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咱們沒時間和他玩,你趕緊動手吧,說話的是拳頭,說着他用大拇指指了指周邊,就見王藍良家的爭鬥已經到了最白熱化的程度,雙方都殺紅了眼,槍聲基本聽不到了,有的除了慘叫就是斧頭劈入骨頭的叫人牙酸的聲音。
從場面上看藍家佔據了不小的優勢。
長刀也發現了這點點了點頭手中的長刀晃了晃刀身縮回銅管之內,隨後對着丁憂猛劈過來。
日本有種刀法叫做拔刀術,是指武士接拔刀的一瞬間形成的抽力和甩勁來進攻,這種能夠刀法往往一招斃命,十分厲害,此時長刀用得方法和拔刀術的原理相同,接着甩力使長刀就像是甩起來的鞭子一般,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十分驚人。長刀的這一擊看似平常卻是他的刀法精華所在了。
丁憂眼瞅着白光乍現朝着自己的腦袋削了下來,渾身皮毛一炸下定決心手中的銀盞一緊不理兜頭砍下的銀光直奔長刀奔去。
長刀一怔,他看出了丁憂的用意,丁憂竟然用的是一命換一命的不要命打發,丁憂拼着被長刀砍上一刀也要在那同是削掉長刀的腦袋。
長刀從王子瓊那裡知道丁憂身體的特別之處就是不論多重的傷都死不了,這在長刀眼中有些匪夷所思,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這句話重新跳回長刀腦海中,難道丁憂真是個砍不死的人?疑問一起長刀沒有繼續將刀劈下而是選擇了後退。
此消彼長,長刀這一退丁憂立時佔了上風,丁憂不要命般的狠砍狠砸,絲毫不吝惜銀盞的刀鋒,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就是現在這種情形,丁憂砍得毫無章法但卻牢牢壓制着長刀使他根本還不上手,江湖上有位奇人曾經說過沒有劍法的劍法纔是最厲害的劍法,這句話說的就是此時的丁憂了。
長刀嘴裡微微發苦,丁憂的力道越來越猛,而且每刀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全身上下命門全漏,但也正是這種打法使他吃盡苦頭,丁憂可以不要命可以不怕受傷但是他嘗長刀不行畢竟他是個普通人只不過刀法厲害些罷了,被砍中可是不會自己療治的。
丁憂越砍越順手,此時他悟了!自己怕什麼啊,自己根本就不怕砍,哪怕拼着被對方砍上十幾刀只要能夠殺死對方就成。
拳頭彈弓和腿肉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出了長刀所處的危局,拳頭雙手相交咯咯嘞嘞的十指骨頭響了起來。
拳頭猛吸口氣眼看着他的肚子都爲之一漲,腳步一墊掄起拳頭朝着丁憂的後背敲去。
丁憂砍得太過專注聽到後背風響的時候已經遲了,背心上一震整個人噴着鮮血飛了出去。
拳頭的一拳之力當真能夠開碑裂石,丁憂肩胛骨被打得粉碎。
丁憂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才穩住身子,後背上疼得他幾乎要叫出娘來,丁憂狠狠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要不是拳頭的偷襲丁憂甚至都有把握在五十刀之內要了長刀的小命。
“狴犴你能不能夠控制一兩個人?”丁憂腦海中問道。
狴犴的聲音依舊好似有干擾一般嘶嘶作響:“不要說控制人了,我現在和你交流都非常的困難,你好自爲之吧。”
丁憂暗罵:“就知道你這個寄生蟲靠不住。”
丁憂深吸口氣求人不如求己手中的銀盞一緊雙腳猛地蹬地朝着離他最近的長刀攻去,就在此時一顆小鋼珠出現在丁憂眼前,丁憂渾身一炸想閃已經來不及了,那鋼珠咚的一聲撞在了丁憂的顴骨上,啪的一聲脆響丁憂的顴骨酥的塌進去一塊,原本前衝的丁憂身子變成了後退重重地又跌回了原地。
就見長得麻桿一般的彈弓嘴角一咧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沒辦法和你一個個的玩了。”
彈弓旁邊的瘦子有着一雙超長的雙腿,用牛羣的話說就是這雙腿從肚臍眼就分叉了。這個人是腿肉,就見他雙腿上像是彈簧一般一彈在空中一票就越過十幾米的距離出現在了丁憂眼前,丁憂整個人一票就轉着圈的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摔在地上,他的臉上還留着一個淤青的鞋印。
這人的腿法真快。
丁憂這段時間捱打挨慣了,早已經練成了爛皮爛肉不怕打的境界,身上重傷不少但是拍拍屁股就站了起來。
丁憂吐了口鮮血道:“搞屁啊,說那麼多幹嘛,不就是想要四打一麼,來吧老子奉陪!”說着丁憂直奔四人手中的銀盞化爲四條白光同一時間朝四人飆去。
彈弓最先後撤跳出丁憂的攻擊範圍手中多出來一個小弩機,不過這個弩機射的不是弩箭而是鋼珠,彈弓腳步不停圍着正打在一起的四人亂轉,窺準了機會就朝圈內射上一鋼珠,不用問丁憂每次都會中招。
不過丁憂絲毫不顧及這些,手中的銀盞就朝着長刀、拳頭還有腿肉砍去,不要命的砍去。
丁憂可以不要命但是長刀等人必須要命,所以多少沒有丁憂放得開,不過這樣並不阻礙他們佔據上風,丁憂渾身上下滿是傷痕,鞋印拳頭刀口還有嵌進肉裡的鋼珠,不過這邪惡對丁憂來說都是些小傷,丁憂手中的銀盞依舊來回翻飛,長刀他們也不好受,除了一直在外圍的彈弓外此時也是人人帶傷。
這些人太過投入誰都沒有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原本捲刃的銀盞此時已經絲毫沒有捲刃了,並且刀身綻放出嶄新的光華,就像是剛剛從刀爐裡被取出來一般,就連原本有些破舊的護手皮革都好似嶄新的一般。
噹的一聲大響,拳頭嗷的一聲慘嚎,拳頭的一隻胳膊飛了起來,丁憂也付出了相當的代價,他被長刀一刀貫穿小腹,就在長刀想要擰轉刀身將丁憂的腸子攪成一團的時候,丁憂突然朝着他就衝了過來,一拍慘白尖銳的牙齒在長刀眼前一閃後死死的咬在了長刀的脖子上。
長刀手中的長刀插進丁憂的腹中根本抽不出來,此時被丁憂一咬索性也不抽刀了他也張開大嘴死死的咬住丁憂的肩膀。戰場上兩個男人就這樣神情的死命的咬着對方,這是一場馬拉松式的戰鬥,比得就是最後誰被咬死,或者受不了先鬆嘴然後被咬死。
其實從長刀被丁憂咬住的哪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他的命運,丁憂是不會死的,砍斷了脖子也不會死,更何況他咬得是丁憂的肩膀,牙齒的鋒利度也是丁憂所長,他的牙齒是尖銳的正好用來放血。
腿肉大急一腳一腳的猛踢丁憂,彈弓也不停的往丁憂背上射擊鋼珠,但是這些都沒有使丁憂住口,相反的激起了丁憂的兇性,卡嘣一聲響,就像是自來水管道迸裂的聲音,長刀脖子上的一塊血肉被丁憂生生撕扯下來,鮮血砰的噴濺出來,一直噴出去兩米多遠,長刀眼瞅着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