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朕心裡有數,你下去吧。”皇上擺擺手,打發走了疾風,隨後一個人唉聲嘆氣起來。
嫣然宮
葉安然越發的不安起來,她不能侍寢,老這樣也不是辦法,確實沒有安全感,所以她要儘快的拉攏西宮錦也到自己這一邊來。
於是她左思右想之後叫到:“小容,你來一下。”
“怎麼了?二小姐。”小容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走了過來。
“小容,你必須……要嫁給西宮錦了,局勢越發緊張,我不能在耽擱下去了。”葉安然有些愧疚的說道,雖然她明明知道小容喜歡西宮錦,可是她這樣刻意的安排,也確實是利用了小容。
“奴婢……一切聽從二小姐安排。”對於這件事,自從上次葉安然跟她說完以後,她就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覺得自己於情於理都要嫁給西宮錦。
“恩,那你準備一下吧,就這幾日,我安排一下你們的婚事。”葉安然點了點頭,語氣不容忍質疑。
“二小姐,那……恆王殿下他能同意麼?”小容目前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了,因爲西宮錦壓根就不喜歡自己,而且自己還是一個無才無貌的奴婢,他憑什麼要迎娶自己呢?
“這個我自有辦法,我會讓他親口去跟皇上提親的,小容,你放心,我會讓你風光的出嫁,不會做一個妾侍的,只是……明日要委屈你幫我設計一個局了。”葉安然停頓了一下說道。
“好,奴婢一切聽二小姐的。”小容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
次日
西宮錦如約而至,葉安然大擺宴席,盛情邀請西宮錦做客。
“嫂子,你這麼熱情,不會有什麼貓膩吧?”西宮錦有些疑惑的問道。
葉安然微微一笑:“難道本宮還能毒害你麼?”
“那到不是,不過我總覺得你今日有點怪怪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哈,你不會是有事要求我吧?”看來西宮錦也不是那麼的沒心沒肺。
“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人麼?”葉安然臉色一沉。
“哈哈,我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嫂子快上菜吧,我都餓死了,聽說你要宴請我,我今兒一早都沒吃飽。”西宮錦打着馬虎眼說道。
“行了,就你最着急,上菜吧。”回過頭葉安然吩咐道。
“是,昭儀娘娘。”身後的宮女領命即刻轉身。
眼尖的西宮錦忽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今日竟然沒有小容的身影:“嫂子,對了?今兒我怎麼沒看見我蓉妹妹?”
“你蓉兒妹妹病了,身體不適,在廂房休息。”葉安然似乎早就預料他會這麼問,於是嘆氣說道。
“啊?病了,嚴重麼?”西宮錦一愣。
“恩,還好,只是染了風寒,這樣,等一會我們用過午膳,我們去看看她。”看出西宮錦的關心,葉安然提議道。
“好啊,沒問題。”其實西宮錦沒有想太多,他只是覺得和小容認識這麼久了,去探望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卻沒有想到,今日只是一個局而已,爲他佈下的一個局。
不一會,午膳佈置好以後,西宮錦與葉安然落座,皇上走了進來:“朕來晚了,你們沒餓着吧?”
原來,葉安然早就安排好了皇上一起過來用膳,不然單獨兩個人在一起必然要惹人閒話,這也是葉安然的聰明之處,把什麼事情都處理的很妥善。
“哪能呢,能和皇兄一起用膳,是我們的福氣。”與西宮寞有一點很相像,西宮錦嘴巴甜,也是很會說話,很討人喜歡的一個激靈的小子。
“行了,別貧了,開菜吧。”皇上顯得心情不錯。
於是三個人閒話家常的邊吃邊聊……
“錦,你最近有和你舅父聯繫沒?”皇上看似無疑實則有心的問道。
“沒有,我舅父大忙人,哪有空理我這等閒人啊,不過我母妃到是張羅要去看看舅父,我也一直沒答應,可能過些日子,我舅父大壽的時候,我們要過去看看,不願意去他的封地,總覺得沒有汴京繁華,習慣在這裡呆着了。”西宮錦隨便那麼一說。
皇上淡淡一笑:“那你去的時候,別望了把朕送給齊王的賀禮帶過去,朕政務繁忙,實在是沒空過去了,就由你代勞吧。”
“沒問題,都是小事。”西宮錦大咧咧的笑道。
一旁的葉安然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也聽出了端倪,看來西宮寞說的沒有錯,皇上似乎很忌憚西宮錦這個舅父,聽說是天幕勢力最大的一個外姓王,有着自己的封地,手握一方的生殺大權,而且有重兵在手,威風的很,不然何太后也不會到現在都不敢動西宮錦的母親齊太妃。
“恩,好。”皇上隨後又喝了兩杯酒,就因要批閱奏摺起身離去。
頓時外殿只剩下了葉安然和西宮錦二人……
“錦,你多喝幾杯,反正我這裡也沒事,沒有外人。”葉安然頻頻勸酒。
西宮錦也是來者不拒,又在葉安然的勸說下,喝了幾杯,最後有些微醉:“嫂子,我不能再喝了,有點暈了。”
“好,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小容吧,如何?”葉安然笑着說道。
“好,走吧。”西宮錦沒有多想隨着葉安然起身離開外殿,朝着一邊小容的廂房走去。
剛走到門口,葉安然忽然又說道:“哎呀,我忘記了,我給小容帶的藥還在我那裡,我回去拿,你先進去吧。”
“恩,好。”這個時候西宮錦已經不是那麼的清醒,想離開,又不好意思開口,因爲已經答應了葉安然要來看看小容。
於是輕輕敲了敲門,西宮錦便晃晃悠悠的走進去:“小容,你在麼?”
“殿下,您……您怎麼來了?”小容穿着一件鵝黃色的薄紗,看起來跟平時不太一樣,還化了淡淡的妝容。
恍惚間,西宮錦覺得她有些像一個人,對,不是別人,就是鄭豔茹,鄭姑娘。
“你……你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西宮錦有些驚訝。
“奴婢……病了期間,娘娘她捨不得我幹活,所以給了賜給了奴婢這件衣服,叫奴婢好好在房內休息養病。”小容羞澀的低下頭。
一股香氣頓時撲鼻而來……
不知怎麼,聞到這股香氣,西宮錦竟然身體有了奇妙的反應,這種反應他並不陌生,因爲那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小茹。”西宮錦晃晃悠悠的走過去,一把抱住小容,竟然叫到了鄭豔茹的名字。
小容雖然有些傷心難過,但是爲了二小姐的計劃能順利的進行,還是如之前商議好的一樣,並沒有拒絕,反而寬衣解帶。
就這樣,西宮錦在醉酒和迷迭香的催情下,產生了幻覺,把小容當作了是鄭豔茹在廂房內共赴了一場巫山雲雨。
而一切完事之後,葉安然是那麼巧合的破門而入:“小容,本宮把藥拿來了,你擦一下……?”走進來看見凌亂的衣物,葉安然假意愣了一下。
隨後皺眉問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小姐,對不起,奴婢不該的,是奴婢的錯誤,不關恆王殿下的事。”小容開始哭起來,而且極力的爲恆王開脫。
這叫西宮錦很是心酸,更多的是愧疚……
“嫂子,我……我喝醉了。”西宮錦唯唯諾諾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一片空白。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葉安然很是震怒,大罵二人。
“二小姐,您要懲罰就懲罰奴婢吧,真的不要怪罪恆王,他只是喝醉了,而奴婢……奴婢本來就傾心於恆王殿下,所以……所以也沒反抗,才釀成大禍的,求二小姐開恩,不要責怪恆王殿下,好麼?”小容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葉安然看着小容,心痛的說道:“小容,宮女和親王在後宮私通,這……這是死罪啊。”
“嫂子,不要,這事……不怪小容,是我喝醉了,都是我的錯。”一聽葉安然說小容是死罪,西宮錦有些慌了,畢竟這事是他理虧,已經玷污了小容的清白,不可能在讓她爲自己送命了。
“錦,你……你怎麼可以幹出這樣糊塗的事情,你叫我說什麼好?”葉安然很是無奈,指責二人,頻頻嘆氣。
“嫂子,這件事……我來承擔,你不必苦惱,也不要處罰小容,她是無辜的。”西宮錦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承擔,你要如何承擔?”葉安然厲聲質問。
“我……我娶了她,成麼?”西宮錦也是沒有主意,情急之下想到了這個最笨拙也是最應該的辦法,若是玷污了其他的姑娘,也許還能用銀兩打發,可是小容不一樣,西宮錦知道她是葉安然身邊最得寵的親信,所以自然不敢不給一個交代。
“你娶小容,那可能麼?她是奴婢啊?”葉安然表面上有些冷漠,其實心裡已經開始竊喜了,她早就猜測道西宮錦會這樣說,因爲他本來就是一個善良的人,不會撇來小容不負責的,但是這件事絕對不能逼婚,要聽他親口說出才行。
“她是奴婢又如何,我想娶她,那她就是我的人,這件事我去跟皇上說。”西宮錦鼓起了勇氣,決定勇於面對自己犯下的錯誤。
“可是……你的母妃不會同意的。”葉安然再次拋出難題。
“那我管不了了,如今我和小容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我不能置之不理,而且我西宮錦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恆王府一個侍妾都沒有,我如今娶了小容不正好麼?只是……恐怕不能立她爲正妃了。”說罷,西宮錦愧疚的看了小容一眼。
不是西宮錦勢利眼,而是他清晰的記得母妃告誡過自己,自己未來的王妃必須有着雄厚的家世纔可以,不然休想進恆王府的大門。
小容立刻激動的回道:“恆王殿下,您快別這麼說,您若娶了奴婢,即便是妾侍,奴婢也是高興的很呢,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見事情都差不多,火候也夠了,葉安然臉色緩和說道:“錦,看來你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這件事,那就由你親自去跟皇上說吧,不然別人真的沒辦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