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纔看清面前這人是巷子裡最出名的三人幫之一,整個身子已經不由分說的被來人拖着走,“小虎她媽媽爲什麼要打小虎?”夏伊朵一邊問,一邊努力跟上來人的步伐。
說起來,小虎也算是這個巷子裡的三人幫之一,說起這三人幫,其實也就是這條巷子裡最愛瘋鬧的三個小孩之一,皮的不得了,平常不愛學習就愛打架逗樂,也沒少幹過壞事,譬如將某個老奶奶的豆子給倒了啊,又譬如將某家剛能採收的柿子全部都偷走了,又譬如將誰家的孩子給弄哭了啊……這類似的惡跡斑斑,簡直是讓巷子裡的老人小孩對這三人幫敬而遠之,故而便有了三人幫這個不算好聽的稱呼。
而面前這個小孩就是三人幫之一的鼕鼕,因爲他長的像冬瓜,所以故而有了鼕鼕這個名字。
而關於如何認識這個鼕鼕跟那個小虎甚至是巷子里人人懼怕的三人幫,那又有另一個典故。
夏伊朵剛到這個巷子的時候,那會便被人攔在了巷子口,當然這個阻攔她的人,也非面前這個鼕鼕跟小虎還有另一個毛毛莫屬了。
記得當初他們三個小屁孩搬了個大班椅放在巷子路中間,聲明如果要從這裡過,就必須讓夏伊朵交上保護費,當時真是讓夏伊朵哭笑不得。
結果後來還是影出現,擺明了這樁讓夏伊朵哭笑不得的事件。只是影的出場太過驚悚,而他教訓了這三個小孩的手段也太過殘酷,只是夏伊朵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這三個小孩不僅以後沒有對她懼怕,反而是對影崇拜的不得了,說要讓影當他們的師傅,並且三天兩頭上來拜師,只不過即使如此,影也並沒有收他們。
而也因爲影的關係,導致這三個小孩對夏伊朵很是敬崇,一來二去,夏伊朵也是真心喜歡這幫小孩子的。雖然皮了點,淘氣了點,愛學古惑仔外,其實他們還是有可取的優點之處的。
“哎呀!”聽見夏伊朵這麼問,鼕鼕有些毛了,急吼吼道:“夏姐姐,你就先跟我去看看吧,我也說不清楚,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這三兩下又拉又拖,很快夏伊朵就被他扯出了門外。
在出門後,夏伊朵仔細的將門封了哨,這纔跟着鼕鼕一起去了小虎家。
沒想到才走到小虎家門口,便看到一大羣街坊鄰居圍繞在門口,一邊對着裡頭指指點點,而院子裡頭除了有女人獨特的大嗓門外,還有小孩子哭哭啼啼的聲音,外加各種嘈雜的人聲混合在一起,簡直是鬧的不能再鬧。
“讓一讓,都給我讓一讓,讓開!”鼕鼕拉着夏伊朵利落的扒開人羣,然後藉着身高優勢鑽入了人羣裡去。
好在圍觀的人羣一看是鼕鼕這個愛闖禍的小子,然後身後跟着大肚子的夏伊朵,也很識相的讓開了。
“說,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有沒有偷隔壁家嬸嬸放在洗手檯上的四百塊錢,你給我說清楚了,你到底有沒有偷!?”
夏伊朵還未走入門去,就聽見女聲急切而焦躁的詢問,‘啪啪啪,,’三聲響後,世界都跟着安靜了。
鼕鼕已經放開了夏伊朵的手,只慌亂的縮在人羣中,那把銀光閃閃的戒尺,在陽光下發着亮光,看上去格外可怕。
夏伊朵這一晃神的功夫,女人手中的戒尺再一次揮到了小虎的手上,‘啪啪啪,,’又是三下聲音,女人言辭嚴厲的聲音已經跟着再度響起,目光中隱隱含着淚水,“你到底說不說,你給我說不說,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王小虎啊王小虎,我告訴你,你今天別想給我糊弄過去,你要是不把這件事情給我交代清楚,今天晚上你不準吃飯!”女人話落,看着底下孩子已經被打的紅腫的手掌,眼眶中又隱隱聚集起了淚珠子。
而王小虎則是低垂着頭,一聲也不吭,他死死的咬着脣瓣,聽聞母親的這聲怒斥,再也忍不住,倔強的擡起頭來,看向上方母親憤怒的容顏,“我沒偷,我沒偷就是沒偷!”
“你還說!?,,”女人一聽,頓時怒了,“你平時做那麼多的壞事也就算了,這些年你闖了多多少少的禍你自己給我說說,每次還不是我給你擦屁股,以前那麼多次也就算了,現在你居然敢偷別人家的錢了啊你!?”
“你真是翅膀硬了膽子也大了是吧!?”
“我沒偷,,”王小虎見母親這麼生氣,頓時撲上去抱住母親的大腿,“媽,你相信我,我真的沒偷,我真的真的沒有偷!”他的一張小臉漲的通紅,眼睛裡已經染上了淚花,卻是始終不敢憋屈着說出來。
而女人一聽自家孩子這麼說,頓時也有些狐疑,雖然自家孩子闖禍也不少,但是也不像是個會說謊的孩子。
“哎呀,我說小虎他媽,事情就是我們家樂樂看到的那樣。我們家樂樂說她剛從屋內出來,就看到王小虎捏着拳頭跑了,這除了你們家小虎,呵呵……”那三嬸捂着嘴脣故作嘲諷狀,“這我呀,還真想不到別人了。”
“對不起,三嬸,可是,可是你的那四百塊錢沒了,會不會其中有什麼誤會,小虎這孩子雖然平時愛調皮搗蛋,但是也不像是個會說謊的孩子呀?”小虎她媽的大腿被王小虎給抱着,底下的可是她親生的兒子,這些年相依爲命的兒子,雖然兒子愛調皮搗蛋愛闖禍,她給擦屁股的機會也不少,但是總的來說,這究竟是她的兒子啊,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這些年若不是還有兒子跟她相依爲命,她如何才能撐得下來哦!
“呦,,”那三嬸一聽小虎她媽這話,頓時不依了,衝着圍觀的人羣道:“你們大家都來給我評評理啊,她兒子偷了我的四百塊錢,現在是準備賴賬不還了還是怎麼的?”
小虎她媽也就是個弱女人,平常靠着在一家紡織廠給人打工賺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