別說是那些看熱鬧的傭兵們了,就連醫師的那兩個學生都不得不退後了好遠,一臉驚恐,生怕自己也給沾染上。
“啊!好癢!”這時,又是一陣激烈的慘叫聲傳了出來,頓時把大家夥兒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只見那幾個工作人員竟然也都全身撓了起來,不一會兒已經撓出了多個血痕。
當然這些人也不是一起開始癢的,而是有的快有的慢。
其他人見狀更是驚駭,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些人爲何會這麼晚才癢,但是一想到他們之前也都和最先癢的工作人員接觸了,一個個都更加拉開了距離,生怕被波及到。
“醫師,快救救我們!”這些工作人員們立即撲到了醫師的旁邊呼喊道。
此時醫師自己也癢的快要飛起來了,哪還顧得了其他人?連忙給自己撒上了一片光系術法,頓時感覺好了很多。
“醫師!醫師!快救救我!”其他的工作人員們都拼了命的爬到醫師旁邊。
喘過一口氣的醫師自然也不會見死不救,立即給其他人都撒上了光系術法,包括最早被感染的那個工作人員。
不一會兒功夫,在耗費了大量氣的情況下,總算將所有人都給救了過來。
呼!分會長也終於喘了口氣,雖然變的很麻煩,但終於救過來了。
等等,剛纔最早感染的那人可是又復發的,那麼這些人會怎麼樣?
似乎是驗證着他的想法似的。剛剛喘口氣還沒站起來的工作人員們,陡然臉色大變,又再度開始撓了起來:“好癢,真的好癢!醫師,快幫我們刷一下!”
可是這時的醫師哪還顧得了其他人?首先給自己刷起治療術法來。
只是當他刷了幾下之後,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氣已經耗光了,而其他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他,只得無奈的攤手:“我已經把氣耗光了……”
“什麼!”衆人立即一驚,紛紛吼起來,“醫師。你不能這樣。求求你救下我吧!不要救別人了,只要救我一個!”
“滾!要救也是該救我,怎麼能救你?”頓時有人不滿了
“要救的也應該是我,我最先感染了。我的情況比你們嚴重的多。”最先感染的那個工作人員立即叫了起來。“醫師醫師。你快點先救我。”
“你他媽的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爲了幫你,老子咋會遇到這樣的情況?”說着,就給了最先感染的那個工作人員一拳。
“靠。你居然趕打我?看我不揍死你!”捱了一拳,那人自然也不甘心,立即還回來。
他們立即打了起來,而其他的工作人員則是互相爭吵着,整個傭兵工會亂哄哄的。
醫師苦笑着擺手道:“你們別吵了,再吵也沒用,我的氣已經全部耗光,別說一個人了,哪怕是半個人也救不起了,再者說,救了又有什麼作用?還不是會立即癢起來?媽的,我又感覺癢了,我得撓了!”
說着醫師也不管其他人,拼命的撓起來。
至於那些工作人員們,此時也都不吵了,倒不是他們真的想開了,而是因爲身上癢的讓他們顧及不到其他的事情,都拼命的抓癢。
分會長和在場的其他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死活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麼一個地步。
“這……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分會長簡直欲哭無淚。
而那些個傭兵們,則趕緊跑出了傭兵工會,生怕留在裡面會被波及到。
哪怕是始作俑者的小雪,也絕對不會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在這一刻,人性的醜惡與自私完全暴露了出來。
隨後的一段時間裡,這些個工作人員們和那個醫師都抓的全身血淋淋的,甚至有些厲害的,連骨頭都露出來了,看上去極爲的恐怖。
如果說先前是因爲怕被感染而厲害的傭兵們,現在看到這一幕,也不得不捂着嘴巴離開。因爲這實在是太慘了,哪怕是刀口舔血的他們,見此一幕也是不由得心驚肉跳的。
作爲這個傭兵分會的會長,那個中年人倒是沒有離開,只是看着自己的手下無比悽慘的狀況,他的心中也是一抽一抽的。
“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我實在熬不下去了,分會長大人,求求你殺了我吧!”最先感染的工作人員實在是受不了,不由得在地上淒厲的慘叫起來。
其他人也是快要到崩潰的邊緣,在如此悽慘環境的影響之下,也想要求死。
只是看着自己的手下們一個個如此狼狽的樣子,分會長又怎麼狠的下心?
可是看着他們如此痛苦,分會長也想滿足他們的願望。
就在他猶豫糾結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到了,而原本還拼命求死的最先感染的那個工作人員,則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癢感消失了,他又拼命的嘗試了幾下,發現癢感真的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當他緩緩站起來時,當即讓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你……”分會長驚訝的喊了出來,“你不癢了嗎?”
那個工作人員自己上下看了看,到處都是血口子,看上去極爲的狼狽,但癢感卻是真的消失了。
“爲……爲什麼你會不癢了?”其他感染的幾個人立即憤怒的咆哮道。
明明是他們被這傢伙給傳染了,偏偏這個傢伙爲何不癢了?而他們還要受這份苦?
而那工作人員則是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但身體上的癢感確實是消失了。”
“靠,你個混蛋!”其他的工作人員們都是怒罵不已,偏偏又沒有任何的辦法。渾身上下的癢感,讓他們根本騰不出功夫做其他的事情。
又折騰了好一會兒,醫師身上的癢感也漸漸的消失了,他也重新站了起來,看的其他人是目瞪口呆:“你也不癢了?”
“還真不癢了,只是這到底是爲什麼,真搞不明白。”醫師苦笑一聲,然後立即檢查起自己身上的銀色粉末來,但此時哪還找得到銀色粉末?
“會不會是這銀色粉末消失的關係?”最先感染的那人立即問道。
分會長當即點頭:“有道理,我去弄幾桶水來試試!”
很快他還真弄了兩桶水來,二話不說往地上的那幾個工作人員身上潑了過去。可是這麼一大桶水潑下去,似乎沒有一點的作用。
“好癢!好癢!爲什麼還是那麼癢?”那些工作人員們又叫了起來。
醫師不由得蹲下身子,當然吃了上次的虧,當然不敢再觸碰了,依然發現了那幾個工作人員身上閃耀着點點銀光的粉末:“看樣子清水根本沖洗不掉這些銀色粉末。”
“那我們爲什麼會不癢了?難不成這些銀色粉末會自己到時間消失?”最先感染的那人苦着臉問道。
分會長眼睛一亮:“說不定還真是這個樣子呢,你從感染到現在差不多有三個小時了。”
“三個小時?如果是真的,那麼他們應該差不多到了吧?”
正如他們所料的那樣,剛剛還在地上大吼大叫抓的全身血淋淋的衆人當即不再抓了,一個個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對方,竟然不約而同的抱頭痛哭起來。
“看樣子還真是三個小時,看來給你下這個銀色粉末的人,心地不算太壞嘛。”分會長見狀不由得長出了口氣。
幾乎與此同時,坐在馬車上的郝蒙也歪着腦袋對小雪道:“看樣子你的心地還挺善良嘛,如果是其他人,只怕是把他們往死裡折騰,根本不會做什麼時間限制。”
“那是,本姑娘可是一直都很純真善良的。”小雪頗爲得意的笑了起來,“還是說,大壞蛋,你不喜歡這樣的我嗎?”
“喜歡,當然喜歡。”郝蒙微微一笑,“而且說實在的,你要真是變成了一個心腸狠毒的人我還頭疼呢,這樣最好,最可愛。”
“喂喂,阿蒙,我可是吃醋了啊?”艾裡貝此時不滿的叫了起來。
郝蒙哭笑不得的白了一眼艾裡貝:“你吃個毛的醋,小雪是我妹妹,我關心她不是很正常嗎。”
在又一次聽到這句話後,小雪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逝。
“對了,小雪,你這癢癢粉是怎麼配出來的?”郝蒙很是好奇的問道。
“是費老頭教的。”小雪嘿嘿一笑,“他那裡好玩的可多了,最近三個月玩的很開心。”
郝蒙有點哭笑不得:“我說小雪,他好歹是你的老師,你要尊重點,怎麼着也得叫一聲費大師,怎麼能直呼他費老頭兒呢?”
“媽的,叫他費老頭兒是給他面子,要不然我們小雪都懶的拜他爲師呢。”艾裡貝當即跳了出來。
對於這種無腦捧小雪的行爲,魯迪都看不下去了,艾莉更是道:“我說你能不能閉上嘴,聽小雪把話說完?”
對於老姐艾莉,艾裡貝還是有點恐懼的。
小雪則是繼續笑眯眯道:“別忘了,費老頭兒本身就是一名藥劑大師,他會配許多古古怪怪的藥劑來,這癢癢粉就是他教我的呢,還只是一種最初級的。聽說厲害的藥劑,有着不亞於聖域高手的破壞力呢。”
“原來是這樣,那費大師這三個月裡教了你什麼?”艾莉很是好奇的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