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沙驚恐的看着丁憂朝自己一步一步壓來,不由得將胸前的軍大衣抱得緊緊的,身子不停地往後縮,本來這個洞就沒有多深米沙晃了兩晃後背就靠到了洞裡面的石壁上。
此時的丁憂後背是熊熊的火光,臉上漆黑一片,從米沙的角度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嚇人。
丁憂幾步就走到米沙跟前,伸出手掌再次抓向米沙的手腕,這一次他毫無保留,用的力氣足以一下將米沙的手腕攥碎,甚至直接捏斷,反正特能夠使米沙恢復所以他並不怕傷了米沙,頂多只是叫她吃點苦頭而已。丁憂現在既然不能夠將米沙的能力消除掉那麼就必須將她的能力真相搞清楚,這個女人的兇狠他是深有體會的,不搞清楚他可不敢隨隨便便帶着她走來走去。
米沙就覺得眼前丁憂的手變成了一團虛影,一晃之後就覺得自己的手腕一緊然後便恢復正常,而丁憂則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發呆。
丁憂已經用盡了全力但是依舊無法抓住米沙的手腕,那種觸感就像是摸到了渾身是油的泥鰍一般,越用力越有種無法掌握的感覺。
丁憂此時不得不承認自己無法抓住米沙了,想了想丁憂手掌一豎猛的對着米沙的手腕敲去,他倒要看看米沙的身體究竟能夠滑溜到什麼程度。
米沙被丁憂的舉動搞得大是驚恐,眼瞅着丁憂的手掌邊緣朝着自己的手腕切來,大叫着想要縮回手腕,不過丁憂的速度那裡她能夠避得開的,啪的一聲手腕被丁憂結結實實的砍中。
丁憂心中一喜這回他並沒有感到那種滑膩,手掌傳回來的感覺十分清晰,確確實實的砍中了米沙的手腕。
但是馬上丁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爲按照他的這個力度砍下去,米沙的手腕不被一下砍掉也至少會被砍得斷骨折筋,米沙的手腕卻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傷害,米沙也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被丁憂切中的手腕,在她的感覺中,丁憂的手掌高高舉起最後卻輕輕落下砍在她的手腕上就像是撓癢癢一般,米沙偷眼朝着臉色漆黑的丁憂看去,“難道他在嚇唬我玩?”
丁憂目光一凝,手掌不動俯下身子仔細去看自己的手掌和米沙的手腕的接合處,這回他清楚地看到了米沙的手腕,其實他並沒有砍中米沙的手腕,被他砍中的地方和米沙的手腕之間有着像毛茸茸的絨毛般的小手在支撐着他的手掌,應該就是這些像細毛一般的白色手掌承受了自己的力量,是自己的力道根本沒有傷到米沙分毫。
“這東西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力量!”丁憂抽回手掌再去看時那些細小的白色手掌迅速的收回到米沙的手腕中了,一切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一般。
丁憂突然覺得自己切中米沙的手腕的手掌有些不對勁,將手掌拿到眼前一看不由得一怔,就見自己的手掌邊緣與那些白色小手接觸的部分此時正在迅速的變得細膩白皙起來,一眨眼的功夫甚至手掌上光滑的出現了火焰的反光,丁憂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指竟然在手掌邊緣的地方都打滑,被那些小細白手接觸到的地方竟然也變得好像是米沙的皮膚一般,滑不溜手的,甚至連自己都無法將自己的手指停留在上面,好在這種情況只維持了數秒鐘便消失不見了,丁憂的手掌也恢復如初,只是手掌邊緣有種難言的隱隱作痛之感。
丁憂對於米沙的能力有些莫名其妙,難道米沙的能力就是滑溜?
米沙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有些不同之處,控制着自己的能力白手不停地出現在眼前,米沙看了看臉色陰晴不定的丁憂,此時她多少也知道了丁憂並不是要對她怎麼樣而是想要試探她,而且丁憂剛纔砍在她手腕上的一掌也並不是沒用力,而是用力了,卻因爲一些不明的原因而沒有傷害到自己。
身體的變化使得米沙有種感覺,那就是自己也成了一位巫師,原本在她心中對巫師的恐懼瞬間崩塌,一個人或許會害怕老虎但是當這個人變成了老虎她還會害怕老虎麼?這種心思的轉換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眼前的丁憂再也不會像是一隻妖魔般可怖了,丁憂瞬間由可怕無比的形象變回到了那個低劣的黃種奴隸,米沙高高在上的貴族血統瞬間爆棚。
米沙騰地從地上蹦了起來,對着丁憂叫了一句什麼,不過丁憂的積威還是有的,丁憂瞪了米沙一眼,米沙立刻便萎靡下去了,不過這次卻比以前多了些忿忿不平的味道。再也沒有了以前的謹小慎微了。
丁憂心思全放在了米沙的能力上並沒有注意到米沙的變化,山洞內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丁憂現在初步認定米沙的能力就是使得自己的皮膚身體變得滑溜異常從而能夠無形中抵禦一切的攻擊,另外那些白色的小手碰過的東西也會變得滑溜異常,並且那些小手的力量把那個不弱,至少那些小手硬生生的接住了他剛纔的一掌,不過丁憂通過觀察得知那些白色的小手並不長頂多伸長到五十釐米,超過這個距離的話這些白色的小手便鞭長莫及了,這樣的能力可以說最多隻能用來自保,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攻擊性,畢竟被白色的小手摸得變滑溜的手掌幾秒鐘便恢復了原樣,雖然會有隱隱的作痛但是似乎傷害並不大,不過話說回來米沙的防禦能力絕對相當了得,至少從目前看來丁憂沒有什麼手段能夠傷到米沙,以他的拳頭打在米沙身上連毛髮都挨不上一根,不知道換了蕭殺的符咒進行攻擊會不會有什麼效果,或者是用極其鋒利的刀具來進行切割。
丁憂悶着頭沉思不語,米沙則躲在山洞最裡面蜷着身子一雙大眼睛來回滴溜亂轉,不知道腦袋裡面在想着什麼心思。除了洞口的火焰是不是的跳動幾下給石洞中增加一些可憐的生氣外,這裡就是一片死寂。
一晚上的時間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暴雪和黑夜一同過去了,一道清晨的陽光穿透稀薄的雲層然後就那麼一攪雲散天晴。
丁憂微微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從火焰上一跨而過,洞口的積雪足足有半米左右,這裡背風所以很多的雪都被吹到了這裡來。
丁憂被火烤了一夜,沒辦法,那個小洞就那麼兩米多的深度,米沙被他嚇得蜷在裡面他只能挨着火焰坐着,臉上全是黑灰,兩個臉蛋卻是紅紅的,丁憂拍了拍臉,臉上裹了層灰皺巴巴的十分難受,身上還有一股極其濃重的煙火腥氣,丁憂抓起地上雪白的積雪在臉上蹭了幾下臉上立時清爽不少,深深地吐出一口胸口的濁氣丁憂就像是被洗了一遍肺一般舒服。
米沙這時也從睡夢中驚醒了,她前半夜還害怕丁憂後半夜卻再也支撐不住睡着了,她在洞裡面無疑是最舒服的位置,不冷不熱灰都被丁憂擋住了,空氣也還算是湊合,所以她遠沒有丁憂那麼狼狽。
米沙小心的走出山洞,過火焰的時候險些將軍大衣點着了,丁憂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倒是希望米沙將軍大衣點着,他倒要看一看米沙的能力能不能使得她連火焰都不怕。
可惜沒燒着,丁憂也沒恐怖到能拿起火焰去燒米沙,所以這個實驗很不成功。
米沙具有着俄羅斯女人專有的粗大骨架,身高一米七三,再加上金髮碧眼和那濃郁的鄉村貴族的味道,一身軍大衣穿在她的身上倒還真被她穿出了一些特別的滋味。
米沙沒有鞋光着一雙被凍得有些發紅的腳掌在雪地上在雪地上走了幾步後便受不了了,進匆匆的又蹦會山洞,在火堆前不停地揉着自己的雙腳。
丁憂微嘆目光一動,身子消失在原地,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丁憂便回來了,手裡面拎着兩隻肥碩的兔子和一把乾草。
那兩隻兔子已經被丁憂敲死了,丁憂在洞邊上直接用手撕裂了開來,丁憂的手法很高明,一撕一扯之間便將兔子的皮毛完整的剝了下來,這一手他還是跟老愛學的,據老愛說他是跟一個叫高碗的小傢伙學來的。
丁憂剝了兔皮後直接將兔子用木頭串了架在火上烤,然後動手三兩下便用兔皮做成了兩隻兔皮靴,難看肯定是十分難看的,但是這兩隻兔子十分肥碩,皮毛水滑肯定很暖和。
丁憂丟給米沙後便開始轉動兔肉。
米沙看了看還帶着血絲的‘鞋子’,露出十分厭惡的表情,丁憂還以爲她是嫌這靴子太血腥了,卻不知道她在乎的只是這靴子好不好看,米沙拿起來還想修飾一下,可惜她可沒那個手藝,粗手笨腳的險些把兔皮靴弄壞,在丁憂的冰冷眼神下連忙穿在腳上,這兔皮靴一上腳米沙立時舒服的呻吟了聲,可見她實在是被凍得有些慘了。
只不過她滿不在乎的這聲呻吟落在丁憂耳中就像是一隻小手打着旋的順着丁憂的耳孔往裡面撓,丁憂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
米沙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叫聲有些出格,不過她開放慣了也不怎麼太在意。
丁憂暗暗罵了聲:“女人都不是好東西。”丁憂這句話可是有感而發,對於一個剛剛被自己的女人拋棄的男人來說剛這一條就足以叫他將怒火遷怒到所有的女人身上。
兔子烤的剛剛好,香氣直冒,吱溜溜的滾着肥油,米沙一雙眼睛盯在兔肉上再也難動分毫,身子甚至不受控制的往前偎着,丁憂撇撇嘴撕下兩條兔腿丟給米沙,自顧自的準備吃這兩隻兔子塞塞牙縫,確實這樣的兩隻兔子對他這樣的大胃王來說也就是塞牙縫罷了。
丁憂吹了吹還在冒着油泡的兔肉,他的嘴還沒咬到兔子身上,眼角的餘光就看到米沙站了起來,丁憂好奇的看向米沙,米沙手中的兩隻兔腿竟然不見了,變成了兩隻光溜溜的骨頭,米沙擦着嘴湊到丁憂身邊,此時她也不害怕丁憂了,就蹲在他的旁邊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盯着丁憂手中的兔子。
“你還真會裝!吃的這麼快也不怕熱!”丁憂悶哼了聲將被撕掉兔腿的兔子身子丟給米沙。
米沙確實是餓壞了,昨天從早上到現在一整天就沒吃過東西,再加上受凍驚嚇體力消耗很大,肚子裡面早就空空如也了。
見丁憂甩過來兔子她想都沒想一把接住捧着便開始大吃。
丁憂微微一愣,然後搖了搖頭,剛剛從火上取下來的兔子肉熱得燙手,尤其是上面的油汁足以能夠將手燙起一個大泡,但是米沙卻毫不在意,丁憂眼中清楚地看到了米沙並不是用手上的皮肉接住的兔肉,她的手和兔肉之間總是有那麼一層薄薄的白膜,正是那些白色的小手幻化而來的東西,看來這東西也不怕熱,估計林風他們的那些火球術對米沙也沒什麼用處了。
邊想着丁憂邊將手裡面的兔子嚼了嚼連骨頭一起生吞了下去。
還沒等他吃完米沙已經開始擦嘴了,丁憂都不由得佩服米沙的吃飯能力,甚至認爲她在這方面比冬圖還要強上那麼一點半點的。
丁憂胡亂吃完鑽出山洞辨識了下方向後一把將米沙夾在腰間準備放足狂奔,結果沒跑出幾步便陷進了一個齊腰深的大雪洞裡,把米沙笑得前仰後合險些將心臟都樂出來。
丁憂雖然厲害也無法克服重力的影響使自己的身子不被陷進雪裡,更何況正是因爲他很厲害,腳力非同一般,在平地上一蹦好幾米跟玩似地,但是在齊腰深的雪地中你用力跺雪只會讓自己陷進雪裡,絲毫不會前進半步。
丁憂臉色鐵青,鬱悶不已,尤其是看着米沙笑得在雪地上來回的打滾的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拔出身子也不理會滿地打滾的米沙徑直朝前走去。
米沙笑顛了好半天才緩回來,抱着軍大衣跌跌撞撞的跟在丁憂的後面。
兩人一路朝山下走去,這回比丁憂上山的時候要慢了很多,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才從滿是積雪的山中走出來回到昨天撞車的地方。
出乎丁憂意外的,那輛火車旁邊聚集了好幾個腰寬體胖的男子,圍着昨天的那個貨車司機和那個女人不知道在說着什麼。那個女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米沙身上的軍大衣,指着他們嗷嗷的叫了起來。
這個女人臉上還有被米沙用樹枝抽出來的血痕,那個貨車司機也看到了丁憂他們立時指着自己身上的傷對着身邊的貨車司機比劃着說着什麼。不用問肯定是再說是丁憂他們傷的他。
丁憂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他懶得和這些人打交道。拽了把米沙朝着公路另一頭走去,只要順着這條公路走下去就能夠到達最近的村莊。
誰知道那羣人見他們往另一邊走去,立馬朝着他們跑了過來。
呼拉拉的將丁憂和米沙圍了個滿滿當當。
其中一個一臉橫肉的傢伙撇着嘴指着丁憂的臉道:“小子,你昨天把我們公司的車跟撞了,這事情怎麼解決?”知道行情的一般都清楚在漢唐貨運公司一般就是黑社會的代名詞,是一幫爛蛤頭!此時一上來就要將昨天翻車的事情栽在丁憂米沙身上。要是普通人被他們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一圍肯定腿肚子都得轉筋。
那個翻車的貨車司機指着女人和自己的臉上被米沙抽出來的傷口叫道:“還有你們打我這筆賬咱們也得一起算。”
丁憂眼睛微微一眯,他不找這個貨車司機的茬就不錯了,要不是這個貨車司機他也不會和米沙在山洞中烤了一晚上的火,沒想到這傢伙反倒找擺他來了。
那羣壯漢中唯一的一個瘦子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米沙軍大衣裡面露出來的白肉,吞了口口水朝着一臉橫肉的傢伙看去。
那一臉橫肉的傢伙是貨運站的負責人,他們昨天聽說貨車翻車了立馬帶着工人追了過來,足足用了一天的時間才趕過來,原本想着把貨車翻過來,然後將車廂裡的貨都裝回去,到時候就和貨主說車因爲大雪走不了所以菜凍了,這樣就不用包賠貨主損失了,至於貨主拿着被凍得菜怎麼辦那就是他活該了,只要不被貨主知道這輛車曾經翻車就成了,剛纔見到丁憂他們過來這個頭頭腦子一動立馬想要將損失嫁禍到丁憂他們身上,這樣還能夠白白掙上一大筆,至少要叫丁憂包賠個五六萬,此時被瘦子的眼神一提醒,立馬將目光凝視到了米沙身上。
米沙軍大衣裡面穿的很少,一件軍大衣根本不足以將她的所有的肉肉都掩蓋起來,一件軍大衣半遮半掩的反而極其勾人。
一把注意力放在米沙身上,一臉橫肉的頭頭此時一張臉都眯得像是一隻大猩猩的表格大狒狒一般,無窮的猥瑣都寫在他的臉上。
其他的那幾個工人此時也將注意力集中到了米沙身上,其中一個賊忒兮兮的笑道:“頭,我這一輩子還沒嘗過洋妞的味道呢,聽說她們身上都有羊臊氣,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一臉橫肉的頭頭嘴角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口黃牙噴着臭氣笑道:“我先嚐嘗然後告訴你是不是有羊騷味!”說着也不理會丁憂伸手就去扯米沙的軍大衣。“來,給我看看洋妞底下的毛是什麼色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