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幽靜的小道中,充滿兩人的爭執聲。
“你真的愛我嗎?”嚴青淡淡地問道,“你要是真的愛我就該支持我!”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白白送死,我已經跟你說很多遍了!”紫衣女開始不耐煩了。
“你愛我,就該理解我,因爲在我心中,我大周的安危勝過一切!包括你!”嚴青一板正經的回答。
“你……你竟然把國家看得比我還重要!我恨你!”紫衣女說着就捶向嚴青的肩膀,當然是那種小打小鬧,因爲她 只想證明嚴青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沒過多久就依偎在嚴青的懷裡。
嚴青一把抓住她的手,紫衣女擡起頭,含情脈脈地看着嚴青,彷彿在期待什麼。
“告訴我,魔鏡在哪?”二人目光交錯,可能是嚴青再次刺激到紫兒了吧,她又推開嚴青:“你休想知道!”
“如果你要不想看到我與這個國家共存亡,如果你真想和我在一起,那你最好把魔鏡的事情告訴我。”嚴青上前一步凝視着她,然後抿着嘴巴點了點頭,或許是這一暗示打破紫兒的念頭。
她嘆了一口氣,走進嚴青:“好吧我告訴你。”
午後的陽光更加灼熱,二人坐在樹蔭下。
“你知不知道紫兒是怎麼死的?你好像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這個問題。”紫衣女瞟着嚴青。
“這……是我不對,我從來都沒有關心這個問題,請你說得詳細點吧!”嚴青吞了一口唾沫,略帶一分懊悔地回答。
“死於那場戰爭,爲了保衛你父王,不幸犧牲!”紫衣女說着還揉了揉眼睛,又說到傷心處了,唉!
“這麼說,你就是這樣犧牲的?那我父王怎麼樣了?”嚴青搖了搖頭問道。
“不知道,我死了之後就一直在遊蕩,直到遇到一位西域苦行僧,也就是後來我的師父。” 紫衣女停頓了,因爲她更想看到嚴青對她自己的關心。
嚴青畢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他摟住紫衣女的肩膀,輕聲問道:“那後來呢?”
紫衣女委屈地看着嚴青:“後來我被陰兵打傷了,我也不知道師父是怎麼救了我,他還賜我金身,所以我重新獲得了肉體。”
嚴青示意繼續,紫衣女接着說“師父傳我西域法術,最後給我指條明路。他說……”
“說什麼了,你就直說吧!”嚴青的急性子又上來了。
“他讓我去找我愛的人!然後就展出一把魔鏡,隨後我就被吸入其中,接着就到了這裡。也就看到了你!我很幸福!”說完緊緊地抱着嚴青。
“魔鏡在哪?”嚴青質問道。
或許是嚴青問的太唐突了吧,又或是過於冷淡了,總之紫衣女被他這麼一問弄生氣了。
“你除了關心你們大周你還關心誰?到底是誰自私?哼!”她想推開嚴青,沒想到嚴青緊緊地抱住她。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問你!你能原諒我麼?”
紫衣女故意把頭偏向一側,不想搭理嚴青。就在此時,嚴青雙手猛然托起紫衣女的臉頰,深情地吻了上紫衣女的烈焰紅脣。
良久過後,嚴青輕輕地說:“你師父應該也在我們這個時空吧?”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存在這個世界!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啊?”紫衣女認真地回答。
“你師父不是從西域過來的嗎?他現在在西域嗎?”嚴青不解地問。
“我師父是在我出事那年纔來到中原的,現在應該還在西域。”紫衣女答道。
就在這時,凌波與紫兒走了過來。
“嚴青!你們在幹嗎?”紫兒生氣嘟着小嘴問道。凌波故意避過頭去。
嚴青兩人突然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立馬鬆開了緊抱着紫衣女的手,她更是尷尬的紅到脖子。
“沒,我們沒幹嗎,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嚴青跟紫兒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你個大壞蛋,揹着我找別的女孩,我恨你!”紫兒說這話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紫衣女是未來的自己以及她與嚴青到底發生了什麼,有時候,旁觀者不一定很清楚,反而當局者才明白真相。
紫兒說完掉頭就往回跑,凌波急忙說道:“嚴青啊,昨晚有人在我家門前堆了好多柴火,我懷疑有人要謀害我們,所以希望你把這件事給查清楚。”他回過頭看到紫兒已經跑遠,於是告辭道:“我去找我妹妹了,那件事就拜託了。”隨後向紫兒追去。
“你怎麼不去追紫兒?”紫衣女故意問道。
“她就是你,我不需要去。”嚴青不假思索的回答。
“繼續談論正事,你能找到你師父嗎?”嚴青接着問。
紫衣女搖了搖頭,不知是什麼原因提醒她摸了摸兜裡的笛子,這是她師父送給她的。
紫衣女突然激動地大叫:“啊!有了,師父曾經讓我在爲難的時候用這把笛子呼喚他。”
嚴青瞪大了眼睛:“這麼說……那你趕快吹啊!”
只見紫衣女裝模作樣半天也沒有發出一個聲音。
“哎,笨死了!看我的。”嚴青從她的手中把笛子拿過來,“聽好了哦!”
只見嚴青悠然的吹着笛子,不過和她一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這下你不說我了吧!”紫衣女貌似有點幸災樂禍,不過很快就恢復平靜。
嚴青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你師父給你笛子的時候有沒有告訴你心法什麼之類的?”
“心法?”紫衣女叨咕叨咕着突然張大嘴巴:“我想起來了?師父當時說過這笛子只能用心吹纔會發出聲音!”
嚴青鼓起嘴巴點了點頭,隨後慢慢地把笛子放到嘴邊。
頓時,笛子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山谷。可是很久都沒有發現那個西域苦行僧。
嚴青堅持着,因爲這對於他來說是唯一能夠拯救大周的途徑了。
紫衣女擦掉嚴青額頭上的汗珠,終於,一個留着鞭子的僧人出現在半空中。
“師父!您真來了,我還以爲你忘掉我這個徒兒了呢?”紫衣女對着僧人大喊。
不久之後,僧人落在地面:“你是……紫兒?”
“您覺得呢?我沒變吧,反而您變得年輕了!”紫衣女俏皮的回答。
“不知你跨時空叫貧僧前來所謂何事?”苦行僧轉向嚴青。
只見嚴青嚇得直哆嗦,沒想到這個僧人臉上竟然化成這個模樣,尤其是那凸起的前額,幾乎可以看到流動的血液,下巴骨完全暴露在外。
“我……我……”嚴青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回到什麼了。
“有話你就說,我還要修行!沒事我走了!”苦行僧的性格也是很急啊。
“師父,你幹嘛這麼兇巴巴的,這麼久都沒變!”紫衣女翻着白眼故作生氣地看着苦行僧,“我們是想借用您的魔鏡!”
“要魔鏡幹嘛?你們要穿越?”苦行僧驚訝地問道:“不過現在已經不在我手裡了,你在這個世界好好呆着吧,別想着弄着弄那的了!”
“師父!你要不給我我就不認你這個師父了!”紫衣女氣憤道。
苦行僧最害怕她生氣了:“好了好了,不要生氣啊,我的乖徒弟,不過魔鏡真的不在我的手中了!”
“師父你騙我!我恨你!”紫衣女說完就背對着他。
“我真的沒騙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魔鏡在哪!”苦行僧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嚴青,“你得告訴我這男娃是誰!”
“晚輩嚴青!”還沒等紫衣女開口他就自己報上名了。
“你要魔鏡有何用處?”苦行僧不懷好意地問到。
“無可奉告,愛給不給!”嚴青看出了他的詭異。
“呦喉!還挺倔強?不過我喜歡!”苦心僧找了一個好藉口:“在王重陽手裡!自己去要吧!貧僧告辭了!”
只見空中一道光圈罩在眼前這個苦行僧的身上,隨後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嚴青把笛子交給紫衣女:“走,我們去找王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