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兒和東宮佳人一見面,就要紅眼。
爲免兩個人又打起來,南雪凰連忙摟住迦兒,把手裡的酒灌入迦兒的裡,嘿嘿笑道:“迦兒,可是來看景王殿下的?”
不提此事還好,一提此事,迦兒殺人的心都有了。
只要一想到,東陵景回來的時候,是抱着納蘭夕璃,她心裡就像刀子劃過一樣絞痛着,恨不得殺了納蘭夕璃。
可她又給自己找藉口,是因爲納蘭夕璃曾經救過東陵景。所以東陵景纔會在納蘭夕璃受傷昏迷後,抱着納蘭夕璃回來。
她這會兒,就是想來看看東陵景的情況。
誰知剛纔進去,卻看到東陵景的手和納蘭夕璃的是牽在一起的。
她廢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把兩人的手搬開,爲了不讓兩個人最後又牽到一起去。她特意把秦鴻暉給移到兩人中間去。
“雪凰,你老實告訴我。東陵景和納蘭夕璃是不在神皇墓發生了什麼。”被酒灌了一暈一暈的迦兒,打着酒嗝,憤憤的道:“你知道我剛纔看到什麼了嗎?東陵景的人和那個納蘭夕璃的手牽到一起。”
她說着,還藉着酒勁做了一個十惱火的牽手動作。
南雪凰看到她這副難忿忿難平的模樣,有些心虛。東陵景和納蘭夕璃在神皇墓裡發生了什麼,她能告訴迦兒嗎?
如果告訴迦兒,東陵景已經答應,試着接受納蘭夕璃。估計納蘭夕璃的人頭,馬上就要搬家,見不到明天的日出。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迦兒。她怕被迦兒追殺。
她說:“我們在神皇墓裡遇到了危險,是璃兒捨命救東陵景。東陵景不是個無情的人。自然要負責起照顧璃兒的責任,以免被落人口實。”
“我到是希望景哥哥是他無情的人。”迦兒被酒灌醉昏昏的,整個身子往南雪凰的身上一躺,“無情,便不會傷心。他不會傷心,不會有情,也就不會因爲得不到你,而心疼能苦。也不會因情,再愛別人。那樣,他就可以不用受到傷害。我也不會因爲他愛別人而心痛。”
看到倒在自己懷裡的迦兒,南雪凰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如果她知道,東陵景對納蘭夕璃已經開始產生感情,應該會很傷心吧?
南雪凰輕拍着她的肩膀,低聲安慰道:“世上有許多東西是可以用努力去爭取的,可唯獨這感情,尤其是愛情,它沒有辦法去爭取,無論你用攫奪也好,哀求也好,和對方據理力爭也好,都沒有用處……”
迦兒身子猛地一顫,紅着小臉,擡起頭凝視着南雪凰,“所以,你是勸我放手嗎?”
南雪凰眸色深了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勸她放手。可她又怎能保證,東陵景真的喜歡納蘭夕璃。而不是因爲,納蘭夕璃的幾次捨命相救,纔在自己的逼迫下,爲了求納蘭夕璃,纔不得不答應試着去喜歡納蘭夕璃。
若是不勸迦兒放手。她又擔心,東陵景和納蘭夕璃在一起後,迦兒傷心欲絕,以她極端的性子,會拼了命的殺了納蘭夕璃。
“迦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追求愛情的權力。別人沒有資格指手畫腳。”她說:“但我想說。不是愛一個人,就一定會得到迴應。不是求不得,就要佔有毀滅。真正的愛是即便你所愛的人並不愛自己。可只要他找到幸福,你就會開心。”
迦兒眨了眨眼,從南雪凰的身上起來,拍了拍自己酡紅的小臉,看着石洞裡昏迷的東陵景說道:“你說的對。其實我早明白長痛不如短痛。可我就是放不下手。想要抓住他,等着他忘記你,我再走近他的心裡。可現在看來,有人已經捷足先登。而我,似乎又晚了一步。不過沒關係,我有永無止境的時間可以等怕什麼,錯過一世,還有下世,錯過下世,還有下下世。總有一世,他會屬於我。”
沒料到迦兒會那麼執着,南雪凰有些詫異,“如果你覺得值得。那就等再久,都值……”
“值。”迦兒不甚酒力,話音一落,就倒了下去。南雪凰只好和東宮佳人把她扶夫石洞。
這時,夜修塵來說:“小凰兒,蠻荒惡徒受了天弒的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