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來分鐘後,馬車就停在了附屬島上的一家客棧面前,郝蒙他們也都通過窗戶看到了外面的情況,整座客棧建的極爲宏大,初步估計,按一間房兩人計算,至少能夠容納個五百人。
“客人,我們到了!”這時外面響起了趕車人的聲音。
郝蒙他們全都很有秩序的一個接一個下了馬車,正驚奇的打量着周圍環境時,耳邊忽然間傳來了一陣爭吵聲:“他媽的這就是你跟我們說的最大最好的客棧?”
“對不起客人,主島上的客棧已經客滿了,現在只有附屬島嶼的還空着。”一個有些怯懦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郝蒙他們連忙望去,只見一個同樣穿着粗布衣服的趕車人唯唯諾諾的迴應着,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一羣衣着華麗的青年,一個個都趾高氣揚的,看起來很拽。
“老車!”這時,郝蒙他們這邊的趕車人立即喊了一聲跑了過去。
被稱呼爲老車的趕車人擡頭一看,眼裡立即流露出了欣喜的眼神:“老趙!”
老趙,也就是拉郝蒙他們的趕車人緊緊的握了下老車的手,隨即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他們爲什麼要和你吵架?”
“你也是趕車的?我要他把我們帶到海風島最大最好的客棧,結果他呢?卻把我們拉到了這麼一個鄉下地方!”一個年輕人很是驕傲的用輕蔑的口氣道。“我們正在找他算帳!你也是趕車的吧?這裡沒你的事,趕緊滾一邊去!”
老車很是委屈的說道:“不是我不想把他們拉到最大最好的客棧去,實在是主島的客棧在一個星期前就已經爆滿。根本沒有位置。”
老趙很是理解的點頭,將老車擋在了自己的身後,狠瞪着對面的這些青年:“你們也都聽到了,主島上最大最好的客棧都已經住滿,根本沒有位置。老車把你們拉到這裡來,又有什麼不對?”
“哼,我看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誰知道他和這個客棧是不是有什麼勾結?”又一個衣着華麗的青年極爲不屑的撇了撇嘴。
一旁的郝蒙等人,基本上都聽了個大概。也明白了目前的情況。
他們也能夠理解,平日裡海風主島的客棧就經常處於爆滿狀況,如今舉辦天下第一術法大賽,更是滿到爆。怎麼可能還有位置?
那個叫老車的趕車人,帶他們來到這裡,也屬於正常情況。
只是和客棧勾結,郝蒙卻有些不太明白,悄悄詢問了下魯迪,也基本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客棧經常會和趕車人有點聯繫,讓趕車人拉客到他們客棧來,而客棧也會給趕車人一筆回扣。這也屬於拉生意的手段,屬於正常情況。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這幾個青年的態度相當的拽,讓人極爲厭惡。
正當郝蒙準備上去說道說道的時候。一箇中年人從客棧內走了出來,很有氣勢的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木老闆!”老趙和老車兩人見狀,連忙喊了一聲。
木老闆看了一眼那羣眼睛都長到頭頂的年輕人,又詢問了下老趙和老車,在聽完之後,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後頭也不回的就這麼離開了。
衆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
那羣青年之中一個塗的滿臉都是粉的女人忍不住發出尖銳的聲音大聲嘲諷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他們自己也承認自己客棧破了!”
走到一半的木老闆忽然身形一震,陡然停下來轉過身。
那羣青年中的一個男青年則是撇了撇嘴:“趕車的,趕緊再把我們拉到主島上去,這麼破的地方,我們纔不會住呢。”
“當然,拉過來的這筆費用是不能計算的了,因爲我們自始至終都沒讓你把我們拉到這裡來,我們只會支付從港口到海風島客棧的費用。”又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補充道。
原本就有點站不太穩的老車,頓時身形有點一晃,眼淚就禁不住流淌了出來:“你們怎麼能這樣?這也是我的辛苦錢,不能賴的!”
老趙很是氣憤的衝了上去吼道:“你們必須把這筆錢付了才能離開!”
“付錢?憑什麼?難道就憑他拉我們到不想來的地方嗎?”又一個青年嘲弄道。
“老車也是好心,你們現在即使去了主島,也不可能有客棧住的。”老趙很是惱怒的叫道,“而且老車他家裡老婆生病,急需錢,對你們來說只是一筆小錢,也好意思賴帳?”
“笑話,他缺錢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青年們紛紛不屑,“而且現在,我們不僅不會給錢,他還必須免費拉我們到我們想去的地方。”
“狗屁!”老趙大吼了起來。
一旁的老車眼含熱淚:“老趙,別說了,都是我的責任,大不了我免費幫他們跑一趟。”
“不行,老車,這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我們不能這麼任由他們欺負!”老趙很是強硬的喊道,“大不了,我們上告到傭兵工會去!”
那羣青年頓時紛紛大笑了起來:“哎喲,我好怕喲,居然還要上告到傭兵工會?”
在不遠處觀看的艾裡貝他們都紛紛皺眉,艾裡貝更是道:“這羣傢伙太過分了,簡直是丟我們學院派的臉!”
“看他們那標記,似乎是聖蘭學院的。”魯迪緊盯着那羣青年身上的標記回想道。
艾莉挑了挑眉頭:“聖蘭學院?那家上等學院?”
“是的,在上次剿滅黑骷髏會的行動之中,也有着他們的參與,只是不知道當時這羣人在不在,艾裡貝,你有印象嗎?”魯迪問道。
艾裡貝一攤手:“別開玩笑了,當時上萬人,我哪記得住?”
小雪同樣擺手:“不記得。”
魯迪轉頭看向了身後的郝蒙:“阿蒙?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印象?”
誰知,魯迪一轉頭,卻根本沒有發現郝蒙。他不由得楞了楞,連忙擡頭望去,忽然發現,郝蒙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朝着那羣青年走了過去。
“喂!阿蒙,你要幹什麼?別衝動啊!”魯迪當即冷汗就流淌下來了,生怕郝蒙一個怒火,直接對這羣人動手。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這羣青年的實力,但是一旦動手的話。
艾裡貝在一旁不屑的撇了撇嘴:“魯迪,你怕什麼?我們又不是肯定打不過!”
艾莉給了艾裡貝腦瓜子一下:“笨蛋,這是打不過的問題嗎?這要是動手,會直接被傭兵工會取消參賽資格的!”
艾裡貝一聽,冷汗也流淌下來了,他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他知道郝蒙是有多麼重視這次天下第一術法大賽的,要是因此而被取消參賽資格,那絕對是一件憾事。
緊接着,他們全都紛紛跑了上去,並且不住的狂喊:“阿蒙,住手!”
只是這時的郝蒙,已經來到了那羣青年的跟前,用極爲冰冷的聲音道:“賠禮,道歉!”
“啊?”聖蘭學院那羣青年,此時也都注意到了身後走來的郝蒙,同時也看到了從對面狂奔過來的魯迪等人。
當然,他們集體一楞。
郝蒙再次重複道:“對這位師傅和這位客棧的老闆賠禮道歉!”
這時,聖蘭學院的那羣青年纔算是反應了過來,互相看了看,緊接着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讓我們對這些下等人賠禮道歉?小子,你從哪裡滾出來的趕緊滾哪裡去,看你也是學院派的份上,我們就不和你計較。”
郝蒙沒有廢話,再次冷冷的說道:“賠禮,道歉!”
聖蘭學院衆人都被郝蒙給逗笑了:“小子,我們要是就不道歉,你想怎麼樣?難不成你還想出手打我們嗎?這則宣傳單上可是寫着喲,在海風島極其附屬島嶼上,禁止打鬥,違者參賽人員會被取消參賽資格,而普通觀光者也會被關禁閉。”
“我看你們也是來參加比賽的吧,難不成連比賽都沒參加就想被取消資格?”
艾裡貝火爆的吼了起來:“放你媽狗屁!”
瞬間,聖蘭學院那羣人的臉龐都冷了下來,其中一個男學員冷聲道:“小子,你再說一遍!大不了我拼着無法參賽,也狠揍你們一頓!”
艾裡貝剛想再罵,誰知他的嘴卻被一隻手給堵了起來,這隻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郝蒙。
“別多事。”郝蒙瞥了一眼。
旁邊的老趙楞了下,趕忙道:“幾位客人,雖然非常感謝你們仗義直言,但是這件事和你們無關,還請不要插手,不然真按照他說的,對你們來說不是好事兒。”
郝蒙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老趙,又看了一眼滿臉都是滄桑的老車,不由得正色道:“不用怕,我們不會動手的,任何一個分的清黑白的人,都會這麼做的。”
“小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黑白不分嗎?”聖蘭學院的那羣年輕人忍不住推了郝蒙一下。
這一推好似點燃了火藥桶似的,艾裡貝和魯迪頓時釋放出了自己的氣來:“他媽的,想打就來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