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很快就走到了葉媛媛面前,旁邊立馬有侍女走上來接過他解下的披風。他上下掃視了葉媛媛一番,並沒有看到葉媛媛有任何不妥,這才放下心來。
“你今日倒是勤奮得很,沒有偷懶睡覺。”宇文昊看着葉媛媛,寵溺一笑。用手撫了撫她的頭頂,活像在哄小孩子。
葉媛媛有點臉紅,輕輕拍掉了他的手。她都是要當媽的人了,怎麼能讓宇文昊這樣調笑。
這一幕看得吳嬌靈雙眼發直,宇文昊一進門就無視了她不說,還當着她的面和葉媛媛卿卿我我,叫她如何不嫉妒。
“妾身見過王爺。”吳嬌靈硬生生從他們二人中間穿過,將柔若無骨的身子向宇文昊倒去,右手卻暗自將衣服的領口扯開,一時春光乍泄。
宇文昊卻向旁邊跨出一步,讓吳嬌靈撲了個空。還未等吳嬌靈站穩,他就拉着葉媛媛後退了三步,眼神謹慎地看着吳嬌靈,生怕她再撲上來。
“你怎麼還在此處,敬茶的時間不是早就過了嗎?若是沒有什麼別的事,就不要來打擾王妃休息。”
這是吳嬌靈進府第一次見到宇文昊,他對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她趕緊滾,順便不要打擾到她的王妃。
“妾身來向姐姐敬茶時,姐姐特地給了妾身些許磨練,這才耽擱了時間。只是妾身與姐姐一見如故,不由得多說了幾句,還望王爺不要見怪。”
宇文昊進門時大抵已經聽說了之前在院門外發生的事情,他當然不會責怪葉媛媛,只覺這個吳嬌靈好生聒噪,虛情假意的不及葉媛媛半分真性情。
他眉頭一皺,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吳嬌靈:“你剛纔叫本王的王妃什麼?”
“啊?”吳嬌靈一怔,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又繼續說道:“妾身叫王妃姐姐……”
“誰允許你這麼叫的?以後不許叫王妃姐姐。”
葉媛媛簡直要拍手稱快了,宇文昊真是太懂她,連她聽着“姐姐”兩個字就犯惡心也知道,真是男人中的典範、古代好夫君、衆多屌絲男學習的楷模啊!
“夫君君~今日朝堂上可有何趣事說給我聽啊。”葉媛媛撲上去抱住宇文昊,在吳嬌靈面前大肆秀恩愛。
吳嬌靈也不愧是小三界中的楷模,在這夫妻二人的連環攻勢下,竟然一點都不受影響。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
“王爺不讓妾身叫王妃姐姐,那應當如何稱呼?”
吳嬌靈這時對着宇文昊福身行禮,故意將自己胸口泄露的春光擺在宇文昊的面前。那兩團柔軟一半被衣服遮擋,一半露在外面,若隱若現的模樣更爲誘人。
“妍妃,沒事就把衣服穿好吧,這大冬天怪冷的,別凍着了。”吳嬌靈脫成這樣,葉媛媛看着都冷,趕忙出聲“好心”提醒她。
若要問宇文昊此時有什麼意見?宇文昊的意見就是葉媛媛穿得也太少了,這手都些許涼了,以後一定要她再加個襖子。
順便還說了一句:“本王的王妃,你說應當叫什麼?”
吳嬌靈動作緩慢地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手指輕撫着肩頭,另一隻手又劃過胸前,這般緩慢又露骨的動作,讓葉媛媛都以爲吳嬌靈要當衆寬衣解帶了。
畢竟,她又不是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這個女子向來這般大膽,那一次書房事件,便敢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衆多王府侍衛的目光下。
連葉媛媛這個從開放的現代來的人,都沒有見過幾個如此放浪形骸的女子。
吳嬌靈到底是整理好了衣服,畢竟不管她是衣帶漸寬還是一絲不掛,在宇文昊的眼裡她就跟個男人一樣,跟王府的侍衛沒有半點區別。像葉媛媛說的那樣,又何必凍着自己。
吳嬌靈見一計不成,又想再施一計。
“王爺當真是丰神俊貌年輕有爲,年紀輕輕就掌管了戶部,妾身聽說了王爺的事蹟,早已芳心暗許,奈何妾身資質平凡,本以爲此生都與王爺無緣了。”
葉媛媛看着宇文昊,無聲地用眼神在說“看看你招的爛桃花”,宇文昊淡笑不語,之前寧安侯那件事,乃是他一手推動。吳嬌靈要真是愛上了宇文昊,遠在邊疆的寧安侯要是知道了恐怕都要被她活活氣死。
“誰知皇恩浩蕩,皇上憐憫妾身一個吳府女兒,將妾身賜給了王爺,妾身願給王爺爲奴爲婢,做牛做馬也在所不惜。”
宇文昊抱着雙臂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做牛做馬?恐怕她做牛做馬的對象,不是他宇文昊吧。之前在書房內暗藏虎符,讓他遭受牢獄之苦、讓葉媛媛冒險進宮偷換虎符的人,好像就是她吳嬌靈啊!
宇文昊將葉媛媛輕輕向後推了推,確定她站選了之後,才走到吳嬌靈面前。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就在吳嬌靈以爲自己還有一絲希望時,頭頂突然被澆了一盆“涼水”,讓她腳底升起一股寒氣,直穿頭皮,只覺冷徹心扉
“本王不管你背後是誰,若你敢在本王的王府裡興風作浪,傷了本王的王妃,哪怕你背後是皇上支持,本王也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媛媛聽見這些話,心裡有一根弦被輕輕撥動,泛起了陣陣漣漪。宇文昊一番話,好像讓這寒冷的冬天都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她沒想到的是,宇文昊竟然將自己的安危放在了最前面,他自己的處境,反而是不那麼在乎。
“滾吧。”
這是宇文昊對吳嬌靈最後的宣判,吳嬌靈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最後竟然還沒有忘記行禮,對着二人說了句“妾身告退”便匆匆出了房門。
宇文昊轉頭的時候已經換上了另一個表情,他看着葉媛媛,對她邪魅一笑,全身上下都散發着“快誇爲夫帥”的氣息。葉媛媛第一次這樣乖順地上來挽着他的手,說道:“夫君~你真是帥呆了。”
“你再去披上一件披風,爲夫帶你出去遊玩。”
剛走到門口的吳嬌靈聽見這句話,腳步踉蹌了一下。
誰說當朝十七王爺冷若冰霜,不過是他的溫暖,只有那一人享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