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郝蒙的心情也平復了許多,雖然沒有完全平靜,但也不至於像剛纔那樣暴躁。艾莉說的對,還有費大師在,自己不一定就真的完全失去術法的。
轉頭看着眼睛紅腫的像兩個桃子的雨惜,郝蒙的心中也是格外的心痛,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上去,把雨惜給嚇了一大跳。
“雨惜,對不起,苦了你了。”郝蒙苦澀道。
雨惜不知怎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但臉上卻是掛着幸福的笑容,直接把頭埋進了郝蒙的胸口中:“阿蒙,我之前說過,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謝謝。”郝蒙不知如何去表達,千言萬語最終只化爲這兩個字。
“咳咳,我們還在包紮呢,你們要秀恩愛等會兒再秀。”艾莉咳嗽了一聲道。
雨惜和郝蒙頓時臉一紅,條件反射似的分了開來,看的艾裡貝魯迪在一旁偷笑不已。
花三朵也是笑了笑,她發現郝蒙和雨惜兩個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一邊那麼相愛,一邊卻又那麼的害羞,真不知道以後二人結婚會不會是這個樣子。
“對了,郝蒙,雖然已經和他們說過了,但我還是要和你說一遍,對不起。”花三朵忽然想起之前的事,再次向着郝蒙鞠了一躬,並且把報紙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艾裡貝和魯迪適時的補充了雨惜和艾莉的分析,以及在昏迷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這段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事兒。”郝蒙微微挑了挑眉頭,他倒真的很意外,他不恨那些開始還趨之若鶩的院長團長們,也不恨把他小道消息捅到報紙上的記者,而是恨在背後操控這些的人。
不得不說雨惜的分析真的很有道理。搞不好這一切真的是聖蘭學院那羣人做的。作爲曾經的超級學院,聖蘭學院自然也有着自己的底蘊,要在背後控制不難。
只是不知道,這是聖蘭學院那羣人個人的意思,還是整體的意思。
“對不起,非常抱歉。給你們帶來了麻煩。”花三朵再次彎腰。
郝蒙輕搖了搖頭:“花記者,你沒有必要對我抱歉,我也不會討厭你的。更何況,那麼大的動靜,外面又有那麼多傷員,不是想隱瞞便能夠隱瞞的了的,只怕剛纔發生的事情,也已經在外面傳播開來了。”
艾裡貝猛然用拳頭拍了下自己的手掌:“說的對呀,這下可怎麼辦?他們都知道了阿蒙已經失去了術法的事實。”
“不急。他們也聽到了我們說費大師會來,也許他們並不清楚費大師是誰,但是幕後黑手這次不會那麼輕易的出手了,而是會確定阿蒙真的失去術法之後纔會再來找麻煩。”魯迪冷着臉分析道。
“那怎麼辦?要不趕緊通知傭兵工會吧,讓他們過來保護下郝蒙?”花三朵緊張道。
“不,不用了,我們還用不着傭兵工會的保護。”郝蒙的眼中閃爍着一片精光,“如果他們真的是針對我們的話。無論躲到哪裡都會找來的。”
雨惜看着自信且認真的郝蒙,臉上也泛起了笑容。只是一想到郝蒙還不知能否恢復術法,心頭就感覺非常的沉重。
正如魯迪所分析的那樣,實際上這一天裡,外面一切都非常的平靜,雖然也流傳開來一些郝蒙可能失去術法的小道消息,但傳播範圍並不廣。
只是讓郝蒙很是遺憾的是。他們中唯一還剩下比賽資格的艾莉,卻主動放棄了比賽,理由是沒意思。
誰都看的出來這個藉口太扯了,根本原因還是艾莉放心不下郝蒙,乾脆放棄了比賽。
雖然艾莉表面上說的很灑脫。但艾裡貝悄悄告訴郝蒙,他曾經不止一次的看到艾莉垂頭喪氣的望着比賽的會場。
郝蒙明白,艾莉絕對不像表面上的那樣,心裡還是很不甘心的,但爲了照顧他,卻毅然決然的放棄了比賽,這讓他是非常的感動,雖然嘴上沒說,但卻牢牢的記在心裡。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兩天,小米和小雪終於把費大師帶了過來。
“費大師,勞煩你了。”郝蒙微微點了下頭,“很抱歉我有傷在身,不能下牀。”
“小事兒,那些皮肉傷休養段時間就行了,你過來讓我檢查一下,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你這樣的情況。”費大師沒有一點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對了,你們都出去,守在門口,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我。”
“是。”衆人紛紛撤了出去。
隨後,費大師便幫郝蒙檢查起來,但一邊檢查卻一邊暗自心驚,郝蒙大腦的複雜程度遠超他的想像,而且在頭髮底下隱藏了一條很大的傷疤。
“你這傷是怎麼回事?”費大師驚訝的問道。
“傷?是指腦袋上的這個麼?”郝蒙摸了摸腦袋上的傷疤,“具體的我不記得了,但是聽我爺爺說,小的時候我曾經被人襲擊過,瀕臨死亡,是我爺爺耗盡了所有的氣才把我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但是我的大腦卻是受損了一部分。”
費大師再次驚訝:“能把你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那至少得聖域級別的光系高手纔可能,你爺爺叫什麼?”
“很抱歉,我不知道爺爺的名字。”郝蒙苦笑一聲,這倒不是故意隱瞞,而是真不知道。
費大師冥思苦想起來:“光系聖域高手歷來都非常的少見,而且又是姓郝的……姓郝的……我知道是誰了,是郝得衝!”
說到這裡,費大師還古怪的看了一眼郝蒙:“沒想到你居然是他的孫子,這個老不死的掛了沒?”
老不死的……郝蒙吃驚的望着費大師,似乎認識爺爺,但居然這麼侮辱爺爺,郝蒙的心裡頓時冒起了一團憤怒的火焰:“費大師,我敬您是前輩,但是您這麼羞辱爺爺,我不能接受,您必須立即給我爺爺道歉!”
費大師樂了:“嘿,我還就不道歉,別說是你這個小子了,哪怕是他親自站在我面前,我也敢罵一句老不死的,怎麼着?”
“道歉!馬上道歉!”郝蒙冷着臉道。
“就不就不!”費大師也像個小孩子似的,和郝蒙犟上了,“別忘了,你還指望我治療呢,要是得罪我了,我可說不定就不治療你了喲。”
郝蒙乾脆把費大師給用力推了開來:“你不給我爺爺道歉,我還就不治了!”
“嘿,小子,你的力氣好大。”費大師嘿了一聲,詫異的望着郝蒙,“不過你越是不讓我治,那我就越是要治,少廢話,給我倒下吧!”
說着,費大師直接在郝蒙的脖子上點了一下。
“你……”郝蒙只來得及吐出這一個字,就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看着昏睡的郝蒙,費大師不由得嘿嘿笑了:“這小子,和他爺爺一個臭脾氣,死硬死硬的。不過話說回來了,他我還得非治不可,不然將來如何去見那個老不死的?但這還真不好治,看來得把我看家法寶給拿出來了。”
緊接着費大師就開始對郝蒙搗鼓了起來,但眉頭卻一直都緊緊的捏在一起。
就在郝蒙被費大師治療的時候,門外小雪和小米也和衆人聊了起來,小米得知那羣中下等學院的院長以及ab級傭兵團的團長們竟然趁她不在來找麻煩時,頓時臉龐黑了一片。
尤其是當艾裡貝說到那些人質疑雨惜能否代表雅頌女子學院時,她更是怒火沖天,若不是雨惜在一旁滅火,只怕小米早已衝出去找那些混蛋算帳了。
這一幕也讓艾裡貝和魯迪吃了一驚,算是見到了小米另外一面,同時也暗自爲柳如水哭泣,居然惹上這麼一個魔女,這不是找虐嗎?
“對了,小米學姐,費大師見到你有沒有說什麼?”雨惜轉移話題道。
小米又豈能看不出雨惜的意思,知道她不想節外生枝,也就順勢就坡下驢:“費大師見到我很高興,畢竟我們已經有很多年沒見了。”
小雪也是高興道:“費老頭兒雖然沒有收學姐爲嫡傳弟子,但卻正式成爲了記名弟子,以後小米學姐也成了我的學姐呢,這下我看誰還敢欺負我?”
說着小雪還不懷好意的瞟了艾裡貝和魯迪兩眼,頓時讓二人感覺寒毛豎起,不斷乾笑着。
同時兩人心裡狂罵,即使沒有小米,他們敢欺負她麼?
“原來是這樣,那麼恭喜了。”雨惜心不在焉的笑了笑。
艾莉看出了雨惜的走神,不由得嘆了口氣問道:“小雪,你說費大師能夠把郝小蒙的問題給治好嗎?畢竟這不是一般的傷病,而是關係到人體最爲複雜精妙的大腦。”
聽到這個問題,小雪不由得歪着頭想了下道:“我也不清楚呢,來時我也問了費老頭兒,他說他也沒有多大把握,具體的還得現場看一下,不過我相信大壞蛋不會有事兒的,他畢竟還有和雨惜姐之間的約定沒完成呢。”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小雪還多看了雨惜兩眼。
“放心吧,無論阿蒙變成什麼樣,哪怕只是個廢人,我也會陪在他身邊的。”雨惜很有深意的說道。
“我也會的,大壞蛋答應了我父親要照顧我的,我絕對不會離開他的。”小雪立即說道。
說着兩女竟然大眼瞪小眼的對望了起來,即便是最遲鈍的艾裡貝和魯迪,都隱約聞到了空氣中的一股火藥味兒。
兩人竊竊私語:“女人果然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