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陣風從我身後掠起,一道身影跳出了廣場中央,我們幾個定睛一看,瞪大了眼睛,心中大喊一聲:“竟然是你?!”
此人正是自以爲帥甲一方而又不可一世的鳥人神功傳承者——白頭是也!
白頭朝凌麗恭敬地行禮,道:“在下高帥,想向凌掌門討教!”
此時白頭已經去掉斗笠,僅用面紗將面容緊緊包住,露出雙眼,還有那頭白髮。衆好漢不禁一陣譁然,紛紛對他指指點點,顯出鄙夷不屑的語氣。
凌麗掩嘴呵呵一笑,嫵媚地說道:“老前輩,你都已經滿頭白髮了,沒想到還老當益壯有心有力嘛!”
這話在白頭聽來,可是充滿了挑釁感,白頭哈哈大笑,道:“在下並不老,這白髮是因爲練……哦不,是染成這樣的!圖個帥氣!”說完,還輕輕一撥發鬢,臭美了一把。
凌麗一臉嫌棄地看了白頭一下,繼而問道:“那不知高大俠是來自何派何門呢?”
白頭笑了笑,顯然早就猜到凌麗會有此一問,於是道:“在下無門無派,授業恩師已經不問江湖事很多年。恩師在我滿師之後多次叮囑,他說這世上強中自有強中手,要我做人謹記謙虛謹慎,同時呢,又要多向一些前輩高人切磋學習,今天在此地竟然遇上美麗如花又武藝超羣的凌掌門,實屬難能可貴,所以在下不才,想在此向凌掌門好好學習一番!”
凌麗漸漸收起了笑容,淡淡地向黃山老人問道:“我是該迎戰嗎,黃山老人?”
黃山老人一聽,似乎感覺到凌麗內心的不快,躊躇了一下,捋着長鬚,道:“這個嘛……”
白頭哈哈大笑,道:“莫非……凌掌門身體不適,不想應戰?”
此時,衆好漢也開始交頭接耳,對凌麗進行着各種非議。
凌麗知道已經沒有退路,只好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朝白頭微微鞠躬道:“那請高大俠多多承讓了!”然後朝她弟子一伸手,她弟子連忙遞給她一把長劍。
凌麗拔出長劍,捏個劍訣,道:“高大俠不用武器?”
白頭搖搖頭,笑了笑,道:“在下練得是拳法。”一拱手,“承讓了!”說完,跳將過去。
震澤門的劍法頗爲輕靈,而且長劍鋒利,適合遠身遊鬥。白頭一開始摸不清路數,不敢靠近,衣服倒被刺破了幾處,白頭戲謔道:“凌掌門還真體貼,知道天氣熱,幫我上衣開孔,要不幫我褲子也開幾個?”
凌麗嫵媚地笑道:“既然高大俠有需要,小女子十分樂意效勞!”邊說着,那劍鋒還真的往白頭下半身移去,偶爾還在關鍵部位掠過。
白頭暗罵自己多嘴,這下子弄得他自己左躲右閃,狼狽不堪。衆人看得頗覺詼諧,哈哈大笑。
眼看處於下風,白頭甚覺苦惱,惱羞成怒之下,胡亂撲上,結果被凌麗一劍削中小腿,鮮血飛濺,白頭強忍痛楚,趁凌麗回招不及,再次撲去。
凌麗估計也沒有遇上過像白頭這般不要臉也不要命的男人,始料不及之際,啊的一聲,被白頭撲倒在地,直接被壓到她那豐滿的軀體之上。
眼前這一幕,彷彿比神蹟降臨尤爲珍貴!一干男子漢頓時像炸開了鍋,一片譁聲巨響,站在人羣后面的男子,拉長脖子瞪大了眼睛,眼神夠不着的便迫不及待地不停往前推搡,哪怕只是捕捉到一個短暫的畫面都能心滿意足!震澤門的弟子想上前救起凌麗,卻被從後涌上的人羣一下子擠到了背後,氣得不停地跺腳。
我立即扭過頭去,看着欣蓉,扁着嘴,低聲道:“我可沒看啊!”
欣蓉輕輕一笑,玉手在我手臂上輕輕一捏,透過面紗,我似乎看到欣蓉嬌羞的模樣。
白頭壓着凌麗的同時,立即用雙手鉗制她的雙手,令其無法動彈,壞笑道:“凌幫主,怎麼樣,你服不服?”
凌麗被白頭在大庭廣衆之下撲倒,覺得自己顏面盡失,羞愧不已,滿臉通紅,全身不停地掙扎卻無功而返,於是低聲道:“給我鬆開!卑鄙之人!”一字一句,冷若冰霜。
白頭依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邪惡的眼神看着凌麗,又再問道:“凌幫主,怎麼樣啊,你到底服不服?”
凌麗躺在地上,扭過頭去,沒用正眼看他,低聲道:“你要坐那張破椅子,給你坐去,滾開!”
白頭湊近凌麗耳邊道:“我不要那張破椅子,我只要你!”
此時,衆人看見白頭如此卑劣行爲,更加鼓譟起來,咒罵聲此起披伏,當然,這咒罵聲中,富含的絕對不是正義的聲音!多數人想的,估計都是交換一下位置罷了!
凌麗這一聽,放鬆了掙扎,眼神變得柔情似水,定睛地看着白頭,溫柔道:“你說真的?”
“呃?”白頭還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那裡,那眼神彷彿是說:“我這是游龍戲鳳,還是投懷送抱啊?怎麼就對上胃口了?”
看着白頭髮呆的表情,凌麗輕輕地拍了他一下,用嫵媚的眼神掃了白頭一眼,輕聲道:“起來啊,我輸了,你要怎樣就怎樣唄?”
看着凌麗那勾人的眼神,白頭全身*焚身,心中暗喜:“這騷貨,還道是名門正派,呸!”於是壞笑一下,站立起來,還想伸手於凌麗,打算幫一把。
沒想到,凌麗一看白頭離開了她的身體,立即一個向後翻身,同時刺出一劍,直指白頭心臟。
白頭啊的一聲驚叫,急速轉身,儘管反應已經足夠快,但是仍然被凌麗的長劍刺中手臂,入肉三分,鮮血橫飛。
此時,場外的看官一片唏噓聲音,估計也是暗暗慶幸,幸虧剛纔趴在凌麗身上的不是自己!否則還不知道,能否有白頭那般快速的反應。
白頭疼痛地哇哇大叫,倒退十步,正想開罵,但凌麗長劍又再刺出,我看這回白頭將會躲避不過,立即施展鷹爪拳身法,三步並兩步,欺近凌麗,躲開長劍,立即使出敖不凡的拳法,重擊中凌麗持劍手腕,凌麗淬不及防,手腕一麻,長劍落地。
此時,江湖好漢開始替凌麗抱不平,不停聲討我。
黃山老人道:“閣下是何人,何故突然出手相助?”
我朝黃山老人拱手道:“實在對不住,這位高帥,是在下的朋友,所以,當我看見高帥即將命喪凌掌門劍下時,不得不出手相救!請問黃山老人,本次對戰不是點到即止的嗎?”
沒等黃山老人說話,凌麗惡狠狠地搶先道:“對,沒錯,對戰是點到即止,爭奪太師椅的對戰我是輸了!我認!我也沒有違反規則!”
我不解問道:“那凌掌門爲何又出手傷人?”
凌麗一副凌厲的眼神,逼視着我,道:“因爲那已經不是對戰,而是決戰,決一死戰,高帥他凌辱我,罪該萬死!”
我笑了笑,道:“雖然剛纔高帥與凌掌門對戰時,所使用的伎倆確實讓人難堪,對凌掌門也頗爲不敬,高帥應該向凌掌門賠禮道歉,但是高帥並沒有侵犯閣下,也就不存在凌辱之說!”
白頭也一臉委屈地高聲道:“對啊對啊,我確實沒有侵犯你!要不,我給你壓在地上,讓我也難堪一下……算是向你賠個不是!”
衆人不禁哈哈大笑,這般賠禮道歉的方式合情合理的話,那簡直就是引人犯罪。
凌麗一聽,更爲憤怒,大罵道:“胡言亂語!看劍!”話語未落,又再提起長劍刺向白頭,白頭一直躲在我身後,呼爹喊娘般大叫道:“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