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一聽,面露猥瑣的笑,摳着鼻孔走了過來,蹲了下來,將冷語諾的額前的發挽得高高得,露出了她那潔淨的臉和潔白的脖子,仔細觀察一番後,笑得更加猥瑣。
“哥們兒無聊着呢,瞅這頭髮又黑又亮,這皮膚細嫩的,嘖嘖,估計是個美人胚子。”
長髮男見眼鏡男笑得這般淫猥,將自己的頭髮往耳朵後一挽,說,“行,都沒意見那就給她鬆綁,看這娘們兒究竟值不值這個錢。”
“你倆傻逼啊!”坐在凳子上數錢的平頭男見兩男人起了色心,走了過來,伸出手一人給了一個巴掌,“把她眼睛上的布取下來,讓她看到了咱三的臉,以後咱是有錢拿沒命花,傻不傻!”
“切,人不是還沒醒麼,看看又蒙上去。”長髮男摸了摸頭,伸出手便去取冷語諾臉上的布。
“對,這娘們還暈着呢,起碼還要暈幾個小時,就看看長得怎麼樣。”眼鏡男十分贊同長髮男的意見,也伸出手去取嘴上的布。
冷語諾緊張得不得了,又不敢動,聽這聲音至少有三個男人,現在這種情況,只能繼續裝暈,先看看情況。
感覺眼和嘴上的布都讓扯去,冷語諾非常想睜開眼睛看一看這三個人長什麼樣,卻又不敢,萬一讓發現她是裝暈,指不定將她殺人滅口再碎屍。
黑布讓扯去,冷語諾如嬰兒般的睡容呈現在三個男人面前,三個男人定定的看了十幾秒後,發出“嘖嘖”的稱讚聲音。
“這娘們還長得真漂亮。”
“你們說是不是富家的千金啊?”
“這皮膚,這五官,靠,真漂亮。”
三個男人邊說話,邊上下打量着冷語諾。長髮男人俯過身,伸出那鹹豬手,往冷語諾的臉上、脖子上摸去,邊摸邊說話,那滿嘴的臭味幾乎把冷語諾給薰死。
冷語諾感覺到讓侵犯,噁心得想立即睜開眼睛,這時候,平頭男一把抓住了長髮男的手,罵了起來。
“幹嘛呢,這是三百萬,還要錢不?”平頭男說着一把掀開了冷語諾的衣服,指着大肚子說,“看到沒,大肚婆。”
“我靠!”眼鏡男人一看冷語諾那滾圓的肚子就罵起娘來,“放着這一漂亮娘們,靠,居然是個大肚婆,掃興!”
“怎麼?難道你們還敢強她?她可是值三百萬,不要命了,你們就試試!”平頭男罵着,將衣服放了下來,遮住了冷語諾的肚子。
“長這麼漂亮,反正是換錢,讓哥們兒爽一爽也不是不可以。”眼鏡男眼裡的***還在跳動着,可一看到那肚子,就無比的窩火,“靠,要不是看在這大肚子,真想上。”
“上你個死人頭,萬一這女人是哪家的千金,看你以後怎麼死。”平頭男邊罵邊打眼鏡男,眼鏡男只好求饒,“行了行了,過過嘴癮還不行。”
“悠着點,別把我們的搖錢樹給弄沒了。”
長髮男也萎了,眼前的女人光看睡容就是一個***,之前只注意到她的臉,加上穿這麼寬大的衣服,一時也沒有看到是個大肚子,起了色心,經平頭男這麼一搞,頓時萎了。
這個女人不能搞,一是這個女人很值錢,二是,這個女人還大着肚子,心底那點邪惡在看到大肚子後也泄了,萬一把女人整死了,不止沒了錢,還要搭上命,頓時沒了興致,卻又很不甘心的往冷語諾胸口用力摸了一把,才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冷語諾差點沒讓噁心的吐出來,幾乎睜開眼破口大罵,硬是忍住了,她讓侵犯,就算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寶寶着想,她一個弱女子,萬一惹毛這幾個壞人,後果不堪設想。
“行了行了,對大肚女人不感興趣,哥們兒,咱們繼續打牌。”
“我靠,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沒有人過來要人?老子都快要餓死了。”
“我到門口看看,看有人來了沒有?”
三個男人罵罵咧咧的,邊罵着邊往門口走去,地上的冷語諾一直緊閉着雙眼,加上讓綁得結結實實,三個男人自然不用防備,一時掃了興,也不記得重新蒙上眼和嘴。
就在三個男人站起身的時候,冷語諾悄悄得眯開了一條縫,將三個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的長相牢牢得記在了心裡,又偷偷的打量起這個空間來。
這是一間讓空了估計好多年的磚房子,牆上的白色已經嚴重變黑變黃,空間相當現在一個客廳這麼大,左邊什麼也沒有,右邊有一道黑色的門,三個男人出去的時候將門關上了。
冷語諾又將視線移動到最前方,正前方有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方有一個香壇,香壇裡有幾根香柱,再往上移,掛着一張老人黑白遺照,乍一看,嚇得後背都發起涼來。
整個空間除了兩張破子幾條破凳子外,再也不見有其它東西,空蕩蕩的,加上光線暗淡,特別是有死人的遺照,更顯得陰森森的。
冷語諾睡的位置就在正前方,自從看到那遺照後,總覺得看哪都能看到那遺照,只好低下頭,看着地板。
地板上連幾根稻草也沒有鋪,越發的感覺冷得徹骨,光線那麼暗,應該快要天黑了吧,出門的時候是早上,現在都要天黑了,自己讓綁架了,也不知道辰他們現在是不是已經亂成一團了。
冷語諾又害怕又冷又餓,現在又不敢擡起頭,一擡頭便看到那遺照,別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是普通人看到遺照也會條件反射的產生害怕感,這房子讓荒了,遺照不拿走,詭異得很。
“人你們先看着,記得,不準動她,她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一毛錢也拿不到。”
冷語諾冷得縮成一團,抖了起來,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男人冰冷的聲音。
“是是是,我們保證不動她一根汗毛。”
“這是給你們這兩天的食物,還有,別讓她餓死了。”
這個男人是新人來,看來是來接應的,說着,腳步聲傳來,冷語諾忙又緊緊得閉上了眼睛。
“還沒醒?”新來的男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冷語諾,問。
“大哥,這娘們一直沒有醒過來,這下的什麼藥,效力這麼重?”長髮男人一臉討好的笑。
“嗯。”男人冷哼了一聲,“醒來後喂她吃東西,老闆隨時會來收貨。”
“是,大哥。”長髮男忙點着哈巴狗一樣的頭。
“誰讓你們解開布了?馬上繫上。”男人又命令道。
“是是是。”眼鏡男答應着從冷語諾面前拾起黑布,又將冷語諾的眼睛給蒙上了。
“她是孕婦,去,弄點毛草來給她蓋上,出了問題老闆那看你們怎麼交待。”男人說完這句話便從冷語諾面前走了過去,冷語諾臉朝地板,只看到他腳上的鞋子非常奇怪。
三個男人連連答應着,將男人送出門去,聽到說話聲和腳步聲漸朝左邊的方向移去,冷語諾的
冷語諾眼睛又讓蒙上,沒有看到男人的臉,感動有些可惜,但眼睛看不到東西,便看不到那對面的遺照,總歸心裡沒能這麼毛了。
聽這語氣,她肯定是讓那黑心司機給綁架了,肯定是今天的照片一公佈,讓那不懷好意的司機給認出來,將自己綁架,想敲詐一筆錢,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
因爲這個男人的到來,冷語諾一直揪得老高的心總算是落下了一點,上面的人要確保她的安全,肯定是向凌家要了一大筆贖金,在沒有拿到贖金前,自己暫時是安全的,這幾個男人,是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的。
好想辰,好想家人,好想所有人,他們現在,肯定都急瘋了吧。
都怪自己,幹嘛要逃避今天的事,若沒有逃避,現在,也不會趟在這裡,害大家擔心了。
冷語諾深深的自責起來,在心裡祈禱着。
男人在門口叮囑幾句後,開着車離開了荒房,在拐彎處,停了下來。
簫浩在此等候,車停下後,上了車。
“人醒了嗎?”
“還沒有。”
“繼續讓盯着,明天晚上轉移地方。”
“是。”
簫浩面無表情的盯着前方,現在,城裡已經亂翻了天,他現在是出來找冷語諾,至始至終,他都是無辜的,這麼久以來,他對冷語諾的好得沒法說,而且,今天也是和沐之晴一直呆一塊,他沒有動機,也沒有那個膽量,更沒有那個財力,幾乎沒有人懷疑到他身上來。
而他,更是表現得一副悔恨的表情,在衆人尋找冷語諾的時候,他更是非常積極,動用了他那小小的,所有的人脈,來幫忙尋找。
現在是下午五點,冷語諾失蹤了將近七個小時,淩氏夫妻也得知了這個消息,顧不上教訓凌冀辰,動用了所有的可用的資源,來尋找冷語諾。
就在冷語諾失蹤後,冷家的住址也讓暴了出來,現在,冷家人讓也暴光在聚光燈下了。
當然,將冷家住址暴出來的始作俑者,是簫浩。
這樣的局勢,越亂越好,越亂越利於他們的行動。
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等遊戲結束的時候,一切都會結束。
……
淩氏私宅。
大家找了幾個小時後,終是沒有冷語諾的消息,凌冀辰幾乎將冷語諾同他到過的地方全部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冷語諾,全城警方亦出動全力,搜尋淩氏未來的少奶奶。
大家分頭找尋幾個小時無果後,齊聚在凌傢俬宅,想對策。
失蹤七個小時,沒有接到任何綁架的來電,這纔是大家最擔心的。
“冀辰,你別這麼急,警方已經出動了,相信諾諾會沒事的。”凌老夫人嘴上安慰急得臉色黑得嚇人的凌冀辰,其實她老人家的心裡更是急,都七個多月了,可千萬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老大,你別急,要冷靜,諾諾這麼聰明,一定會沒事的。”程海東小心的看着凌冀辰,從諾諾失蹤後,凌冀辰就一直黑着張臉,連看都沒有看沐之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