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憂穿梭於密密麻麻的軍隊之中,手腳翻飛間人羣一圈圈的躺下,這些戰士就像是被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由中心向外不斷下沉。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丁憂的身邊就不在有俄羅斯的戰士了,當丁憂停下來的時候身前就像是有一片倒伏下來的莊稼一般,遠處十幾輛坦克黑洞洞的炮口正在對準着他。
丁憂嘿嘿一笑從兜裡摸出一把碎片對着那十幾輛坦克一撒,鐵片在空中翻滾着越變越大,一個個零部件憑空出現相互咬合着,當飛到那十幾輛坦克上空的時候變換出了自己的原本形態,赫然是十幾輛裝甲車,這是丁憂經過俄羅斯圍着藍家的部隊的時候順手借來的。
咚咚咚的悶響伴隨着巨大的金屬嘶鳴震撼着紅場上所有人的耳膜,巨大的石板地面脆弱的就像是大片酥一般,被變形的坦克和裝甲車碾得粉碎。
巨大的灰塵瞬間揚上了天空,整個俄羅斯紅場混亂成一片,丁憂抓起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俄羅斯驕傲阿納斯徑直往紅場深紅色的克林姆林宮走去,那些持槍的警衛即便面對這樣的情況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對着丁憂輪翻開槍,不過這些在丁憂眼中都只是瓦礫下的螞蟻一般,很簡單的擊倒了警衛然後繼續拖着俄羅斯驕傲前行。
不得不說克林姆林宮的守備並不像丁憂想象中的那樣森嚴,或許已經太久沒有敵人能夠明目張膽的到達這個地方了,這裡的治安問題已經變爲了預防間諜上,所以這裡的守衛一個個就像是兔子一般溫和無害,他們更擅長辨識秘密潛入者和識別炸藥之類的事情,格鬥槍術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只是業餘時間的享樂活動罷了。當然即便他們平時鍛鍊不懈此時面對丁憂依舊不能夠改變什麼。
“總統先生咱們先躲一躲吧,國家需要您請您馬上跟我離開這個危險地地方。”當政客得知拎着阿納斯的那個漢唐人已經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克林姆林宮的時候就知道來的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就開始勸梅捷耶夫乘坐樓後面的飛機暫時離開克林姆林宮,不過梅捷耶夫很固執,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任由政客說破了嘴皮也沒動彈一下,一雙眼睛盯着自己辦公室的大門靜靜地等待着什麼。
最後實在被政客沒完沒了的話語惹惱了拍着桌子吼道:“滾蛋,我是總統,我可以什麼都不知道,我只要保護好控制核彈頭的按鈕就好了,但是現在我必須把我的座位保護好,因爲這個座位象徵着俄羅斯的榮譽,我從來沒聽說過有呢個國家的總統被一個人給逼走的,我今天可以死在這個座位上但是絕對不能夠逃離這個座位,我不想因爲我的貪生怕死致使整個俄羅斯蒙羞!”
政客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渾渾噩噩的半傀儡總統今天竟然說出來這樣的話語,確實,人只有在面對最危險的境地的時候纔會迸發出自己本身的光芒,以前的俄羅斯總統梅捷耶夫只是一個半調子,但是從現在起、從這一刻起、從這段話的最後一個字落下後他就是俄羅斯的英雄了,是俄羅斯真正的總統。
也恰恰就是這時總統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了,丁憂拎着俄羅斯驕傲走了進來。
丁憂四下打量着總統辦公室,就像是在打量公園裡的各種裝飾一般,肆無忌憚中帶着三分寫意,完全沒有將眼前的俄羅斯總統放在眼裡。
丁憂將俄羅斯驕傲阿納斯放在總統對面的辦公椅上,擡頭看着整灼灼的看着自己的梅捷耶夫,看着這位俄羅斯最高權力擁有者。
“總統先生你好,找個會說中文的來,我想和你談筆買賣。”丁憂微微笑着道。
梅捷耶夫沒有說話,旁邊的政客卻對着梅捷耶夫說了什麼,隨後梅捷耶夫神色凜然的說出幾個單詞,那名政客對着丁憂用很標準的中文說道:“總統說你的行爲很不禮貌,你觸犯了俄羅斯的怒火。”
丁憂將放着俄羅斯驕傲阿納斯的椅子推到一邊坐在總統對面道:“俄羅斯的怒火在我眼中什麼都算不上,就算着怒火燒得再大也燒不死我。咱們不用拐彎抹角,我不是來殺你的,我是想和你談生意的。”
政客是個不錯的翻譯如實的將丁憂的言語傳達給梅捷耶夫。
梅捷耶夫眼睛微微眯起:“你是強殖生化戰士?你是漢唐派來的?”
丁憂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只代表藍家,就是和你做強殖生化液的那個家族。”
梅捷耶夫微微鬆了口氣,要是漢唐的強殖生化戰士真的已經強大到了丁憂這種程度的話那麼自己這個總統以後都不用再幹了,直接讓給漢唐國算了。
梅捷耶夫微微往前俯身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很簡單,我希望你們能夠不要繳藍家的械。”
梅捷耶夫眼角抽了抽道:“還有呢?”
丁憂想要找俄羅斯總統的時候還真就沒多想,想了想道:“你們以後不可以刁難藍家的人,他們在這裡要享受國民待遇。”丁憂迎着梅捷耶夫懷疑的目光也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太小兒科了,爲了這樣的事情就打到總統辦公桌前似乎也太不給俄羅斯人民面子了,說起來都是一千大家還是階級兄弟來的,丁憂鼻頭微微見汗的時候終於想起來了:“對了,我要一片地,屬於藍家自己的地,俄羅斯軍隊不許進入這片領地。”
梅捷耶夫依舊不能相信這個傢伙就爲了這麼無聊的事情就獨身一人打到了他的眼前,紅場上現在還躺着成千上萬正在痛苦呻吟着的俄羅斯大兵,“你想要多大的地方。”梅捷耶夫想要看看這個黃皮膚的傢伙究竟要做什麼。
這一問還真就把丁憂難住了,支吾了下後看到總統辦公桌上的電話眼前一亮一把抓起電話撥了出去。
梅捷耶夫微微皺眉要是平時有人碰他的電話一定會被安全局的人抓起來,可惜現在安全局的人都已經躺在門口了。
電話那邊傳來藍三爺的聲音:“喂?你找誰?”
丁憂捂着嘴壓低聲音道:“三爺,我在俄羅斯總統這呢,我正在和他商量要地的事情,你看咱們需要多大的地盤?”
藍三爺懶洋洋的道:“叫我爺爺,對了,你的電話號碼怎麼都是0,啊?你說什麼?你在哪?”
丁憂撓了撓被藍三爺大吼聲震得直癢癢的耳朵道:“我在梅捷耶夫總統這裡,我現在一根手指頭就能擰死他,所以我想跟他談條件,我想要一塊地皮給咱們藍家,你看咱們要多大一塊地皮比較合適?”
電話那邊靜音了好久後傳來藍三爺的聲音:“看來上歲數的人就是容易做夢,大白天的我居然開始做起了白日夢。”說完電話就被掛了……
丁憂愣了愣,看了看梅捷耶夫,剛纔他電話中的對話旁邊的政客已經完全傳達給梅捷耶夫了,此時的梅捷耶夫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直跳,丁憂連忙再撥回去,沒等丁憂說話,藍三爺先開口了,“你真的在紅場?”
丁憂一怔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藍三爺聲音有些發顫:“電視上都報了,說是紅場遭受恐怖分子襲擊……”
丁憂還真沒想到俄羅斯電視臺這麼直接,鄙視的看了眼梅捷耶夫,這要是在漢唐這樣的報道起碼得十幾個部門審批才行,等真正撥出去的時候說不定已經是幾個月之後了。俄羅斯在控制主流聲音這一塊明顯功課一般。不過這樣倒是省了他多浪費口舌。
“你看咱們要多大一塊地合適?”
藍三爺似乎也在考慮,許久後道:“以前咱們藍家村整個村子有一千米長五百米寬住着一百多戶,這個規模就夠用了。”
丁憂撩了電話道:“要一千米長五百寬的地方。就用現在那塊地就成。”
政客愣了愣隨後在梅捷耶夫跟前說了起來,梅捷耶夫也愣了愣有些懷疑的問了問政客,政客堅定地點了點頭,丁憂連忙叫停道:“我沒說那麼多話吧,你只要給我做翻譯就行了不要多說我聽不明白的話。
政客猶疑了下看向梅捷耶夫,梅捷耶夫點了點頭。
政客道:“這個要求完全可以幫你實現,不過我們有個條件……
丁憂打斷政客的話語搖頭道:“你們是不是沒有弄清楚現在的形勢?你們在我手中我隨時可以殺死你們,現在是在用你們的命來做交易,我放過你們,你們把我想要的東西送給我,這多公平。”
梅捷耶夫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繼而大喊大叫起來,政客聽了半天后對着丁憂一聳肩道:“總統先生說了,如果不答應我們的條件你殺了他他也不會完成你的願望,大不了一拍兩散。”
丁憂頭疼了,他之所以控制自己不殺傷俄羅斯大兵的性命就是因爲藍家以後還要在這裡混,一旦出現人命那就成了不可扭轉的局勢,他連俄羅斯大兵的性命都不能殺現在就更沒理由殺俄羅斯總統了,一旦那樣他們就得馬上逃離俄羅斯,丁憂自己雖然厲害但是根本照料不了六百多人這麼龐大的數字,就算丁憂拼近全力估計這些人也很可能一個都離不開俄羅斯的領土,個人強大和集體強大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如果現在就丁憂自己那麼他一腳把俄羅斯總統的胃給踢出來都不帶眨眼的。
而梅捷耶夫和那個政客也正是抓住了丁憂的這一弱點大做文章,比起這些在政壇上打滾幾十年的老油條來說丁憂嫩的可以掐出水來。
丁憂道:“說說看。”
梅捷耶夫和政客兩人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奸詐的笑容,丁憂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政客先乾咳一聲後道:“你知道混血兒麼?”
丁憂一聽就知道對方要幹嘛連連搖手道:“不用說了,混血兒我感剛和他們交過手,我根本無法殺死他們,我還不至於去找他們玩命,這一條你們就不要想了。
政客連忙道:“其實我們並不是想要你去直接和混血兒搏鬥,我們希望你能夠爲我們給混血兒傳個話。”
丁憂懷疑的看着政客道:傳話?你們自己去傳不就得了?”
政客笑了笑迎着丁憂懷疑的目光道:“是這樣的,我們之前一直都在派人想要和混血兒的首領冬圖聯繫,但是所有派去的人都沒有見到冬圖就被冬圖的手下殺死了,你可能也知道那些混血兒的腦筋並不是太好用,他們看到人第一件事就是分析這個人的肉好不好吃,所以我們一直無法聯繫到冬圖,我們希望你能夠聯繫到他兵將我們的意圖告訴他。”
丁憂皺眉道:“你們該不是想要我去罵他們家祖宗吧。”
政客道:“怎麼可能?我們希望能夠和混血兒簽訂兩不干擾的協議,我們給他們劃定居住區域,併爲他們提供糧食,不過有個要求就是他們不能再傷害平民了也不可以去騷擾他們,並且我們希望一旦俄羅斯有難的時候能夠得到混血兒的幫助。”
丁憂道:“你們想要拉攏混血兒站到你們的身邊?成爲你們的打手?”
梅捷耶夫道:“名人不說暗話,我們確實有這個設想,要知道混血兒們並不吃虧,我們提供給他們足夠的生存空間並且滿足他們的食物供給要求,這隻能算是等價交換。”
“我傳遞過消息之後要是他們依舊如故的話怎麼辦?”
政客道:“只要你將我們的意思口對耳的傳遞給冬圖就可以了,至於能不能成功那就只能看命運的安排了。”
丁憂想了想,從剛纔那個政治家的話語來看這件事情並不算什麼特別難以完成的的任務,至少在定義看來這個任務並不難完成,只是傳個話對於自己來說應該沒什麼危險,靠着自己時間靜止的能力即便是被四五隻混血兒圍住相比也不難脫身,自己走一趟說兩句這樣就可以換取藍家在俄羅斯的立足之地也還算合適。
“我不知道冬圖的位置,你叫我到那裡去找他?”丁憂問道。
政客眼見有戲連忙道:“我們早就知道他在那裡,他就在離丘米坎不遠的斯威特雷。”
丁憂皺眉道:“既然你知道了他的巢穴爲什麼不派人將他的巢穴和他一起抹殺呢?”
政客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連核子彈都用上了,我們根本沒有法子對付那些混血兒,他們是受到詛咒的永遠不死的一族,這是真話。”
這時俄羅斯驕傲阿納斯老頭醒了過來,一眼看到總統和丁憂噌得一下就蹦了起來指着丁憂就吼道:“你這個該死的漢唐人,總統你趕快宣佈咱們正式和漢唐開戰,我願意當第一先鋒,我願意將我自己的每一滴鮮血都撒在漢唐的大地上面,總統這不是我們俄羅斯和漢唐的戰爭這是一場人類和那些骯髒的蟲子一般的生物失敗品們的鬥爭……”
丁憂一計手刀將阿納斯敲昏,包括梅捷耶夫和政客都對丁憂投以讚賞的目光。
“好吧,我可以爲你們傳話,不過我需要你們俄羅斯給我一份合同,註明那片土地的所有權歸屬於我們藍家。”
“這個完全沒有問題……”
……
……
丁憂坐上直升機後看着手中的這份合同,彈了彈後放入口袋中,不一會他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他竟然忘記了將強殖生化液這麼重要的東西作爲自己的籌碼,自己或許只要將供應強殖生化液作爲籌碼打出來,恐怕自己根本就不用去當什麼傳話筒。
可惜現在他已經離開了莫斯科很遠,很遠。
前面的飛行員這時道:“這裡的正下方就是了,你要小心,那些混血兒們根本就是畜生,他們能夠看得到的任何東西都在他們的食譜之上。”
丁憂看了看飛機下面,到處都是望不到盡頭的森林,森林一路向上竟然蔓延着竟緩緩變化爲一座深綠色的高山。
丁憂打開直升機上的繩梯,攀着梯子迅速下滑,不一會就雙腳着地了,飛機上傳來飛行員的喊話聲:“小心——”然後直升機就消失不見了,用那個直升機駕駛員的話說就是這裡是人類的墳墓,他的同伴曾經駕駛一架直升機在這附近休息,也就是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那個同伴就遭受到了混血兒的攻擊,那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因爲我當時也在飛機上所以看得非常清楚。他的同伴就那樣被三隻混血兒分食了。所以那個駕駛員絕對不會再在這片土地上停下來,哪怕是一分鐘一秒鐘都不會。。
這樣的故事還不至於能夠嚇到丁憂,丁憂在密集的山林中開始四處尋混血兒的巢穴。
這無異於大海撈針,天知道冬圖把自己的巢穴究竟建在了那裡。
丁憂在樹林中穿梭了足足有四個小時,就在他對自己今天答應梅捷耶夫的請求感到惱火的時候,一雙蛇眼緩緩出現在丁憂眼前……
…………………………
今天我過生日所以出去玩到晚上纔回來,喝的有點多,這段寫的恐怕不太好,明天清醒了回來看看,大家先將就看吧,最後我祝我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