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還早,你先用膳,這宴會上的膳食,大多不適合你吃。”
這也是榮柯陪着池裳用膳的原因。
她現在的身子太虛弱了,若是不好好的補補的話。
很難懷上孩子,更重要的是,若是強行有孕。
他擔心到時候池裳的身子也會受到影響。
這才吩咐了顧清鴻,擬了一份藥膳出來,供池裳補身子。
宴會上的食物,大多的都是以精細美味爲主。
自然的是不如眼前的這些藥膳有營養,但是絕對可口。
池裳瞪了一眼榮柯,心裡大概的是明白他的主意。
其實一開始,他就是準備帶着自己去宴會的。
先哄着自己將面前的藥膳吃完。
怕到時候也是沒有什麼胃口吃宴會上的食物了。
連小廚房裡面的糕點都能給自己扔了。
這不讓她吃其他食物的事情,池裳相信,榮柯絕對的是做的出來的。
“這段時間,你只能吃這個,沒得商量。”
榮柯將池裳的眼神默默的看在眼中,順帶的是將另外的一碟子湯推到了池裳的面前。
濃濃的藥味頓時的是讓池裳的胃口全無。
“我已經喝飽了,可不可以不喝……”池裳難得軟言軟語。
榮柯挑眉,曖昧的看了池裳一眼,“少喝一碗,朕晚上就多來一次。”
池裳接瓷碗的手瞬間的頓住,啞口無言的看着榮柯。
當真是什麼樣的話都能被他扯到這件事情上面來。
低着頭,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覆,索性的是假裝沒有聽到。
但是手上的動作確實默默的接過來了瓷碗,開始乖乖的喝裡面的湯藥,她確實的是害怕榮柯那樣的威脅。
更加重要的是,池裳非常的明白,榮柯就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若是自己沒有聽,必然的是會被榮柯用這個藉口,給狠狠的懲罰一遍的。
榮柯看着池裳的動作,默默的沒有說話,池裳的性子,就是這樣。
其實自己有時候只是逗一逗她。
但是因爲準備的知道她的弱點在什麼地方,自然的就是明白可以怎麼的去對她。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過去。”池裳皺着眉頭將碗裡的藥膳給喝完了,然後直接的開口。
“現在就可以過去。”榮柯看了一眼。
碗底確實的已經是什麼也沒有了,這才放心的是和池裳一起過去。
帝后已經很久的沒有一同的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過了。
宮中的人雖然被要求不可以亂說,但是其實很多的人都明白。
帝后之間大概是鬧了什麼矛盾的,據說皇后娘娘還曾經的想和三王爺私奔。
這樣的事情放在一般人家的身上都是絕對的不可以接受的,更加的不要說是放在皇帝的身上了。
私奔這樣的事情,雖然宮人們都不敢說,但是三人成虎,其實大家的心裡多少的還是有點感覺的。
如今看着帝后一同出現,還是十分恩愛的模樣,難免的是有人會竊竊私語。
更重要的是,一些跟着西晉的官員進來的女子。
本還是躍躍欲試的想法,在看到池裳的模樣之後,紛紛的心裡有了些許的退縮。
池裳縱然是很久沒有在衆人的面前露面過。
但是當初她有着豔觀四方的容顏,這也絕對的不是虛名。
她的容貌的確的是這四國之中都少有的。
更重要的是皇帝對皇后的態度,更加的是讓她們驚訝。
皇帝的身份不同於平民百姓,尤其的是在重大的場合。
皇帝自然的是要有着皇帝的尊嚴的,皇后是有資格站在皇帝身側的人。
但是帝王的威嚴也是一眼的存在的。
即便是皇后身子不舒服的情況下,也是自有身邊的宮女伺候着。
可是帝后過來的時候,皇后的身側只是跟了幾個小宮女。
看樣子也是沒有近身的宮女。
同樣的,皇帝的身邊也沒有幾個近身的侍衛。
皇后的身子大約的是不舒服。
從頭至尾,皇帝都是小心翼翼的攙扶着皇后的。
更是時不時的噓寒問暖一下。
雖然動作很小,但是看在衆人的眼中,就已經是十分讓人驚訝的事情的。
尤其的是在這個樣子的場合。
更加的是讓人驚訝。
池裳感覺得到周圍掃視過來的目光,心裡默默的是有些心虛,不太願意說話。
其實方纔她過來的時候,不過是不小心的崴了一下。
其實沒有什麼大事的,但是榮柯似乎就是故意的小題大做,一定的要好好的扶着她走。
等到看到衆人的這樣子的目光以後。
池裳突然的是明白了什麼的。
榮柯就是故意的,若是自己剛纔沒有不小心的崴腳。
只怕榮柯也會因此這樣的做,其實就是做給其他的人看的。
雖然鎖鏈的事情別人不知道。
但是之前在榮衍府中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在這皇宮裡面,很多人是知道的。
皇帝下了命令不敢說,但是每個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沒有辦法控制了。
今日鬧着這一出,就是爲了給這些人好好的看看的。
就是爲了讓這些人明白,自己的地位究竟是什麼,帝后之間的關係究竟是什麼。
榮柯這是在無聲的告訴衆人,更加的是絕了西晉的那些小心思。
若是自己不出現的話,若是榮柯不這麼做的話,只怕那些人是一定的會變本加厲的提出來的。
但是若是榮柯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出場的話,就會在哪些人的心裡打打鼓,讓他們有些忐忑。
就算是想要引薦的時候,也是多少的會顧忌一點的,尤其的是會顧忌到自己這個皇后的面子。
畢竟就現在的狀況而言,皇后受盡寵愛。
若是不小心惹得皇后不高興了,在皇上的面前耳語幾句。
只怕他們這些人的下場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這些人都是在朝中多少年的大臣,自然的是明白各種的人情世故,更加的是深諳裡面的套路。
越是這樣的人精,越是容易被榮柯現在的動作震懾。
池裳坐在位置上的時候,還是時不時的有人注視着她,讓她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這樣的宴會,自然的不會是僅僅設宴那麼簡單,其實很多的事情,都是在背後商議解決的。
另外的一些無傷大雅的消息,會拿到檯面上說。
按照原先商量好的條件,在衆人的面前談論一番。
一般這樣,都是做給衆人看的,就是讓所有人在不知不覺之間,潛移默化的接受原先定好的事情。
畢竟商議這樣的大事,從來的都不會是所有人都參加的。
榮柯全程都是沉靜的,偶爾給她的碗裡放上一兩顆的小葡萄。
看着自己吃下去,然後回頭對着下面的人,隨便的應上一兩句,算是回答。
但是也會偶爾的點評一兩下。
雖然頗有些吹毛求疵的感覺,但是榮柯的言辭犀利,總是讓人感覺句句在理。
越是這個樣子,加上榮柯給人的感覺。
就會越發的覺得他說的是很有道理的。
讓人無從反駁的。
“榮柯,我想要去更衣。”池裳突然的湊近了榮柯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在這樣的場合,即便的是池裳有時候不太喜歡一些文縐縐的詞彙。
但是考慮到身份,卻也還是說了。
她方纔喝的湯藥太對,確實的是有些憋不住了。
榮柯沒有攔着池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江祁。
隨即的就將目光落在了下面付文淵的身上。
直接的開口道,“付文淵,你跟着伺候娘娘。”
付文淵聞言,立刻的站起來,低頭,“是,奴婢遵命。”
池裳不動聲色的和下面的付文淵使了個眼色。
心裡倒還是樂滋滋的。
榮柯雖然十分的瞭解她,但是同樣的,她也是十分的瞭解榮柯的。
就比如說是現在,她十分的清楚榮柯的心裡是在想着什麼的。
自己如果要去更衣的話,說好的是讓江祁跟着自己。
但是江祁絕對的不會一直的跟着,很多的場合是不合適的。
但是其他的很多人,榮柯是絕對的不會放心的。
尤其的是不放心跟在自己身邊的人。
所以只有文淵是最合適的。
池裳在過來之前就已經是想好了,雖然自己是見不到顧清鴻的話。
代爲文淵轉達的話,也是一件好事。
更加重要的是,對於池裳來說,和文淵之前。
她可以很明白的知道自己的意思,更加的是可以讓顧清鴻明白自己的意思。
顧清鴻每日在做些什麼,這除了顧清鴻自己以外,就是文淵最清楚了。
池裳好容易解開了腳下的鏈子,在得到榮柯的准許以後,覺得渾身都是輕鬆的。
自然,榮柯看着池裳出去的身影,並沒有阻攔。
她不喜歡這種沉悶的場合,他是看的出來的。
只是對於他來說,十分的不放心池裳一個人出去,雖然的是有付文淵跟。
但是依舊的會有隱隱的擔心。
就好比現在。
在池裳出去以後,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吩咐了劉恆,讓他通知宮中的各處把守看好。
絕對的不允許任何人外出。
尤其的是皇后娘娘。
池裳在外面的時候,根本的就不知道榮柯已經是將這皇宮圍繞的好像銅牆鐵壁一眼。
自然,她也沒有想過要出去的,所以這心裡自然的就是不擔心的。
也更加的是不會知道的。
“文淵,你有法子可以讓我見到顧清鴻麼,我有話想要問他。”池裳看了一眼四周。
確定了是沒有人了纔會這麼說的。
付文淵苦笑着搖頭。
皇帝可以答應她出來伺候娘娘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更加的不要說是見顧清鴻了。
說起這件事情,付文淵還好好的埋怨了一下子顧清鴻的。
說就是因爲他,連帶着自己也是受了委屈的,都不可以安安心心的去見娘娘,只可以等着皇帝同意。
上次的事情就已經被皇帝下命令了。
皇帝如今的就是驚弓之鳥,這皇宮之中,娘娘想要見誰都是可以的,但是就是偏偏的,顧清鴻是一個例外。
“娘娘,奴婢不敢幫你,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到時候奴婢受些懲罰倒是沒什麼的,關鍵是娘娘你呀。娘娘,皇上一定會生你的氣的。”
更何況現在的皇帝根本的就是情緒不穩定的狀態。
隨時的都是有可能爆發的。
對於皇帝來說,好不容易對娘娘是有些恢復了過去的樣子。
絕對的是不可以另外的受到任何的刺激了。
因爲一旦的刺激到了皇帝,讓皇帝的心病更加的嚴重的話。
娘娘要怎麼辦?
池裳低頭,有些泄氣,雖然的是知道這個結果,可是她還是不死心的想要試一試的。
畢竟的有些事情,她要親自的問問顧清鴻,纔算是安心。
可是現在,也就只有文淵是可以幫忙的了。
“文淵,幫我一個忙。”池裳細細的將榮柯的情況說了一下。
只是比之前更加的嚴重了,所以現在的她是十分的擔心的。
越是這個樣子的情況,她就越是害怕。
上次顧清鴻並沒有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
這一次,她想要問一問顧清鴻,到底的是可以醫治,還是不可以醫治的。
付文淵輕輕的點頭,大概的意思她是聽得明白的,問一問顧清鴻其實不是難事。
但是池裳後面的問話,其實是讓她很難回答的。
因爲這個問題,在顧清鴻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告訴過自己的。
皇帝這個是心病,心裡面的毛病的話,是沒有藥物可以治療的。
除非的就是皇帝可以自己走出來這個死衚衕。
或者的是,有心藥。
當然,這皇帝的心藥自然的指的就是皇后娘娘。
這辦法也不是沒有,若是最直接的,就是類似於以毒攻毒的樣子。
直接的是讓皇后娘娘將解藥給吃下去。
這個樣子的話,或許直接的斷了皇帝的念頭,皇后娘娘若是最後原諒的皇帝。
這心病,自然的就是可以恢復了。
這是最根本的解決辦法,但是其實存在的問題太多。
尤其的是皇后娘娘這邊,怎麼接受都是一個問題。
皇后之前說過的,不願意回想起來過去的事情。
所以他們就是假裝這個解決辦法不存在一樣的。
但是現在更加重要的就是,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吃了解藥,會有太多無法控制的因素。
現在的皇宮,表面上是一片平靜的,但是其實內在的威脅還是很多的。
皇帝的心不可以分,更加的是不可以有任何不好的情緒。
皇位之爭,自然的就是生死相搏。
即便榮柯現在已經的是皇帝了,但是活在衆人的眼裡面,其實的是更加的暴露了自己的缺點。
暗中想要弄死榮柯的人不計其數。
這一點,他們心裡其實都是清楚的很的。
所以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面,娘娘真的吃了解藥想起來一切的時候,皇帝會怎麼樣沒有人猜的出來。
雖然有人說,皇帝是一向的戰神,所以不會棄自己的子民不顧及的。
但是越是這個樣子的話,就越是擔心。
這樣危險的地步,榮柯要考慮的人太多了,所以沒有辦法分心,更加的不能被任何的人影響。
尤其的是池裳。
她已經是成爲了榮柯身邊最有影響的人。
只要是關於池裳的事情,就幾乎的是可以立刻的瓦解榮柯所有的制止力和判斷力。
這樣危險的時候,他們都不可以冒險。
所以現在絕對的不會是一個好時候。
付文淵將心裡的話壓了壓,沒有說話。
池裳看着外面甚好的陽光,沿着御花園的方向走了走。
許久的沒有出來過了。
這樣的一出來,直接的是將池裳渾身上下的感覺都照耀出來了。
快要接近御花園的時候,會有宮外引進的一湖池水,裡面種滿了荷花,還有好些的蓮藕。
如今的這個季節,蓮藕已經是開滿了很多了,一朵朵碩大的花朵,看着人的心裡都是暖洋洋的感覺。
池裳看着額,突然的就心動了。
她明白,自己今日是難得的輕鬆的時候,剛纔自己出來的時候,也是試探過榮柯的。
他是知道自己是出來透風的,但是沒有阻攔,說明今日榮柯的心情還算是不錯的。
“文淵,你去找一個小船過來,我們到下面划船吧,這荷花的清香很好好聞的。”
划船?
付文淵默默的看了一眼荷花池,雖然長滿了花朵,但是其實是看不見水深的。
這湖水是從宮外引進來的,自然的就是活水。
這湖水的另外一邊,是似乎還是瀑布,雖然在宮中的水流不急,但是宮外的就不一定了。
只有娘娘一個人過去,她是會擔心的。
付文淵忍不住的開口提了一句。
池裳明白付文淵的顧慮。
寬慰道,“不必擔心,你去找人,弄一艘小船過來,你若是真的不放心我,大可陪我一起去。”
若是有付文淵在船上的話,其實也是多了幾份保障的。
對於她來說,自己沒有武功。
若是真的出了問題的話,趕緊的也是可以解決的。尤其的是自己不通水性。
付文淵這才稍微的放心了幾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注意安全。
讓池裳在這裡好好的等着的時候,付文淵自己就過去了。
方纔因爲是要問顧清鴻的事情,榮柯雖然的是派了不少的人跟在池裳的後面。
但是她又沒有搭理,反而的是在這之前。
隨便的找了一個藉口,將所有的人都等在了門口,只有付文淵可以陪着她進來。
現在付文淵出去了,那些人依舊的是不可以進來的。
池裳靠在一邊的假山上面的時候。
不知不覺得,就聽到了假山裡面傳來的,十分細小的聲音。
還有一絲淡淡的血腥的味道。
池裳皺眉。
直覺就是自己好像是又遇上了什麼事情一樣。
自己的體質當真的是不適合出門麼,似乎每次都會有着大大小小的問題。
可是心裡害怕歸害怕,但是好歹的這裡是皇宮,暫時還不敢有人把自己怎麼樣的。
不由的轉過身去,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假山。
假山的裡面只是一些建築的石頭,上面也都還是空着的,因而裡面也是很敞亮的。
池裳走近的時候,毫無意外的就看見了熟人。
柳一舟。
話說回來,池裳很久的是沒有見到過柳一舟了。
上次爲了幫助自己的時候,還連累了柳一舟的,她一直的心裡就是覺得很歉疚。
想要找個機會彌補一下,卻一直的是找不到機會。
“柳丞相?”池裳喊了一下,提示柳一舟,自己已經是在這裡了。
柳一舟擡頭看着池裳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看了看周圍,其他的人都已經是沒有了。
這纔敢開口說話,“皇后娘娘,能否替在下保密。”
柳一舟沒有想到這個節骨眼上是會有走進假山的裡面的。
所以她纔想要在這裡將事情給解決一下。
免得直接的是到了外面,會被更多的人看見的。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樣,還是不小心的被皇后娘娘看見了。
也幸好,是皇后娘娘。
池裳在柳一舟擡頭的時候,心裡的那種震驚越發的是多了幾分了。
眼前的柳一舟,沒有裝束,沒有束髮,更加的是沒有束胸。
很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來了眼前的人的身份。
柳一舟,唐唐的東周柳丞相,居然的是一個女子。
這樣的認知,直接的是顛覆了池裳的世界觀,驚訝的不行。
可是在驚訝結束以後,確實仔細的打量了面前的柳一舟。
她的手臂上還有着傷口,但是明顯的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更加的是傷勢嚴重,此時此刻還是昏迷不醒的模樣。
池裳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這個時候還是救人要緊,沒有關注柳一舟的身份的問題。
她知道,關於這個問題,柳一舟在後面一定的是會和她解釋的。
“這是怎麼回事?”池裳的意思指的是地上的人。
柳一舟的表情有些古怪,支支吾吾的,卻也還是將事情給直接的說清楚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就更加的是讓池裳驚訝了。
這地方躺着的人,正是她一直一直的好奇過的那個人,就是榮柯嘴裡常常提到的,西晉的大理寺卿,方旭。
那個赫赫有名的,各個國家都有着人馬的方旭。
但是此時此刻,確實身負重傷的躺在着東周的御花園之中。
池裳自然的是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作爲別國的使臣的話,安全是絕對的。
更加的是這樣身份重要的使臣,就更加的是這樣了。
莫說是這樣的身負重傷,就是有了一點問題都是不行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本宮去找太醫。”池裳當機立斷,立刻的是準備出去的。
卻被柳一舟給阻攔下來了,“娘娘,您且慢,這個時候千萬不可以被傳出去。”
若是這個時候傳出去的話,西晉還有那麼多的使臣。
一旦的到時候借題發揮的話,到時候兩邊都是下不來臺的。
所以這個樣子的事情,是一定的不能做的。
這件事情只能保密。
爲了東周好,同樣的也是爲了西晉的好處。
更何況,方旭在昏迷之前,將傷口的傷藥已經的是遞給了她。
讓着柳一舟幫着他處理傷口。
但是一定的是要求了,這件事情不可以讓任何人知曉。
行刺方旭的人,方旭自己的心裡都已經的是有譜的。
沒有明着告訴柳一舟,只是在她的手心處寫下來了,告訴了她。
這件事,的確的是和東周無關,是西晉的人。
而且動手的就是一起過來的使臣裡面的一個。
西晉的皇權也是分爲好幾個陣營的。
方旭所在的,和別人所在的,就是不一樣的。
更加重要的是,方旭是支持各國一起的發展的,並不是一國獨大的局面。
如今這整個大陸,四個國家在不停的吞噬小國。發展壯大自己的國家,這樣的局面是最好的。
但是西晉還有很多保守的官員,認爲自己的國家就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藉機這次的來訪,也是想要趁機會挑起兩國的戰爭的。
越是這個樣子的,就越是要阻止。
因爲這些人,都是知道東周的皇帝剛剛的也是戰爭上位的,正是根基不穩的時候,自然的是好下手。
但是方旭畢所有人都看的明白。
榮柯雖然的是剛剛繼位的皇帝。
但是其實是東周國家之中,最適合當皇帝的。
有着榮柯在,東周的國力只會慢慢的增加,是不會減弱的。
所以這個時候想要戰爭絕對的是不明智的決定。
更重要的是,西晉之中有人行刺方旭,不過是因爲方旭是曾經,宸王的人。
但是如今掌政的,卻是太子。
太子和宸王內鬥了那麼多年。
好不容易將宸王給鬥死了。
但是當初宸王的手下,其中的一個就是方旭。
如今的勢力已經是發展到了,太子都控制不住的時候了。
他自然的是會不放心。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會找藉口,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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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重要的是想要方旭的命。
“他的傷勢如何?”池裳聽着柳一舟細細的解釋了一番。隨即問道。
她明白現在的情況,自然的知道這太醫是不可以隨便的請過來的。
“還好,在下已經給他上過藥,暫時性命無憂。等到宴會結束以後,在下會帶着他去顧宅。”
這皇宮裡面,除了顧宅和皇帝,似乎是沒有人可以相信這兩國是可以穩定存在的。
因而其他的人或許都是不靠譜的。
只有這顧宅,和皇帝還是可以信任的。
她在皇帝的手下留了這麼久,自然的知道皇帝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柳一舟將手上的血跡擦乾淨,將方旭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自己這纔起來了。
走到了池裳的面前。
池裳看着柳一舟手上的傷口,皺眉,“你的傷,要緊麼?”
本着同爲女子的感覺,池裳忍不住的就問了一句。
在知道柳一舟是女子的時候,自己是十分的驚訝的。
然後看到了她的傷勢,她面對柳一舟的時候,心裡已經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變化,忍不住的關心。
好歹人家以前還是幫過自己的。
她和柳一舟的關係也還可以,過去就一直的覺得柳一舟十分的肖像女子,畢竟很少有男子會長得那般的清秀。
今日才知道,這柳一舟當真的就是女子。
心裡接受以後。這相處起來的感覺就變了。
“多謝娘娘關心,在下的傷勢沒有事,只是現在,不適合出去。”柳一舟看着自己身上的裝束。
無奈的開口。
今日的遇刺太過於的突然,也是沒有防備。
因爲沒有人會想到,會在皇宮之中就是這麼的膽大妄爲,直接的動手了。
兩個人避之唯恐不及,這才中招了。
她也受傷了,處理傷口,就必須的解開衣物。
這一身的裝扮毀了,她也就沒有辦法出去了。
畢竟她是女子的身份,是絕對的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的。
帝后或許沒關係。
尤其的是皇帝,心照不宣而已。
但是鑰匙人盡皆知的話,那情況可就真的是不一樣了。
所以她只能躲在這假山之中,不敢出去。
沒有想到的是,皇后娘娘會走進來了。
池裳眼神複雜的看了柳一舟一眼。
突然的想起來了最近,這丞相陳昇,似乎也是提拔的很快。
她之前一直都是不怎麼理解的,因爲皇帝對柳一舟,還是十分的信任的,突然的換了一個人,莫名的是讓人有些奇怪。
只是後來,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怎麼多問而已。
今日這一看,似乎的是知道了原因的。
只怕是榮柯,已經猜到了柳一舟女子的身份。
所以在慢慢的解除她手上的權利。然後準備尋個合適的機會,讓柳一舟離開。
池裳將自己的疑惑給說了出來,心裡莫名的就是有些不舒服了。
尤其的是得到了柳一舟肯定的答案以後。
確實的一部分願意是因爲自己的女子身份,才被皇帝褪下的。
雖說是沒有女子當官的先例,但是柳一舟的能力絕對的是很強大的。
既然如此,卻又偏偏的執着於身份這樣的禁錮。
讓一個有本事的人被取締。
池裳的心裡覺得有些不甘心。
柳一舟大概的是明白了池裳的意思,忍不住的感嘆了一句,“皇后娘娘,您的思想可真前衛,您真的不像是這古代的女子。”
古代的女子,大多的都是三從四德的禮儀,接受的也是這些教育。
更加的是這些世家大家的女子。
更加的是如此。
但是池裳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很不同於這個世界的觀點,若不是真的知道池裳是這東周的女子。
她真的就要以爲,池裳是和她一樣,是從遙遠的未來穿越過來的了。
池裳在替着柳一舟默默的不平。
確實被這句話給弄得莫名其妙。
不明白是個什麼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古代的女子?”
柳一舟搖搖頭,“娘娘,沒什麼。不過娘娘不要誤會皇上了。”
這一次,還真的不是皇帝讓她離開的。
其實皇帝在見到她不就以後,就已經的是知道自己的女子身份了。
可是一直的還是留在這裡做事,不過是因爲能力。
榮柯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皇帝,任人唯賢,不會看中身份地位的。
但是因爲自己特殊的原因,總有一天是要回去西晉的。
她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更何況現在和方旭有了交易,她回到西晉的想法就更加的強烈了。
因而直接的和皇帝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雖然沒有明說自己是女子,但是那樣的藉口。
她,知道,皇帝是聽得明白的。
因而這另外的丞相的緣故,已經的是開始籌備了。
爲的就是她後面,更好的離開和脫身。
所以這不是皇帝的原因。
是她自己的原因。
池裳這樣的誤解皇帝。
她下意識的就想過要解釋一下的。
榮柯不同於一般的皇帝,西晉的皇帝更加的是比不上的。
若是可以的話,其實如今西晉的太子。
也是一眼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