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健田真一身前十米外停下。
楊雨惜當然想過逃走,也想過遠距離幹掉他,這種念頭一度很強烈,可是最終她卻放棄了,因爲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的,被健田真一盯上,她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是幹掉他了。
這只是一種直覺,依據不過是外界對於健田真一的宣揚,以及楊雨惜此時危險的感覺而已,可是她卻深信不疑,正是這種直覺,讓她一次次的度過危機。
咔嚓!
楊雨惜並沒有動狙擊槍,也沒有去掏手槍,而是在車子挺穩後,默默的坐在駕駛座上,遲疑了一陣這才推門下車,相隔十米暗暗打量健田真一。
卻見此人身材偉岸,相貌英奇,頭髮烏黑茂密,眸子熠熠生輝,五十多歲的人了,長相說不上帥氣,卻能夠輕易牽引衆人眼球的魔力。
在楊雨惜打量健田真一的時候,後者同樣在打量她,打量着這個自己此生唯一勁敵陸羽的弟子,這個以武力殺死自己兒子的女人,這一打量他忍不住驚訝起來。
能夠讓他感到驚訝的,當然不會是相貌,窈窕的身段,清冷脫俗的外表,冷月般高潔的氣質,這些在一般人眼中完美無瑕的東西,在他眼中也不過是一句臭皮囊而已,讓他在意的是,楊雨惜身上那股虎性…
與陸羽一般,他也同樣發現了楊雨惜的潛力,甚至還動了收她爲徒念頭,不過這個念頭轉瞬即逝,楊雨惜打死了他兒子,而且已經是陸羽的弟子,不可能改投他的門下,所以她只有死!
“你就是楊雨惜。”健田真一道。
“我是,您是健田真一前輩吧!”楊雨惜承認的同時,也叫破了他的身份。
“知道是我,還敢開車過來,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嗎?”健田真一好奇道。
“難道我說自己怕,你就不殺我了嗎,我想您大老遠的從R國趕來,應該不會只是爲了給我說幾句話吧。”
“你很聰明,可惜了。”聽到楊雨惜再次開口,健田真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嘆息道:“出手吧,讓我看看陸羽的弟子,學到了他幾成本事。”
聽健田真一說要動手,楊雨惜面色微變,雖然還沒有動手,可是她卻明白,自己斷然不是健田真一的對手,其念頭電轉,眼珠子一轉道,“健田前輩,你與我師父齊名,就這麼對我出手,不怕別人說你以大欺小嗎?”赫然是準備用話語拿捏他。
“我的眼中沒有前輩晚輩,只有對手,不過你稱我一聲前輩,我若是不給你點甜頭,倒是顯得我小氣了,這樣吧,我雙手讓你,只要你今日能從我手中逃脫,殺子之仇便一筆勾銷。”
“好,一言爲定!”楊雨惜一口答應下來。
健田真一宗師之名絕不是僥倖,哪怕是自縛雙手,依然不是楊雨惜可以比擬的,短短的三次出手,楊雨惜便接連被擊傷,鮮血狂噴匍匐在地,背脊的的痛感,讓她雙眸黯淡,神智也隨之恍惚。
望着健田真一緩步接近的身影,她心頭苦笑,“莫非我要死在這裡了,只可惜再也無法見到夜冥了!”
砰!砰!砰!
就在這時,數聲槍響傳來,健田真一腳下一滑,鬼魅般的退出幾步,蹙眉望着遠處。
遭次變故,楊雨惜疑惑的望去,卻見數百米外,一名筆挺如槍的男子,抱着一杆狙擊槍,朝着這邊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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