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兩地的差價來賺錢,這還真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呀~哦呵呵呵~鈴音反手掩嘴,奸詐的笑了起來。
李昂被鈴音這奸商的笑容嚇得背脊發毛,“鈴音……你沒事吧?怎麼突然笑得這麼……這麼……”他畢竟中文詞彙量有限,實在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鈴音的笑,只好作罷。
“啊?哦~沒事沒事,”鈴音反應過來,趕緊恢復正常,“剛剛算出一道計算題的答案,小激動了一下~沒什麼事的話,我先進房間了,今天不太舒服,改日帶你掏貨哈~”邊說,就邊退進了自己的房間,沒等李昂反應過來,門已經“嘭”一聲關上了。
李昂莫名其妙的聳聳肩,朝合攏的房門擺了擺手,就回到自己的沙發上看電視去了。
鈴音換掉了髒褲子髒牀單,又給熱水袋加了熱,這才重新躺回了溫暖的被窩。
但是腹痛似乎越來越厲害。
本來以爲睡着了就感覺不到疼痛了,但前提也得是先睡着了才行啊。
可惜家裡沒有了姜,早知道剛纔應該讓李昂順便買姜回來的,還能切幾片姜泡水喝。實在是睡不着的她,爲了轉移對疼痛的注意力,只好拿出手機來刷。
這些天被旅遊、公事纏身,好些微信消息都還沒來得及回覆。打開微信一看,積累的未讀消息數已經達到了三十幾條。
而其中一大半,都是那個開養生館的男人發來的。暫且稱呼他爲養生男吧。
養生男從第一次和鈴音聊過之後,就每天都發來消息。頭兩天是表達和她聊完天之後,夜不能寐,興奮無比之感。後面幾天則通通都是質問她爲何不回消息,沒有禮貌,是不是揹着他和別的男人約會去了云云。
鈴音看到這未免覺得此人有些自作多情。他們連面都還沒見過,才聊了一次微信,這人就將自己自動視作了她的男朋友了。而且,對方沒有回消息,詢問一兩次沒有得到回覆,大多人也就算了。他居然還天天都發消息來質問。
這還沒交往呢,就這麼緊密盯梢,那要是真的交往了,豈不是要將她關禁閉?這種男人會不會有家暴的傾向啊?真是口怕啊~鈴音可是不會以身試險的~
不如,就這麼將此人給刪除……
“叮!”手機發出一聲清脆的鈴聲,一條微信消息彈送了出來:“Sorry,我之前發的消息太過頭了,你看了不要介意。”
是養生男發來的消息。
鈴音看到他這樣說,便有些心軟,放棄了刪除他的想法。
“沒關係。我這幾天挺忙的,所以沒有看微信,沒能及時回覆,也sorry。”她回覆道。
別人那麼有禮貌,自己也不能失禮不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雖然心裡還是有點像被痰糊住了一樣,怪噁心的,但是說不定是自己太敏感,過渡惡化了別人呢?
養生男說:“看到你相冊裡的旅遊照片了,是和朋友去杭州了嗎?”
“是啊。”鈴音回到。
養生男發來一句:“我看到有男的。兩男兩女?”但又秒撤。重新換上了一句看起來沒有什麼攻擊性的發言:“都有哪些朋友去啊?”
看似截然不同的兩句話,其實深層次的意思都是一樣的——他想知道和鈴音同遊的男性的身份。
也許這個養生男的危機感太強烈了,纔會這麼緊張素未謀面的她吧。鈴音在心裡這樣爲他做了一番辯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杭州之行。養生男提起自己近日要來S城出差,有個分店邀請他去做演講。他的養生館加盟的是一個全國連鎖的養生品牌,除了有一套獨特的推拿手法以外,還有中藥藥膏輔助治療。S城這家養生館,不是他名下的,但是總部邀請他去做演講,足以見得他在業內的聲譽之旺。
不得不說,這個人在工作上的能力是很突出的。就是不知道他人品如何了。
鈴音一直很怕那種特別能說會道的人,萬一兩人吵起架來,她肯定說不過對方。而這男的能做演講,口才定然不錯。
“我會在S城停留兩天,不如出來見個面吧?”他問。
鈴音肚子一疼就很想家,一想家,就開始饞家鄉的雲片糕。於是她便問養生男,方不方便幫捎兩盒雲片膏給她。既然兩人都打算見面了,這也算是順便的。她到時直接從微信上將雲片膏錢轉給他就好。
可沒想到,養生男卻是這樣回覆她的:“雲片膏?我看這邊的雲片膏越做越差了,一年不如一年。你是太久沒回來了,這邊的雲片膏都稱不上膏了,最多隻能算是雲片砣,又乾又硬,難吃得要命。”
這……算是變相的拒絕幫捎帶了嗎?好吧,姑且信了他的話吧。
雖然這樣想,但鈴音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雖然很久沒有吃過雲片膏了,但是她對家鄉特產的品質還是很有信心的,怎麼也不相信製作雲片膏的手藝會退化到他所說的這種地步。
但這個事情暫且擱置,總不能強人所難吧。
鈴音的肚子疼得愈發厲害了,她想起這個養生男的相冊裡有介紹過一例治療姨媽痛的成功案例,想他大概知道緩解姨媽痛的辦法,便硬着頭皮問了他。
結果這人的答覆依然是那麼的出人意料:“可以用我們品牌的治療痛經的一種藥膏。”
她當然知道他們品牌有治療姨媽痛的藥膏啊,只是現在正是疼得厲害的時候,藥膏也不可能大晚上的就能買到吧?“我當然知道你們有藥膏。只是現在提它也我也買不了啊。有什麼簡單點的辦法嗎?最好立刻就能辦到的。”
“那就喝些熱水,用熱水袋敷吧。”
尼瑪!現在正用熱水袋敷着呢!還用你說?“行吧,我疼得厲害,不聊了,睡了。”鈴音有氣無力的放下了手機。
微信消息還在叮叮的響着,但鈴音已經懶得去看了。問了半天,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怎能不讓她失望呢……
結果一直掙扎到深更半夜,鈴音都沒能睡着。她疼得直冒虛汗,熱水袋也早已冷卻了。本來想麻煩李昂幫忙倒些溫水給自己,但又不好意思吵醒他。
憋了很久,幾乎都想打120了。人一旦處於無助的狀態中時,就特別的感覺孤獨,渴望找個人說說話。但半夜三更的,誰沒事陪你說話啊?
她只能發條朋友圈聊以慰藉:“肚痛到想死,別問爲什麼T_T如果還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我請你們一人一包辣條!不謝!”
第二天掙扎着給組長打了電話請假,卻被告知,臨時請假陳總不批,至少需要提前兩天申請。
“提前兩天?”鈴音絕望了。自從和前任分手之後,她就沒有再去記錄例假週期,再加上最近糟心的事一件緊似一件的,週期肯定就亂掉了。她也不能預測例假一定就能在哪天來啊。
迫不得已蹭到了公司,卻已經遲到了。本來就難受,又被陳茜叫進辦公室罰站兼背公司守則,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從陳茜的辦公室出來之後,由於臉色過於慘白,神情過於萎靡,步伐過於拖沓,看起來彷彿行屍走肉一般。
齊奇一見到她就開始咋呼:“鈴音!你這模樣……是中毒了嗎?”
她白他一眼,噗通一聲跌進自己的座位裡。“要是中毒,現在還能出現在辦公室裡嗎?”
齊奇見她彎着腰捂着肚子,似乎挺痛苦的樣子,便問:“那你是怎麼了啊?”
鈴音瞄了瞄旁邊的人,低聲道:“RTX上說。”
兩人登上了RTX,鈴音發消息給齊奇:“我來大姨媽了。”然後有覺得身爲男同的齊奇應該不懂什麼叫做大姨媽,於是又耐心的寫了一條科普消息:“大姨媽就是例假。每個月來一次,僅限女性,具體表現爲流血,偶爾伴有小腹疼痛,情緒低迷或者易怒。”
“不用特意解釋給我看啦,我知道啊。就算是Gay,我也是女人生的啊~自然知道女人每個月會來一次。”齊奇,“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啊?陳總沒給你批假?”
“沒呢……”鈴音疼得手指都感到無力了。
“虧她自己也是女人呢,一點都不體諒女人的痛苦。那你現在怎麼樣啊,我能幫到你什麼,儘管說?”
“唉……現在就是疼,沒力氣。你有熱水袋之類的東西嗎?”
“熱水袋是沒有,我不過現在可以溜出去幫你買個。”
“那算了,不要因爲這事,又害你被陳總記無故曠工了。我自己想想辦法吧。”
鈴音實在沒什麼力氣打字了,快速結束了話題。
她意識到今天應該也不可能有精力工作。按理說應該和林御風直接請假的,但她早上不知抽了哪門子風,竟然只想到了組長。結果現在遭到了陳總的否決,她要是再想越級向林御風請假,很可能會導致陳茜的多心。本來陳茜對她就有質疑,她不能被直屬上級給看扁了。
鈴音告訴自己,就算血流成河,也要堅持下去。
由於熬了大半夜都沒睡成,她很是疲憊,便打算衝些咖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