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滕夢寒在父母的陪同下來到了警局的停屍間。
滕夢寒看着已經被劃花了臉孔,曾經的愛人,淚無雨下。
“梁鴻濤,爲什麼你會這樣,爲什麼。”滕夢寒拉住曾經溫暖,如今卻冷冰僵硬的手哭道。
“不是,這個人不是梁鴻濤。”滕夢寒的哭聲繼續,可是滕夢寒的心裡卻起了懷疑。梁鴻濤曾經的身世都和滕夢寒說過,而對梁鴻濤非常熟悉的滕夢寒知道,梁鴻濤在天緣寺的時候訓練抗熱,所以手上有一層厚厚的硬繭,可是這個屍體的手上卻一點繭子都沒有,摸上去非常的光滑。
“傻瓜,你是想要騙你的敵人嗎?你真是傻瓜,爲什麼不告訴我呢?害我流眼淚,哼!等我再見到你的時候。哼……”滕夢寒地心中暗暗叫道,不過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悽苦無比,既然知道了這個不是梁鴻濤,知道了梁鴻濤還活着,滕夢寒自然要把戲演全套了。
梁鴻濤不是不想告訴滕夢寒,而是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梁鴻濤根本就沒有機會去告訴滕夢寒。
當時劫持滕夢寒的人就是赫連龍,雖然改變了聲音。但是一個人的聲線是無法改變的,也正是因爲梁鴻濤認出了對方地身份,於是纔會乖乖的妥協。
梁鴻濤到了車上就看到了一個體型和他地體型幾乎完全一樣的人——一個死人,臉部被刮花了。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是誰。
“這個就是梁鴻濤,而你,從今天開始要改個名字了。”赫連龍指着車內的屍體對梁鴻濤說道。
“那我叫什麼呢?”梁鴻濤奇怪的問道,這個死人叫梁鴻濤。那梁鴻濤應該叫什麼呢?
“隨便,但是不能在姓樑,否則別人光從姓上面就能認出你了。”赫連龍笑道。
“那麼我就叫張朗了。”梁鴻濤想了想說道。既然不能在姓樑,那麼用母親的也一樣,父母的姓是不能丟的。
“什麼?蟑螂?哈哈!”赫連龍聽了梁鴻濤地新名字大笑道。
“怎麼?不好聽?”梁鴻濤鬱悶的看着赫連龍道。
“好聽,好聽,和小強一個名字,你還真是一個打不死的小強,這名字適合你。”赫連龍看到梁鴻濤鬱悶地表情大聲笑道。
“好了,現在我要帶你去整容。”赫連龍笑夠了以後對梁鴻濤說道。
“這些人可靠嗎?”梁鴻濤掃了一眼坐在車廂尾部的人問道。
“不可靠,不過死人是絕對不會泄漏秘密的。”赫連龍聲音轉冷。低聲說道。
再次下車,已經是市郊了,梁鴻濤第一次見識了赫連龍的刀功,絕對可以用“快”來形容,刀快,手快,動作快,十幾個大汗還沒有明白髮生什麼事情,全部脖子一涼,直到赫連龍回到了梁鴻濤身邊,這些人的身體倒下,如泉的鮮血才噴了出來。
“好了,走吧!”赫連龍走向一部停在路邊的轎車,對梁鴻濤說道。
就這樣,以前地梁鴻濤死了,活着的,是一個爲了復仇而呼吸着人間空氣的張朗。
“從今天開始,忘記你梁鴻濤的名字,你就是張朗,張朗就是你,還有,你的羽麟刀已經被廚師門第一殺手呼烈木記住了,我會替你找一把新的菜刀。”赫連龍看着完成了整容的梁鴻濤,滿意的點頭說道。
一個星期的時間,沒有動手術,只是用一種非常古老的醫學手段改變容貌,這種改變可以是暫時的,也可以是永久的,如果梁鴻濤想要變回來,紮上一枝恢復針,兩天就可以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
改變了容貌的梁鴻濤,雙眼變小了,原來的雙眼皮變成了單眼皮,鼻子沒有改變,嘴巴稍微歪了一點,加上一個星期只掉生理鹽水維持生命,不進食,梁鴻濤的臉瘦了兩圈,再改變了髮型,從原來的平額線變成了現在的斜額線,恐怕就算最熟悉梁鴻濤的滕夢寒站在梁鴻濤的面前也無法將面前這個顯得有些面目可憎的人與原來的梁鴻濤聯繫到一起去了。
“這個問題我自己解決好了。”梁鴻濤的聲音現在嘶啞無比,本來是梁鴻濤最討厭的聲線,現在就從梁鴻濤的聲帶發出。
梁鴻濤可不會把自己這把獨一無二的羽麟刀丟掉,都已經用習慣了,換把菜刀,就算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恐怕也無法和梁鴻濤的羽麟刀相比。
“隨便,我還有三天的時間,我對門內報的是十天的時間,考察一個新的成員,就是你,三天以後就是我帶你回廚師門的日子,無論如何你也要換一把菜刀,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白了嗎?”赫連龍點點頭,在這種事情上面他是不會過問的,只要不會露出破綻,怎麼都可以。
夜晚,梁鴻濤躺在一個非常狹小的房間的牀上,牀頭放着寫着他掛掉的報紙,報紙上面壓着梁鴻濤那把怪異的菜刀。
“該死,刀魂我愛你,刀魂我愛你,刀魂我愛你。”梁鴻濤先是罵了一句,這才叫道。
“梁鴻濤?”刀魂一出現就非常奇怪的看着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熟悉,但是卻無比陌生的男人。
“是我啦,我做了整容手術,這個是我身份的證物。”梁鴻濤隨手將羽麟刀拿了起來,向刀魂表明身份道。
“我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不過看起來似乎比以前順眼了很多。”刀魂笑道。
梁鴻濤黑着臉看着刀魂說道:“我原先就那麼不堪麼?”刀魂笑着擺着手“不是,不是……”
“算了,我要混進廚師門去,那裡有太多的奇人,你在我身邊也會暴露我身份的,求你一件事,把我的菜刀的形狀改變一下,我用習慣了,不想換,但是有人看過我的菜刀,容易從這個上面認出我來,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梁鴻濤說道。
“這個啊!行,我幫你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給你偷一個,明天晚上這個時候你在召喚我,閃了。”刀魂想了想說道,然後立刻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梁鴻濤如約召喚了刀魂,這次跟着刀魂出現的是好久不見,上次直接閃回鬼界的司馬長空。
“老闆。”司馬長空顯然在來之前就已經被刀魂告知了現在梁鴻濤的樣子。所以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恭敬的稱呼道,這稱呼,也改變了。
“這個就是你要的東西。”刀魂指了指司馬長空手中抱着地盒子對梁鴻濤說道。
“好的。”梁鴻濤從司馬長空的手中接過了盒子,然後打開,將裡面一柄小巧的刀魂拍進了自己的羽麟刀當中……馬上,梁鴻濤的羽麟刀變得比以前寬上了不少。而且在這種漆黑地空間中,這把菜刀的刀刃竟然閃着寒光,雖然改變得很少,不過就連梁鴻濤都無法把這把羽麟刀和以前那把奇形怪狀的羽麟刀聯繫起來了。
“這是什麼刀魄?”梁鴻濤驚訝的問道。如此寒光,分明代表的就是鋒利,無比地鋒利。
刀魂白了梁鴻濤一眼道:“你纔想起來問啊!這個可是大有來頭的……”
“少說廢話,你不怕被抓到啊?”梁鴻濤冷聲道。如果不打斷刀魂的話,估計今天晚上就要Lang費在刀魂的口舌當中了。
“咳!”刀魂連忙省略了一堆讚美這個刀魂地話,回到主題道:“破魂。”
“啊?說具體點。”梁鴻濤眉頭一揚。這個名字聽起來可是夠威風了。
“破魂,閻王爺個人百樣武器收藏當中排名第四十七位的刀魂,以鋒利著稱。”這次刀魂的回答就簡單了。
“司馬長空,趕快回來,閻王爺查崗了。”趙箋地聲音傳入梁鴻濤的耳中。
“我靠,趕快回去。要倒黴了。”刀魂拉着司馬長空就閃鬼了。
“謝了,兄弟。”梁鴻濤小聲的說道,寂靜的空間當中,聲音彷彿穿過了兩個世界的隔膜,傳入了刀魂和司馬長空的耳中。
“不客氣,兄弟……老闆。”刀魂和司馬長空的聲音卻沒有回到梁鴻濤的耳中,但是梁鴻濤的心中卻感受到了。
顧詩翔給梁鴻濤的那個專門放置菜刀的皮套因爲菜刀外形的改變也不能使用了,正好減少一個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梁鴻濤將這個皮套燒掉,要隱藏就要隱藏的徹底一些,舊巷赫連龍一樣,找人來劫持自己,然後在事成之後將所有人殺掉,因爲只有死人是不會說話的,至於這些死人到閻王爺那裡告狀,反正活人不知道死了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由他們去吧!
赫連龍的能力還真的不是吹牛吹出來的,人脈加上背後廚師門的勢力,做什麼事情都顯得非常的輕鬆。梁鴻濤有了一個新的身份證,出身離奇的很,是一個從小和父母走失,獨自在原始森林當中長大的猿孩,這個可不是亂寫的,因爲廚師門肯定會對梁鴻濤的身份進行調查,那些六耳獼猴不會說話,但是卻能夠認出梁鴻濤身上那種非常特別的氣息,只有真真假假的謊言纔不會被人戳穿。
只要張朗的這個身份得到了確定,那麼其他就全部變成了真的,旋風刀法可以和赫連龍學習,切菜的方法可以自己摸索,反正在那個原始森林當中還放着非常多的烹飪材料,加上龍炎龍淼兩位老人是廚師門的人,梁鴻濤的真實身份就更能得到保護。
休息了一天,再次檢查身上還有沒有能夠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東西,梁鴻濤滿意的對赫連龍點了點頭,離開了這個簡陋卻水平特別高的醫館,目的地——廚師門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