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們騰龍酒店可是五星級的酒店,沒有推薦信,沒有廚師證的人是不能招聘進來的。就算是後廚的雜工,也必須有廚師證纔可以。”經理點頭道。
“那麼能不能先試用呢?我不要工資,只要包吃包住就可以了,如果您覺得我可以勝任就聘用我,如果您覺得我沒有那些有廚師證的切菜工乾的好,就不聘用我。”梁鴻濤有些鬱悶,但是臉上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抱着一線希望問道。
“不好意思,沒有推薦信倒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沒有廚師證,我就不能隨便招聘人員了,不好意思,你去其他飯店看看吧!說不定其他飯店不需要廚師證呢!”經理歉意的對梁鴻濤說道,然後閃人,將梁鴻濤丟在了門口。
“廚師證?有廚師證難道就是一個好的切菜工,難道就是一個好的廚師了嗎?”梁鴻濤生氣的暗罵道。
其他的飯店不用考慮了,因爲眼前這個五星級的酒店就是最後一家了。
隨便找了一個角落,這裡就是梁鴻濤的宿營地了。
“別灰心,胖子,今天找不到,明天肯定可以的,你沒有發現嗎?晚上都是飯店最忙的時候,他們自己都忙不過來,怎麼可能有心情搭理你啊!等明天白天咱們再去找,一定可以找到工作的。”刀魂安慰一臉沮喪的梁鴻濤道。
“嗯!晚安,刀魂。”梁鴻濤點點頭,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梁鴻濤又開始了找工作,可惜,和昨天晚上並沒有任何的不同,所有飯店的藉口還是昨天晚上對梁鴻濤說的藉口。
梁鴻濤知道自己除了刀功廚藝以外就沒有其他擅長的了,所以只好選擇了所有外地務工人員使用的同樣方法——在城市邊緣的勞動力市場等待伯樂。
梁鴻濤的好運氣在這個時候又發揮了作用,這邊梁鴻濤剛剛來到了勞動力市場,就看到一羣人圍在一輛大客車的車門處,梁鴻濤走過去一問,原來是建築工地找工人。
梁鴻濤正在考慮是否應該去試試的時候,不知道後面誰推了梁鴻濤一把,梁鴻濤無意識的被這一下推的跌跌撞撞的向人羣中擠去。
如同坦克一樣的身軀,無與倫比的衝擊力,梁鴻濤輕鬆的分開了原本水泄不通的人羣,然後以一個非常優美的姿勢趴在了人羣當中,大客車車門外坐着的負責招聘的工作人員的面前。
“這胖子力氣可夠大了,行,你算一個,上車吧!”負責招聘的工作人員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的梁鴻濤,笑着說道。
梁鴻濤沒有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工作得來卻全不費功夫,千找萬求都沒有的工作竟然這麼輕易就找到了,雖然是在工地當工人,也總比每日爲三餐發愁,居無定所強吧!
“包吃包住,每頓飯都有肉,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一個月八百塊錢,每個月的月底支付一次,不同意的現在就可以下車了。”負責招聘的人員在招聘夠以後上車,然後用車內的麥克風大聲的說道。
來勞動力市場找工作的都是沒有什麼技能,空有一身蠻力的社會閒散人員,還有就是從條件不太好的家鄉來到大城市賺錢的人員,對於那些條件根本就沒有什麼苛求,所以在負責應聘的工作人員很快,大客車裝着一車壯漢離開了勞動力市場。
負責招聘的人員首先將這一車人分成了幾個小組,然後帶到了他們居住的“宿舍”當中,實際上就是一個超大的帳篷,帳篷當中充斥着臭腳丫的味道,對梁鴻濤來說,這種味道和原始森林當中那羣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澡的猴子相比還算是香的,就算是彭白,脫下鞋子以後那股味道也能讓蒼蠅直接被薰死。
放下了自己的行李,梁鴻濤和其他剛剛被招聘來的工人一起排隊領取任務。
梁鴻濤在工地上分配的任務是搬運水泥工,也就是將堆成小山一樣的水泥袋子搬到手推車當中。這種純粹是依靠體力的活計對梁鴻濤來說還不算太累,一袋水泥不過一百斤左右,梁鴻濤搬起來還是非常輕鬆的,可是,搬水泥是需要彎腰站起反覆動作的,梁鴻濤的大肚子對梁鴻濤的動作影響非常的大,這才搬了三袋水泥,梁鴻濤就被自己的肚子折磨的氣喘吁吁了。
“堅持,堅持就是勝利。”梁鴻濤不斷在心中鼓勵着自己。
“胖子,加油,胖子,加油。”刀魂躺在小山一樣的水泥堆上一邊看梁鴻濤累死累活的搬運水泥,一邊喊着口號。
梁鴻濤現在那裡還有閒工夫和刀魂計較,所以梁鴻濤自動把刀魂說出來的話當成空氣了,當然,還是有臭味的那種。
中午十二點,上午的工作結束,梁鴻濤和其他人一樣拿着工地發的統一的鋁製飯盒排隊打飯,勞累了整整一個上午,每個人都是飢腸轆轆,吃起東西來也是格外的香。
“真難吃。”梁鴻濤在打了菜以後馬上用勺子舀了一勺菜放進嘴裡,好不容易吃下去以後梁鴻濤輕聲說道。
梁鴻濤和以前最大的不同可能就是在口味上面,以前梁鴻濤在鴻運樓的時候,吃的東西根本就不管什麼色香味俱全,梁鴻濤那個時候認爲,只要能夠填飽肚子就足夠了。可是現在,經過了整整一年的特殊訓練,梁鴻濤對食物的要求比以前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這種給工人吃的大鍋菜當然入不得梁鴻濤的嘴巴了。
“什麼?真難吃?你誰啊?竟然敢說我做的菜難吃?你知道什麼是好吃的菜嗎?”梁鴻濤的話聲音很低,但是卻被打菜的大師傅聽到了,這邊正準備轉身離開,那個廚師立刻就生氣了,當然,當廚師的,誰聽到別人評論自己燒的菜不好吃都會生氣的。
“呃!”梁鴻濤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話竟然被這個大師傅聽到了,而這個大師傅竟然是燒菜的廚師,看來梁鴻濤這次撞到了鐵板了。
“你說我燒的不好吃,你問問他們,我沈棍燒的菜好吃不好吃?”廚師高聲的叫道。
“沈棍?”梁鴻濤聽了這個名字差點笑死,這個廚師的身材和這個名字還真的是非常搭配,人長的和一根棍子一樣,又瘦又高,名字竟然也起的這麼貼切,當然了,梁鴻濤的笑容只能憋在肚子裡面,這要是笑出來,直接就能演變成爲真人PK了。
早就已經在這個工地幹活的工人都沒有作聲,因爲他們每天都吃同樣的飯菜,就算是再難吃也已經吃習慣了,而新來的工人因爲害怕被廚師報復,或者是得罪了廚師,以後打飯菜的時候這個廚師會刁難他們,所以沒有一個人敢聲張,全都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