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王看着吳玉剛那滿面的疑惑之色,心中亦是明瞭其想法,畢竟這年輕人從出世以來,還未曾將那世間的事情參悟透徹,否則也便早就飛昇天際成就大道了,而這世間的事情又焉能夠簡單的將其說清楚呢,寒浞本是那邪惡之人,被排斥歷史在外,卻也讓人很難說清那哪裡纔是正義的大道,
可是,這人間都是女媧所創造的人,這女媧本是妖族之神,天地初分之時,女媧爲大地之母,這人面蛇身的妖族女神變仿照自己人形的模樣用黃土捏出了人類,這女媧用自己的雙手捏出的人即爲妖族,
而後來,由於這女媧用黃土捏的慢而且累,便用藤條抽打泥土,創造出了人,這些人皆是由於女媧那魔性所使,即爲巫族,這妖族和巫族皆是得盤古先天之氣使然,並無二意,
人類分爲這巫族和妖族,雖說這形體很難區分出來,可是這內涵的區別卻很大,這是很難將其內在的氣質說清楚的,而天界的神明雖說皆爲人身者多,但大多都是修道得來,這修道的區別雖說沒有什麼大的不同,但卻是將那妖氣和巫族的氣息消除,從而得到那精純的人道之氣,這樣才能夠修成仙體,
可是這些又如何向這還不曾懂得這些的孩子說清楚呢,老龍王不禁有些焦急,
吳玉剛聽着老龍王所說的那些事情,心中豁然開朗起來,這天道人世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讓人看得如此透徹明晰的,看來這老龍王亦是明白事理的,而且對於那天地之間的事情看得很是明白,讓人不由不從心中產生一種敬畏之感,這是任何一個懂得禮貌的人所必然產生的,即使妖魔如若聽到這樣的看法,亦是會捫心自問,
老龍王看着那漸漸明晰起來的吳玉剛,在一旁言道:“這天地間的事情極其深奧,有時晦澀難懂,有時有如同那窗櫺紙,一捅便破,很好理解的,這些雖然說不上什麼,可是對於人活着是有很多用處的,像你這樣,正義滿身,卻不知該如何處理世間事物,也難怪那老龍王讓你去世間走上一遭呢,
由此看來,你該學習的還是很多的,這修仙之道本就是充滿坎坷,如若不然,這人間還不早就神仙遍地了,而這仙既是明白世間道理的豁達之人才能夠修得的,”
吳玉剛看着面前這如此豁達的龍王,心中亦是覺得這龍王卻又驚天動地之才,這卻也好似遠遠超出了天界的很多神明,在此卻有大材小用之嫌,而自己的龍王父親能夠有如此才高八斗的龍神相助,卻也是一種難得境遇,而且這龍神責任心如此之強,不得不讓人由衷的欽佩,
老龍王言道:“雖說這后羿是個正義的神仙,死得卻也燦烈,不過,其踩斷的扶桑樹卻也給世人留下了遺憾,”
吳玉剛有些詫異,不禁問道:“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是怎麼個緣由,我卻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難道是惹下什麼塌天之禍了不成嗎,”
老龍王言道:“這說來卻也話長,這后羿射日將那扶桑樹踩斷,自己卻也難迴天界,這樹雖說是神樹,可是生長卻極其緩慢的,現在只有根鬚在虛空之中自己慢慢地成長着,那蜀山就在扶桑樹的旁邊,”
“原來如此,”吳玉剛聽到此處,不由得心中一震,想那蜀山自己倒也去過,不想還有如此之事,不免讓人心中起疑,也難怪那傳言所說,這蜀山本是萬山之源,很多仙家之氣皆匯聚在此呢,
老龍王言道:“那崑崙山本是王母寄居之所,也有着承天的神柱,其柱子之上便有登天之梯,那后羿射日之後,本想從天梯而上,怎奈,先前共工怒觸不周山,雖有女媧補天,卻也沒有將這天梯修好,只得討了仙藥,這卻也是那天神的不該之處,”
吳玉剛沒有聽明白老龍王的話語,在一旁追問道:“怎麼,難道這后羿不該射日嗎,”
老龍王言道:“非也,這神明本是掌管天下事的神明,天界亦是有着很多的規矩不得觸犯,怎奈,這神明之間勢力相差懸殊,這正義亦是難以維護,天道之理本是從那巫妖二族旗鼓相當之時才能得以顯示,如若那方顯得強勢,這正義便很難分清楚了,”
吳玉剛默默地思索着,原來這天界亦是將這爭鬥之事作爲分清那正義與邪惡的工具,而將那天神勾心鬥角的匯聚在一處,這樣方可顯出那正義的所在,這理解起來卻也如此的複雜,看來這天神亦是不易,任何一方要想取得優勢都有被消減的可能,
而自己,作爲龍族的後裔,這卻也在被監視之列,要想在龍族之中落得一席之地亦是不易,雖說自己那龍王父親有着深厚的根基,可是,如若自己不能將這複雜的事情分清楚,必然會陷入兩難的困境之中而不能自拔,看來這父親卻也是用心良苦,
老龍王亦是想讓自己在這複雜的環境之中分清各種情況來弘揚正義,這卻也是很難得的,畢竟在如此複雜的情況下,自己如若沒有強有力的根基和定力,很容易就會被那複雜的境況所利用,自己就難以立足生存了,難怪老龍王會如此的擔心自己的前途和命運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這話一點都不假,作爲神明亦是適用,天下的父母都是相同的,雖說這正義在不同的種族中有着不同的區分,可是這通天的大道卻就在自己的面前,只是並非是任何人都能夠體會到的,
這通天的大道,在世人看來不過是錢能通神的效果,殊不知,這正義亦非是錢可以買來的,而通天的大道又並非是金錢可以創造的,如若金錢可以創造那登天的大道,這龍王爲何要讓自己的兒子去凡間修煉呢,
這正是,神間大道非尋常,世人皆爲名利狂,酒色財氣迷雙眼,人間慾望難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