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你該不會是高興傻了吧?”見南雪凰看着饒欽的後背影發怔,秦鴻暉扯了下她的衣袖,眼放精光的盯着他面前的令牌和錦盒。
縱是他出生皇室,也沒有見鮫珠這等寶貝,想要拿來一看究竟,卻又怕南雪凰生氣。
被秦鴻暉的聲音拉回神,南雪凰坐了下來,見秦鴻暉盯着自己面前的令牌和錦盒眼冒精光,她嘴角微抽,“秦世子,我真懷疑你是否出自皇室?”
一顆鮫珠是很珍貴,可皇室中也不至於沒有吧?
“這是鮫珠,你當這是隨可手得的普通珍珠。”被南雪凰質疑身份,秦鴻暉黑着臉,不悅的瞥了眼南雪凰。
好吧,他承認他們風雲大陸資源匱乏,各方面都遠不如蒼穹和紫川。
像鮫珠這等罕見的寶貝,他們整個風雲大陸,也找不出一顆來。
事實上不止風雲大陸拿不出來,就是蒼穹和紫川,只怕也難尋找的出來。
南雪凰也知道鮫珠的罕見珍貴,內心欣喜之意,沒有表露出來,拿起錦盒放到秦鴻暉面前,“只許看,不許據爲已有。”
“瞧你說的,把我秦鴻暉當成什麼人了。”秦鴻暉衝着南雪凰笑嘻嘻的說道。
拿起盒子打開,錦盒一開,耀眼的光芒灑了出來,甚是奪眸。
引得衆人的眸光,一瞬間都紛紛投在秦鴻暉手裡的錦盒上。
不過因爲距離角度,衆人只能看到錦盒背面,看不到錦盒裡的鮫珠。
不知是衆人真的是想敬南雪凰酒,還是隻爲目睹鮫珠,衆人敬了九卿和陌清風之後,紛紛敬酒祝賀南雪凰摘下首魁之位。
南雪凰酒量很好,再則又是好酒,本就貪杯,衆人來敬酒,哪怕虛情假意,她也笑着接受。
宴會席間觥籌交錯,諸位少女們,都想問及九霄聖主,可有在比賽中選出九霄聖女,可卻沒有誰敢主動問及。
衆人想等陌清風開口。可陌清風壓根就沒有開口的意思。
待衆人想要問的時候,饒一博已命人將入秘域的令牌,以及此次比賽所要招收的學員學單給公佈下去。
被名單點名的人自然是欣喜若狂,既可以入蒼昊門,也能拿到了入秘域的名額。
只是,讓衆人大爲不解的是,被點中的名單裡,卻沒有南雪凰的名字。
但,轉而一想,便又和九霄聖主聯繫在一起。十之八九,肯定九霄聖主選定了南雪凰。
那些個皇族公主,千金小姐,哪一個身份名聲不比都南雪凰好,可憑什麼,南雪凰就能被選中,嫉妒的眸光如根根利刺一般全部扎向南雪凰,個個恨不得去撕了南雪凰。
南雪凰自然是忽視周遭投來的敵意眸光,瀟灑自在的喝她的酒,吃她的美食,“美酒佳餚皆上口,唯獨缺了助興的樂趣。”
她話音一落,一個個身姿曼妙,穿的甚是性感涼快的舞妓,嫋嫋娜娜,妖妖嬈嬈的似仙如妖般飄入了大殿,頓時勾的衆人眼睛都看直了。
“臥槽。”看到步入大殿,只用一層薄紗遮住身體的舞女,跳着妖豔勾人的舞姿,南雪凰整張臉僵住了,喝到嘴裡的酒還來不及嚥下,就順着嘴角流了出來,“香豔夠刺激,敢不敢,把最後一層也給脫掉……”
一旁的東陵景和雲頌聽言,喝到嘴裡的酒差點噴了出來,這是一個女人說出來的話嗎?
東陵景扭頭看着南雪凰,見她趴在桌子上,赤裸裸的眸光盯着那羣舞女,嘴裡流着口水,十足一個女流氓相。
但在他此刻看來,卻分外的可愛,比大殿中美豔的舞女要吸引着他。
只可惜,他從前,從未發現過。
可如今漸漸的發現時,她的眸光已經不在爲自己停留,而是投向了另一個男人!
南雪凰伸着舌頭舔去嘴角未流盡的酒,眯着鳳眸看向大殿上的九卿。卻見九卿的眸光正望着自己,並沒有看向那羣勾人心魂的舞女。
對此,她很是滿意,摘下一竄葡萄,掛在遞給小傢伙的脖子上,讓傢伙將葡萄送到九卿面前,以暗室傳音,傳話給九卿,“鑑於你表現良好,沒被美色迷惑,獎勵你一串葡萄。不過爲毛你面前的食物,都沒有動過?”
九卿從小傢伙的脖子摘下一顆葡匍,吃到嘴裡,瞟了眼面前的食物,挑眉:“你想吃?那就全部送給你。”
於是苦逼的小傢伙,馱着食物,一搖三晃的,一趟又一趟的把吃的運到南雪凰的面前。
見九卿的食物和自己的不一樣,連果子都是能增強能力的靈果。
南雪凰眼前一亮,拿起緋紅色的流火果一邊啃,一邊傳音跟九卿溝通,“妖孽,你爲什麼不吃?浪費是可恥的。”
九卿瞥了眼吃的歡快的南雪凰,慵懶邪魅的拋出一句讓南雪凰當場石化的話,“哦?也沒什麼。就是飯菜裡有毒,吃不慣。”
“噗……”
滿嘴的食物在九卿話落的瞬間,猛地從南雪凰的嘴裡噴了出來。
“你大爺的,居然坑我。”她咬牙切齒惡瞪着倚在上座的九卿,氣的整張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這死妖孽,明知道食物有毒,居然不告訴她,還讓她吃。
感情他吃不慣有毒的飯菜,她就吃的慣?
九卿指尖執起酒盞,一派清風的飲着酒,“不用擔心,繼續吃。”
沒好氣的白了眼九卿,若不衆目睽睽之下,南雪凰真想衝上去,賞他一頓降龍十八掌,“繼續吃?你是嫌我死得太慢。”
“之前給你服下的血靈珠,是百毒不侵之物。你面前的流火果上面已經塗有解藥。”
在趕來赴宴前,九卿給南雪凰服下過一顆血靈珠,就算南雪凰吃再多有劇毒的食物,都不會被中毒。
聽了九卿的話,南雪凰懸着的一顆心放了下來,恨恨道:“那你不早說。”
害的她白擔心一場,差點要跳起來,操傢伙殺人了。
九卿眉眼輕挑,“早告訴你,你還會吃的這麼歡?”
南雪凰嘴角一抽,磨牙霍霍的剜了九卿一眼。卻瞥見秦鴻暉,一臉沉醉的看着大殿中央跳舞的妖豔女子,嘴裡流着惡人的口水,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
南雪凰娥眉輕蹙,這食物裡的毒該不會是迷情散吧?
她立刻拿起一顆流火果,塞到秦紅鴻的嘴裡,將銀針狠扎入他的腿上,看到他的眼神逐漸清明,震驚的瞪着自己,她壓低聲音道:“什麼都別問,把這個果子吃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驚呼出聲,這些舞女有問題,你不想死的話,就趕收回邪念。”
眼前這些跳舞的舞女,渾身透着股狐媚勾人的魅力,必然不是普通的舞女。
而秦鴻暉本就中了毒,意志力太薄弱,很容易就會被勾去魂魄。
她雖不知道是什麼人,在宴會上動手腳,想要謀害各界人士。
但她可以肯定,這件事情既然是發生在蒼昊門,就肯定和蒼昊門的人有關係。
她下意識的看向陌清風,只見陌清風俊美絕色的臉上,竟也是神魂顛倒的神情。
她心中生疑,陌清風精通醫理,修爲頗高,怎麼可能會輕易中毒,而且,陌清風喝的酒也並非是酒?
難道,陌清風是在演戲?
他這麼做的目地,又是什麼?
眸光再掃向其他人,見衆人臉上的神色,皆是如癡如醉的望着長的美豔如妖的舞女們。
就在這時,坐在她身邊的雲頌,舉杯向南雪凰祝賀,“雪凰,恭喜你。”
聞聲,南雪凰扭頭看向雲頌和他身側東陵景,見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還算正常。
雲頌多少也知道,南雪凰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因爲那夜的事情,對自己有意見,他可以理解。
“雪凰,我爲那夜的事情,向你道歉。”雲頌連續自罰三杯,道:“景有他不可違抗的皇命執行。或許這在你眼裡,只是藉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他送你離開,一方面是因爲皇命不可違,另一方面是因爲擔心你會在擂臺上有生命危險。雖然,最後你回來,併成功的奪得首魁之位。但也不能抹殺在乎你的人,對你的擔心。”
南雪凰皺了皺眉,不屑的嗤笑,“雲大公子,你在說笑吧?他東陵景是誰?會在乎一個他恨之入骨,視爲殺她愛人的仇人?”
“愛人?”雲頌眸色一疑,“你說的應該是羽墨吧?你誤會了。羽墨不是他的愛人,羽墨是……”
“真與假,那都是東陵景的事情,與我無關。”心中疑惑的同時,南雪凰打斷他的話,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逼到他眼前,壓低聲音冷聲道:“雲大公子,別怪我沒警告你。你有時間來管我和東陵景的閒事,倒不如把心思都放在那些個美人身上。”
說着,眸光瞟向那羣舞女,和周衆如癡如醉,神魂顛倒的人。
雲頌不是傻子,很快就反映過來,立刻暗自封住穴道,拿出解毒丹藥,不着痕跡的服下。
東陵景的精神抗衡力強悍,早已察覺出,其他人的反常,還有舞女們的妖媚之氣。
她暗中封住穴道,看了眼南雪凰和雲頌,壓低聲音道:“小心點,此事有古怪。”
南雪凰鳳眸沉了幾分,扭頭看向眼神情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的九卿,密室傳音給九卿,“宴會的食物裡被下了毒,肯定和蒼昊門有關。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雙手支着下巴,看似在欣賞眼前的歌舞,眸光卻是在大殿裡四處遊走。
“不過是蒼昊門的內鬥罷了。”很快,九卿的邪魅聲便傳到南雪凰的腦海,“夜修塵想以門主之位爲誘,捧一位新門主上任。利用這次雲集各界人士的比賽機會,想要控制各界人士。”
“又是夜修塵,難怪他可以在守衛森嚴的蒼昊門出入自由,就連設下結界,都無人察之。”南雪凰秀眉微微一蹙,眸子裡極快的滑過一絲冷意,“那現在整個蒼昊門的弟子,豈不都受夜修塵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