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你也覺得本宮沒資格在做皇后麼?”葉安然笑顏如花,但是那微笑分明有些刺眼。
“不,我覺得……皇上會讓您做皇后了,除了你……其他女人都沒這個資格。”紫瞳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是違心的,確實是真心話,因爲她深知少主對葉安然感情有多少。
地獄之吻,這個毒有多少男人敢下在自己所愛的人身上,一旦中了這毒,那就證明一輩子要守着這個女人了。
莫不說西宮爵是帝王,就是普通大戶人家也很難做到啊,誰不是三妻四妾啊?
“呵呵,是麼?但願如此。”葉安然無奈的笑了笑。
傍晚時分
西宮爵早早的處理完朝政來了嫣然宮陪着葉安然用晚膳。
氣氛也是久違的溫馨,葉安然輕輕的拿勺子爲西宮爵添了一碗濃湯隨即遞過來:“皇上嘗一嘗,這個羊肉粉絲湯是臣妾最近比較愛喝的,現在是冬季,天太冷了,羊肉可以驅寒,您日理萬機,一定要多補補身子。”
一股甜蜜涌上心頭,這樣的葉安然是讓西宮爵最爲喜歡的,她臉上是微暖的笑,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無盡的溫柔。
“安然,有你真好。”西宮爵就這樣一點點淪陷在她的深情中。
“皇上快別說這麼客套的話了,吃吧,一會涼了。”葉安然像個妻子一樣在絮絮叨叨的囑咐夫君這個那個。
聽在西宮爵耳裡,那是久違的感動……
“安然,皇后之位非你莫屬,現在只是缺了一個時機,你不要着急,你既然是朕最愛的女人,那也是一定做那個萬人敬仰的寶座。”西宮爵輕摟着葉安然淡淡的說道。
“皇上,太后娘娘她該……不會同意的吧?”葉安然知道,自己要做皇后,太后那一關就很難過,更別說文武百官了。
“母后那邊,確實有一點小麻煩,不過沒關係,問題不大,你現在缺少的是一個加冕鳳冠的藉口,安然……給我生個孩子吧,我會很愛很愛他,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像愛着你這樣愛他,好麼?”西宮爵在葉安然的耳邊輕語道。
葉安然身子一顫,她沒有想到,即便是西宮爵這樣殺人如麻的惡魔,也會有這樣一天,把娶妻生子當成了一個期盼。
說道孩子,葉安然心裡一痛,她想到當年那個還沒滿三個月,卻被她一碗打胎藥害死的孩子,那個她還沒來得及見面就扼殺在腹中的胎兒。
她離開瑞安王府的前一日,她打掉了她,走的時候,白色裙襬還帶着那個孩子的血跡。
想到這裡,葉安然開始微微發抖,把頭埋在西宮爵的懷中,死死的,不肯擡頭。
見到懷中的安然有些異樣,西宮爵一愣,然後關切的問道:“安然,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我也想要個孩子了。”葉安然忽然擡起頭,卻已經淚流滿面。
西宮爵心疼的俯下身,輕輕的替她吻幹淚痕,然後抱着她走進內殿,又是一夜纏綿。
次日清晨
西宮爵早早的上朝,葉安然卻心情不錯,梳洗打扮後,叫來了紫瞳。
“娘娘,您今日要出門?”看見葉安然如此盛裝打扮,紫瞳猜個十之八九。
一身淺紫色華服罩在葉安然身上,又爲她平添了幾分華貴,這張絕色傾城的臉上總是給人帶來無線的驚豔,就好像無論穿什麼,哪怕是布衣,也能讓人看癡迷一樣。
“恩,本宮想去看一個……故人。”想了想,葉安然緩緩說道。
“恩,走吧,我陪着娘娘去。”每次葉安然出宮,都是紫瞳作陪,原因很簡單,紫瞳的武功超羣,有她在,不擔心葉安然會有危險。
汴京舒府
“然妃娘娘吉祥。”舒家上下跪地行禮。
自從西宮寞叛逃後,舒家的榮耀就一落千丈,舒大人也不在入朝爲官,最受打擊的還是舒碧宣,年紀輕輕,就成了棄婦,而且家族敗落,沒有人再敢娶一個這樣的女人。
“平身吧。”
“多謝娘娘。”
“舒大人,碧宣呢,本宮想看看她?”說起來雖然與舒碧宣不是很熟悉,但是因爲之前時而小聚,所以葉安然對她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舒碧宣還算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子,平時也沒少在一起用膳聊天。
“小女在後院,多謝娘娘還能來探望小女。”說實在的,葉安然的到來,讓舒家上下很是受寵若驚。
人都有私心,都是勢利眼,見風使舵的牆頭草,昔日舒大人是懷王的岳父,舒碧宣是高高在上的懷王王妃,而如今搖身一變,它們舒家就變得一文不值了,那些什麼狐朋狗友自然都避而遠之了,生怕惹麻煩,沒有落井下石已經很不錯了。
“舒大人不必客氣,本宮與碧宣有些交情,自然要來探望一下。”與舒大人客套一番之後,葉安然朝着後院走去。
舒大人搖頭輕嘆:“這年頭錦上添花的人最多,雪中送炭的少卻少之又少啊,以然妃娘娘今時今日的地位,只怕是我們連給她擦鞋都不配,她能來,是我們舒家的榮幸。”
後院
舒碧宣一身白衣落寞的坐在涼亭內,淡淡雪花飄着,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只是在發呆。
葉安然知道,自從西宮寞逃走後,將舒碧宣拋棄,而且還聽紫瞳說了,那日被挾持的事情,葉安然聽後也很是心痛。
畢竟任何一個女人愛上一個薄情的男人都是一種罪惡的淪陷,痛的只是自己而已。
“碧宣。”葉安然輕聲喚道。
舒碧宣緩緩回過頭,臉上淡淡的略過一絲複雜的表情,隨後麻木的起身:“然妃娘娘吉祥。”
“快別,你身子不好,免禮。”舒碧宣還沒等拜,葉安然就伸手攔住了她。
“多謝然妃娘娘。”舒碧宣無精打采的說道。
“碧宣,本宮來看看你,好久不見了,你……還好麼?”其實葉安然知道自己的問有點多此一舉,看舒碧宣目前這個樣子,也知道不會好,但是不知道怎麼,話到了嘴邊還是溜出去了,也許是她現在變得太官場了,說話也習慣了客套與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