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跟我走,我會用一輩子的情來償還你對我的愛。”伽羅握着胸口,輕聲說道。
葉安然淚光閃動擡起頭看了看正在抱着她的西宮爵……
西宮爵心領神會,低下頭說道:“安然,這一次,你自己選,你若是跟了他,我也不會怪你,人一生中總要有一次自己選擇的機會,不受任何外界干擾的去選,這樣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至於你的家人,你不必擔心,我會保護他們。”
在所有人眼裡,西宮爵纔是那個佔有慾最強的人,可是這一次,他面對喜歡的女子,竟然說出了這番感慨,當然,他不是爲了博取同情,給自己加分,可能是他一時間感慨,覺得自己之前和沈碧藍都是身不由己,如今不想在爲難葉安然。
這一次就看葉安然怎麼選擇了,如果她依然捨不得伽羅,那麼他即使強留葉安然在自己身邊也是徒勞無果,還不如成全他們二人。
如果葉安然能選擇自己的話……那……這個結果他似乎有點不敢想象。
葉安然看了看跪在地上負荊請罪的伽羅,又看了看抱着自己重情重義的西宮爵,似乎有些爲難。
是的,她喜歡伽羅,那是他的初戀情人,是讓她的心第一次悸動的男人,可是如今似乎在也找不回從前的感覺,都說日久生情,她信了,因爲她此時似乎更傾向西宮爵。
於是葉安然輕聲說道:“伽羅,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爲什麼?”獨孤伽羅眼眸瞬間暗淡下來。
“因爲我不能丟下一個爛攤子跟王爺,我要勇敢的肩負起我自己的那份責任,既然我已經與他成婚,是誤會也好,是皇上賜婚也罷,總歸還是有這夫妻緣分,所以……我不想離開天幕。”葉安然似乎心裡已經想明白了,經過了這一次,她也覺得自己跟伽羅似乎不是很合適。
伽羅的心裡想什麼,她猜不到,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伽羅也沒有出現,相反還不如那個叫楊威的少將。
葉安然不是淡忘了伽羅,也不是因爲伽羅對她的折磨而心灰意冷,更多的是她看透了,似乎與伽羅不合適。
人生在世,每個人都要找對自己的位置,看清自己的心,而此時,葉安然就是看透了一切,所以才做出了這個重要的,甚至影響她此生的決定。
西宮爵欣喜若狂,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抱着葉安然的手緊了緊,似乎很激動。
“安然,我們……就真的沒可能了麼?”獨孤伽羅似乎不死心。
“伽羅,放手吧,我們都累了,我曾經愛着你,爲你也心甘情願的做了很多,可是如今,我不能在繼續幫你了,對於你的宏圖大業,我也無能爲力,潘姑娘是個好女子,你以後好好待她。”葉安然一字一句的勸慰道。
站在獨孤伽羅身後的潘夢潔頓時一怔,她似乎沒有想到,葉安然竟然會說這樣的話,頓時心裡很不是滋味。
想想看,之前是自己太小肚雞腸了,她曾經覺得自己夠豁達了,可是見了葉安然之後,她發現葉安然纔是自己永遠觸及不到的高點,是那麼遙不可及的女子。
“好,我明白了。”獨孤伽羅垂着頭,任由胸口的血液一滴滴的落下。
“殿下,您的傷……?”衍生似乎很擔心主子。
“滾開,別碰我。”也許這個時候,獨孤伽羅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他想一個人舔傷口,而不是需要其他人來安慰。
西宮爵緩緩的放下葉安然,解下自己的黑色披風緊緊的裹住她的身體,然後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在這裡乖乖休息,一會……我帶你回家。”
聽到回家這兩個詞的時候,葉安然頓時忍不住的掉下眼淚,是啊,她似乎歸家的心更重了,久違的一種感覺。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已經把有西宮爵的地方當成了自己的家,把那個曾經她最厭惡的王府當成了自己現在的棲身之地,看來,什麼都不是絕對的。
人的心情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改變……
西宮爵放下葉安然後,站起身冷冷的說道:“獨孤伽羅,你不是一直看我很不爽麼?今日,我們拋開一切,痛痛快快打一場,如何?”
獨孤伽羅擡起頭,久久,吐出一個字:“好。”
“殿下,您受傷了,不能跟他打。”潘夢潔焦急的說道,言下之意就是我主子已經受傷,西宮爵這是趁人之危。
“無礙。”獨孤伽羅撕了衣角的一塊布條,粗糙的包裹了一下傷口緩緩的起身。
西宮爵揚起輕蔑的嘴角,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龍紋匕首,照着自己的左胸口也是一刀。
這個舉動,似乎震驚了所有人,也包括獨孤伽羅……
“王爺……?”葉安然擔憂的喊道。
“你……?”獨孤伽羅想說什麼,卻感覺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一樣,說不出來。
“我不想被人說我是趁人之危,你哪裡傷了,我也同樣傷一下,這樣的話,我們扯平,獨孤伽羅,今日……我們就痛痛快快打一場吧。”西宮爵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着強大的王者之氣,這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放佛與生俱來就帶着這樣的特殊的氣場。
葉安然在一旁看着,心裡很是擔憂,無論誰受傷,都不是她想看見的,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阻止,因爲這纔是屬於男人之間真正的戰鬥。
獨孤伽羅似乎很興奮,眼眸立刻變得炙熱起來,他伸出手一字一句的命令道:“大家聽好,今日我們是單打獨鬥,誰欲上前來搗亂,一律軍法處置。”
“是。”圍觀的三軍頓時也是熱血沸騰,能看見兩國的王者廝殺,這種機會不多,當然既然殿下下令,他們也不能違反。
“殿下小心點。”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沒有任何作用,但是潘夢潔還是小聲的關心了一句。
獨孤伽羅頭也沒回,只是冷冷望着眼前的男人,緩緩說道:“出招吧。”
這句話剛說完,只見西宮爵飛身而起,迅速的朝着獨孤伽羅撲過來,動作之快讓人感覺到他只是一股黑色旋風,獨孤伽羅也不示弱,雙手凝聚真氣,擴散成一個強大的保護氣場,抵擋住西宮爵這快速的一擊。
西宮爵停在半空中,凝聚真氣似乎想衝破獨孤伽羅的這道防護牆……
二人沒有過多的花哨動作,更沒有你一拳我一腳的膚淺招式,有的只是兩個強大的男人比拼着內在的真氣,就看誰的內力更好一些了。
葉安然擔憂的看着他們,只希望他們能打成平手,誰也不要出事。
而略懂武學的潘夢潔更是很擔憂,因爲西宮爵出招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西宮爵身上那種強大的殺氣,她猜想,西宮爵的內力絕對不會在太子殿下之下。
二人正對峙着,突然西宮爵在半空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迴旋,等他再次衝擊過來的時候,獨孤伽羅明顯有點支撐不下去,被硬生生的擊退了三步。
隨後獨孤伽羅眼疾手快,拔出配在身上的寶劍,那柄寶劍,葉安然此刻纔看清楚,原來那不是一柄普通的劍,因爲劍身通體都是泛着紫色的光。
西宮爵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說道:“紫玉劍?不錯嘛,都用紫魂玉爲你的寶劍練魂了。”
煉魂,爲劍術中最高深的一種,顧名思義就是找一樣絕世寶貝,用寶貝的靈氣,來給寶劍度上一層魂魄,讓寶劍有靈氣,和主人人劍合一,這樣的話,幾乎就可以說是戰無不勝。
“廢話少說,拔出你的兵器。”獨孤伽羅冷冷喝道。
西宮爵右手雙指向上一提,只見一柄寶劍嗖的一下從他的背後竄了出來,隨後在半空來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氣勢極其的囂張。
只見西宮爵的劍整個外表都籠罩着空色的氣息,似乎鮮血一樣,圍繞在劍身周圍,很是神奇。
“你的劍……是什麼東西煉魂的?”獨孤伽羅有些愣住了,他也算見識廣泛,這片大陸上的寶貝,他沒見過一百,也有八十,怎麼就不知道哪樣寶貝是這樣嗜血的紅呢?
西宮爵神秘一笑:“我的劍……是千千萬萬個人命度的魂。”
此話一出,全場人無人不心驚膽戰,連一向眼高過頂的衍生都是微微一顫,一把普通的寶劍,如果殺了太多的人,那麼劍身就會有怨氣,但是怨氣是淡綠色,如果要達到這種嗜血的紅,恐怕真的要殺太多太多的人,多的無法計算。
由此可見,西宮爵是殺人魔鬼,不是傳說,是確有其事,一個人如果用人的血來度魂,那麼無疑這把劍是最可怕的,因爲它不僅有靈氣,還有着強大的邪氣。
西宮爵每次上戰場殺敵,都要用這把劍,似乎是在給他的劍喂血,有傳說講,這樣邪性的寶劍估計應該是出鞘必見血,看來……獨孤伽羅危險了。
“很好,讓我刮目相看,能和你的嗜血劍一拼高下,也不枉費我這麼多年苦苦的用紫魂玉度出來的劍,西宮爵,看招吧。”這一次,是獨孤伽羅先出的手。
他整個人飛起來,化身一道紫色的劍氣,朝着西宮爵氣勢洶洶的撲過去……
誰料,西宮爵人卻動也沒動一下,只是指尖輕動,紅色寶劍飛身而去,在半空中,迎着紫色的劍氣,再一次開始了巔峰對決。
“這個人……他太可怕了,他能御劍?”衍生張了張嘴巴驚歎道。
“衍生,什麼是御劍?”顯然潘夢潔會的只是拳腳功夫,還不知道這種頂級的神功。
“西宮爵他不用自己親自持劍,只用手指便可指揮那把邪劍,真是太可怕的,如果這樣下去,殿下恐怕要吃虧。”衍生猜測,雖然獨孤伽羅有紫玉劍在手,但是碰上西宮爵手裡這把邪物,恐怕也是有去無回。
“那可怎麼辦啊?”潘夢潔立刻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