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東暈的華麗,暈的這麼的及時,讓全場所有人徹底都震驚住了。
他們從杜玉東的臉上看到了無限的悲憤和無奈,這讓他們的心臟也被狠狠的揪着,說不出的痛苦和難受。他們怎麼會想到杜玉東剛纔一直都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說着那番話呢?他們明明受到各種各樣的傷害,已經想着退縮了,可是霍新宇卻死活不願意,還要把他們兩人狠狠的踩在腳下,想要用他們兩人的性命來成就自己的驚天新聞,這樣的人渣,實在是人類裡面的敗類,禽獸裡面的禽獸。
“杜少爺,杜少爺,你怎麼樣了?快來人,快來人啊……”段天峰已經第一時間撲倒杜玉東的面前,不斷的捏着對方的人中和呼喊着對方的名字,他的眼神裡面也充斥着無助和痛苦,在他看來,最悲哀的不是面對着敵人的屠刀,而是面對着自己同胞的不理解和誤解。
“你們,你們怎麼能夠這麼做呢?我們,我們兩人被那些人追殺了半個多小時,渾身上下已經是傷痕累累,奄奄一息,如果不是其他人路過救了我們的話,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是兩具屍體,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還不放過我們呢?”段天峰朝着面前這些人大聲狂吼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滾落下來,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
現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低下了自己的頭,一臉的慚愧。
雖然說這件事情是霍新宇挑起來的,可是如果沒有大家的支持,整件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嗎?也可以說,現場的很多人都是霍新宇的幫兇。
“實在是對不起,我們,我們真不知道你們傷的會這麼重!”
“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杜先生,段先生,你們,你們都是我們國家的好男兒,是我們誤會你們了!”
“都是霍新宇這個混蛋挑唆的,他簡直就是我們國家的敗類和垃圾!”
……
很多人都紛紛向杜玉東和段天峰兩人賠禮道歉,還把整件事情的幕後主使者霍新宇牽扯進來,而且很多人都把憤怒的目光落到霍新宇的身上,恨不得把對方撕成粉碎。
霍新宇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瞬間便讓自己成爲衆矢之的,登時臉色蒼白,連連擺手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探究一下事情的真相,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
“杜少也因爲身子弱,捱了那麼多刀之後,因爲失血過多,一直都處於昏迷當中,直到前不久,纔剛剛甦醒過來,我本來是不想讓他參加這個記者招待會的,可是,可是他卻說不能因爲自己的一時魯莽,給華夏國和高麗國帶來巨大的麻煩,所以硬撐着參加這個記者招待會,可是,可是你卻,你卻非要這麼做,你是不是非要逼死他不可?”段天峰現在表現的就彷彿是一個被十幾名大漢輪~奸過的小姑娘,十分的憤怒和狂暴。
“我,我,我……”霍新宇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
因爲自己剛纔說那番話的目的,就是要給他們找麻煩的,這簡直就是一清二楚,根本就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可是正因爲自己剛纔說的那番話,讓自己陷入無邊的危機當中。
“爲什麼,爲什麼你那麼不相信我們,偏偏要相信其他人呢?難道在你 的眼裡,我們華夏人就是一羣說謊話,不誠實的人嗎?你不要忘記了,你也是華夏人!”段天峰兩隻拳頭捏的緊緊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怨恨的光芒。
“段先生說的太對了,我們華夏人就應該相信自己人,怎麼能夠崇洋媚外呢?”
“這個霍新宇果然是一個禍害,禍害自己國家的人民,他哪兒配當華夏人呢?”
“我擦這個***,老子一巴掌扇死他!”
“我們國家怎麼能夠有這樣的垃圾呢?把他趕出華夏國!”
……
在段天峰這番話的煽動下,現場一部分年輕人都徹底爆發了,一個個都紅着眼睛,揮動着拳頭,朝着霍新宇就撲了過去,緊接着便是一陣陣的拳打腳踢,恨不得把這個垃圾打死。
霍新宇不過是一個投機取巧的記者,哪兒會什麼功夫?他一開始還想辯解幾分,挽回一些面子,結果幾個拳頭打下去,他整個人直接就蔫了,最後只能蹲在地上,雙手抱着頭,不斷的慘叫和求饒起來,和剛纔那番趾高氣揚,咄咄逼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杜少爺怎麼了?”
就在現場亂成一團的時候,卻見到三四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之後,都嚇了一大跳,不過還是急忙繞開這些人,來到杜玉東的面前,看到對方昏迷不醒的樣子,爲首的一名中年男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玉東傷勢這麼嚴重,誰讓他把身上的紗布拆掉的?這會要了他的命,你們,你們也太胡鬧了,難道人命在你們的眼裡就那麼的不重要嗎?”他這番話說的是慷慨激昂,怒火沖天,登時把現場裡面的幾十號人徹底震住了。
現場很多人看到這個中年醫生之後,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了。
這個中年醫生在京城也算是赫赫有名,是京城第三人民醫院的主治醫生郝遜,可以說醫術十分的高明,很多病人經過他的治療,也都漸漸恢復了健康,不過就是脾氣有些暴躁,爲人十分的粗魯,使得很多人看到他之後,都有些老鼠見到貓的感覺。
劉藍勝急忙指了指剛剛被狂揍了一頓的霍新宇,大聲說道:“郝醫生,是,是他不相信杜先生和段先生兩個人受了傷,還說他們兩個人是故意僞裝的,所以杜先生和段先生兩人才不得不拆掉身上的紗布,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我,我只是一時失誤,我只是想鬧個明白……”霍新宇好不容易纔從地上爬起來,可是已經是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也都沾滿的灰塵,看起來和叫花子沒有什麼兩樣。他看懂劉藍勝把目標分指向自己,登時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解釋起來。
“啪!”
郝遜一個箭步衝過去,直接揚起右手,給了對方一個響亮的耳光。
“你,你爲什麼打我?”霍新宇雙手捂着自己的臉頰,登時懵了。
郝遜現在一臉的怒容,就彷彿是一隻發狂的獅子,指着對方的鼻子,破口大罵起來:“你***還是人嗎?他們兩個當時差點就死了,是老子花費了兩三個小時好不容易纔救回來的,所以他們現在就是老子的病人,你一句不相信他們兩人,就讓他們拆掉身上的紗布,如果他們兩人出現什麼意外,或者死在這裡,那是怪你還是怪我?我告訴你,老子的身份是醫生,任務就是救護和保護每一個病人,如果誰敢對我的病人不利,我就一腳踹爆他的蛋蛋!”
“說得好啊,郝醫生說的太好了!”劉藍勝登時連連鼓掌讚歎起來。
現場其他的那些人也都紛紛說道:“郝醫生說的太對了,簡直就是我們國家優秀醫生的傑出代表,醫生就應該保護每一個病人,不讓他們受到傷害,這句話太貼心了!”
霍新宇沒有想到這個郝遜身爲醫生,竟然如此的暴力,而且還把自己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登時嚇得連續後退了好幾步,顫聲到:“這,這又不是我拆掉的,是,是他們自己拆的!”
“如果不是你不相信他們的話,他們能夠自己拆嗎?他們是二貨嗎?他們難道不知道自己受的傷是那麼多的嚴重,很容易波及到生命嗎?”郝遜當仁不讓的反問道。
“我,我,我只是懷疑,沒有想到……”霍新宇有些氣餒的說道。
“我,我看你就是一個人渣,非要看看別人受傷,心裡才痛快的那種變態,我看你應該去精神科好好的檢查檢查,省的以後再危害其他人的生命!”郝遜一臉兇狠的拋下這句話,然後又返回到杜玉東的跟前,在他和另外兩名醫生的幫助下,又重新把杜玉東剛纔拆下來的繃帶纏了回去,而且進行了緊急治療,終於讓杜玉東轉危爲安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杜玉東“好不容易”才甦醒過來,有些迷茫的問道。
郝遜同樣一臉憤怒的瞪了他一眼,道:“你怎麼了?你差點就死了。那個霍新宇是個無恥的惡棍,那你怎麼就那麼白癡呢?他不相信,那是他的事情,我相信很多人還是願意相信你的,你怎麼就不顧自己的身體,真的把這些紗布拆掉呢?幸虧我擔心的身體,特意留在別墅裡面,要不然的話,你這條小命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我,我只是不想讓人說我的閒話,說我是沒事找事!”杜玉東一臉無助的哽咽道。
郝遜登時瞪了一眼現場的那些人,道:“誰不相信你?誰敢說你的閒話?我看他們纔是沒事找事,一羣每天就知道挖牆腳,偷窺別人**的狗仔隊!”
他這番話可以說把現場的所有記者都罵了一遍,可是誰讓霍新宇逼得人家杜玉東拆掉身上的紗布,差點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嗝屁呢?所以心裡雖然有些怨恨,但也不敢說什麼。
杜玉東輕輕嘆息了一口氣,朝着段天峰看了一眼,道:“天峰,你,你還是把我們畫的那兩個歹徒的肖像畫給大家看看,大家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反正我們已經報了警,警察會幫我們抓着幾個歹徒的!”
段天峰點了點頭,然後從懷裡掏出兩張紙,朝着現場那些人道:“這兩個人是差點殺害我們的那幾個歹徒裡面的其中兩個,我們是根據他們的容貌大致描繪出來的,至於他們是哪個國家的人,因爲什麼目的,我們也不知道,所以我們希望大家能夠幫我們找到他們兩個人!”
現場所有人聽到他這麼一說,一雙雙眼睛登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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