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的侍衛們都楞楞的站在一邊看着,他們得到的命令是阻止雨惜離開,但不能傷了雨惜。而且雨惜和顧良科一樣,都是一階術師,按照正常情況來講,兩人應該差不多。
然而誰能夠想到,同樣的修爲,真正戰鬥起來,竟然差距如此之大。
看起來雨惜剛剛和顧良科打了好久,但實際上不過那麼十來秒的功夫。待顧家的侍衛們回過神來後,卻又因爲顧山水的命令,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聽到顧良科的求救之後,侍衛們互相看了看,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幫忙。
趁着這會兒功夫,雨惜含怒一拳已經狠狠的轟在了顧良科的臉上,由於雙腳被完全凍住了,使得他根本無法躲閃,當場被打的鮮血淋漓,慘叫連連。
倒在地上的顧雲也是捂着傷口擡頭呆呆的望着雨惜的戰鬥,完全沒想到雨惜居然把顧良科給虐成了這樣,但他很快回過神來,連忙對着雨惜喊道:“惜妹,快住手!”
當然,他並不是要幫顧良科,實際上他心裡對顧良科也是萬般的不爽,只是這樣下去,真要把顧良科給打出事兒了,雨惜絕對要倒黴。
“二哥,你別廢話,今天我非要給這個傢伙一點顏色瞧瞧!”雨惜知道自己現在再想走也已經不可能了,索性放下了包袱,一拳一拳的砸在顧良科的身上。
別看雨惜平日裡都不在顧家,但是顧雲可沒少和她通信,對於顧良科所做的一些事情,她也瞭解。平日裡無法動手,現在可是絕好的機會。
更何況,正是顧良科害的她失去了離開的機會,不教訓教訓,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可憐的顧良科。平日裡在顧家也算是威風八面,在太上二長老的照顧之下,隱隱有顧家年輕一代領軍人物的樣子,但現在卻被雨惜打的如此悽慘,可謂是丟盡了臉。
最讓他憤怒的是,現在居然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雨惜將心中的一腔怨念完全發散出來的時候。忽然間耳邊傳來了一聲咆哮:“夠了!顧雨惜,你給老夫住手!”
顧雲擡頭一看,頓時一驚,失聲道:“二爺爺!”
沒錯,來人正是顧家的太上二長老。當然來人不止他一個,還有太上三長老,顧山水以及顧明峰等人。
“雨惜,趕緊住手!”顧山水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連忙喊道。
“科兒!”顧良科的父親顧明巒見到這副慘狀,頓時驚吼了起來。
誰知雨惜卻並沒有像衆人想像中的那樣停手,而是依然不依不饒的狠狠往顧良科身上招呼。可憐顧良科好歹也是一名一階術師,竟然楞是被打的滿身是血。連喊的力氣都沒有。
太上二長老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顧良科可是他的長孫,竟然被雨惜如此攻擊。而且雨惜竟然對他的命令不聞不問,實在是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顧山水在一旁看到太上二長老那發黑的臉色,心裡就明白要糟糕,也不廢話,趕緊衝上去,直接將有些發瘋的雨惜給強拉了下來:“雨惜!快住手!”
“放開我!快放開我!”雨惜強烈的掙扎着。不斷的高聲吼道。
顧山水陡然在雨惜的臉上甩了一個巴掌,惡狠狠的喝道:“雨惜。你說你像什麼樣子!”
被這一巴掌之下,雨惜當時一怔。倒也不再掙扎了,而是默默的低下頭。
顧山水見狀,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偷偷的瞥了一眼太上二長老,見其神色不善,心中變明白他很是不爽,不過是被自己搶了先。
要是太上二長老親自出手的話,可就不是一個巴掌那麼回事兒了,搞不好得身受重傷。
要知道雨惜之前纔剛剛被太上三長老打成重傷,雖然經過醫治,但還是沒有完全恢復呢,要是再來一次狠的,那問題就大條了。
顧山水雖然不想打雨惜,但也是救雨惜的一個方法。
見衆人都冷靜下來,顧山水這才深吸口氣,冷冷的問道:“雨惜,你這是在幹什麼?爲什麼要毆打顧良科?”
毆打?太上二長老陡然眯起了眼睛,很是不滿的哼了一聲。
按照雨惜剛纔那架勢,幾乎是朝着要顧良科命去的,這還叫毆打?
太上三長老也在一旁冷笑一聲,雖然這事兒和他無關,但他也很是不爽顧山水。
雨惜緩緩的擡起頭,眼中含淚:“大伯!不是我要毆打他,實在是他先出手攻擊二哥的!二哥爲了我,身受重傷,所以我纔不得不出手!”
“雲兒?是這麼回事嗎?”顧山水冷着臉問向了同樣傷重的顧雲。
顧雲苦笑道:“父親,就是這樣。”
“慢着!”太上二長老陡然喊了一聲,“科兒爲什麼要攻擊你?他和你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該不會是說謊吧?”
顧明巒看着已經奄奄一息的顧良科哭喊道:“科兒!你怎麼樣?要不要緊?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二爺爺會幫你做主的!”
“我……”顧良科張了張嘴,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沒辦法,他身上的傷太重了,即使有光系術法臨時治療,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恢復過來的。
偏偏剛剛這麼一張口,又引動了傷口,疼的他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科兒!科兒!”顧明巒大聲吼叫了起來。
太上二長老也連忙跑過去,檢查了一下,發現只是昏死過去後,這才鬆了口氣,連忙極爲嚴肅的對着身後衆人道:“快!把科兒擡下去,好生治療!”
顧明巒點了點頭,直接叫了一幫人幫其把顧良科給擡了下去,自己也趕忙跟了下去。只不過臨走時,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雨惜。
“放心吧。老夫一定會幫科兒討一個公道回來的。”太上二長老看到顧明巒的眼神後,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還請父親做主!”顧明巒說完這句後,也不廢話,立即跟了上去。
太上三長老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就算良科現在昏迷不醒,但是當時還有其他人在的吧?你們都說說。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太上二長老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連忙指着那羣侍衛道:“說!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被指的一個侍衛硬着頭皮道:“回太上二長老的話,當時我們根據顧良科大人的命令,埋伏在門外,阻攔雨惜小姐離開。誰曾想顧雲大人突然朝我們攻擊……”
隨後,當時的情況便被詳細的講述了出來,而這個侍衛倒也沒有偏袒。
只是衆人聽後,顧山水的臉色頓時一沉,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顧雲居然參與在其中,而且還朝着侍衛攻擊,這是要幫雨惜逃跑。
太上二長老聽完之後勃然大怒:“好哇!顧雨惜你這是要叛出家族,而且還動手打傷捉拿你的侍衛,科兒也是主持正義纔會受傷的。”
雨惜忽然擡起頭極爲輕蔑的笑了起來:“好說這些廢話了,我早就說過,我已經不是顧家的人了!你們無非要找一個藉口而已,用的着那麼複雜嗎?”
“哼!臭丫頭。到如今你還不悔改?來人哪,給我把這個臭丫頭拿下!”太上二長老當即冷喝道,一方面也確實是要拿雨惜立威。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爲之前他想教訓雨惜給顧良科報仇時,顧山水及時擋了上去,害的他心中的怒火沒發出來。
有了太上二長老的命令,那羣侍衛們自然沒有半點的廢話,連忙衝了上去直接將雨惜給押了起來。
雨惜倒也不掙扎。只是冷冷的說道:“想讓我嫁給白家,死也不可能!”
“哼!你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太上三長老陡然一手撒出一片光輝照耀在雨惜身上。瞬間沒入到了雨惜的體內。
雨惜臉色大變,惡狠狠的瞪着太上三長老。
“臭丫頭。老夫說過,你想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在修爲被封印了,老夫還看你怎麼死?”太上三長老陰陰的笑道。
雨惜緊咬着嘴脣:“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哼!少說廢話,來人……”太上二長老當即哼了一聲,便準備命人把雨惜押下去。
顧山水見狀連忙跳了出來:“等等,二叔三叔,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妥?雨惜雖然的確打傷了良科他們,但那也是事出有因。”
“哼!背叛家族了,還有個屁因!”顧明峰冷冷的喝道。
顧山水面對太上二長老和太上三長老可能要弱一點,但是面對顧明峰卻是全然不懼。
他直視着顧明峰道:“如果你們這麼針對雨惜,被二弟知道了,他會怎麼做?”
衆人瞬間臉色一變,不由得想到了還在外面的顧山河。
如果顧山河知道自己的女兒被他們這麼折騰,結果想都不用想的,肯定會發瘋。
“好!老夫就給你一個面子,但是你要保證,這個臭丫頭不自殺!”太上二長老冷冷的說道,說完便瀟灑的轉身離開了。
太上三長老同樣盯着雨惜看了一眼:“臭丫頭,如果你還想見到你父親的話,就老老實實的活着!”
說完,他也離開了。
而顧明峰顧明海他們,也都不在逗留。
最後,現場只剩下顧山水他們了,雨惜望着顧山水苦笑一聲:“大伯,對不起,給你和二哥添麻煩了。”
“唉,你這孩子!”顧山水重重的嘆了口氣,對着侍衛們道,“把雨惜帶回她的小院,在訂婚之前,不許離開小院一步!”
“父親!”顧雲急忙喊了起來。
雨惜微微點頭一笑:“二哥,你不用說了,這是大伯能夠做到的最好的了。”
隨即,雨惜便被押回了自己的小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