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總裁自己端着茶杯一點點地餵了進去,搞得藍瀾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缺胳膊少腿了。
沒人理會的白羽翰默默地爬起來,咬牙切齒地看着他們:“老子纔是她的頂頭上司好麼!”
“星海需要換一個總經理麼?”
一句話,讓他徹底的慫了,這次凌大總裁都不介意了,還是不要找死的好,“嘿嘿,凌大總裁說的什麼話,我雖然是頂頭上司,但是你是家屬不是,更親。”
慫!
藍梓啓脣無聲道。
你丫的懂個毛線!你不慫,你去說啊!
白羽翰差點跳腳,卻也只能等着凌暨的回覆。
許久之後,凌暨才收回了胳膊,體貼地爲藍瀾擦拭了一下嘴角:“餓了麼?”
得!人家大總裁根本不在意他!
藍瀾眉眼彎彎甜甜一笑“餓了,我想吃你做的飯,我們回去好不好?”
“我說小藍瀾,你睡了很久你知道麼?現在已經凌晨了你知道麼?”白羽翰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凌暨的動作倒是迅速,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想吃什麼?”
“我要吃酸菜粥。”窩在他的懷裡的藍瀾,小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白羽翰在風中凌亂,不敢相信地看着身邊的藍梓:“美女,我剛纔是被無視了麼?”
“活該。”藍梓扔下兩個字,打着秀氣的哈欠,轉身離開。
這廂被凌暨抱着的藍瀾,看到以往下班後就空寂的醫院走廊,此時卻站滿了醫生,不由得有些驚奇,湊近他的耳朵小聲道:“阿暨,這些人爲什麼站在這裡啊?他們今天不下班麼?”
耳邊溫潤的氣息讓凌暨甚是享受,學着她的樣子,貼近她的耳旁道:“今兒他們的病人比較多,所有都在值班。”
聽到這句話的醫生都快要瘋了!總裁!不是我們不想要下班,是下班了又被您老給揪回來了好麼?
一個感冒至於麼!老院長那麼大的歲數了,都被拉了回來,現在還迷迷糊糊地呢!還有說話不用假裝小聲,我們聽的見!
可惜了他們內心的吐槽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一個人聽的見。
此時的舒克已經下樓,將車子駛了出來,等待着兩人的上車。
上車許久之後藍瀾才反應過來驚呼道:“阿暨,我們沒有辦出院手續,也沒有給醫院錢,你說他們會不會告我們?”
“呲!”車子一瞬間的打滑,隨即恢復正軌,舒克看着後視鏡對上那冷清的雙眸急忙道:“對不起總裁。”
凌暨環手將小女人囚禁在自己的懷裡,漆黑的雙眸中帶着戲虐:“沒事,他們會把白羽翰給扣下來,不給錢頂多割了他幾個器官。”
想到血淋淋的場面,她的小手不由得拉緊他的衣服,整個人都貼在了胸膛上面瑟瑟發抖:“阿暨,我們趕緊回去吧,說不定還可以救回白總經理。”
“哈哈!”
男人胸膛的震動讓她瞬間明白自己所處得環境,粉紅一瞬間瀰漫到了耳根,小手推着他想要起身卻又被鐵臂囚禁的更緊。
“白家還沒有落魄到那個地步,所以不會有事的,還有下次在我的身邊不要想別的男人,知道了麼?”高貴的頭顱垂下,劍眸如同無底深淵一般,將人死死地吸引。
霸道的聲音讓藍瀾的心逐漸的軟化,垂眸點了點頭:“你,你先放開我,有,有人在。”
結結巴巴的聲音被某個男人無視,反而摟的更緊,對前面那個‘透明人’道:“打電話給益陽百貨的張董,把商場打開。”
“是,總裁!”
某個迷迷糊糊的小女人不知道,因爲一句想要吃酸菜粥,而家裡沒有酸菜,所以某個男人就打電話讓一個大商場開門,當服務員熬夜過來,看着凌大總裁摟着一個女人,拿了一盒酸菜就走的心情,是多麼的抓狂!
城會玩!誰能玩得過凌總裁!
回到公寓之後,腆着臉要跟進來的舒克被一腳踹了出去,整個房間剩下兩個人,氣氛有些詭異,凌暨凝眉將她放在牀上:“先好好地休息一下,一會我叫你喝粥。”
“那個,不是說我來做飯麼?”舔了一下發乾的紅脣,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無邪的。
某人的眼底更加的溴黑,雙臂下壓,沉聲道:“在你沒有準備好之前,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不然出事了,我不負責!”
“我,我,我。”藍瀾雙臂下意識地擋在他的胸膛上,觸及他某處的堅挺後,心底更加的凌亂:“對不起!”
“閉眼!休息!”霸道的聲音落下四個字,他起身離開。
身上的威壓消失,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覺得無比的失落,眼睛無論如何也閉不上,緩步走向外面,斜倚在門框看着男人寬廣可靠地背影。
眼睛逐漸的模糊,一直到一雙大手替自己抹去眼淚之後,才反應過來,什麼也顧不得地撲了進去。
“阿暨,阿暨,你不應該對我這麼好的,我跟本就不配,所有的人都厭惡我,你卻做了這麼多,我很努力地想要更加優秀地站在你身邊,可是我好笨,總是給你添麻煩。”
黑眸有些柔軟,他擡手拍着她的後背,之前也有一個女人這樣哭訴着她真的很努力的想要配上自己,可是如今……
眼中的模糊,讓兩個原本就十分相似的身影重合,口中的親暱不自覺的流露:“玥兒。”
藍瀾身影一怔,抱住他的手逐漸的鬆開,原本處於天堂的心因爲這陌生的兩個字徹底的墜入地獄,這個男人何時這般的叫過自己?他的溫柔到底屬於誰?
懷中的軟玉消失,凌暨纔回神,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原本想要解釋的心在看到打量探究不信任的眸光時,變得更加的煩躁,不知道怎麼面對,只能用惡狠狠地語氣來掩飾。
“誰讓你出來的,進去休息。”
藍瀾嘲諷地揚起一抹微笑,點頭,一語不發重新走進房間,將自己埋在被子中,眼淚無聲地滑落。
凌暨一腳踹在牆上,才平復了一些狂躁,竟然像是初嘗情事的小孩子一般,抓狂的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曾經同白玥在一起也沒有這種情況出現。
這個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