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一大早看完了升起,衆人隨便找個個衚衕口吃了頓正兒八經的老天京的早餐,早上八點,迎着剛升起的朝陽,衆人又在秦關西的提議下玩了一趟故宮,看了看百餘年前皇帝老兒住的地方,同時又參觀了一些歷史文物。
華夏的故宮博物院雖不是世界四大博物館之一,但其中的藏品也是不可多得,其中也有很多驚世的國寶正在限時展出,秦關西去的時候命不錯,正好碰上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正在展出一組當年慈禧老佛爺玩過的擺件,有大量的玉器珠寶,還有一些秦關西也叫不上來的玩意兒,還有一個不是很起眼的展區標誌着‘南華夏海白石號沉船展出區’經過工作人員的講解,秦關西才知道原來這個白石號是前幾個月在南華夏海的海底發現的一艘華夏一千多年前三國時期東吳的船隻,也就是孫權時代的航行的商船。
東吳時代,在孫權的大力支持下,東吳的海外貿易極其的發達,甚至和許多海外的商人都有聯繫,歷史上記載在東吳孫權的時代,許多來自於古波斯的阿拉伯人,古天竺的天竺人都與東吳有貿易往來,而這個白石號正是當年一艘由天竺商人遠洋前來華夏做貿易的商船,這艘船上載着天竺的貨物以及華夏當時名貴的絲綢漆器,準備遠涉重洋返回天竺,結果在南華夏海觸礁沉默,隔了一千多年纔在最近的倆月被考古工作者給挖出來。
因爲在發現沉船的海面上有一塊白色的礁石,所以考古專家就因地給這艘幾乎在海底沉沒了兩千多年的沉船取名爲白石號。
白石號出水了大量的文物,這批文物先在華夏南部一些大城市的博物館展出,然後一路竟有臨杭,天海,京南等市來到天京展出,期間各種古文物也是不可勝數,除了一些華夏人常見的瓷器陶器之外,還有一些腐爛的絲綢,古代的貨幣,還有大量的古天竺時期的重要文物。
總之是看的秦關西目不暇接,感覺那一件件的文物都有故事,都不是人一時半刻能夠認知的。
冬日臨近,博物館也在隆冬時節和國外的某些博物館辦一些互相交流的展覽活動,秦關西餐館博物館的時候除了遇到展覽了慈禧老太后和清宮的一些物件兒之外,秦關西還看到博物館內部每隔着一段距離就拉起了一道橫幅,橫幅上的字都是統一標誌:熱烈歡迎天竺國裡德博物館與故宮博物院文化交流活動!
天竺國?那個吃咖喱,一個摩托車能乘坐一個排軍隊的阿三?天竺國的裡德博物館又是什麼東西?
秦關西不明所以,更不知道天竺國的裡德博物館有什麼東西是能來華夏展出的,不過天竺和華夏一樣都是這個星球上衆所周知的古文明之一,兩個文明都有幾千年的歷史,只不過華夏的文明是從上古炎黃一直延續到今天幾乎沒有斷絕過,而天竺國這幾年前來被無數的文明入侵,幾乎每個外來的文明都能統治天竺,所以今日的天竺早已不是當年唐三藏去天竺取經的那個天竺了,現在的天竺基本上沒有佛教徒,那兒的人信仰的是他們的天竺教,簡單來說,天竺人不像華夏人似的信釋迦牟尼,他們信的是一個叫溼婆的什麼神。
對天竺,秦關西瞭解的不多,秦關西去過世界上的很多地方但唯獨沒去過天竺,因爲秦關西實在是受不了一個在大街上馬路邊直接就撒尿的國家...對天竺國,秦關西也沒有多少好感,天竺國事實上也沒有任何能夠吸引秦關西的東西。
吃的,天竺國除了咖喱就是咖喱,比之華夏的饕餮美食不知差了多少。
玩的,天竺國除了能看一看幾十個人騎一輛摩托車的雜耍之外,秦關西實在想不出那地兒能有什麼值得他去玩的地方。
一個公共設施不健全,衛生服務不達標,整天吃那個怪味兒咖喱的國家實在是引不起秦關西的興趣,恰逢這一次天竺國的博物館和華夏博物館有交流活動,因此這幾天華夏的博物館裡就適當的展出了一些古天竺的文物,這些文物大部分都是宗教雕塑,比如佛像什麼的,還有一些陶罐子,鏽跡斑斑的兵器,還有一些古天竺的經文古籍,總之都是一些文藝到幾乎看不懂的東西。
秦關西是個俗人,俗的一比的那一種,俗人最喜歡看的文物就是金玉古玩,秦關西頂多愛看一些古代的兵器,除此之外的字畫古籍什麼的實在不對秦關西的胃口,秦關西在天竺裡德博物館的展區隨便掃了幾眼也沒啥興趣。
再看秦關西身邊的一衆鶯鶯燕燕,除了吳宓好奇的看了幾眼之外,因爲吳宓就是吳地女子,當年孫權大帝建立基業的地方就在吳宓的老家,而那白石號沉船中的許多文物都有吳宓所在的東南有着密切的關係,所以吳宓纔多多好好的去看幾眼,而其餘的來自於北方的女孩兒對東吳的東西也不瞭解,對天竺的文物展覽似乎都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對於一幫專家學者來說,這麼多的古文物無異於是一個巨大的寶藏,而對於秦關西這樣的粗人來說,這些文物只有他用眼睛看的觀賞價值,而沒有多少的學術價值。
學術價值是要大於觀賞價值的,至少在秦關西看來是這樣的。
故宮博物院很大,它分成很多個區域,即便是走馬觀燈的看一遍至少也得花上整整一天,秦關西對文物不瞭解所以秦關西在博物館停留的時間也就有限,秦關西也就在他有興趣的展覽區看了幾眼,比如古軍事區,古兵器區,還有一些古代皇帝和嬪妃們用的那些助‘性’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上多看了幾眼。
一陣索然無味的瀏覽之後,秦關西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竟已過了正午時分該吃午飯了,秦關西招呼着一衆鶯鶯燕燕準備離去,結果路過天竺國展區的時候,天竺國的戰區突然多了一幫頭髮花白的老學者和一幫阿三模樣的同樣年齡不小的天竺學者正在白石號的沉船處津津有味的聊着什麼。
這是正常的學術交流,沒有什麼驚奇的,在太平盛世無數的學者閒着沒事兒都喜歡幹這些交流活動,一方面是交流學習各國的文化,一方面是宣揚本國本民族的尊貴的文化,在太平盛世這是毫無疑問的好事情。
好事情只能由這家專家學者去忙了,像秦關西這樣的俗人現在考慮的不是那些在海底挖掘出的白石號的文物代表的文物價值,他現在考慮的是自己已經別下去的肚皮以及什麼時候能吃上一頓飽飯。
只是,就在秦關西準備離去的時候,一道爽朗的笑聲忽然在秦關西的身側揚起,“關西小友,這麼巧?”
聲音是從秦關西的身側傳來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秦關西一愣隨即轉頭,徑直看去,正好看到了一張許久未見但卻印象深刻的臉,那張寫滿了風霜的臉上有一雙溫和睿智的眼睛,一頭的白髮讓他不顯多少老態,反倒覺着精神奕奕。
遠處之人,竟是天京大學的校長,那個和藹的老頭兒,在秦關西創業之初曾經助了秦關西一臂之力的梅校長,梅英奇。
見是梅校長,秦關西匆忙停住腳步一路小跑的笑呵呵的跑了過去,恭恭敬敬的打了個招呼,“梅老,真巧。”
“是啊,巧的很。”梅老的眼角忍不住的笑意開口笑道:“怎麼?你也來研究白石號的文物來了。”
“呃...”秦關西一撓頭,尷尬的笑了,“梅老你可別嘲笑我了,我這人的就是一粗人,我哪兒懂文物,您可是學術界的泰斗,這種高山仰止的事兒還是留給您做吧,我就不跟着瞎摻和了。”
“哈哈...”梅英奇善意的笑笑,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術業有專攻嘛...你還年輕,到了我這個歲數,我相信依你的聰明才智,要想在學術上有一番建樹也不是什麼難事嘛。”
這當然是梅英奇的客氣話,秦關西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心裡是有數的,秦關西是聰明,但他的聰明絕沒可能用在研究枯燥無味的學術上,秦關西本就不是這塊料,所以秦關西也傻笑着不答話。
一老一少數日不見,相互寒暄一陣,秦關西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忙側身半步讓出個空間來給身後的衆人介紹梅英奇,道:“梅老,天京大學的校長...天京最知名的學術泰斗,我最尊敬的長輩之一...”
一聽秦關西介紹此人身份,原本還有些驚疑不定的猜測梅英奇身份的吳家姐弟,向無盡等人不禁對梅英奇肅然起敬,或許他們這些人論身價都比梅老要富有,但學術大家理應受到人的尊重。
秦關西剛一介紹完,梅老卻笑呵呵的擺擺手說道:“什麼學術泰斗,只不過是一個皓首窮經碌碌無爲的白髮老翁而已,哦,對了,你剛纔說錯了,我已經辭了天京市大學校長的職務,現在專心的當個教授專心的研究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