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叫之聲傳遍四方,陰冷的氣息彌散空氣之中,顯得格外的壓抑,重重的黑鴉,皆是爆發出凌厲的威勢,不斷的啄食着青衣道士,兇狠的內力席捲而出,無情的絞殺着黑鴉。
澹臺明鏡的神色變得烏青,整個人的氣息變得很是虛弱,強行動用內力使得亦是滲入到她的經脈之中,滿頭的大汗不斷的流下,蝕骨的劇痛使得她的身軀不斷的顫抖着。
深提一口氣。
澹臺明鏡的身軀朝着遠方掠去,目前對於她來說,最重要是將體內的劇毒想辦法排出。
就在澹臺明鏡轉身的瞬間。
一道凌厲的寒光陡然泛現,頃刻之間,以鋪天蓋地威勢將澹臺明鏡的籠罩其中。
重重的劍威爆發。
澹臺明鏡不由的發出一聲悶哼,貫穿她胸腔的淵虹在瞬息之間抽出,李奇鋒的身軀朝後瘋狂的倒退而去。
這一次的刺殺使得澹臺明鏡心中的殺意強烈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宵小之輩。”
澹臺明鏡的言語很是冰冷,佈滿殺意的雙眸凝視了一下李奇鋒,身影不在有絲毫的停頓,朝着遠處繼續掠去。
不過就在澹臺明鏡掠出不足一里之路的時候,一道黑光陡然出現,快如雷霆,朝着澹臺明鏡的刺殺而去。
沉寂許久墨麒麟選擇了再出手。
黑劍威勢迅猛無比,勢如雷霆炸開,蘊藏着強橫的威勢,直接刺入李奇鋒的刺出的那一道劍傷之中。
黑劍輕輕一轉。
旋轉刺出。
傷口頓時被無情的撕裂着,黑色的鮮血不斷的流出。
Wωω★ttКan★c○
澹臺明鏡一直按捺住的殺意終於是爆發了。
黑髮隨風而動。
雙手快如閃電一般的抓出。
嗤啦——
墨麒麟巨大的黑袍居然被撕碎了,卻是沒有傷到墨麒麟絲毫,反而是將墨麒麟那瘦小的身軀暴露了出來,胸腔明顯的凹陷進去,就好比那深陷進去的雙目一般。
“桀桀……不要再動用內力了,動用的越厲害,你就越痛楚。”
墨麒麟緩緩的說道。
澹臺明鏡注視着墨麒麟,語氣冰冷的說道:“螻蟻一般的角色,先解決了你,我再慢慢的解毒也是不錯。”
言語落下的瞬間,澹臺明鏡的雙手自動,鋒利的指甲再次長長,似乎是十柄鋒利的彎刀。
森然的寒光將墨麒麟籠罩。
幾乎是瞬息之間,墨麒麟的身上多了幾道猙獰的傷口。
不過——
墨麒麟的神色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手中的黑劍刺出。
瞬息之間,重重的劍影爆發出來,鋒利的劍氣流轉,不斷的傳出嗡鳴之聲,連續的火花不斷的濺出。
墨麒麟依仗着身材的矮小,每次都是險之又險的從澹臺明鏡的手下逃過。
原本想着速戰速決的澹臺明鏡心中不由變得有些着急起來,換做平日之中,她定要以最殘忍的方式斬殺墨麒麟,以此來讓人看一看,屢次冒犯她的威嚴是什麼樣的後果。
可是,此刻,她不能動用太多的內力,更何況四周還有着李奇鋒一直在隱藏着,隨時準備着給他致命的一擊,這使得澹臺明鏡不得萬分的小心謹慎。
雙手悍然而動。
澹臺明鏡抓住了墨麒麟的劍。
雙手牽引而出,澹臺明鏡想要奪取墨麒麟的劍。
果然——
墨麒麟的劍成功的到了她的手中。
可是——
在劍到手的那一刻,更爲凌厲的威勢忽然從墨麒麟的手中爆發出來。
一柄很短,很細,很鋒利的劍刺入澹臺明鏡的小腹之中。
一擊必中。
這一次,墨麒麟的身影纔是朝後快速的退去。
很快的,消失於天地之間。
——
澹臺明鏡的神色慘白如紙。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才是明瞭爲何墨麒麟這個善於在暗中取勝的刺客居然選擇與他硬碰硬,那是因爲墨麒麟從一開始便是設好了局,等待着她去上鉤。
他以最懦弱的方式,甚至是不惜自己身患重傷,爲的便是消除自己的戒心,從來尋找着最佳的機會。
這一刻,澹臺明鏡心中的忌憚之意更甚。
——一位大宗師級別的刺客,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輕易招惹的。
這一刻,澹臺明鏡纔是意識到自己的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她從一開始就應該果斷的離開。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青衣道士以蠻橫的方式將那重重黑鴉湮滅。
氣貫長虹。
朝着澹臺明鏡而來。
——
慘白的神色之中流露出一絲異樣。
澹臺明鏡的身形沒有絲毫的停頓,一瞬間,內力運轉到極致,朝着遠方遁去。
青衣道士停下了腳步。
目光眺望着遠方,竭力的尋找着澹臺明鏡的影子。
毫無意外,他一無所獲。
青衣道士流露出一絲笑意。
忽然之間,身軀一顫,一大口的黑血吐出。
——青衣道士撒了謊。
——他根本沒有將體內的劇毒全部排出,但是爲了逼走澹臺明鏡,他不得不做出冒險的舉動,一直用內力死死的壓制着身軀之中劇毒,完全不顧劇毒的反噬,所幸結局還是無比完美的,澹臺明鏡這個隱藏的最大禍患已經被逼走了,並且是身受重傷,在短時間內是無法再掀起太大的風浪了。
身軀一動,青衣道士的神色之中帶着一絲笑意,身軀顫顫巍巍走向張天師。
“怎麼樣?”
“足夠長精神吧?”
青衣道士緩緩的說道。
張天師靜靜的盤坐在地,許久的調息使得他那慘白的神色之中多了一絲紅潤,緩緩的說道:“還不錯,有點的我的風範。”
青衣道士的神色不由的一怒,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後吐出一個簡單的字,“滾——”
語氣拖得很長。
張天師的神色之中不由得浮現出笑意。
青衣道士看着眼前千瘡百孔的大地,神色之中流露出一聲解脫之色,輕聲的說道:“我們前來使命終於是完成了。”
張天師重重的點點頭,發出一聲嘆息,說道:“這個世道,最可怕的莫過於是人心。”
青衣道士沉思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大概如此吧。”
張天師微微的側頭,似乎在仔細聆聽的四周的風聲,一抹笑意緩緩的笑意從他的神色之中流露而出,“該死的人死了,不過還有一些收尾事情,就交給那些年輕人吧。”
青衣道士認真的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