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雪潔白無瑕,不沾染的絲毫的塵埃,給人一種神聖之感,那城主府的上空飄蕩的卻是灰色,污濁的。
李奇鋒持劍而立。
在漫天的灰雪之中,一道身影凌空而立。
強橫的氣息撲面而來,勢如那大江之水奔涌。
“李奇鋒——受死。”
雷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李奇鋒的神色依然平靜,目光看向那道身影。
是一位頭髮花白的男子,一身黑衣,額頭朝外凸出,鷹鉤鼻,y鷲的目光給人一種無比冰冷,手中擰着一柄黑色的長刀。
“你是誰?”
李奇鋒出聲問道。
黑衣男子的神色之中戾氣橫生,y鷲的目光看向李奇鋒,手中的黑色長刀揚起,指向李奇鋒,“前來取你命的人。”
言語落下的瞬間。
黑衣男子如同驚鴻掠空,一刀悍然劈下。
淵虹橫擱身前。
撞擊之音頓時傳出,火花濺出,千鈞的力道迫使着李奇鋒朝後退步半步。
刀勢再轉,由上而下,再次劈出。
橫擱身前的淵虹紋絲不動,火花四濺之中,李奇鋒再退半步。
“死。”
厲喝之聲中,那黑色長刀刀勢再轉,這一次更加的迅猛,攜帶的力道更是恐怖到了極點,悍然而下。
鐺——
李奇鋒這一次退出一步。
黑衣男子嗜殺的氣勢更是變得強橫幾份,眼眸之中,殺意如冰。
腳下的板石粉碎,深陷一個凹槽,黑衣男子再次悍然斬出十八刀。
十八刀。
刀刀迅猛無比,攜帶的力量更是在恐怖的疊加着。
十八刀。
李奇鋒退出十步,神色之中涌現出一絲潮紅。
刺耳的風聲響起。
又是悍然一斬。
淵虹劍已然橫擱身前,黑色長刀斬下,一聲清脆的咔嚓之聲忽然響起,緊隨其後的便是落地有聲。
黑衣男子的黑色長刀一斷爲二。
黑衣男子的神色不由的一變,氣勢如虹戛然而止。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他等的便是這個結果。
橫擱身前的淵虹劍勢一轉,凌厲的劍氣頓時爆發而出,寒意驚人,劍鳴不止,幾乎在瞬息之間,李奇鋒便是刺出二十八劍。
劍劍簡答而又直接,卻是蘊藏着不同的韻味。
黑衣男子的神色變得無比的難看。
無盡的劍氣在他的眼眸瞳孔之中發大,半截殘刀握在手中,他不停的出招,卻是發現自己的做的好像都是無用功,他根本無法躲閃李奇鋒的劍。
刺啦。
黑色衣衫被刺破,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他的胸腔之上。
李奇鋒收回了劍。
轉身,安然入座。
“說一說吧……你到底是何原因要殺我?”
李奇鋒的語氣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
黑衣男子的神色之中盡是震驚,瞪大的瞳孔之中流露出畏懼的目光,看向李奇鋒,他的右手的手腕之上火辣辣的使得他根本無法握住那一柄斷,胸腔之上的劇痛席捲他的全身,刺激着他的神經,使得他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鐺鋃——
斷刀落地。
黑衣男子大口的喘着粗氣,脊背之上的衣服已是被汗水溼透。
他的心中無比的清楚,剛纔李奇鋒的出劍是留有餘地的,淵虹可以在他的手腕之上的切口鋒利的一道口子,那麼也是可以斬下他的右手……甚至是他的頭顱。
“你……不配做城主。”
黑衣男子故意挺直了脊背,神色果然的道。
李奇鋒的神色依然很是平靜,注視着黑衣男子,緩緩地說道:“給一個理由,爲什麼我不配?”
黑衣男子看着李奇鋒,緩緩的說道:“沒有理由,就是心中不服。”
目光一凝,李奇鋒看着黑衣男子,緩緩的說道:“不服我可以打到你服。”
黑衣男子的神色一變,脖子一動,厲聲說道:“要殺便殺,那裡那麼多的的廢話。”
李奇鋒不由的一笑。
淵虹陡然出鞘。
劍光一閃。
劍尖直刺黑衣男子的咽喉。
黑衣男子的神色之中露出駭然之色。
劍尖距離咽喉一寸之處停下來了。
黑衣男子睜開了眼眸,看着停留在咽喉之處的劍尖,寒氣人。
“要殺……就殺。”
黑衣男子色厲內荏的說道。
神色之中的笑意變得更加的濃郁,劍尖朝前抵出去一寸,冰冷的劍尖讓黑衣男子頓時一顫。
“這一劍刺下去,你可就死了。”
李奇鋒緩緩的說道。
黑衣男子笑了笑,說道:“我不怕死。”
李奇鋒點點頭,說道:“你敢獨自一人硬闖這城主府先來也不是怕死之人,不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我會用劍挑斷的手筋腳筋,然後卸下你的關節,用鐵鏈貫穿你的琵琶骨……。”
李奇鋒的神色無比的平靜,講出的言語卻是越來也惡毒。
黑衣男子的神色愈發的變得難看起來。
真實讓人畏懼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說吧……到底是什麼人指示你來的。”
黑衣男子的眼眸之中變得複雜起來。
李奇鋒說道:“那個人給你指了一條死路,或者說你自己選擇了一條死路,到底是怎麼回事?”
黑衣男子的神色變得果決起來,緩緩的說道:“你真的覺得你可以坐穩這城主之位……真的是想的太簡單了,告訴你罪惡之城的複雜遠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即使你走了權爺,也是於事無補……終於一日,你會發現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白費而已,你終究不屬於這座城,這座城也不會容下你的。”
李奇鋒的神色之中流露出冰冷。
黑衣男子不由的一笑,繼續說道:“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你來折磨我的。”
言語落下。
一絲鮮血從黑衣男子的嘴角滲出。
瞳孔之中的光澤逐漸的散去,黑衣男子重重的倒地,氣機斷絕。
——自斷經脈而死。
李奇鋒的神色卻是變得無比的難看。
這幕後的黑手他也是可以猜測到幾分,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權重山的報復會來的如此之快,這一切看起來都順理成章,沒有絲毫的阻滯,可是細細琢磨之下,似乎一切都又沒有他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
李奇鋒的心頭不由的蒙上了一層y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