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自廢你的武功,你既然不想回師門,也也不配在擁有這些武功了。”天音子的話一字一句在青菱耳邊響起,字字滲透人心。
“啊?”青菱似乎沒有想到師傅的做法如此的決絕。
“師傅,她……?”秦風流似乎有些心軟了,畢竟青菱苦練了武功十多年,才練就了一身本領,如果從今以後沒了武功,那她就不能自保,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了。
“自廢武功,或者跟我們走,你自己選擇。”天音子冷聲說道。
“好,既然師傅如此吩咐,那徒兒不敢不從,我……?”說着,青菱運功後,對着自己的胸口丹田就是一掌。
“青菱,不要……?”也許秦風流還是有惻隱之心,所以不忍心師妹自廢武功。
秦風流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青菱已經廢掉了自己的武功……
“爲了那個男人,你真的是什麼都做的出來,很好,青菱你記得,你以後與我天音子沒有任何的關係了,風流,我們走。”天音子似乎對這個徒弟已經失望至極,轉身拂袖離去。
“對不起,師傅,對不起,師兄。”青菱頹廢的癱軟在地,低聲的喃喃道。
天玄宮
太后清醒過來:“皇上,剛剛哀家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哀家看見最想看的人了,他還爲哀家彈奏了曲子呢。”
太后一醒來,就迫不及待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皇上,但是可惜的是她以爲這只是一場夢。
“母后,這不是夢,他確實來了,天音子前輩確實爲您彈奏了曲子,您沒有做夢,這些都是真的。”皇上的聲音有些哽咽。
“啊?真的嗎?你是騙哀家老婆子吧。”太后似乎依舊不肯相信,可見,這麼多年,天音子已經成爲了何太后的一個夢,一個幻影而已。
“母后,真的,兒臣沒有騙您,您好好休息,明日天音子前輩還會進宮來看您的。”皇上握着母后的手安慰道。
“真的是他來過麼?”
“恩,母后您若不相信,可以看看他的琴,他的琴還在那裡,沒有拿走。”皇上指着不遠處的古琴說道。
“啊?真的是他的琴,真的是。”太后情緒激動,隨後緩緩起身走下來。
奇蹟真的出現了,臥病在牀了兩個月的太后,竟然可以站起來走路了,她搖搖晃晃的朝着古琴走過去,然後驚喜的說道:“真的是他,真的是。”
“母后,您……可以走了?”皇上喜極而泣,他似乎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
“皇上,哀家真的是見到他了,哈,太好了,太好了。”太后小心翼翼的撫摸着琴絃,激動的重複這樣一句話。
皇上看見母后好了起來,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據說這一夜,太后破天荒的陪着皇上一起晚膳,還吃了兩碗米飯。
蘇嬤嬤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隨後不動聲色的在深宮偏僻的地方見了西宮寞。
“寞殿下,老奴有要事稟報。”蘇嬤嬤臉色凝重。
“說。”
“太后她……今天神奇的好了起來,居然可以和皇上一起晚膳了,還能下地走路了,您看是不是我們的毒藥有什麼問題?”蘇嬤嬤不慌不忙的把,太后今日一天所遭遇的事情都講了一遍給西宮寞聽。
西宮寞聽後只是笑了笑:“你放心,她時日無多了,這叫回光返照。”
“迴光返照?”蘇嬤嬤一愣。
“對啊,你沒聽過人死前都會很興奮的,很神奇的活躍一陣嗎,這樣的情況就叫做迴光返照,不過葉安然也真是厲害,連天音子都請的到,看來,我真的是小看她這個盟友了。”相對來說,西宮寞不是很關心太后的病情,而是葉安然的能力。
晚膳過後,太后早早的躺下休息,等待着明日可以見到自己的心上人,而皇上也心情大好,提前的離開了天玄宮,去了御書房批閱這幾日的奏摺。
深夜
一抹黑色的影子悄然無息的劃過,最後進了天玄宮,蘇嬤嬤只覺得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剛想出來看看,卻還沒等看清楚來人,就被打暈了。
“呵呵,人手也不多嘛,看來你現在真的是防備不夠嚴密了。”黑衣人嘲諷一笑。
隨後,黑衣人推開內殿的門,走了進來,果然一眼就看見了躺在牀榻上的何太后。
“蘇嬤嬤,哀家睡了,你出去吧。”太后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不是蘇嬤嬤,何雲影,好久不見。”黑衣人緩緩說道。
“你……你是誰?聲音怎麼讓哀家如此的熟悉?”側過頭,看見一個黑衣人朝着自己走來,何太后似乎很是惶恐。
“你真的是老了,糊塗了,連我都不記得了,你現在看清楚一點,真的不認得我了嗎?”說罷,黑衣人一把揭下自己的黑布,露出了清晰的臉龐。
何太后頓時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看的夠清楚嗎?”黑衣人緩緩一笑。
“歐陽……倩熙??”驚訝過後,太后緩緩的吐出這四個字。
“很好,看來這麼多年,你依舊沒有忘記我。”熙貴人隨後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了何太后的身邊。
“來人啊,由刺客。”聞到了危險的氣息,太后突然大叫起來。
熙貴人哈哈一笑:“哈哈,你以爲你的人都還在麼?他們現在都已經暈倒了,整個天玄宮,只有兩個大活人,就是你……還有我。”熙貴人指了指太后,隨後又指了指自己。
“你竟然沒死?”忽然看見了失蹤二十多年的熙貴人,何太后很是驚詫。
“你倒是希望我死,可是我命大,沒有死,你以爲當年屠殺我歐陽滿門,就可以連我也一網打盡吧,可惜啊,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這麼多年,我不動聲色隱姓埋名,爲的就是叫你相信我已經死了,我等着報仇等着這麼久,這一天終於來了。”熙貴人狠狠的瞪着何太后說道。
“歐陽倩熙,你……你究竟想怎麼樣?”何太后突然害怕了,老對手如今出現,可是她已經是風燭殘年,沒有精力和她鬥下去了,何太后忽然特別的擔心,擔心自己兒子的前途。
“我只是來拿回,屬於我和我兒子的東西罷了。”熙貴人盯着何太后一字一句的說道。
“歐陽倩熙,你敢謀反?”聽出熙貴人的弦外之音,何太后臉色慘白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