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首都雜事

首都,這個國家的心臟城市,它的繁榮程度不得不讓人驚歎,道路兩旁的那些高聳入雲的高樓大廈,寬闊的馬路,加上路上那些忙忙碌碌的人羣,特別是這個城市裡外國人的密集程度,絲毫不亞於長江出口處的那座有着東方紐約的大上海,轉過頭來想想,我不禁爲自己幼稚的想法有些訝然,這裡可是首都,光是那些國家的駐華人員就不少,外國人當然多。

我坐在車子中欣賞着首都城的美景,蔣少卿坐在我的旁邊爲我介紹着路過的一些著名的地方,爲了讓我看看首都的天安門,還特意從十里長街那裡慢速通過,寬闊的長安大街和宏偉的故宮,人民英雄紀念碑,以及那位偉人的紀念館,雖然我沒有下車去瞻仰,但至少當我看見那個地方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對着那個方向敬了一個軍禮。

“第一次來北京很震撼吧。”蔣少卿見我放下了手,拍拍我的肩膀問着我。

“恩!”我答應了一聲,又往窗外看了看,接着回頭問他,“我說的那個地方大概還有多久能到?”

“快了,只是爲了讓你來轉轉,所以繞了一圈,現在我們繞回去就到了。”我謝了蔣少卿一聲,便繼續欣賞起窗外的風景。

我告訴蔣少卿的地址是孫向榮的家庭住址,他的家其實就是住在二環附近,剛剛我們從長安大街過來的時候已經走過了,只是蔣少卿爲了讓我提前去看下天安門和附近的一些建築物,才繞了一圈。

車子很多就開到了目的地,我沒有讓蔣少卿陪着我一起上去,拿了在路上買的一些水果和補品,我按照當初孫向榮給我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家。

我站在他家的大門口,深吸了幾口氣,按響了他家的門鈴,過了一分鐘,我聽見裡面傳出一個女聲。

“誰啊?”

我從聲音上聽起來,這個女子的聲音還很年輕,我有些納悶,我可沒聽孫向榮說過他家裡還有兄弟姐妹什麼的,這個女子從聲音上來說顯然年紀不是太大,孫向榮的母親應該沒有這麼年輕吧。

“我是孫向榮的戰友,這次來北京辦事特意來看看他。”我儘量用比較平和的聲音告訴對方我的來意。

“哦!你等等,我給你開門。”女子聽見了我的解釋,趕緊回答了我,接着我就聽見大門發出幾聲開鎖的響聲,等裡面的房門打開的時候,果然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大約二十四五歲的模樣,長着一張瓜子臉,看起來很秀氣,其肩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我見她打開了防盜門上的防盜扣,拉開了防盜門。

“不好意思,快請進,向榮正在睡覺,我這就去叫他。”女子親切的把我迎了進去,我笑笑拎起了剛剛放在門口的那些水果和補品。

“我就是來看看孫向榮,如果他睡了就算了,這是送給他的東西。”我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女子,順便和她說道。

“你過來看他就好了,還自己買這麼多東西,快進來,他剛躺下,應該還沒睡。”女子趕忙接過我手上的東西,把我拉了進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傻笑了幾聲,接過她遞過來的家居鞋換上之後跟在她的身後進了屋。

那名女子請我坐在了沙發上,便給我倒了杯茶水,遞了過來,“謝謝!”我接過女子遞過來的茶水,趕緊說了聲謝謝。

女子笑笑,說道,“謝什麼,你來看向榮他一定很高興,你等着,我給你喊他去。”我點點頭,再次表示了謝意,女子便走進了靠近裡面的一間臥室。

我打量着孫向榮的家,很普通的三室一廳,客廳看起來比較小,所以傢俱的擺放稍微有些擁擠,不過屋內看起來沒有什麼灰塵,還有股清新劑的味道,看起來是經常打掃的緣故。

“排長!”正當我觀察着房間的佈置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我轉頭一看,孫向榮正站在客廳的門口一臉激動的望着我,眼睛有些發紅。

我也心情激動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他的面前,打量着他,他看起來比以前憔悴了很多,一定是回來後受了不少苦,不過整個人還是很有精神,左手空空的袖管掛在那裡,我伸出手抓緊了那個位置,然後又用左手摸了摸他的完好的右手。

“怎麼樣?有感覺麼?上次聽說你已經可以自己做些簡單的事情了。”我關心的詢問着他,孫向榮一把衝上來抱住我,使勁用右手拍了拍我的背。

“排長,我的手恢復的很好,你看,你看!”我在他的背上拍了兩下,拉開了身子,看着已經流出淚水的孫向榮,幫他擦了擦眼淚,雖然我自己的眼睛也有些發酸,但是我拼命忍住了流淚的衝動。

“還和個孩子一樣,不要用那麼大勁,我知道了。”孫向榮用右手抹了抹眼淚,終於露出了笑容。

“排長,你一定要留下來吃飯。”孫向榮把我拉到了沙發坐下,馬上要讓我留下來,我想了下,最終還是沒有拒絕他的邀請,便讓他等等給蔣少卿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會留在這裡吃飯,晚上到時候在打電話給他,讓他喊人來接我。

等我掛上了電話的時候,那名女子已經換好了衣服,正準備出門,我馬上疑惑的問了孫向榮一句,“對了向榮,這位是?你還沒給我介紹吧。”

孫向榮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呵呵,排長,這是俺媳婦,叫程靈,再過一個月就準備結婚了。”那名女子聽見孫向榮的話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哈哈大笑起來,開心的走到程靈的面前,從懷裡摸了半天,突然想起來好像自己沒帶什麼可以送的東西,想了一下,我拿出了錢包,從裡面拿了兩千塊塞到了程靈的手上,“沒什麼好送的,不知道這事,這兩千塊就當我提前送的禮金了。”

程靈哪知道我會突然塞錢給他,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我都已經坐回沙發上了,趕緊走過來臉色焦急的要把錢還我。

“不行,這個錢我不能收你的。”

孫向榮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對着我說道,“排長,你這是幹什麼,你一定要收回去。”

我把臉色一板,用手把錢推到兩人的面前,恨聲惡氣的盯着他們兩個,“向榮,我告訴你,你不收我馬上擡腿走人。”

兩人爲難的互相看了一下,孫向榮知道我的脾氣,只能對着程靈點點頭,然後說道,“收下吧,我排長的脾氣我知道。”程靈這才把錢收了起來,兩人還不時和我道謝。

“行了行了,你結婚我怎麼能不送禮。”我這才轉怒爲笑,程靈這時已經準備出門,我見狀又問了聲,“你這是上哪去?”

“去買點菜,你難得來一次。”程靈微笑着回答了我,已經穿好了鞋子。

“別別!”我馬上站起來,勸說道,“隨便吃點就行了,還買什麼菜。”

“排長!你這就不對了,你要是這樣說,那你把剛纔那錢拿回去。”得,這下子這個小子給我臉色了,我只能搖頭無可奈何的坐了下來,程靈此時也已經出門。

程靈離開之後,我和孫向榮便聊了起來,互相聊了一些退出部隊後的生活,小子龍的事情被我瞞下來了,我不想讓孫向榮心裡還記着這個,當他問我小子龍怎麼樣的時候,我開着玩笑,說小子龍正在給明星當保鏢,說不定他哪天就能在電視上看見他,看着孫向榮開心的表情,我的心裡也安心很多。

程靈出去沒有多長時間便回到了家中,隨後便走進了廚房開始忙碌,我和孫向榮兩人就在客廳談天說地的閒聊一些往事,我們兩人都相當開心這次的見面,等到晚上五點多的時候,這兩人的父母也回來了。

當他們的父母知道我就是孫向榮曾經的指揮官時,又是一陣混亂,孫向榮的母親一定要給我道謝,而他的父親那位老軍人說什麼也要我今天晚上多喝幾杯,沒法子在兩位老人的嘮叨聲中,我只有苦笑着瞪了在一邊看戲的孫向榮一眼,看着兩位老人一位跑進廚房幫忙,另外一位則是喜滋滋的從房中拿出了兩瓶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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