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已經錯過了入土的時間,所以只能等待第二天的合適時間入土。
林九走了進來,看着桌子上的那張黑白照片,照片內有個老者滿頭白髮,一副慈祥面目。
李叔叔見林九來了,站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小九來了。”
林九對着李叔叔點了點頭,然後便繞着棺材走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
這時候白飛飄了出來說到:“找個藉口,晚上留下來,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林九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愣了飛老一眼,然後在一旁坐了下來。
而李叔說到:“爹,林九他回來看你了,你就入土爲安吧!”
林九點眼中也是泛起了淚花,對着林坤梗咽的說到:“爸爸!今晚我想留在這裡,陪着李爺爺聊了聊。”無力苦笑。
夜晚十一點,銀月掛着天空之中,地面被鋪了一層灰白月光,月光照耀在大愧樹上,照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
林九獨自坐在長板凳上,手扶着下巴,雙手不停的捏篡着。
屋內只有剩下那麼幾人,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吹來林一陣陰風,花圈上的紙花擺動林起來,林九忍不住打了個寒磣。
而李叔叔幾人也是微微顫抖,林九疑惑,這大晚上,哪來的風啊!
林九站了起來,走出門口。神色複雜的看着周圍。
因爲李叔叔的家在村的中間,門口正好是已經活了幾百的老愧樹。
看着不遠處的老愧樹,地面上張牙舞爪的,被陰風吹動,地面上的陰影隨風而動。
“喵,喵……”林九剛要回頭,聽見貓叫的聲音,猛然回頭,只見愧樹的一個分枝上,正飄着一雙綠色的眼睛。
林九驚恐萬分,正要專身就跑,這時一到聲音響起:“怕什麼,只是一條黑色的貓罷了,就嚇的你亂跑,”飛老愣了林九一眼,沒好氣的。
林九自然是熟悉這聲音,回過頭來,仔細一看,果然是一隻貓在樹枝上面,貓爪如鉗但無痕跡的在樹枝上站這,時不時的探探頭,只是那雙綠盈盈的眼睛看起來極其嚇人。
林九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前,吐了口氣,自言自語小聲說到:“嚇死我了,”然後摸了摸加速的心跳。
飛老卻在一旁喝罵到:“沒出息的東西。”
林九白了飛老一眼,悲傷的口氣:“師傅,我李爺爺出殯的那天,爲什麼擡不動棺材擡不動,難道真的是有遺願嗎?”
飛老被林九這一聲師傅叫的舒服:“不都是說了嗎?他是半夜死的,死的很安詳,沒遭什麼罪,有個屁遺願啊!”故作瀟灑的甩了甩不長的袖子。
林九接着問到:“那爲什麼擡不動啊!”
飛老如教學生似的開始講了起來:“你李爺爺的棺材擡不動,是因爲他還留念這花花世界,”說到這,飛老沒好氣的說到:“就連我都不知道,這個破村子有什麼好留念的。”
林九愣了飛老一眼,但是沒有說什麼,因爲這裡的確是比外面差的太多了。
白飛言歸正傳接着講到:“這種鬼就叫做老人死後的鬼。”
嬰靈是胎兒變成鬼,那有些老人死後成了鬼是爲什麼?原因就在於留戀自己的財產和家人。在死亡前留戀太多,捨不得離開婆娑世界,這也是很悲慘的。
林九聞言邊說到:“這應該怎麼辦?怎麼才能讓他早日投胎那?”
人死後最好的去處就是投胎轉世,在次爲人,而這種人死的時候卻沒有人來勾魂,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不投胎只能變成孤魂野鬼,到處流蕩,或許有開始你回覺得不錯,但是過了幾十年那!幾百年那!總有一天回厭倦的。
白飛聞言說到:“這個是最好辦的了,將陰差召喚過來,將魂拘走就行了。”
林九想到在網吧那次,黑白無常拘魂時,立馬回過神來,說到:“難道要將黑白無常引來拘魂。”
白飛瞪了林九一眼,說到:“你以爲黑白無常那麼有空,如果每個人死後都要黑白無常來拘,那不得累死啊!”
林九翻了翻白眼說到:“我只知道地底的黑白無常,和閻王,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白飛氣的鬍子都快要立起來了,但是也不知道怎麼說,只能給林九普及一下,嚴厲的說到:“我告訴你,黑白無常根本就不拘鬼,黑白無常整天只和我們這種吃陰飯的人打交道。”
“至於上次在網吧拘的那個,的確是黑白無常的真身,爲什麼要拘那個人,我也不知道。”
“這種普通人死後,來的只會是一些黑白無常手下的一個小嘍囉罷了!”
林九聞言點了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一陣微風吹過,林九不由自主的抱了下胳膊,然後走進了屋子,再次的做下長椅子上,飛老接着說到:“等會我給你個符,你偷偷燒了,就會招來陰差。”
林九在屋子裡,所以沒有搭理白飛,到了臨晨的時候,一天之內陰氣最重的時候,白飛飄了出來,放在林九的身旁。
林九不動聲色的拿起符紙,拿起摺疊冥幣扔進了火盆之中,然後饞着符紙一起點燃,李叔叔幾人在一旁守夜,並沒有注意到林九細微的動作。
過了一會,外面一陣陰風吹氣,讓衆人感覺一冷,幾人都是看了看自己自己身上的衣服,蓋了些衣服,這時白飛再次的飄出,飄到一個空地,絮絮叨叨了起來。
叨叨了幾句,白飛飄了過來,說到:“解決了。”
林九漏出疑惑的樣子,說到:“什麼解決了?”
白飛說到:“陰差啊!我剛剛和陰差,事後在你們家的門燒兩疊冥紙,讓陰差收走就行了。”
林九更是疑惑的說到:“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商量了,我怎麼不知道。”
白飛斜看林九一眼說到:“你的陰陽眼還沒正式開啓,當然看不見了!”
林九聞言下意識的摸了摸眼睛,然後點了點頭,不在言語。”
終於在凌晨三點的時候,李叔叔將林九趕了回去,讓林九回家少睡一會。
林九被轟了出來,無奈,只能回家了,獨自一人走在這個土路上,還好有月光照耀,不然林九會顯的更慌張。
回到家裡,林九習慣性的走到自己的屋子,打開門一看,牀上已經躺了一人,這個人自然就是水凝,嘆了口氣,看着水凝的模樣,林九既然有些着迷。
均勻的呼吸,微紅的臉蛋,靜靜的躺着牀上,周圍沒有一絲聲音,如同睡美人一樣。
終於林九睏意傳來,搖了搖腦袋,然後想到:“向我這種村裡來的,是不可能的,只會被別人笑話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林九緩緩的躺着地上,雙手支撐着後腦勺,緩緩的睡去。
夜,死一樣寂靜的夜裡,外面陷入安靜,只有幾隻夜貓在尋覓着食物……
第二天清晨,太陽緩緩升起,小鳥輕輕的叫着,太陽也照射進來。
林九掙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身上蓋着一個毛毯,在看牀上,已經沒有了水凝的蹤跡,站了起來,將毛毯摺疊起來放入牀上,然後推門走出自己房間。
眼睛微眯,過了五六秒,適應了外面太陽的光度,然後睜開眼睛,盛了一盆清水,清洗了一番,然後走進中間的屋子裡面。
發現李慧正教水凝織毛衣,李慧一會指指着指指那,水凝是指哪改那裡,不知爲何,水凝是格外的認真。
林九走了上去說到:“媽,我爸那?”
李慧聞聲擡頭說到:“你爸在你李爺爺家裡,”說完接着對水凝講了起來,水凝聽了林九的聲音,也是擡頭而起,給了林九一個陽光的笑容,然後低頭織弄着。
林九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走進自己的屋子裡,李爺爺那裡,基本已經擺平,現在林九要做的就是補一覺,昨天做了一下午的汽車,又忙到三四點,現在才七點左右。
所以林九決定,在睡一覺吧!這時白飛一隻手掌透過林九的身子。
林九剛躺下,一股涼氣透過背後,這冷氣不是一般的冷,而是毛骨悚然的冷,所以,林九立馬如驚弓之鳥的坐了起來,看着笑咪咪的白飛,說到:“你幹什麼啊!”
白飛壞笑的說到:“現在還是起來吧!我給你講些鬼怪,和各種事情。”
林九伸出四個手指頭:“你有病啊!我昨天只睡了四個鐘頭,現在要補個覺,”說完便躺了下去,接着睡覺。
白飛的手掌再次的透過背後,林九再次坐了起來,沒好氣的說到:“還讓不讓人睡啊!”
白飛不屑的說到:“那你就睡啊!”
林九又躺了下去,手掌透過胸口,但是林九這次堅持住了沒有動,白飛笑了笑:“看你能頂到什麼時候!”
“受不了了,”林九坐了起來,聲音微大說到。
“神爲真己,身是幻軀 換身假物,若逆旅蛻居耳 何足戀也,真身飛昇 可化千百,無施不可 萬形至其百年則身死,其性不死也。” wωw● ttk an● C 〇
“人身本是一團腥穢物,塗搽模樣巧成魔,千古迷人看不足,萬種狂心 六道奔波浮更沉 解 離 破 上士聞道。”
“勤而行之 中士聞道,若存若亡 下士聞道,大笑之 不笑,不足以爲道 故建言有之 明道若昧,進道若退 夷道若類,上德若谷 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 建德若偷,質德若渝 大方無隅,大器晚成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道隱無名 夫唯道善貸且。”白飛一旁認真的講到。
林九一旁無精打采的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