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雖然也經常看電視,偶爾也會看看新聞節目,但是誰會想到華夏國的三把手會坐破火車呢?恐怕即便有人認出是他,第一時間也會以爲是長相差不多的人,看來不光自己會扮豬吃老虎,很多人都喜歡這種很奇妙的感覺。
衛軒看到葉凡目瞪口呆的表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怎麼了?難道衛軒就不是人嗎?我不過是掌握着國家的一些權力,爲國家爲人民多做一些事情罷了,除此之外,我和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別呢?剛纔我不是差點就去閻王爺那裡去報道嗎?其實不管一個人的權利有多大,地位有多高,在死亡的面前,永遠是人人平等的,所以我還是要特別感謝小兄弟你的
。”
葉凡被他這麼一說,心裡也逐漸有些釋然了。
衛軒說的不錯,不管你是國家的一號首長,還是二號首長,終究會有身染重病的時候,也終究會有死亡的那麼一天,所以在他們的眼裡,醫生絕對是不能得罪的,更何況像自己這種連冠心病都能夠徹底根除的神醫。
看來自己這次押寶還是押對了。
葉凡頓時一臉輕鬆的笑了起來:“老先生說的沒錯,人的地位無法改變,可是生死還是十分公平公正的,不過老先生堂堂華夏國的三把手,卻選擇坐火車,的確讓我有些意外!”
衛軒不禁爽朗的大笑起來:“我這次也是偷偷去雲寧市視察,看看下面的那些人有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回來的時候,也是一時心血來潮,想要體驗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誰知道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失算了,有些事情,還真的要適可而止!”
因爲葉凡現在已經是龍劍的人,也算是國家的人,所以衛軒和他說的話時候,也少了許多忌諱,許多話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葉凡頓時笑了笑:“其實如果不是老先生這次能夠坐火車,我也不會在這裡遇到你的!”
“小兄弟說得對,這次我們能夠見面,也算是緣分了!”衛軒也是一臉開心道。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衛軒的精神十分的不錯,完全沒有任何頹廢的跡象,所以他一邊讓自己的兒子準備午餐,一邊和葉凡開始閒聊了起來,雖然只是一些家常閒話,但是對於像葉凡這種普通人來說,卻已經是無上的光榮了。
“爸爸,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衛軒還在和葉凡興致勃勃的聊着天的時候,那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一臉微笑道。
衛軒頓時對葉凡笑了笑:“既然午飯時間已經到了,那我們就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好了,省的他又爲我擔心,其實像我這種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對於許多事情已經看開了
!”
“爸爸,您還很年輕呢,怎麼能夠說這種話呢?”那名中年男子故意生氣道。
衛軒頓時大笑了起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都是爲我好,我什麼也不說了,來來來,我們先吃飯,有什麼事情,等吃過飯之後再說!”
葉凡忽然想到孟雪嫺和那三個小丫頭還在外面等着自己,便把這件事情說了一下。
衛軒隨即點了點頭,道:“原來小兄弟還有幾個朋友在外面等着,這是我們怠慢了,我看還是晉鵬把她們幾個人也都叫進來好了!”
衛晉鵬滿口答應下來,然後走出軟臥包廂,看見那些醫生還都等在這裡,似乎準備看葉凡的好戲。他忍不住冷冷一笑,道:“現在老爺子的病已經好了,這裡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我看你們還是都趕緊回去吧!”
包括那名老者在內的好幾個醫生都是滿臉的震驚,失聲道:“這怎麼可能?”
程志宏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猶如晴轉多雲一般。
這個可惡的小混子,怎麼什麼地方都少不了他呢?剛剛在車廂裡面便冒盡了風頭,現在又在這裡大顯威風,實在是太可惡了。
其實不光是他,就連其他那些醫生,心裡也是特別的不舒服。
他們雖然都不算是什麼名醫,可是在自己居住的那個城市裡面,還是擁有着不小的歡迎,可是現在風頭卻被一個剛過二十歲的毛頭小子搶走,這怎麼能夠讓他們信服呢?總感覺到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圈套,是這些人故意演的一場戲,幫那小子出風頭的。
“你們這個說法我們不相信,他才那麼小,怎麼可能會治病呢?”
“對啊,我看你們肯定是一夥的,想要幫他演戲的。”
“是啊,我們每個人進去只有兩分鐘,可是他進去足足有半個小時,這太不公平了!”
“我要投訴,我要投訴, 你們這是對我們人格的污衊和不尊重
!”
“我們都是華夏國的醫生,受到各界所有人的尊重,你們這是玩弄我們的感情!”
……
一開始只有一兩名醫生髮發牢騷而已,可是很快便有好幾個醫生也都憤憤不平的叫嚷起來,彷彿自己辛辛苦苦趕過來,也是想救人一命,結果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報酬。
那名老者現在更是老氣橫秋的重重哼了一聲:“我說你們這些人看起來架勢不錯,像是什麼有錢人家的保鏢,是不是配合那個年輕人演戲的?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一點都不穩重,爲了出名,什麼辦法都能夠使出來,也不怕丟人,我看你們還是算了,這裡是火車上,又不是京城的天安門,即便你們演戲的水平再高,也沒有人欣賞的。”
孟雪嫺和那三個小丫頭看見這些人竟然把矛頭都指向了葉凡,都有些憤怒的說道:“你們說葉大哥的醫術是騙人的,又有什麼證據呢?我看你們都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那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忍不住冷冷一笑:“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我們的確沒憑沒據,可是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透着幾分古怪,我剛纔聽得真真的,那個年輕人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怎麼可能會看病呢?而且偏偏我們這裡這麼多的醫生都束手無策,可是他進去一會,便能夠手到擒來,這也太巧了吧?如果說這不是演戲,我都有些不相信了!”
“哼哼,擁有醫師資格證又怎麼樣?某些人擁有了證件,還不是廢物一個嗎?”說話的是那個圓臉的小姑娘,叫做欒小青。她雖然和葉凡僅僅見過一面,但是已經被對方卓越的醫術所折服,這些人明顯是嫉賢妒能,怎麼能夠不讓她生氣呢?
另外兩名小姑娘分別叫做谷楠楠和江琳兒,此時也是紛紛指責着那幾個醫生:“什麼叫古怪?什麼叫演戲?我看你們這些人才在這裡演戲呢,明明自己治不好人家裡面病人的病,現在看見葉大哥治好了,便在這裡嘰嘰喳喳的,我看華夏國醫生的名氣就是被你們敗壞的!”
那名老者哪兒受得了這三個小姑娘的辱罵和諷刺?頓時氣呼呼的說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我們都是懸壺救世的醫生,你們,你們卻如此說我們,你們安得什麼心?”
“懸壺救世?哼哼,我看是嫉賢妒能吧?”欒小青冷冰冰的說道
。
“胡說,簡直就是一派胡說,我怎麼可能嫉妒他呢?他分明沒有那樣的本事!”那名老者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彷彿自己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一般。
“誰確定人家沒有那樣的本領嗎?你沒有那樣的本事,難道別人也不能有那樣的本事嗎?我看你白白活了一大把年紀,什麼本領都沒有,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呢!”谷楠楠早看這個老頭不順眼了,現在更是連連冷笑道。
“胡說,我唐輝明行醫救世五十多年,人們稱我爲‘唐神醫’,我怎麼可能沒有本事呢?你們少在這裡胡說八道了。”那名老者氣呼呼的說道。
“‘唐神醫’?那你爲什麼沒有治好裡面病人的病呢?”江琳兒反問道。
“我,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什麼病都能夠治好呢?再說了,只有兩分鐘診斷時間,換做是誰,也,也不可能做到的!”唐輝明老臉微紅,結結巴巴道。
“這不就對了?你沒有辦法做到,可是葉大哥做到了!”欒小青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哼哼,我不信!”唐輝明還堅持着自己的觀點。
衛晉鵬看了看這些醫生一個個醜惡的嘴臉,心裡不禁多了幾分淒涼。
人家外國的那些醫生都是互相幫助,互相提攜的,可是國內呢?許多醫生都生怕別人的能力比自己強,生怕別人的名氣比自己大,到處爭鋒相對,使絆子,使陰招,敗壞他人的名氣,這些醫生,還能夠用懸壺救世四個字來形容嗎?
他想到這裡,重重的哼了一聲,目光凌厲的掃了他們一眼,道:“其實按理來說,我根本沒有向你們解釋的必要,但是你們冤枉葉兄弟的醫術水平,那就是我不能容忍的了。我可以證明葉兄弟的醫術水平真的很厲害,我爸爸的重病就是被他治好的!”
“你又是什麼人?你憑什麼證明?”那名老者氣呼呼的說道。
衛晉鵬冷冷的一笑:“我叫衛晉鵬,少將軍銜,現在的職務是京城軍區第39師師長,不知道我這個身份能不能證明呢?”
他話語剛剛落下,全場一片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