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姑娘,別說了,這件事怪不得別人,而且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了,你的好意我懂了,這樣就好,就這樣吧,我不想怪誰。”聽出司馬清淺是來勸慰自己的,葉安然立刻開門見山的把話說明了,意思就是你們都不用擔心我,我也不怪你們,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
“王妃娘娘,您能想開就好,其實……爺本來不是那樣的,我和他認識好久了,從他做我爺爺學生的時候我就認識他了,他人很好的,只是……那個女人毀了他。”司馬清淺有些惋惜的說道。
葉安然也早就聽說了一些傳聞,無非就是當年瑞安王深愛沈皇后的一些事情,她根本沒有興趣聽,也不想聽,於是輕聲笑了笑:“清淺姑娘,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些都與我無關,他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
聽到葉安然這麼說,司馬清淺自然是不好意思在繼續說下去的,所以話鋒一轉拉起葉安然的手說道:“那王妃娘娘您好好休息,過幾日就是王爺壽辰了,您……是不是也會去前廳參加。本王爺每年的壽辰都是很隆重的,太后和皇上都會親自駕到,但是今年爺說不喜太鬧,所以誰都沒有邀請,只是在王府小聚一下,是我擔心弄不好,所以才早早的就讓下人們着手準備了。”
“都住在這裡,我不去能行麼?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清淺姑娘,你放心的回去吧,我必然不會叫你爲難,王爺壽辰,我會到場。”清楚了司馬清淺的來意,葉安然立刻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叫她放心。
見葉安然情緒如此穩定,司馬清淺也就沒在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小容走進來正好跟她打個照面,立刻沉下臉問道:“王妃主子,這個女人來這我們春曉閣幹什麼?”
“她來給我送一些藥膏。”葉安然輕描淡寫的回道。
“哼,她有那麼好心,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小容似乎對司馬清淺有了一點成見,所以說起話來也是毫不客氣。
“小容,這是怎麼了?司馬清淺哪裡把你給惹了?”葉安然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王妃主子,您還看不清楚麼?王爺現在寵着她,把壽辰交給她去辦了,這本來就應該是娘娘辦的事,而且要不是她把奴婢調走,主子你會出了昨晚那事麼?這事說來說去,她也算是罪魁禍首,主子您以後還是不要與她來往甚好。”小容雖然是一個奴婢,但是也恩怨分明,她的話不無道理。
可是葉安然知道司馬清淺必然也不是故意要調走小容陷害自己的,所以只是勸慰小容:“算了,這事也不能怪她,小容,你什麼都不知道,以後這事別出去亂說,你也知道王爺現在對清淺好,要是被王爺聽見,你就慘了。”
“王妃主子,不如我們去找大小姐吧,奴婢看,只有大小姐能有辦法對付王爺,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王爺很明顯是針對我們,這樣下去,我們會越來越危險的。”小容忽然想到昨晚王爺嗜血的樣子,心有餘悸。
誰知葉安然只是搖了搖頭:“不行,不能在找姐姐了,她自己都是一身麻煩,她最近正在和皇上鬧彆扭,已經岌岌可危了,要是在操心我的事情,豈不是更加頭疼,我不能給姐姐添亂。”
聽葉安然這麼一說,小容也覺得有道理,於是遞過來米酒湯圓說道:“給,主子,您嚐嚐味道如何?”
葉安然笑着接過湯圓喝了一口:“恩,很好,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聽到主子的誇讚,小容得意的笑了笑,這時,她互相想起了什麼一樣低聲問道:“王妃主子,您昨夜真的見到了姑蘇孟家的公子麼?”
葉安然拿着湯匙的手頓了一下,隨後輕輕點了點頭:“恩,見到了。”
“孟公子人怎麼樣?長的是否英俊?談吐是否優雅?”小容早就知道二小姐與孟家的婚事,所以在此之前,一直把孟家的公子當作新姑爺,誰知道變故來的如此之快,所以很是好奇,想問問孟公子到底是個什麼人。
“他啊又老又醜,難以入眼,談吐粗俗,實在沒有可取之處。”葉安然嘆息了一口氣說道。
“啊?不會吧,怎麼可能?老爺和夫人不是說孟家的公子一表人才麼?”小容這下傻眼了。
“呵呵,傻瓜,騙你的,孟昭陽人很好,長相俊朗,談吐優雅,很有大家公子的風範。”葉安然見騙過了小容,心情不由好了起來。
“好啊,王妃主子您竟然敢騙奴婢,奴婢就說孟家的公子必是人中之龍,怎麼會和您說的那樣呢。”聽主子是和自己開玩笑,小容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幾日都沒有人提及那晚的事情,那件事也被葉安然掩埋在心底,成了一道隱形的傷疤。
又過了幾日,一轉眼,到了王爺的壽辰。
瑞安王府邸內張燈結綵,雖然今年沒有辦壽宴,但是那些聞風的達官貴人們還是源源不斷的把禮物送進來,這幾日王府可謂是快被踏破了門檻。
王府前廳
早早的幾個女人都圍坐在桌子上,香依,宋思煙,司馬清淺都是盛裝出席,連西宮爵也是一改深色錦袍的習慣,換上了硃紅色錦袍,顯得格外的喜氣。
在天幕國有一個規矩,就是男主壽辰的當天,妻妾必須陪着用早膳,因爲早膳上有團圓飯一說,就是一家人和和氣氣的意思,圖個吉利。
西宮爵坐下後還是不見葉安然的蹤影,難道她不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
西宮爵側頭看了一眼司馬清淺,意思很明白,她是這次的主辦人,但是要問她,司馬清淺立刻回道:“爺,奴婢已經告訴了王妃娘娘,她說她會來。”
宋思煙輕蔑一笑:“會來,這都什麼時辰了?她難不成要我們大家等她到晚上?”
這時,西宮爵的臉色已經明顯不悅,香依笑道:“王妃娘娘最近勞累過度,所以也許還沒起牀呢?”
“呵呵,就她金貴,那爺這幾日留宿我的煙雨苑,我還沒說累,她一個閒人倒說累了。”宋思煙其實說這話的時候,炫耀的成分是頗多的。
這些日子,除了香依那裡,西宮爵還真去了宋思煙那裡留宿,不過並沒有碰她,也許西宮爵早就沒那個心情了。
看着香依與宋思煙你一言我一語的聊着,司馬清淺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來王府幾年了,卻一直沒有得到寵幸,王爺即使寵幸宋思煙那樣的女人,都不碰她一根手指頭,美其名曰是爲了保護她,可是真正的原因誰知道呢?
她一個出自名門的閨秀,此時在王府混的還不如一個青樓出身的香依好,這不得不令人同情。
正在這時,門口的奴婢高聲回稟:“王妃娘娘到。”
“哎呦,千等萬等總算等來了。”香依笑了笑說道。
葉安然走進來手裡端着一杯茶走進來俯身行禮:“臣妾給爺請安。”
“怎麼這麼晚?難道你不知道今兒是什麼日子?”西宮爵不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