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兄弟,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人羣裡劉伯溫、徐達等人聽得一陣好笑,可有不敢太多笑出聲來,唯有忍住,不多時場上多了幾個紅臉關公,倒也生動有趣。
朱元璋似乎早已算定了他這麼說,擺了擺手道:“韃子的郡主,方家大小姐,陸展鵬的兩個女兒,那一個在未遇到你之前,不是正經的黃花大閨女,碰上了你,黃花閨女就成了你夫人了?這可不是假的吧?”
滿朝文武沒想到這一君一臣竟在金鑾殿上說這些玩笑的話兒,對蕭雲的既是佩服又是羨慕。
“那不一樣啊?”蕭雲吧唧吧唧嘴巴道。
“如何不一樣,不都是女人麼?”朱元璋皺眉紋,眼裡盪漾着笑意,似乎也來了興趣。
蕭雲搖頭一嘆,道:“殿下有所不知了,小郡主、陸家姐妹成了我老婆不假,可那個時候,末將男未娶,女的未嫁人啊,如今三妻四妾都滿上了,再去勾女使者,不好交代,殿下這可是讓房玄齡納妾麼?”
一干武將不讀詩書,自然不知道,劉伯溫、李善長、宋濂等人文人已經哈哈大笑起來,便是朱元璋也是哈哈大笑。
唐代房玄齡怕老婆的名聲是出了名的,在唐朝人人皆知。
有一天早朝已畢,房玄齡卻在朝中徘徊不回家,唐太宗很奇怪,問他,只聽他說,請皇上下旨令他的夫人不要生氣,他纔敢回家,太宗聽了大吃一驚,沒想到房玄齡竟怕老婆到這種程度。
如此的綱常不振,真是豈有此理。唐太宗很爲房玄齡抱不平,故意賜給他幾個美姬,殺殺他老婆的威風。房玄齡當然是不敢要的,唐太宗就讓皇后出馬勸說房玄齡的妻子,自然也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唐太宗大怒,親自出馬賜房夫人鴆酒說:“若同意你丈夫納我所送的美女便罷,若不同意,那就飲此毒酒,此事絕無商量!”
只見房夫人二話不說,將毒酒接過來,一口飲下,唐太宗看到這種情形,心裡大爲驚駭,嘆道:“此等女子我尚畏之,何況玄齡。”唐太宗拿濃醋去嚇唬房玄齡的老婆,沒想到卻嚇着了自己和衆人。而將嫉妒說成“吃醋”的典故,就是由此而來。
“哈哈,殿下,我看蕭大人如今是有色心沒色膽啊,這與東吳女侍者談心的大事,不適合他了,我看殿下還是壞人吧,我金陵美男不少,就算那女侍者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一定有好感,再不濟,也比蕭大人要強啊?”劉伯溫哈哈大笑了兩聲,抱拳對朱元璋說道。
朱元璋暗贊劉伯溫聰明,強忍着笑意,恢復了一本正經的神色,點頭道:“不錯,不錯,我金陵人才輩出,美男無數,區區一個女侍者,還怕沒人降服?我看先生此話中聽?“
“中聽個屁?“蕭雲聽得心中暗罵不已,一臉怒色的狠狠朝劉伯溫瞪了一眼,方纔對朱元璋道:“此事萬萬不可,不瞞殿下,那女侍者我與她熟得很,要用美男計,不是我吹啊,金陵人才是不少,能有幾個想我這麼英俊瀟灑,還能留一下一首《送別》的古曲。
“呵呵,這個還很沒人能比得了,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法子啊,我們這不是怕蕭兄弟回家不好與家中嬌妻交代麼, 萬一被家中的嬌妻知道了,蕭大人向來是疼愛嬌妻,這事情要是被知道了,殿下不是擔心大人然後的日子不好過啊?哎,蕭大人這麼愛護賢妻,十足的好男人,殿下可不忍心你去破壞這個優良的傳統,還是不要去的好啊?”劉伯溫忍着笑,一臉爲他人着想的神情。
朱元璋見機極快,忙點頭道:“正是,正是,劉先生建議換人,着實是爲蕭兄弟着想啊,這人啊,還是讓李文忠去吧?”
“李文忠有我合適麼,我可是與那女侍者把酒言歡了,談過情,唱個曲,泛遊了太湖,關係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去的話,一定能讓她說出張士誠最後的底線?”蕭大人一臉的義正言辭,說不出的正經。
朱元璋淡淡一笑,道:“這麼說,蕭兄弟決定爲國捐軀,以身犯險了?”
“爲了殿下,爲了金陵,爲了江南的統一,末將決定做殿下手下的一顆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啊,被說是爲國捐軀了,便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蕭雲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蕭雲漲紅着臉,一臉的正氣凌然。
“這個蕭兄弟,還真是能裝啊?這話都能說得如此大義凌然?”劉伯溫忍着笑容感嘆了聲。
“這傢伙,得到了便宜還賣乖,是個人才?”李善長點了點頭。
“大哥出手總是那麼驚心動魄啊?”鄧愈面帶着笑意望着蕭雲一臉的崇拜。
徐達、常遇春二人相識一望,均是一笑:“這個蕭兄弟每次都這麼牛叉,不服不行啊?“
“這麼說,蕭兄弟是決定去了?“朱元璋臉上似笑非笑的道。
“去了!當然去了?”說完嘆了聲:“誰讓我那麼愛國呢?”
“好,此番女侍者便有你接待?”朱元璋朗聲說道。
衆人正要躬身說出那句“吳王英明!“卻被蕭雲搶先了一步,抱拳道:”不過殿下,末將早已一心爲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可人家小姑娘未必肯啊?而且,殿下你不知道啊,這小妮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更可恨的是性子倔強,沒得到她的芳心前,想要套出他的話兒,只怕很難辦啊?“
“哦,這世上還要你泡不到的妞?”朱元璋一臉的驚訝。
蕭雲嘿嘿一笑,道:“承蒙殿下誇獎,有也不多了,不過這女侍者還真就是其中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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