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死的悲痛,如今只留下一具肉身軀殼給我,我絕對不會讓她死後,還要把她的遺體丟進爐鼎,受到傷害。”夜修塵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望着虛空,眼底一片荒蕪,“她素來喜歡自由,喜歡無拘都無束,逍遙自在,我寧可她像現在那樣,靜靜的躺着,睡到天荒地老,我也不要,她成爲傀儡。”
沒有人,可以受害她。包他括他自己。
“是啊,初識她時,她就是個逍遙天地小丫頭。可誰會想到,一個丫頭,會成爲令各界忌憚的神皇,讓九重天上那位懼怕。如果當年,她沒有愛上瀾卿,就不會想要成爲神皇,也就不會……”看到夜修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天弒適時的打住了話。想到那個風姿傾人,凌傲天下的女子。最終也只是惋惜的輕嘆,“她現在,在你的手裡,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聽到天弒這話,夜修塵眸色陰沉,想了想,把問天鏡扔給天弒,從寶座上站起來,往殿外走去,“跟我來吧。”
天弒隨着夜修塵來到琅琊谷進了玄冰室,看到躺在聚魂牀上被寒氣繚繞的女子,眼底閃過一絲不易捕捉的愧疚。
當年,若不是自己被利用,若是自己肯站出來,把事實的真相公諸於衆,承認自己的錯誤,雪櫻就不會功力盡失,被神族有機可趁的擒獲,推下誅仙台,魂飛魄散。終究是自己枉爲她的信任,是自己對不起她。
“皇叔,當年在她出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你,你應該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扭頭看着天弒,夜修塵眸光晦暗,“我記得,那一天,我們被雷神絆住了腳,我爲了應付雷神,只能讓皇叔去看她。後來,我被雷神纏了整整一天一夜,等我再去看望她時,皇叔已經回來。之後,就傳出她,修煉邪功,在神族濫殺無辜,吸人精氣的事情。皇叔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知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以她的功力就算被自己封印,怎麼可能會被神族的人擒獲?”
聽到夜修塵問,天弒心中一怔,昏暗的玄冰室裡,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聽他嘆息道:“那天去她看時,我才得知,帝皇要把無痕賜婚給瀾卿,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其他女人共伺一夫。便跟帝皇說,如果帝皇執意要瀾卿娶無痕,她就離開九重天,解封神皇印,帝皇忌憚神皇實力,便不敢再提此事,便把無痕賜婚給我。”
天弒說着,脣角揚起一抹輕笑,“我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很高興,就匆忙的去找無痕,看到無痕站在誅仙台前想要往下跳,我知道她一直都愛瀾卿,怕她一時想不開,會跳下誅仙台。就說如果她不想嫁我,可以拒絕我。可我沒想到,可最後會答應嫁給我。我那時受寵若驚的狂喜心情,無法表達。我第一個要感謝,想要和她分享這個消息的人就是雪櫻。若不是她,我和無痕不會有婚約,無痕也不會答應嫁我。”
看着雪櫻的遺體,天弒眼底盡是內疚,“我一時高興,就拉着雪櫻陪我喝了一天一夜的酒,後來我和她都喝醉了,第二醒來,我回媧皇準備我和無痕的婚事,也在那時才聽說,雪櫻修煉邪功,殘殺神族,吸取精氣的事情。又聽聞神凰在她的住處,發現了被吸盡精氣而亡的上神。就連去看望她的無痕,也都被吸去一半精氣險些死去。再後來的事情,你也應該都知道。”
夜修塵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緊凝着天弒,仔細的捕捉天弒臉上的每一個神情。許久之後,他才冷聲道:“你現在,也看過她了。走吧。”
天弒點了點頭,隨着夜修塵出了玄冰室,離開琅琊谷。許是兩人,心中各懷心事,竟沒有發現,在離後琅琊谷的時,有一團黑霧出現在兩人身後。
黑霧看似是巴掌大的一團,仔細一看,卻能發現,那一團黑霧的中顯現的輪廓,是一張有鼻子有眼晴的臉孔。
那張臉孔,目送着夜修塵和天弒的離去,看着被隱藏起來的琅琊谷,眼眸露出狠戾的神色。
那個賤人原來被藏在這裡,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還能讓這麼多人對她念念不忘,她若不毀了她,着實讓難解心頭之恨。
……
“小丫頭,我有些懷疑你是餓死鬼投胎。”陪着南雪凰把整條街的小吃,幾乎都吃了個遍的夏候憶曦,用一副看豬的眼神看着南雪凰,“你這是打算,把這裡所有的吃食,都吃一遍?”
他可不覺得,魔界的吃食好吃。而且,看南雪凰吃東西時的失望眼神,也可以看得出來,她也覺入口的餅子,並不好吃。
“呸”一口吐掉,吃到嘴裡的煎餅。南雪凰手一揚,把咬了一口的煎餅,塞到夏候憶曦的懷裡,一臉的失望,“不是說,這兒的吃食,都是雪櫻最愛吃的,怎麼都這麼難吃。”
夏候憶曦看着手裡懷裡,抱着的各種吃食,有種無力的悲催感,他像是奴役小廝嗎,這丫頭,擺明是把他當僕人在對待。
“這裡的食物,在一億年前,確實都是雪櫻最愛吃了,可丫頭,這都過了多少年了,一代傳一代的傳下去,誰能保證做出來的食物,都是當年的老味。”夏候憶曦無奈的道。可他的話音剛落下,就看到南雪凰撲扇着鳳眸,一眨一眨的瞅着自己,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他一由的後退一步,“小丫頭,別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夜修塵看到後,會吃味,說不定會宰了我。”
“夏候憶曦。”看到夏候憶曦步步後退,南雪凰脣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深,步步逼近。夏候憶曦知道南雪凰定然在打什麼鬼主意,不讓她靠近,步步後退,最終,被南雪凰給逼到牆角,像個女流氓一樣,把雙臂橫在夏候憶曦的兩肩側,神色突然來了一個大轉變,打着商量的語氣說道:“夏候憶曦,我們商量個事唄?”
“想要我攜你私奔?”看到南雪凰的轉變,夏候憶曦抖了下身子,搖了搖頭,“朋友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