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公這老鴇如此豪言,紫美人適時“助興”,臺下更是譁聲四起,更多男人向陸遠叫囂,要他下臺換人。
陸遠對臺下衆人恨得咬牙切齒,使他騎虎難下,正想向他那些隨從呼救,但卻發現已經全部醉倒在一旁,無可奈何之下咬緊牙關,高喝一聲:“好!”說完,便將蘋果夾在兩膝之間。
臺下衆男又在喝倒彩,叫道:“你不如放到腳下面!夾高點!夾高點!”
長公公也是一臉期待地看着陸遠,鼓勵道:“不用擔心的客官,相信我們的紫美人!”
陸遠一臉不情願的表情,慢慢地將蘋果往上移動。
就在衆人起鬨的時候,高美人低聲朝長公公道:“我還真想趁這機會,解決了這姓陸的!”
長公公低聲迴應道:“你可千萬別亂來,不要壞了兩位哥的大事!”
高美人淡然一笑,道:“放心!我可是天行堂副統領,知道該幹些什麼!”
此時,高美人娘聲娘氣地高聲道:“哎喲,媽媽,你還是幫我再蒙一條眼紗吧。”
長公公朝臺下笑道:“喲,你看咱們紫美人多自信啊,還要再蒙一條眼紗!”然後朝高美人問道:“是不是再蒙一條眼紗,你的飛刀會更準一點啊?”
“其實也不是……”
長公公好奇問道:“不是更準一點,那是要幹嘛?”
高美人扭扭捏捏地娘聲道:“那是因爲……我怕血!”
“啊?”陸遠大吃一驚。
就在這一瞬間,高美人飛刀脫手,直奔向陸遠胯部。
“啊!”陸遠慘叫一聲,捂着自己胯部,彎下腰來,慢慢躺倒在地上。
話分兩頭,就在高美人準備登場表演之時,一名錦衣衛急匆匆地趕到春風樓。
這名錦衣衛看見門口站着兩名同樣是錦衣衛打扮的人,便問道:“我是翟富哥的隨從,陸遠哥在裡面嗎?”
這門口站得不是別人,正是飛燕和韓進。
飛燕連忙將那名錦衣衛拉出門外,低聲道:“兄弟,咱哥正在裡面開心呢!有事嗎?”
那錦衣衛着急地說道:“不會啊,陸遠哥今晚要和翟富哥去幹正事呢!”
飛燕往春風樓的方向瞄了一眼,朝那名錦衣衛微笑道:“那要不,讓翟富哥自己去吧,怎麼樣?”
那錦衣衛更着急了,道:“哎呀,不行啊,翟富哥他說了,一定要把陸遠哥找回來!”
飛燕從懷中掏出一錠白銀,硬塞到那錦衣衛手裡,使了個眼色,道:“兄弟,你就說陸遠哥他病了,好嗎?”然後擺出一副爲難的表情,“我們也不好做!”
那錦衣衛掂量了一下那錠銀子,露出歡喜的表情,隨後仍然有點放心不下,道:“唉,這個事情真的很重要……我不好交代啊!”
飛燕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塞到那錦衣衛手裡,道:“這樣應該好交代了吧?兄弟,相信我,陸遠哥真的病得很重!”
那錦衣衛攤開那張到手的銀票,細看之下,頓時驚呆,口中呢喃道:“看來,陸遠哥還真是病得不輕啊!”
飛燕笑了,他湊到那錦衣衛耳邊,低聲道:“千萬不要讓指揮使知道,以免他老人家擔心啊!”說完,輕輕拍了拍那錦衣衛的肩膀!
瞧着那名錦衣衛興匆匆地離開了春風樓,飛燕將一旁等候的錦衣衛召過來,吩咐韓進道:“你們二人守住這裡,不要讓人進去!”說完,便風風火火地往北大牢方向奔去。
西廠校場門外。
“什麼?”翟富一臉懷疑,“病了?”
那錦衣衛一臉認真、煞有介事地道:“嗯!我親眼看見的,陸遠哥躺在牀上痛苦地呻吟着!旁邊還有大夫還號脈呢!”在這錦衣衛腦海裡,這陸遠此時自然是在牀上呻吟,至於痛苦與否則不得而知了!
翟富無奈地道:“好吧,既然這樣,只好我自己去了,唉,這小子,又病,怎麼身體這麼差!完全就是一個文弱書生!”
翟富懷裡揣着一本小冊子,帶着六名隨從,往刑部北大牢方向出發。
刑部北大牢。
飛燕先翟富一步,來到了北大牢外,與我一碰面,便道:“好了,翟富正在路上,估計還有一里路就到達這裡,你這邊都準備好了嗎?”
我點點頭,道:“我們的人已經全部在牢房內佈置完畢,第三層牢房的錦衣衛也已經按時交接完成,而且正如徐廣所說的那樣,他們之間互相認識。”
飛燕道:“那原本安排的計劃都實施好了?”
我笑了笑,道:“他們錦衣衛果然很謹慎,我們送進去的所有飯菜,他們全部檢查過遍,我們確實沒辦法下手,但是其他人的則如我們所料的一樣,他們瞧都沒瞧一眼。”
飛燕問道:“朱天王那邊呢?”
我笑道:“朱天王和血豹已經準備妥當,到時候就有好看的了!還真多虧朱天王力氣大受得住苦,擡那些東西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差事!”
飛燕壞笑道:“那就好,等會兒就委屈一下大家了!”
翟富領着錦衣衛進入北大牢,朝着大牢守衛出示了一下令牌之後,逐步走入北大牢的第三層牢房。
翟富將自己的六名隨從帶入第三層牢房,關上鐵門,便點了一名官員,帶入審訊室審問。
正審問間,那名官員感覺肚子在“咕嚕咕嚕”作響,臉上露出了難受的表情,坐立不安地調整坐姿,實在受不住之後,朝翟富道:“哎喲,不行,我肚子難受,我要上茅房!”說完,便離開審訊室,走到第三層牢房邊上的茅坑大泄一通,沒想到這時候已經有四五名犯人同時出恭,整個第三層牢房漸漸瀰漫起一股排泄物的臭味。
守衛的錦衣衛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扇着風,口中謾罵道:“你們是吃了什麼了啊,臭成這個樣子!這牢房怎麼好像通風那麼差,味道都散不去!”
有的錦衣衛已經忍受不住了,走到門口那裡,埋怨道:“哎呀,實在受不了,太臭了,是不是那道茅坑給堵住了!”於是打開了鐵門上面的小窗口,朝外面喊道:“快來人啊,找人通一下那道茅坑啊!好臭啊!”
原來,這第三層牢房的茅坑是一條坑道,通過牢房牆壁底下一個臉盤大小的出口,直通到牢房外面,當然了,這出口平常是封緊的,當需要打掃的時候,清潔工就會在牢房裡頭打掃,在外頭收集糞便。
而今天負責打掃的清潔工自然沒有以往那般積極,他趁着錦衣衛不注意的時候,隨便糊弄了一下便當作完成任務,更最重要是,他忘記把這糞便出口關閉。茅坑平時不使用的時候,都會用一塊塊的短木板蓋上,防止氣味四散,然而,這位懶惰又健忘的清潔工卻在完成清理任務之後,又十分負責任地把茅坑遮蓋上才離開牢房,錦衣衛自然不會發現,也不會想着去發現這充滿惡臭的部位善後工作竟然存在着一個關鍵的漏洞。這位清潔工不是別人,就是我,天行堂正統領龍悟空!
當我這個清潔工認真履行好交辦的任務之後,就輪到我的夥伴們登場了。在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朱天王和血豹聯合一衆錦衣衛,收集了大量的糞便,然後就從牢房外頭,將糞便硬塞進去茅坑之內,而且還把茅坑塞得滿滿的,接着就用一些白絲巾,封住第三層牢房的所有通風窗口,準備不着痕跡又極大限度地將即將爆發的惡臭留在牢房之內;李錦和欣蓉等人也沒閒着,他們在晚餐時間就對整個北大牢的大部分犯人添加了一點伙食佐料,要讓這大部分的犯人在審訊期間體現一瀉千里的快感,但這裡也是有講究的,既要一大部分犯人感覺腹瀉,爭相使用茅坑,但又要保持一小部分犯人保持正常,以免留下明顯犯罪痕跡。
當翟富走入第三層牢房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要隨時準備,接受我們這份厚禮所帶來的不一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