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少,接下來怎麼辦?”
眼巴巴的看着孫鵬,屈牙心頭如同菱麒變回了原形,然後鑽進去使勁撓似得,坐立不安的問道。
皺着眉頭看着地上的妖怪,孫鵬也是哭笑不得。
他在施展主動尋妖之前,也曾經設想過了好幾種結果,比如說對方不在尋妖的範圍之內,或者說勢力太過強悍,最後逃出了自己和屈牙的堵截,甚至還設想到了對方乾脆直接去普通人堆裡面,好讓自己投鼠忌器。。。。。。
但是孫鵬就是沒想過,自己會把這傢伙打到昏迷!
“該死!”
心中這股煩躁發泄不出來,孫鵬忍不住低聲的咒罵了起來。他剛纔給林靜萱打了一個電話,小妖怪同樣對這個情況束手無措,不過她不但沒有安慰孫鵬,甚至還大肆嘲笑了一番,讓作爲主人的見習探員極爲鬱悶。
擡手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鐘了。
孫鵬和屈牙兩人在這荒郊野外已經耗了兩個小時,該打的電話也打了,該嘗試的辦法也嘗試了,但是腳底下這個奇醜無比的妖怪還是安若泰山,甚至連呼吸頻率都沒有變動一下!
“不管了!”
心中不耐之下,孫鵬一揮手,把地上的妖怪收進了自己的鎮妖符之中,不耐煩的說道:“就讓他現在鎮妖符裡面呆着吧,什麼時候醒了什麼時候再盤問她好了。”
話說的輕鬆,不過孫鵬這鬱悶卻是怎麼都排解不出去了。
對於妖怪們的隱私,孫鵬沒有什麼興趣知道,像屈牙和林靜萱他們都是如此,但是別忘了,今年清河失蹤的那十一個孩子,包括十年和二十年前西北省和江南省失蹤的十二個孩子,孫鵬可都是極想知道是不是這個傢伙乾的。
如果是她乾的,孫鵬還想知道更多的事情,比如說邊境外面那麼亂,而且她有那麼大的勢力,外面偏偏要到清河這裡綁走那些孩子?而且這個實力強勁但是必須要隱藏身份的妖怪,爲什麼非要在一小片區域裡面綁架孩子,引起大規模的注意和恐慌?爲什麼一定要事兒個孩子,這個數字有什麼玄機。。。。。。
最關鍵的是,清河的十一個孩子如果真是這傢伙擄走的,孫鵬希望能把她們救回來!
“是,鵬少英明!”
恭敬的低下頭,屈牙立刻便接受了這個說法。
孫鵬正在煩躁之中,渾然沒有注意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屈牙的心跳驟然加速了至少一倍,而且那雙漆黑的眸子之中,瞬間閃過了一絲驚喜之色!
沒有注意到屈牙的反應,孫鵬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沉聲吩咐道:“屈牙,你等會兒還是回去那邊,然後等我的電話!如果那些孩子不是這傢伙擄走的,我恐怕還要留在清河繼續調查這個案子;如果是她乾的,那麼後面就不會有第十二個孩子失蹤,我們也不可能再查到什麼,估計再有兩三個星期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如果是她乾的,無論如何孫鵬是不可能把她交出去,但是如果這些案子不是她乾的,孫鵬他們自然是要繼續調查,而且牛成山他們的到來,將會使搜索和調查行動達到一個頂峰!
不過。。。。。
如果兩三週內還查不出東西,恐怕就只能無奈的撤退了。
很無奈,也很現實。
不管是國安還是本地的警察,都不可能一直保持這麼高強度的人力投入,如果那麼長的時間還找不到有用的線索,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減小調查的強度,然後慢慢的減少人數,最後維持一個小型調查組的規模。
如果耗上一兩年之後,這個調查小組恐怕也是名存實亡,只能被動的等待可能出現的線索了。。。。。。
。。。。。。
孫鵬的這種糾結,遠在京城的林靖萱是再明白不過了。
雖然剛纔在電話裡面大肆嘲笑了倒黴的孫鵬一番,不過放下電話之後,林靖萱還是不由自主的開始蒐羅起了前世的記憶,試圖去挖掘一下有沒有可以讓那個妖怪醒過來的辦法。
不過可惜的是,僅僅一分鐘之後,林靖萱就放棄了。如果天雷轟擊的後遺症可以那麼容易就解決,就不是妖怪們的天敵了。要真是那樣的話,去年孫鵬逼着她交出本命妖魂的時候,恐怕林靖萱就可以好好教訓他一下了。
“怪他自己倒黴吧。”
一邊嘟囔着,林靖萱一邊重新拿起了剛剛撂在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是夜裡三點鐘了。
伸了一個懶腰,林靖萱開始認真地考慮起了另外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我這會兒是繼續玩手機遊戲,還是跑出去看電視呢?”
不用奇怪,作爲一名合格而且相對來說比較努力的妖怪,林靖萱十天半月的睡一次覺就已經足夠了,再加上孫鵬不在家就不能隨便出去,無聊的她自然把玩遊戲和看電視當成了僅有的兩個愛好。
正在糾結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咔嚓聲,讓林靖萱頓時從左右爲難的情緒中釋放了出來。
“不是吧?!”
聽到了那平常人很難察覺的聲音,林靖萱張大了嘴巴,就像是萬里之外那個受到了天雷轟擊的妖怪一樣,整個人都木住了。
片刻之後,她徹底興奮了起來!
有賊!
竟然有賊!
“嘎嘎嘎。。。。。。”
林靖萱忍不住低聲的嘎嘎怪笑了起來。
孫鵬走了兩天,正無聊到身上和腦子都要生鏽的時候,突然有賊上門,這怎能不讓空虛的林靖萱欣喜不已?
“嘿嘿,有意思啊。。。。。。”
兩眼放光的使勁搓着手,林靖萱詭異的一笑,身子一閃,就像是一團霧氣一樣消失在了黑暗之中,隨後再客廳之中,颳起了一陣淡淡的微風。。。。。。
。。。。。。
“你覺不覺得這裡有些奇怪?”
蹲在地上,樑雲粟眉頭緊緊的皺着,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前面不遠處的小山坡上面。
小村子說是背山而居,但是在樑雲粟看來,這也就是個大土堆而已,兩三百米的高度,緩緩的坡度,連個崖壁都沒有,此刻夜黑風高,山上那密密麻麻的數目和灌木叢在夜鳳中沙沙作響,讓人聽了心中發毛。
“奇怪什麼?”
聽到樑雲粟的話,牛成山也立刻向山上看了過去。
對於樑雲粟,牛成山還是極爲欣賞的,這個南越分佈的國安探員能力很強,絕對不遜於情報一處大多數的資深探員,可以說是地方探員中的佼佼者了。
“首先,是這個女人的身份!“
用力的捻着從地上撿起來的一個土坷垃,樑雲粟若有所思的說道:“聽村裡人說,這個女人是八年前搬到這裡來的,也不種地,說是在邊境上做點小生意,十天半月的酒出去一趟,一次出去不過三四天的功夫。不過平日裡很老實,從來也沒有惹過什麼事情,可這樣的人爲什麼會發生這麼奇怪的事情呢?”
“應該是毒販之間的內訌吧?”
皺了皺眉頭,牛成山猜測道。
邊境地區最猖獗的就是販毒,尤其是臨近整個東南亞最大的毒品生產地,牛成山這樣猜測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太像!”
搖了搖頭,樑雲粟沉聲道:“我平日裡見到的毒販很多,也有一些非常狡猾,平日裡隱藏的很深,但是像她這樣。。。。。。真是從來沒見過!八年的時間,甘於忍耐八年時間的清貧日子,一般的毒販可是做不到的。”
“唔。。。。。。”
聽樑雲粟這麼一說,牛成山也認真了起來,沉吟良久之後點了點頭嘆道:“你說的不錯,這個女人要麼就是個普通人,因爲某些特殊的原因來到了這個偏僻的小村子,要麼,恐怕她可就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了。。。。。。”
“頭!”
就在兩位國安的大佬琢磨那個女人的時候,吳婷突然興奮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揮舞着右手叫道:“頭,我們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