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魄道:“據我們推測,凌掌門應該是失手被擒了!”
“她也被擒?”白頭驚訝地說道,“怎麼連她也被擒啊?”
虎魄道:“就因爲你們幾大統領被通緝,所以她才受到牽連!”
白頭內心苦悶,擔心這凌麗受到欺負,想着想着,一巴掌重重打到自己的臉上,罵道:“都怪我無能,讓麗麗受到牽連!”
虎牙看見白頭還想再責備自己,便勸說道:“白頭兄弟,現在不是埋怨自己的時候,應該立即想辦法,把她們救出來!而且,被擒的不單止凌掌門一人,還有龍夫人和金沙幫的宿幫主!他們當時是在一起的!”
白頭聽見欣蓉也受到連累,一把抓過長公公,厲聲責備道:“嫂子都被擒,你這閹人是幹什麼的?不是讓你派人保護好她的嗎?現在你說,怎麼跟悟空哥交代?”
長公公委屈地說道:“奴家當時也和你一起被抓住了啊,奴家怎麼派人保護她呢?”
長公公說的也確實是事實,不能把責任歸咎於他,白頭只好把他甩開,生着悶氣不說話。
虎牙笑道:“白頭兄弟,我想龍夫人和凌掌門他們應該暫時不會有事!”
白頭好奇問道:“你爲什麼這樣說?”
虎魄分析道:“西廠通緝的,是天行堂六大統領,既然你們也只是被關押,那麼她們也應該暫時沒事!”
想起這事,白頭又向長公公問道:“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原本還露出委屈表情的長公公,提到越獄的事情,臉上多了幾分興奮,說道:“我當時被丟到地牢裡面之後,沒想到,那牢房裡面關押着的另外一個人,竟然是大虎掌門!”長公公指了指虎魄,“於是大虎掌門就在地牢裡面,和我合計着怎麼逃生,後來就非常意外地,竟然讓我們給跑掉了!”
長公公便把那逃跑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你這人沒啥好,就是命好!”白頭白了他一眼,又問道:“你說當時見到悟空哥?”
長公公點點頭,道:“對啊!逃出來之後,本來我想請大虎掌門去救悟空哥,但是地牢守備森嚴,就憑我們二人之力,根本幹不成事,於是大虎掌門決定,先就帶着我回到象山派,可是象山派蒙難不久,雖然大虎掌門輕而易舉就把象山派收復回來,但是派中所剩兄弟寥寥無幾,於是我就提議去找震澤門幫忙。去到太湖,找到了若青姑娘,正好碰上小虎掌門,說明原委之後,若青姑娘就領着一幫震澤門弟子,和我們一起馬不停蹄地趕到這裡來了!”
虎魄緊接着說道:“原本我想回到地牢,先將天行堂幾位統領營救出來,但是走到此處,正好是福建邊界,若青姑娘救主心切,在下情急之下才將她打暈,所以就出現了剛纔的誤會!”
白頭看了看若青,又看了看其他人,問道:“各位,你們覺得咱們先去救哪一邊比較好?”
虎魄道:“地牢的位置,我依稀記得,但是龍夫人和凌掌門被關押的地方,我確實不知!”
白頭看着若青,問道:“你知道嗎?”
若青搖頭不語。
白頭往自己右方看了看,那邊是凌麗被困的地方,又依依不捨地轉過頭去,向左邊瞧了瞧,那邊是刀山大牢的方向!
白頭內心十分糾結,其實他心中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首先營救凌麗,但是又苦於缺乏線索,如果盲目進行地毯式地搜尋,無疑是大海撈針,浪費了寶貴時間不止,甚至可能失去營救兄弟的最佳機會。
他不敢把自己的第一想法說出來,主要就是擔心被同伴埋怨他不把天行堂放在首位,只爲私利而不分輕重緩急。
所以,他只好將決定權交給虎魄,說道:“前輩,我聽你的,你決定吧!”
若青一聽白頭這話,着急得眼淚又再涌出,說道:“白頭大哥,難道你不想先救掌門嗎?”
虎魄說道:“若青姑娘,你不用擔心,我們用最快的時間,把天行堂的兩位統領救出來,然後從地牢的監獄長那裡挖出囚禁凌掌門他們的地方!”虎魄重重地拍了一下結實的胸脯,豪氣地說道,“我以人頭擔保,凌掌門不會有事!如果凌掌門被傷到一條毛髮,我虎魄第一個替她報仇,之後要殺要剮,聽從姑娘和震澤門的安排!”
面對虎魄立下的重誓,若青即使還想爭取,也難於啓齒,只好無奈答應下來。
白頭也勸說道:“若青,你放心吧,我知道麗麗一定會等到我們去救她的!”
若青輕輕地“嗯”了一聲,憂鬱的俏臉緩緩低下,不再說話。
白頭向虎魄問道:“前輩,我們這次有多少人馬?”
虎魄道:“將近一百號人,但多數都是震澤門的弟子!”
白頭不由得有點失望,震澤門的弟子都是女性,幽幽地說道:“那豈不是都是女人?唉,那可不太好辦!”
若青覺得白頭是小瞧她們震澤門,猛地擡起頭,狠狠地瞪着白頭,嗔道:“白頭大哥,你這是看不起我們這些女人嗎?你放心,我們震澤門的女弟子經過掌門的悉心調教,實力絕對不弱,走着瞧好了!”說完,扭頭回到野林之中,邊走邊尖聲叫道:“震澤門的弟子全部給我抖擻起精神來!好好大幹一場!”
白頭還愣在原地,呢喃道:“喲,沒想到這姑娘變得還真快!”
長公公取笑道:“白頭,你小心若青姑娘回頭向凌掌門告狀,也跟你好好大幹一場!”
衆人哈哈一笑,白頭睨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要不我先幹你一場!”
虎魄正色喝道:“抓緊時間,我們出發!目的地——刀山地牢!”
而在刀山地牢這邊廂,白頭逃走之後,監獄長段喜連續幾天都在大牢的起居室裡面緊張地守候追查信息,弄的是茶飯不思、坐立不安,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就以爲是西廠指揮使降臨,要治他的罪來了,終日神經兮兮,難以安生。
這一天,段喜的隨從敲響了他的房門,段喜先是被這敲門聲鎮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誰?”
“大人,是我!”他隨從迴應道。
聽見不是外人的聲音,段喜心中如釋重負,朝門口大喝一聲:“媽的找死是不是,進來!”
那隨從知道自己的上司最近心情極度惡劣,今天敲響他的房門,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此時只好戰戰兢兢地打開房門,低着頭怯生生地回稟道:“大人,今天是蠍子李和龍悟空決鬥的日子,那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嗯?”經那隨從提醒,段喜纔想起這也是指揮使親自安排的事情,他沉吟片刻,果斷地說道:“打!”
“遵命!”那隨從領命後便要匆匆離去。
“等等!”段喜把他喊住,“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加緊守備!如果還出現越獄的情況……”段喜狠狠地指着他那隨從,“你提頭來見!”
“喳!”
地牢下面。
老李也大概猜到了日子,他一直仰望着昏暗的牢頂,忽然說道:“估計就是今晚了!”
“今晚?”我愣了一下,“你是說第二次決鬥?”
老李默認。
我又問道:“前輩想好對策了嗎?”
“沒有!”老李的回答顯得冷漠。
我不敢再問,只好沉默以對。
又過了一會兒,老李走到我面前,問道:“你覺得,他們什麼時候的戒備最薄弱?”
我苦笑一下,說道:“前輩,你在這裡十幾年,我纔來個把月,我又怎麼說得清楚呢?”
老李狡黠地笑道:“我猜,就是上方牢口打開之後,我們爬上去之前!”
我愕然問道:“前輩想趁這段時間……逃獄?”
老李笑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