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頌和東陵景都不是弱者,出手的動作疾如閃電,下手精準狠厲。且又趁着女妖毫無防備時出手,僅僅只是一瞬,已成功將幾個女妖打回原形斬殺。
在東陵景和雲頌閃電般神速出手的時,南雪凰已頃刻召喚出雙翼銀獅和犀角獸。
揮出去的雙掌,灑出無數根淬了劇毒的毒針。毒針一出,如天滿離弦的利箭,在空氣中劃過數十道森冷的寒光,激射向正在給衆人服下丹藥的黑衣人。
正在給衆人服藥的黑衣人,哪會料到,南雪凰會背後突襲,被殺個措手不及,待反映過來時,毒針已經精準的射入幾人的體內。
其他閃身及時的黑衣人,立刻御起元力猛砸南雪凰,很快纏打一團。
另一邊,一直醉意朦朧的秦鴻暉在南雪凰出手的剎那,拔出腰間的青鋒利劍,左掌打飛左手的黑衣,右手持着青鋒劍,橫空劈向在他身旁喂菱風國陳王爺服藥的黑衣男子。
並在同一時間,召喚出自己的契約獸,與反映過來的黑衣人撕殺起來。
饒一博已到陌清風面前,正想給陌清風喂控心丹。忽而聽到身後傳來的打鬥聲。他霎時意識到被南雪凰騙了。
眼看數名女妖在東陵景和雲頌的撕殺下已死數名,自己暗中培養的勢力,也在南雪凰和秦鴻暉的突襲下撕殺喪命數人。
饒一博盛怒滔天,眼眸迸射出駭人殺氣,“南雪凰,你敢耍我,我殺了你。”
怒吼一聲,饒一博提着把刀寒光冷冽的大刀,狠厲的朝和黑衣人打鬥的南雪凰揮砍而去,顯然忽略了身旁的陌清風。
或者說,他早就已經認定,身子虛弱的陌清風,意志力薄弱,吃了有毒的食物,再受妖的勾魂術後,早已經中毒經神智不清。
亦或是,他自認爲他的佈署周密,安排妥當,料想不會有人能從宴會上逃走。是以,纔對此刻的陌清風沒有分毫防備。不把南雪凰和東陵景幾個人,放在眼裡。
豈會想到,在他提着大刀,勢如破竹,狠辣陰戾的劈向南雪凰時,陌清風會從選前的如癡如醉中幡然醒來。
“師兄,你這是何故?”陌清風手搭着的扶手,指尖輕敲,只見數十把奪人性命的暗器一波波的自輪椅射向饒一博。
身後空氣一陣浮塵動盪,饒一博心下大駭,驟然轉身,揮刀迅速的擋開射向他的暗器毒鏢。
儘管他揮鏢的速度夠快,可還是被一波波激射向他的毒鏢,射中了胳膊。
他吃痛的悶哼一聲,抱着受傷的胳臂,疾速閃身退離,到暗器傷不到的範圍,惡狠狠的瞪着輪椅上那抹白衣勝雪,八風不動的身影,咬牙切齒狠厲道:“你怎麼會沒有中毒?”
“師兄,你素來只知我身子虛,以藥養身。卻不知正因我身子虛,自小就償百草,食百毒。這副身子早已經是百毒不侵。”陌清風一臉的風輕雲淡,澄澈的眼眸裡沒有絲毫的沉醉迷離,清明的如天山聖水,“你勾結魔界,叛亂謀逆,殘殺同門,已犯我蒼昊門大忌,你可知罪?”
“哼。就憑你一個殘廢,敢想治我的罪?”饒一博眯起陰險的眸,狠辣的盯着一派從容的陌清風,冷笑道:“我就不明白了,師傅怎麼會把門主的位子,傳給你一個殘廢。不過,我已經不需要明白了,因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來人,把他們給我包圍起來。”
此言一出,潛伏在大殿外的魔界妖魔,迅速將整個昊天殿給包圍起來。
看到把把昊天殿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魔界妖魔,南雪凰眼眸一片冷凜的殺意,惡狠狠的咒罵道:“靠,這個老狐狸,居然還留一手。”
秦鴻暉與南雪凰背對背,持劍禦敵,聽到南雪話的話下,氣憤的順口接了下去,“靠,留就留一手,還留的是魔界妖魔。”
“這些妖魔不好對付,都小心一點。”東陵景和雲頌兩人和召喚獸一同解決幾個小妖,旋身到南雪凰的身側,四人形成背靠背,四面禦敵的陣營。
南雪凰縱身躍到雙翼銀獅的背上,跟雙翼銀獅和犀角獸下達命令,“小翼,小犀,殺了他們。”
一陣嘶吼聲震的大殿轟隆隆作響,回聲震耳。雙翼銀獅和犀角獸,兇猛威武的撲向圍殺來的妖魔。
南雪凰立於雙翼銀獅的背上,手裡無堅不摧的冰蠶絲,如毒蛇一般甩出去,直穿撲殺來的妖魔喉嚨。
東陵景,雲頌和秦鴻暉三人,在同時皆與各自的魔獸殺向周遭的妖魔。
陌清風掃視了一眼圍殺來的魔界妖魔,眼眸裡閃過冷冽滲人的殺氣。“饒一博你引魔入蒼昊門屠殺,可知,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哼,他們之死,皆因你而起。我沒得選擇。”他是想要得到門主之位,可若不是爲了自保和心愛的女人,他也不會作上犯亂,冒險走這一步險棋,“清風,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一直以來都無心門主之位,那就把門主之位禪讓出來,師兄我也可饒你一命。”
“既然你還自稱是清風的師兄,那清風也就最後認你爲師兄一次。”陌清風手裡轉動着一圈金色絲線,看着盛怒的饒一博,冷聲道:“師兄在蒼昊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何需非得爭個門主虛名?你今時今日,犯下門規,勾結魔界殘害同門,罪惡滔天。若你此刻回頭是岸,我便留你一命,待師傅和各位長老出關,我自爲你求情。如若你仍是執迷不悟,甘願墮魔,清風亦不會心慈手軟。”
“幾位長老已閉關多年,我就是現在殺了你,他們也不會知道。”饒一博大刀一揮,眯噓着陰狠的眼睛,“陌清風,你不過是師傅從路邊撿來的野孩子,你憑什麼坐穩門主之位?我纔是師傅的首席大弟子,如果沒有你,門主的位子,就該傳給我。妍兒也會嫁給我,今天,我就殺了你這個殘廢,拿回屬下我的東西。”
說罷,揮起寒光灼灼,冽冷芒鋒的大刀,兇猛的朝陌清風劈去。
“既然你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念師兄弟之情。”陌清風眉宇滲着殺氣,冷聲命令,“來人,拿下他。”
話音的一落,一批隱身在暗處死士,赫然憑空出現在陌清風的面前,揮起芒鋒的利刃,迎上饒一博劈砍陌清風的大刀。
兩刀相撞,激出一連串火星,饒一博被擊的後退一步,沒料到昊天殿裡早已經潛伏了陌清風的人,而他居然一點也沒發現,“看來,你早就知,我會在今天的宴會上動手?”
“你當真以爲,你和魔界勾結,我不知道?”陌清風手裡的金絲線猶如無形的鎖魂絲,甩出,收回,已滴着鮮血,殺上來的妖魔脖子一招封喉,他面上依舊是一派清風,“蒼昊門各山各門都由門中弟子鎮守,東陵山有魔界妖魔闖入雲天殿行刺九霄聖主,你會不知?我原以爲,搜查魔界妖魔的命令一下,你會和魔界斷了來往。可你不但沒有和魔界斷絕來往,居然爲奪門主之位和魔界勾結,不惜屠殺門中弟子。事到如今,你仍是頑固不化,不知悔改,我豈能饒你。”
他當初把夜修塵留在蒼昊門,一來是想蒼昊門撇清和魔界有關的消息,令九卿和夜修塵相互抗衡,二來是懷疑門主有人勾結魔界,以留下夜修塵作此暗查,這才查出來,饒一博暗中和夜修塵有勾結。
那時他還不完全確定,夜修塵就是魔界的修羅王。
直到宴會前南雪凰被夜修塵引走後,饒一博暗中去見夜修塵,他才確定夜修塵就是魔界修羅。
剛纔,饒一博和南雪凰的對話中,也可以聽得出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哼,陌清風你休要大放厥詞,今日誰生誰死還尚不可知。”饒一博雙手握着大刀從和死士交戰中,躍身到上座位子,將刀架在九卿的脖子上,瞪着陌清風,張狂的笑道:“就算我今日敗在這裡。也會讓九霄聖主給我陪葬。陌清風,九霄聖主若死在蒼昊門,你可知會有何後果?”
正在和妖魔打鬥的南雪凰,見饒一博此舉,眼眸裡滑過一絲譏誚,“呵呵,死定了,死定了。”
東陵景,雲頌和秦鴻暉三人,紛紛看向大殿上,見九卿被饒一博挾持住,三人臉色陡然大變。
“雪凰,你這下可玩大了。九霄聖主要有生命危險了。”秦鴻暉責備的眸光看向南雪凰,見南雪凰一臉淡定,脣角噙着幸災樂禍的笑容,他不解道:“你剛纔,說九霄聖主要喝你的血,折磨你的事情,不是真的嗎?你不會是真的想九霄聖主死罷?”
正在和魔兵撕殺的東陵景和雲頌兩人聽言,也都別有深意的看了南雪凰一眼。
他們剛纔,都以爲,南雪凰是在作戲,纔會打昏九卿,把九卿給綁起來,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南雪凰衝着秦鴻暉聳了聳肩膀,縱身起躍到饒一博的面前,勾脣笑了起來,“我勸你,最好放了他。要不然,你就立刻殺了他。”
“南雪凰,你不必在我面前繼續演戲。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惡狠狠的瞪着南雪凰,饒一博恨不得刀揮剁了他,“你已經服了我的毒藥,沒有我的解藥,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南雪凰眉眼輕挑,意味深長的瞅着饒一博,一邊霎有其事的搖晃着食指,一邊嘖嘖嘖道:“我需不需要大羅神仙,我是不知道啦。不過,我知道,你馬上就要見閻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