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省五溪市。
五溪水市最出名的就是水洞了。
五溪水洞中一名解說員正領着一羣韓國遊客在水洞的深處觀光着。
解說員邊說邊走:“五溪水洞是數百萬年前形成的大型石灰岩充水溶洞,洞內深邃寬闊,是世界上已發現的最長的充水溶洞,現開發地下暗河長3000米,水流終年不竭,清澈見底。旱洞現已建成一座大型古生物館……”
一旁的韓國遊客突然插嘴道:“這水洞的水的源頭會不會是在韓國境內啊?”
這個遊客一說其餘的韓國遊客紛紛附和道:“很有可能哪!”
“對對!”
“韓國的地勢是世界上最高的,世界一切的河流始發地都是韓國,這個水洞的水自然也是韓國的。”
“說的太對了!”
……
解說員是個歲數不大的女孩,皺着眉頭看着這幫韓國遊客道:“對不起這個水洞的源頭不是韓國……”
還沒等她說完,韓國人已經叫嚷起來:“怎麼會不是韓國,你這麼無知怎麼會當上導遊的?”
“根本就是在韓國,你這個小女孩小國心態太濃重了!”
“中國人就是這樣,什麼都被他們說成是自己的。”
……
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這羣無知自大的可憐傢伙,他們可不就是在說自己麼?就在她忍無可忍想要將這幫傢伙挨個推進水中的時候,眼前的水中突然冒起了水泡,那些韓國人也看到了這個場景,不由得都閉上了嘴巴,瞪着眼睛看着水中的氣泡。
猛地水泡處水花翻滾竄出一個黑影。
一種韓國人嚇得嗷嗷大叫。
那黑影攜着冰涼的水就衝進了這羣韓國人的人羣,這羣韓國人位於水道上的一溜不太寬的堤壩上,兩邊有繩索拉着一般不會有遊客掉進水中,但是現在不同,緊接着一個個的韓國人紛紛大呼着掉進水中。
來的正是丁憂,他看到的光線在水底,想了想後他就斷定這是光線折射造成的,所以就潛進了水中,果不其然穿過了一條不是太長的水道後就來到了這裡。
丁憂在水下被凍個半死,不知道爲什麼這裡的水甚至比他最開始所處的更底層的地下水還涼,一出水面丁憂就直奔那些韓國人,目標倒不是因爲韓國人的話而是他們的衣服。
韓國人所處的堤壩太窄,僅容能一人通過,此時丁憂一衝上來立馬將一衆韓國人擠翻落水,好不容易渾身冰涼的丁憂才抓住一個韓國人使他沒掉進水裡,韓國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丁憂一把抓着腰帶扒了個精光只剩下一條褲頭。
丁憂三下五除二的套在身上一擡手不小心把這韓國人也撞進了冰涼的地下水中,丁憂渾身哆嗦的道了聲謙原本還想救人,但是一聽到水中滿是棒子的咒罵聲丁憂收回了腳拔腿就朝洞外跑了。
水中到處是呼天喝地的梆子聲,眼瞅着要成了外交事件解說員女孩嚇得慌了手腳,此時一個棒子在水中大叫道:“這就是韓國的水!我喝了和韓國的水一個味!”
女孩眉頭我微微皺了皺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對着那傢伙就丟了出去……
哎呦!
……
……
不知道經過多久才重新見到陽光的丁憂被太陽刺得睜不開眼睛,他從來沒有想過太陽會是這樣的氣勢洶洶甚至是充滿了跋扈氣,那毒辣的陽光就像是利箭一般刺透丁憂的皮膚,灼痛着他的每條神經,剛纔還想沐浴在陽光中是怎樣一件美好的事情的丁憂不得不立馬找太陽照不到的地方藏起來。
丁憂躲在一塊巨石下很久直到太陽慢慢地墜入西山才慢慢適應了洞外蒸騰的熱氣,眼睛才能夠完全睜開不用眯着。
直到此時丁憂纔有重逢人世的感慨,世界原來是這樣的美妙。
沒有失去過的人不會知道擁有的幸福,這句話一直迴盪在丁憂的腦海中。
丁憂在石頭下一直待到了太陽落山纔出來,呼吸着夕陽餘暉渲染的暖洋洋的新鮮空氣丁憂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活力,這種感覺讓丁憂想要放聲高呼。
丁憂離開了水洞邊走邊在身上摸索,不得不說他的運氣不錯,衣服兜內的錢夾中放着一打的鈔票,丁憂想來想最後終於認爲自己沒有那麼高尚,反正這些韓國人也不差這點錢,將錢夾內的護照等一些東西全部塞進了水洞門口的警衛室後丁憂拿着錢包匆匆離開了。
……
……
滿桌子都是空盤子,丁憂一輩子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要不是飯菜可以敞開吃他肯定連盤子都得吞下去,旁邊的服務員和經理死死的盯着丁憂,要不是丁憂衣着看上去還算體面他們現在就會衝上前去翻他的衣服兜看看是不是準備來吃白食的。
這怪不得他們,實在是丁憂現在的模樣確實不怎麼好。
在地下足足生活了一個多月的他雖然算不上是蓬頭垢面,但是見不到陽光,呼吸陰晦的空氣,吃了一個多月的蟑螂,可想而知丁憂此時的臉色如何,看上去除了衣服以外完完全全是一個很久沒有吃過飽飯的要飯花子,而丁憂此時的吃像比他的臉更加符合要飯花子的形象。
丁憂摸了抹嘴終於吃飽了,打了個飽嗝後揮揮手埋了單,經理和服務員也鬆了口氣,就在丁憂前腳剛走電視上就報到了一則新聞,據說是韓國人被人踹進了溪水中,犯罪分子還搶了韓國人的錢包衣服,而電視畫面中展示出來的衣服正是剛纔丁憂穿的那套。
經理狠狠地一拍巴掌懊惱的道:“早知道不收他錢了!”
服務員也點頭道:“民族英雄啊!”
丁憂絲毫沒有英雄的覺悟,此時酒足飯飽纔有時間打聽自己所處的位置,知道自己已經到了五溪後他不由得吸了口涼氣,五溪到申陽坐火車足有七十多公里要一兩個小時,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在地下水道中竟然被地下水沖刷出了這麼遠。更加感嘆世界的奇妙,這世界上除了他以外誰會知道從申陽到五溪竟然還有這樣一條地下通道!
丁憂買了張客車票就踏上了迴歸申陽的道路。
按理說他應該離申陽遠一點,畢竟他不清楚那個一身膠皮的傢伙是不是還在等着他,他相信再次碰到那傢伙的話不可能再會有這次般的運氣,但是他又不得不回申陽,那裡有他的很多重要的東西,比如說是那一千萬的銀行卡,那些錢都是他玩命掙回來的,這些錢不光是些鈔票而已還承載着他爲母親買下最貴的骨灰盒和墓地的夢想,這個是他無論如何都要冒險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就是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的一種感覺,他覺得他應該回去看一看,告個別再走,這種感情他必須向一個人傾瀉出來!那就是劉菲,雖然這個女人曾經將他一個人丟在敵人之中,丁憂最開始也極其反感這個女人的做法,但是現在已經絲毫不願意再去計較這件事了,丁憂說不清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大度,感情這東西向來不是那麼容易說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