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也沒辦法。”
秦霸先輕搖頭,悵然道:“我秦家青龍封印從千百萬年到現在就從能進到封印裡面的人屈指可數,進到封印裡面的祖先更是對裡面的情況緘口不言,所以我也不知道關西在裡面發生了什麼,我們又能做些什麼。”
“你個老匹夫,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敢把關西送進去?你想讓他死嗎?”雪山師太火爆脾氣又上來了,怒衝衝的大罵道。
雪山派大師姐雪無情以及小弟子雪見忙跑到雪山師太身後拍着雪山事態的脊背安慰她不要太過生氣。
氣如何能不生?雪山師太是在生秦家的氣,雪山師太也是在關心秦關西的安全,秦關西不僅是他秦霸先老匹夫的孫子,也是雪山師太的孫子。
秦霸先無奈,臉色倒是平靜,道:“我也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告訴我,你知道什麼?”雪山師太冷笑着問道。
秦霸先回答道:“我只知道,把關西那孩子送到封印裡面沒有錯,只有經歷過血的磨鍊,他才能變得更加強大。”
雪山師太沉默了,心裡就算有在多的話說當聽完秦霸先的話之後她也只能把要說的話沉在心裡。
強者爲尊的世家,實力強大才是最關鍵的,雪山師太不曉得秦關西現在的實力是什麼水準,雪山師太還以爲秦關西實力太弱秦家急需將秦關西變成一個鐵血戰士才把他送到封印裡呢,事實上秦關西實力不弱,秦家狠心把秦關西送到封印裡面也是秦霸先順應天命做出的決定罷了。
劍四方待衆人又不說話的時候他又是從容說道:“既然秦關西還在秦家封印裡暫時出不來,我們又沒辦法讓他儘快的出來,秦關西這條路走不通,我們只能找尋別的辦法對付山外的軍隊。”
“能有什麼辦法?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了,昨天晚上那幾百具屍體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華夏軍隊不會手下留情的,他們都是殺人機器,只會開槍,而我們這些人雖然身懷絕技但能擋得住子彈的又有幾個人呢?無論做什麼都是困獸猶鬥罷了。”
悲觀的人如此說道,極盡渲染悲觀的氣氛,衆人也都知道這悲觀的想法沒有錯課誰有甘心就這麼死在這片荒山野嶺呢?
一旁的魔騰聽了半天也怒了半天,突然,魔騰霍然起身,呵叫道:“與其在這兒被動等死,不如主動出擊,咱們這些人再加上那十多萬的普通人一起衝,我就不信殺不出一條血路來?”
“衝?何談容易?”秦山冷靜的分析局勢,反駁魔騰道:“你睜大眼睛看看,臥龍山下都圍着多少軍隊,至少是一個整編軍,三四萬人,三四萬人的軍隊裝備華夏最優良的武器裝備,咱們這些人憑什麼和他們打?只要咱們敢露頭出去就是士兵們的活靶子,到時候槍聲一響,恐怕只有劍四方前輩,或許像我一樣有特殊本領的人才能活命!”
魔騰回頭瞪着秦山,罵罵咧咧的說道:“秦山你少給我裝大頭蒜,你能跑老子也能跑,別以爲你有個什麼空間異能就牛了,老子的吸星神功也不是白給的。”
“呵呵,你牛?你厲害能跑,可你的閨女的,她能嗎?”秦山冷笑道。
魔騰的臉色剎那間變了,老臉慘白慘白的,秦山說的非常對,他能跑,可是他的女兒卻跑不了魔嫣然的實力一般,最多也就媲美一個萬劍門的普通長老,面臨槍林彈雨,以嫣然的本領是跑不了的。
魔騰寧願自己死都不願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事,魔嫣然是魔騰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魔騰活下去的信念,魔騰回魔宗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好好保護女兒的周全,他決不能讓女兒冒任何的風險。
“爸,秦叔叔,你們都別吵了,吵架不是辦法。”黑紗下的魔嫣然輕靈開口,聲音宛如九天天籟,碗轉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咱們的敵人是山下的軍隊,自己吵吵嚷嚷會傷了和氣的。”
秦山和魔騰倒是知趣,兩人二十多年前相識的時候也像是命中的冤家一樣,一見面就互相吵吵嚷嚷的,但是秦山和魔騰的關係還是沒話說,倆人是好朋友也是一起患過難的兄弟,秦山和魔騰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齊齊把頭轉到了一旁。
魔嫣然心思細膩,大飛之前說過的話還牢牢記在魔嫣然的心裡,魔嫣然暗暗沉凝,然後說道:“方纔不是說秦關西和華夏政府有交情嗎?他還是政府裡的中將,咱們要不拿他的名號說給外面的人或許那些人和秦關西有交情,雖然他們不一定會撤兵,但至少有商量的餘地吧。”
天真的魔嫣然啊,被譽爲魔女的魔嫣然魔性十足也是冰雪聰明,可魔嫣然還是不懂華夏政府啊,她也不懂秦關西的身份再軍隊裡是個什麼位置,秦關西壓根就不在軍隊任職,秦關西的這個中將是掛在國安局的名義下的,換言之,秦關西的中將身份拿到軍隊裡是沒啥用的,軍隊士兵不認,再說了,圍在臥龍山下的軍隊實際管理者是李易峰,李易峰和秦關西又有莫大的仇恨,把秦關西的名號搬出去恐怕會引起預想之外的反應。
魔嫣然哪裡知道秦關西和李易峰的矛盾,想當然的她就以爲中將官大,就能管着那些士兵。
中將官兒是不小可惜秦關西的中將沒有人承認,況且因爲南海紅巖島軍事基地的原因被一號首長把中將的頭銜給剝奪了,就連秦關西的華夏國籍都因爲特殊原因剝奪了,秦關西現在不是赫赫聲威的中將,甚至連一個華夏普通公民都不是,軍隊怎麼可能會聽秦關西的話?
大家都不知道其中的故事,只記得大飛把話說得很清楚,秦關西就是華夏中將,他的話非常管用,就算秦關西的話沒有作用,試一試也是好的。
秦山是秦關西的老子,理應代替秦關西完成這個任務,秦山思考了片刻然後說道:“這樣吧,我去對面軍營和他們談談,就以關西中將的身份,就說關西現在就在秦家,命令他們退兵,讓他們不要開火。”
實在是沒辦法,秦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相到這個辦法了。
秦山的意見得到所有人的一致同意,沒有辦法的時候任何一個能帶來渺小希望的辦法都是最好的辦法。
當機立斷,秦山輕裝簡行一人下山,在秦家衆人緊緊注視的目光中,秦山邁開大步徑直朝着臥龍山下軍營走去。
秦山高大的身影走到距離軍營還有一段較遠的距離就被哨兵發現,兩個哨兵端着槍將秦山包圍起來,皺眉呵斥道:“什麼人?想幹什麼?”
“秦家,秦山,告訴你們的頭頭,就說是我有要事與他們商量。”
哨兵見秦山器宇軒昂也不像是一般人,而且秦山一開口就要叫他們的領導出來,哨兵們倒也不敢怠慢,兩人扔了一句老實待着別動,之後火速的給孫副軍長以及李易峰他們彙報去了。
指揮所中,幾個肩膀上扛着星星的集團軍軍官正圍坐在一張方桌前開着會,一幫人各自發言討論的都會如何解決臥龍山上的匪徒的問題以及如何解決李平安的問題,會議討論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扛着槍的哨兵卻在門旁打了個敬禮疾步走進指揮所。
“報告首長,有個自稱是秦山的人前來,說有要事和首長們商量。”
“秦山?姓秦?”李易峰眉頭一皺,對秦這個姓氏李易峰天生敏感,大手一揮,李易峰命令道:“讓他進來吧,對了,記得搜搜身,不要讓他帶武器進來。”
“是!”哨兵敬了個禮走了,屋子的將官們卻滿含深意的互相看了一眼也不說話。
在這個指揮所裡,所有的指戰員肩膀上都扛着肩章,他們都是有軍銜的人,倒是隻有一個李易峰啥玩意兒沒有也不是兵也不是官,但在這裡大家卻只能聽李易峰的,誰讓李易峰有個好爺爺有個好堂叔呢?李易峰沒有任何軍職但這些軍官也不敢不聽李易峰的。
要是軍官們下令肯定不會多說一句搜身的話,他們這麼多人身上都帶着槍,對方就來一人罷了,一個人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來?一幫人圍着一個人還搜身,傳出去都讓人笑話。
不過,軍官們一想李易峰還是個年紀輕輕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小屁孩兒,他們就不約而同的嘲笑般笑了笑也不說話,李易峰的軟弱讓他們鄙視,鄙視歸鄙視,誰要是敢亂說話那就完嘍。
指揮所裡,李易峰正襟危坐,不穿軍服卻也挺直了身板,佯裝自己很有氣勢的模樣,殊不知他越是這般矯揉造作越是看的讓人覺着他沒有底氣。
不大一會兒,一個人大步走進來,秦山相貌偉岸,器宇軒昂,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帶着逼人的正氣,軍人們演講一亮暗讚一聲,秦山的確有着讓軍人們都有些自愧弗如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