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打手越過陳宇,朝着小貨車涌去,將小貨車駕駛室圍住,分幾個方向揮舞着砍刀上前,一名漢子去拉駕駛室的門,一名漢子去拉副駕駛的門,還有另外兩人則站在駕駛室前方,用力的拍打着前方的擋風玻璃。
“開門,再不開門,等我們闖進去,把你砍成肉醬。”在駕駛室門外的打手,拉了幾下車門把手,見根本拉不開,又用刀柄砸了幾下車窗,砸的窗戶砰砰響,一時卻無法將之砸破,忍不住破口大罵。
忠叔哪裡會聽這些人的,雖然也挺畏懼這羣人的,可是現在他也明白,事情不可能善了了,不管是陳宇跟對方血戰,還是他將楊雨惜放進駕駛室,任何一種他都脫不了干係,因此他對於外面的叫罵充耳不聞,只是縮着肩膀,朝着駕駛室中央縮,讓自己的身體儘可能的遠離窗戶,免得對方砸破窗戶,自己被玻璃碎片傷到,或者是被對方砍了。
楊雨惜與忠叔一般,身體同樣的遠離窗口,身體縮在中央,有所不同的是,忠叔身體對着窗戶而坐,而楊雨惜則是側坐着,這個姿勢可以讓她的腹部,不用直接對着側窗,免得對方破窗的時候,腹部被玻璃碎片傷到,還有就是她雙眸不斷地關注着外面動靜,如同最耐心的獵人,尋找着任何一絲可趁的機會。
砰砰砰!
幾名打手砸動着窗戶,沉悶的聲響不時的傳出。
這聲響落在陳宇耳中,就像是鬥牛的紅布,又像是衝鋒的號角,讓得他雙眸赤紅狂躁不堪。
楊雨惜跟忠叔都在車上,忠叔雖然身體還算硬朗,可是卻不過是一名普通人,楊雨惜實力不俗,卻是一名孕婦,兩個人戰鬥力有限,他擔心兩人會出事。
越想越是擔憂,越想越是急躁,陳宇嘴裡發出一聲厲喝,朝着貨車方向衝去,其面前的幾人揮舞着砍刀後退,赫然是不打算跟他正面衝突,而其後方與側面的幾人,則趁機衝上前去,抽冷子的下手。
嗤嗤!
一把砍刀在身上劃過,陳宇的腰肋又增添了兩道傷口,鮮血汩汩流出。
連續兩次突圍,不光沒能脫離包圍圈,反而讓自己身上又增添了幾道傷口,陳宇雙眸噴火,死死的瞪着幾人,恨不能衝上去,跟這羣雜碎拼死,殺死一個夠本,殺死兩個賺一個。
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爲現在並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時候,他是三人中唯一保持戰鬥力的人,關乎的不光是他自己的生命,還關乎楊雨惜與忠叔的命運,所以他不能衝動,必須得冷靜下來想辦法。
呼!呼!
長呼長吸,陳宇盡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
兩三個呼吸之後,他整個人便平靜下來,也想到了突圍的辦法。
嗤嗤!
陳宇故意加重呼吸,並讓自己的表情表現的更憤怒點,接着他大喊一聲,“我跟你們拼了”,不辨方向的朝着圍攻他之人衝去,所衝的方向赫然是背離貨車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