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緒黑着張臉沒有說話,王五連忙說道:“沒什麼大礙,只是胳膊受了些傷,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藍心兒臉上稍微放鬆狠狠地踢了藍緒的輪椅一腳:“壞蛋!”轉身就跑出了書房。
見藍心兒跑出去了藍緒一張臉立時黑不起來了,眼含微笑的看着藍心兒的背影,許久後道:“抓緊,抓緊!一定要抓緊,黑道業務今年內必須完全從藍家剝離!”
王五看着藍緒他知道藍緒心中所想,也知道他對於藍心兒那份猶若父親般的慈愛,之所以冒這麼大風險漂白自己的家族就是爲了能夠給這個天真爛漫的藍心兒留下一個乾淨的未來……
……
……
猛地一陣寒顫丁憂緩緩睜開眼睛。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身下溼漉漉的一片,全身上下都是痠疼的一整塊,每一根神經每一根肌肉纖維裡都好像被插進了鋼針一般,生澀鏽灼,牽一髮而動全身,微微一動就全身上下一起疼個不休。
此時的丁憂面色蒼白若紙連嘴脣都白得有些嚇人。丁憂不敢亂動,趴在地上靜靜地感受着身上的六個彈孔,沒什麼異樣和疼痛感,看來一晚上的時間自己的身體已經將自己醫治好了。只不過缺失的血液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補回來的,還有身體的疲憊也不是這樣簡單的休息能夠調節的。
丁憂動都動不了只好閉上眼睛繼續休息,恍惚了一下又醒了過來,再看時太陽已經升到了中天,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受用。
丁憂微微活動了下四肢,不錯,那種撕裂肌肉般的疼痛已經減輕了許多,丁憂用極其緩慢的動作一點點從地上坐起,身子底下溼了一大片前胸上的衣服全都是溼答答的,被風一吹丁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丁憂舔了舔暴皮乾裂的嘴脣,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丁憂按了按肚子,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藍心兒的可惡樣貌。“這女人太歹毒了。此仇不報我丁憂做一輩子下等人!”心中發着毒誓丁憂緩緩站了起來,擡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大太陽估摸着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腳底下一陣發軟,顯然失血過多的後遺症還在繼續陪伴着他。
辨認了下方向,丁憂撿起一段結實的樹枝撐着自己往申陽的方向行去。身上衣衫襤褸鮮血凜然,儼然就是一個街頭乞丐一般。一想到自己此時的破落境界丁憂忍不住再次暗罵藍心兒。
丁憂回到了宿舍的時候已經天黑了,看着狼狽不堪的要飯的趁着夜色翻窗而進,正在屋中和鄭飛、孫魁兩人玩鋤大地的王沙毫不猶豫一腳就悶了過來。
這也就是丁憂雖然失血過多肌肉痠疼疲憊不堪,但是瞬間的爆發力還有,堪堪避過了王沙的一腳後立時全身脫力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連連搖手道:“是我,我……”
王沙見一腳不中擰腰拿胯一拳就要轟出,孫魁眼尖認出了地上髒兮兮的那個叫花子是丁憂,兩忙大叫:“丁憂,老四住手。”
王沙生生停住了拳頭仔細一看,坐在地上的可不正是丁憂麼。
鄭飛湊過來驚道:“你這是咋了?”
丁憂見被認出來了心中的那口氣一鬆噗通一聲躺在地上就睡了起來,身體極度虛弱的他足足走了六七個小時纔回到了申陽,路上他也曾想打車或者搭順風車不過他這個渾身破爛還血跡凜然的樣子實在是讓人不敢靠近,誰敢在荒郊野外給這樣的人停車?沒辦法他只好拄着樹杈一步一挪的往申陽走,好不容易進入市區幸好已經天黑了,在黑夜的掩護下他的裝束不至於太過驚世駭俗,這樣才能從容回到清北大學,跳過清北的院牆再從一樓爬到三樓早已消耗掉了他幾乎所有的體力,剛纔躲避了王沙的一拳徹底將他身體裡的力量抽空,此時心中一鬆立馬睡死過去……
王沙、鄭飛、孫魁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說出話來,這丁憂實在是屢屢讓他們感到吃驚。
這一覺好美,美得丁憂醒來後一直閉着眼睛又躺了一個多小時,徹底放鬆的睡眠絕對是療治身體的最佳方法。
丁憂舒服的呻吟了聲後從牀上爬起,伸展了下四肢將筋肉拉伸至極致,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這個身體除了依舊有些因爲貧血而造成的暈眩感外竟然比以前似乎還要有力得多。
這時王沙端着洗臉盆叼着牙刷輕聲開門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站在地上的丁憂,王沙吐出牙刷叫道:“你可醒了,看你昨天睡覺的樣子還以爲你會一直睡死在牀上。”
丁憂撓了撓腦袋道:“他們倆呢?”
王沙邊仔細打量丁憂邊道:“他們上課去了,不放心你就叫我在這裡看着你。”說着皺了皺眉頭道:“你昨天怎麼回事?衣服上全是血身上卻沒什麼傷?”王沙一把抓起扔在邊上的丁憂的破爛西服指着上面的彈孔道:“這些洞是怎麼回事?孫魁他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他一口咬定這是紅星手槍子彈的彈痕,你昨天去伊拉克了?”
丁憂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些事該從何解釋,敷衍道:“別提了,參加了一場化妝晚會就搞成了這個樣子。”丁憂倒是沒說假話,確實是化妝晚會,他扮演未婚夫的倒黴角色。
又敷衍幾句後,丁憂實在是害怕被王沙問出破綻來就藉口氣悶出了宿舍,宿舍外的新鮮空氣一吹使他的精神爲之一振,原本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立時清醒不少,看了看校園裡來來往往的同學,丁憂深深地吸了口氣,想了想,走向生物學科教學樓。
生物教學樓就像是清北大學中的一個異端,孤僻簡陋的立於清北大學中的最偏僻處,丁憂到的時候剛好趕上下課,學生們有說有笑的紛紛從教學樓中走出,丁憂卻覺得自己突然間無法融入到這些人中,一個個在身邊滑過的面孔是這樣的機械冰冷,不,是這樣的模糊,模糊的沒有任何存在感。
一個身影也隨着走了出來,卻並不機械冰冷,而是微微發着淡淡的白光——藍心兒。
丁憂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丁憂,兩人就這樣的對視着時間靜止一般的凝視……
“感謝你昨天帶我參加的‘化妝’舞會。”丁憂呵呵笑着說道。
藍心兒看着丁憂嘴角上帶着的冰冷笑意,大眼睛眨了眨不由得也呵呵一笑伸出一隻手探進了丁憂的臂彎裡,“舞會還沒結束呢!”
藍心兒這樣一個動作使得周遭的同學都是一靜,甚至連走路的步伐都停了下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被挽着手臂的丁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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