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濤這麼說,高山只能後退一步,讓開了路,但是卻做好了準備,以高山的身手,可以在四人有異動的情況下及時出售,幹掉他們。
一號和二號與高山擦肩而過,接過了風塵身邊的梁鴻濤,三號和四號則攙扶着狄威向前走去。
高山緊緊的跟在了狄威的身後,而風塵同樣非常謹慎的跟在了梁鴻濤的身後。
有了四個人的幫助,梁鴻濤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山邊的一個非常小的漁村。
"部長,我們只能送您到這裡了,希望您一路順風。"一號輕聲地對梁鴻濤說道。
"部長,您一定要回來啊!到時候我們兄弟就跟着你了。"二號也輕聲的對梁鴻濤說道。
梁鴻濤奇怪的問道:"你們現在直接跟我們走好了,難道你們還準備留在這裡?
一號點頭道:"如果我們現在走,就等於是背叛廚門了,廚門對這方面的管理方法是連坐,如果我們走了,我們的兄弟就死定了,高山那兩個關係最爲密切的朋友已經被廚門處決了。
高山聽到了一號的話後,猛地回頭看向了一號。
就在一號以爲高山要對自己下殺手的時候,高山用力的攥緊了自己的拳頭,重重的敲在了自己的頭上,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強哥,猛哥,是我害了你們,廚門,我高山在這裡發誓,一定要親眼看到你們飛回湮滅,不死不休。"高山一邊哭泣,一邊冷聲說道,這種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話,讓周圍的人聽了身上所有雞皮疙瘩都浮現在皮膚上。現在高山給衆人的感覺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應該說,現在的高山絕對是以哥被觸碰了傷口的野獸。
"這個是我的手機號,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要聯繫我們,可以撥打這個號碼。"風塵將一張寫着手機號碼的紙片遞給一號,這裡也只有風塵有通訊設備了,如果放着一號等人這麼好的內應不用,是在是太可惜了。
一號將紙條拿在手中,並沒有給二號三號四號看,在記住了號碼,確定絕對不會忘記以後,一號直接將紙條塞進了嘴裡,然後嚼爛吞下。
高山找了一個相熟的漁民,然後梁鴻濤四人登上了這艘漁船,和一號等人告別離去。
高山曾經救過這個漁民一家人,雖然原因梁鴻濤等人不知道,但是卻可以看出,這個漁民對高山非常的尊敬,一路上對衆人照顧也非常的好。
一個星期以後,梁鴻濤等人已經能夠看到地平線了,正準備上岸的時候,高山突然發動攻擊,三棱刀狠狠的刺是漁民的後心。
“你幹什麼?”梁鴻濤怒聲喝道,殺手殺人無可厚非,可是高山竟然殺掉了幫助他們的人,這就有點太過殘忍了。
“老闆,任何認識我的人都有可能泄漏咱們的行蹤,如果您認爲我做的不對,您可以任意處置我,我絕對沒有怨言。”高山面對梁鴻濤的質問,冷聲說道,這一刻,那個殺手高山重新回來了,只不過,效忠的對象從廚門變成了梁鴻濤。
“老闆,高山也是爲了咱們的安全着想。”風塵怕梁鴻濤真的責罰高山,連忙出言勸道。
“算了,人都已經死了,我還能說什麼?以後不要亂殺人了,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可以了。”梁鴻濤嘆了一口氣說道。
“對了,這裡是什麼是地方?”梁鴻濤搖頭問道,北陽市位於世界聯盟東部地區,經過了一個月的海上航行,梁鴻濤估計這裡至少是中部聯盟了。
高山馬上回答道:“這裡是東部聯盟的東海市。”
東海市?梁鴻濤聽到了這個城市名稱,頭腦中立刻浮現出很多的東西,第一次和滕夢寒相遇,第一次來到廚之星廚藝學院,第一次坐公共汽車的遭遇,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了,而且其中最爲重要的是,梁鴻濤的面部整容手術就是在這座城市進行的。
梁鴻濤聽到高山所說這裡的位置,心中高興的無法形容,因爲他已經一年多的時候依靠這個假面具生活了,雖然同樣是自己的皮肉肌膚,可是不能以原來的面目示人,梁鴻濤還是感覺心中空蕩蕩的,現在好了,終於可以找那個醫生爲自己改變回來原來的面孔了。
上一次是赫連龍帶着梁鴻濤來到了這裡,所以,這一次,梁鴻濤非常非常的小心,天知道這個赫連龍會不會將自己當成是將功贖罪的籌碼?如果派人堵在這裡,恐怕自己就等於自投羅網了。
梁鴻濤千小心萬小心,卻一點驚險都沒有。就連一個監視的人都沒有,就在梁鴻濤認爲這次可以恢復原來面目的時候,卻看到了燒成一堆的灰燼,上一次給梁鴻濤進行整容的這間小診所竟然化爲了一堆瓦礫,梁鴻濤問了路人,原來在三天以前,這裡發生了一場子火災。整個診所裡面兩個人全部燒死了,不僅僅如此,大火還波及到了邊上的商鋪,總共燒死了十二個人,如果不是消除員及時趕到,恐怕還要造成更大的危害呢!
梁鴻濤聽了路人的講述,心中頓時一片冰涼,那個整容的醫生竟然死了,而且梁鴻濤可以肯定,這個醫生一家,肯定是被赫連龍派人幹掉的,原因非常簡單,梁鴻濤就是在這裡進行的整容,根據赫連龍的話,這種整容的手段整頓秩全世界就只有這一家診所,就只有這一個醫生可以進行,沒有了這個醫生,梁鴻濤想要變回原來的樣子,就成爲了海市蜃樓,根本就不可能了。
“老闆,現在怎麼辦?”風塵看着梁鴻濤凝重的表情,出言問道。
梁鴻濤搖頭道:“隨便啦!走一步就算一步好了,現在我的臉變不回來了,只能用這種面孔出現了,廚師門人的都認得我這張臉,所以現在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的修養,等到我的身體完全康復了再說其他的。”
風塵點點頭,現在也就只能先這樣了。
高山推着輪椅,風塵攙扶着梁鴻濤向住宿的小旅點走去。
在路上樑鴻濤就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以後空間應該怎麼做,首先當然是安全問題,梁鴻濤在見識到了廚門長老人的刀法以後,再也不敢認爲自己的刀功有多麼的出色了,既然如此,那麼剩下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首先就是梁鴻濤必須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只有提升了能力,才能真正的和廚門對抗,才能更穩妥的保護自己和自己身邊的朋友家人。
這是一個屬於老建築的四合院,不知道什麼原因,拆遷到了這裡就停止了,水最都有,一個月只有三百塊錢,這裡也成爲了梁鴻濤一行四人暫時居住的場所。
梁鴻濤的右肩被高山用三棱刀刺了一刀,傷口非常深,雖然用上了風塵止血的藥膏,但也只是止住了血而已,對傷口沒有太大的幫助,而且,三棱刀刀型的作用就是讓傷口擴大,流血增加,癒合難度也相對的提高了很多,就算是梁鴻濤如此強的恢復能力,就算是身上其他傷口基本上都癒合了,這個傷口卻越發的壞掉了。
在海上航行的一個星期,因爲沒有足夠的藥物進行治療,梁鴻濤的這個傷口有些潰爛,現在只要梁鴻濤輕微的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痛楚。
醫院梁鴻濤是絕對不能去的,天知道醫院當中會不會有廚門的眼線,或者說,醫院的院長或者是負責人和廚門的人有着什麼樣的關係,所以,梁鴻濤只能在這個小小的四合院當中進行治療和養傷。
“老闆,你能忍受痛苦嗎?如果不能忍受,我就去買麻醉藥。”風塵問躺在牀上的梁鴻濤道。
梁鴻濤要說不怕疼那絕對是扯淡,是人就沒有不怕疼的,只不過人對疼痛的感知能力和忍受能力是不同的。
“怎麼?用麻醉藥和不用麻醉藥有什麼區別嗎?”梁鴻濤問道,如果沒有什麼區別,這種疼痛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有了麻醉藥,傷口癒合的速度會減慢,大概是一比一點五左右,也就是說,你不用麻醉藥如果是一個月痊癒,那麼用了麻醉藥,至少是一個半月的時候才能痊癒。”風塵爲梁鴻濤解釋道。
梁鴻濤馬上決定,不用麻醉藥,半個月的時候對很多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眨眼就過去了,但是對梁鴻濤來說,半個月的時候卻能夠做很多的事情了,能夠提前一天痊癒,就能夠提前一天進行練習,就算是敵人來了,他也能夠用最短的時間進行反擊,總比被人一下保護的要好上很多。
“老闆,這個你肯定會需要的。”高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根直徑三釐米的木頭,上面用麻線纏繞着,遞給梁鴻濤說道。
梁鴻濤不會不知道這種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在電視當中梁鴻濤經常能夠看到一些硬漢形象的人在不使用麻醉藥治療的時候用嘴巴咬着這種東西。
梁鴻濤原本以爲療傷並不是什麼難過的事情,可是現在才知道,這哪裡是進行療傷啊!這簡直就是對他進行一種酷刑,梁鴻濤寧願相信這是高山和風塵在對自己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