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林苑六廄,其上林令攜下屬丞、尉就急忙奔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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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下等拜見君侯!”
“不必多禮!”
三人身後還跟着不少上林苑的低級官吏,得到高誠許可,三人也立馬起身。
“本將聽說,前兩日剛從各郡補充戰馬,具體情況說說!”
高誠馭者戰馬,漫步在上林苑中,而非官署之地。
上林令緊隨其後,聞言當即回道:“啓稟君侯,三日前,各郡馬苑挑選苑中及交於百姓供養的成年戰馬,計三千二百匹,已經盡皆入上林苑中。戰馬具體情況,職下已經備錄在冊,送至長史府!”
“三千多匹?”
高誠輕聲自語一聲,又問向此人:“那平均一年能夠收錄多少戰馬入上林苑。”
“回君侯,這是今歲的第二批。明歲的話,應該還會增加一些,可達七千匹。但三歲之後,就需要兩年之久,才能恢復供應。”
高誠點了下頭,沒有說話,只是在細細思考。當年圈養的成年戰馬,都已入上林苑。而那些歲數不足三歲的馬駒,則是依舊由地方來供養。
三年時間,差不多那些小馬駒長大,也都能收回上林苑。而再有生出的馬駒,自然是要留在上林苑了。
之後,郡國戰馬不斷集中至上林苑,就會導致地方上馬苑中的戰馬數量大幅度縮減。短時間內,很難再向上林苑繼續供應成年戰馬。
“無妨,爾等也需要時間,來不斷學習戰馬的馴養技巧。畢竟,養馬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君侯英明,馴養戰馬確實不容易。吾等日常雖然照顧的很好,可在訓練上,還是容易導致戰馬受損。”
上林令恭應一聲。
高誠點了下頭,沒有馬蹄鐵的出現,即便日常活動中,馬蹄也會出現大量磨損。
這是目前無法改變的事實。
馬蹄鐵,現在不適合出現。別看現在上林苑中戰馬不少,可也僅是對比中原。
跟幷州比起來,差的更遠。
幷州的戰事並不密集,尤其是這幾年來,鮮卑內亂,連胡狄犯邊的次數都少上許多。幽州的情況也差不多了,鮮卑一亂,再加上東北那旮旯沒啥強悍的異族實力。
而沒有戰亂,也就代表着生產良好,戰馬也是一樣。
但是有一點,涼州大馬,比並州馬、幽州馬都要優良。因爲幷州和幽州的戰馬,屬於草原馬種。相比起這頻出名馬的西北,差了一籌。
“嗯,對了。圈養的戰馬,可都在苑中?”
“回君侯,並不在。這個時候,養馬人正趕着戰馬四處活動!”
“唔~養馬人,是那些羌賊降俘吧!”
“回君侯,正是。那些部落中的普通牧民,大多都善於養馬,所以長史抽調了不少牧民,劃到上林苑下聽候調遣。”
聽了上林令的回答,高誠搖了下頭,言道:“如此也好。不過,爾等需要儘快掌握馴養戰馬的能力。本將,不希望那些羌賊觸碰戰馬,明白嗎?”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話語,但在上林苑令耳中,卻是聽出了別樣的意思。常年混跡官場的他,怎麼可能不會揣摩上心。
“君侯放心,待到明歲過後。職下,定使那些養馬人,再不現於君前!”
高誠點點頭,繼續說道:“行了,既然如此,本將也不去看那些戰馬了,爾等好好馴養它們即可。對了,最近準備一萬五千匹戰馬來,隨時準備供于軍前!”
“諾!君侯放心,職下定然不負使命!”
看不到戰馬,高誠也不心急,時間有的是。隨後,便離開了上林苑中的馬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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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不遠,便再臨一地。
比起馬苑,這裡的建築物要多上不少,其中還能看到無數菸灰騰起。
臨近時,耳邊就傳來了不小的動靜。
上林三官鑄錢署!
經濟的重要性,不必多言。而支撐其發展,最重要的就是貨幣。
當下時代,貨幣雜亂。
或者說,自東漢一朝,貨幣就從清理過。王莽新朝的迅速崛起、滅亡,戰亂時代下的貨幣駁雜不堪。
各種五銖錢還算是那麼一回事,再差也是有四銖的份量。可三銖錢也從新蹦了出來,等同五銖。
除此之外,還有假幣、鐵錢、紙錢、皮錢、太平錢等等……
雜!
所以,重新統一轄區內的貨幣,就成了徵西將軍府的頭等要事。
去年一佔據關中的時候,自己就要求重新整頓上林三官鑄錢署及擴大其規模。
一年不見,也不知道如何了。
到了鑄錢署的大門,守門士兵立即攔住了高誠一行人。
這裡可是要地,沒有通行令,不論是誰都不能進。
面對盡忠職守的衛兵,高誠也很無奈,看了眼身旁的閻行。
閻行嘴角一苦,兩手一撒,沒轍。
這是君侯您自己非要弄一個通行令的玩意,搞得出入一些重要地點,都需要它。
但是,咱們自己的沒準備阿!
畢竟,全關中都是君侯的後花園,誰能想到還會用到通行令。
“君侯大駕,焉敢作阻!”
沒通行令,不代表沒別的法子。
閻行怒目須張,衝着守衛一瞪,嚇得其人不禁後退兩步。
“哼,某不管汝等何人。三官署乃軍事重地,君侯有命,無令不得入!”
誰知那門侯竟然不爲所動,右手摁在佩刀上,盯着閻行,堅定不移!
閻行心中一惱,嗤的一聲拔出佩劍,指着那小小的軍吏,低沉說道:“讓開!”
“衛兵!”
誰知那軍吏年紀不大,膽氣卻是十足,盯着閻行,大喝一聲。
隨後其麾下守衛,紛紛而出,列陣相待。
“彥明,不必動怒!”
“君侯!”
“且退下!”
高誠輕輕拍了下閻行的手背,着其退下,然後縱馬上前,看着這小軍吏。
“小子,去傳喚鍾官前來見吾!汝不識得某,但三官識得!”
“請稍候!”
軍吏應了一聲,轉首與身旁士兵說了兩句。說的什麼高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見那名士兵向署中跑去。
嘖嘖~
“汝姓甚名甚?一會鍾官前來,汝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當真不怕?”
高誠不禁對這傢伙開起了玩笑。
誰知那人突然揚起嘴角,言道:“身居何職,當司其事。鍾官屬鑄錢署,司鑄錢要務。而卑職屬都尉部曲,一切抉擇,亦當由都尉處置!”
“水衡都尉嗎?”
高誠撇了下嘴,秦怡那傢伙,純粹一個舔狗。自己真想整眼前這傢伙,一會只需要給秦怡使個眼色,那自己日後絕對不會再看到此人了。
不過這秦怡雖然喜歡迎合上意,但能力也確實有。管理這上林苑,目前看起來還不錯。如果,要是能鑄出宣帝五銖來,那就更可以重用了。
“小子,水衡都尉如今現在何處?”
“便在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