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的主宴席,擺在府內廣場一旁的閣樓上。
廣場兩旁,還擺有不少流水宴。
能夠進入青州府賀壽的,都是青州境內的一方豪雄,至少也是塑魂境高階的修爲。
不過,一般的豪雄,也只能入廣場兩旁的流水宴。
閣樓上的主宴席,只有青州四大宗門,以及青州城中寥寥幾個六品世家,和從外州而來的大人物,才能入席。
這些客人,毫無例外都是聚靈境強者帶隊。
至於一同而來的後輩武者,自然也幸運的跟着入了主宴席。
當蕭揚親自帶着李克青、雲水侯、諸葛譚三人來到主宴席所在的閣樓上,之前在客堂中的客人們,都已經被魏寒請至了這裡,入席等待。
宴席,有主宴和流水宴之分,在這主宴席上,不同地位的武者,座位也有先後之別。
位於最前方的,是屬於青州府主的席位。
能夠與青州府主並列的席位,只有寥寥數席,屈指可數。
位於第二列的席位數量多了一些,是聚靈境強者的席位,前來祝賀的各宗掌門,世家家主,以及青州府上的聚靈強者們,都在這一列。
再後面的席位,就不是一列一列,而是分爲兩片區域。
一片區域是前來的客人中,修爲不到聚靈境的長輩武者,一片區域中是各勢力的後輩武者。
此時,閣樓主宴席上,第二列,以及後面兩片區域的席位,基本已經坐滿。
只有第一列的五個席位上,空空蕩蕩,只坐了一人,正是姬長霄。
蕭揚一上閣樓,所有的武者都站了起來,鎮府將軍魏寒率先抱拳行禮:“祝府主萬壽無疆!”
所有的武者跟着起身、抱拳,統一說道:“祝府主萬壽無疆!”
蕭揚一臉微笑的點了點頭,雙手一壓,道:“各位請座。”
待衆人坐下,蕭揚又說道:“給各位介紹一下,我身邊三位,是本府主相交多年的好友!”
“這位是武州諸葛世家的家主,諸葛譚!”
“這位是雲州雲劍宗的宗主,雲水侯!”
“這位是炎州天炎宗的長老,李克青!”
閣樓之上,除了一些後輩子弟孤陋寡聞,能夠前來賀壽的長輩武者,哪一個不是見多識廣,聽了這三人的身份,都微微變色。
這三人,可都不簡單,都是聚靈境高階的大人物,其中一個,更是封侯強者。
按道理,這三位大人物做爲蕭揚的客人,與青州境內的賓客沒什麼關係,蕭揚是沒必要向這些青州賓客介紹的。
可蕭揚介紹了,那麼,必有用意,閣樓上所有人都看着蕭揚,目光好奇起來。
蕭揚繼續說道:“這三位朋友,各帶了一位後輩天才,分別位於凝元境、化血境、塑魂境九重的修爲,他們也將和青州的後輩天才們,一同參加比試,爭奪本府主拿出的三件寶物。”
說到這裡,蕭揚微微一笑,目光在青州衆後輩武者身上掃過:
“你們可要爭點氣,本府主拿出的三件寶物,只獎勵給每個境界的第一人,這三件寶物,本是屬於你們的競爭,現在有人來爭奪,希望你們能夠守得住它們!”
青州的後輩武者們聞言,目光都凌厲的向李克青、雲水侯、諸葛譚身後的三個年輕人看了過去。
雖說現在還不知道,三件寶物究竟都屬於誰。
但之前可以肯定,是屬於青州的後輩武者。
現在,有外州的後輩武者前來爭奪,自然是令青州的後輩天才們,生出仇視之意。
外州而來的三位後輩天才,皆神色傲然,面對青州後輩武者們的凌厲目光,氣勢針鋒相對。
閣樓之上,氣氛頓時便有些激烈的起來。
雲水侯見狀,輕笑一聲,道:“這三樣寶物是蕭府主拿出來的,又不是你們的,怎麼一個個都像是搶了你們寶物的樣子?
你們若有實力,自然能夠擊敗爭奪者,寶物還是屬於你們,你們若沒有實力,寶物若在你們手上,豈不是浪費,被更有資格的人獲得,這樣更好!”
這話語中,對於青州的後輩武者,有些輕視,讓人聽了,心中更是不爽,有人小聲嘀咕,隱隱有些騷動。
蕭揚壓了壓手,騷動頓時安靜下來:“雲水侯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實話,本府主拿出的寶物,只交給最有資格獲得的人。
我們青州的後輩天才們,有不少傑出之輩,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將奪得同境界第一人的稱號,獲得擁有寶物的資格。
宴會開始,比試也同時開始,從凝元境開始,塑魂境結束,先由青州後輩武者比試,決出最強者之後,再與外州的後輩天才對決,競爭第一。
等比試結束之後,以塑魂境第一,化血境第一,凝元境第一的順序,自主挑選玄陰真水、青羽尾焰、木靈玄晶三件寶物。”
蕭揚的話,讓青州的後輩武者們,一個個心中熱血沸騰,如同打了雞血似的激動。
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念頭,如果自己能夠獲得同境界第一,一定要把外州來的天才後輩狠狠踩在腳下,當着他們長輩的面,將其擊敗。
蕭揚說完,便讓三位後輩去後面的區域入座,他則帶着李克青、雲水侯、諸葛青三人,前往第一列的席位。
與後面的席位基本已被坐滿相比,第一列五個席位上,只坐着姬長霄一人,十分顯眼。
雲水侯走至第一列的席位旁邊,沒有入座,而是向姬長霄一指,道:
“蕭兄,這是何人,也有資格與我們四人平起平坐?”
蕭揚的眉毛微微一挑,雲水侯之前對青州後輩武者所說的話,便顯得強勢,有失身份不說,也有着客佔主勢的味道。
現在,又指責同樣來祝賀的客人姬長霄,不能與他平起平坐。
蕭揚能夠將姬長霄安排到這個位置,自然有蕭揚的考慮。
雲水侯直接提出來,這對於蕭揚而言,有點不給面子。
諸葛譚注意到了這一點,道:“能坐這一列,自然是蕭兄的貴客,雲兄……何必在意這等小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