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沒敢硬衝,腦海裡分析着此處地形。很快,便找到一個適合躲藏的地方。那是一個小斜坡,斜坡上生長這近一米高的高草。胖子閃身過去,運起他不久前感悟的柔風掌,輕輕貼向地面。泥土震動,如水面般蕩起層層漣漪。
地面無聲無息中出現一個直徑一米的淺坑。胖在抱着小雅蜷縮在坑裡,又用草葉遮擋。
“小雅,你還能開啓隱身嗎?”
胖子見小雅點頭,鄭重地說,“一會兒等這波人過去,你在隱身,咱們偷偷溜出去。”
士兵的腳步聲越來越進。胖子背靠着坑壁,手裡拿出一把子彈,時刻戒備着。他閉上眼,全力用精神力探查感知敵情。
張奇夫的兵分散前進,傘形搜索。遇到高草,還時不時的朝裡面放幾槍。有幾顆子彈打在坑邊。胖子緊了緊懷裡的小雅。
一個士兵踏進草叢,胖子一把抓住他的腳踝,用力一扯。士兵驚呼一聲摔倒在地。胖子撲出去,單手手刀斬向對方脖頸。
清脆的骨裂生,士兵喉骨粉碎,還沒來的及掙扎,胖子又一記柔風掌拍在他前額上。士兵雙眼瞬時失去光彩,身子顫了一下,一動不動了。
“肖?”一名黑臉軍官見他的士兵摔倒沒爬起來。喊了一聲那名士兵的名字,張口便罵:“你他媽還想躺到什麼時候。”
說完,幾步走進草叢,用手一撥草。一陣心悸的感覺,他下意識想後退,只見一枚黃橙橙的花生米大小的東西在眼前放大。
眼睛裡一痛,接着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世界就暗了下來,徹底失去光亮。
胖子解決兩名士兵,趁沒引起其他人注意。趕緊抱起小雅,“隱身。”
小雅掐動手訣,胖子運起咫尺天涯,又開始見縫插針,子彈一把把被他拋出去。數千名士兵只看到身邊不斷有同伴莫名其妙的倒下。一個個很快就變成驚弓之鳥。
“鬼啊!”
“惡魔,是惡魔!”
士兵們大喊大叫。不過,這聲音落在胖子耳朵裡,卻全是鳥語。他一句也聽不懂。胖子不敢片刻停留。只知道不停向前衝。他必須在小雅精神力耗完前衝出去。
沒有槍聲,只有子彈射進肉裡的“噗噗”聲。不少士兵精神崩潰,瘋狂四處逃散。還有人閉着眼睛,不分敵我,瘋狂朝四周射擊。
營長開槍當場斃了幾個亂跑的士兵。卻根本沒有止住士兵們潰逃。
胖子無疑創造了一個神話。一個人嚇跑了一隻軍隊。等他徹底離開這隻軍隊時,隱身也失效了。小雅臉色煞白,虛弱道:“胖哥哥,好睏啊。我要睡一會兒。”
“睡吧。”胖子把她背在背上。
兩人爬山涉水,吃盡苦頭。胖子本就是個大胃王,近兩天沒好好吃什麼東西,餓的頭昏眼花。天漸漸暗了下來。
胖子找到一個山洞,用打火機和粗樹枝、破衣服做了個火把,走進去查看一番。在滅殺幾條毒蛇後,胖子用草給小雅鋪了張牀。
“小雅,等哥哥回來,我去弄點吃的。”
小雅顯
然還沒睡醒,模模糊糊點了點頭,又沉沉睡去。
胖子出了山洞,洞外是樹做的海洋。墨綠的顏色延伸到天邊,無邊無際。人在其中,就像滄海一慄,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任誰都忍不住心聲絕望。
胖子朝東邊瞭望,他知道那邊有他的兄弟,有他的女人。他便覺的心安。胖子那着火把在叢林裡,一會兒扣扣樹皮,一會兒撥弄一下草叢。廣義上講,胖子應該算得上貝爺的粉絲。《荒野求生》他更是一集沒落下。本以爲在叢林找食物不難,但輪到自己動手,就有些抓瞎了。
找了半天,他從一棵枯樹的樹皮裡找出幾條白白的蟲子。肥嘟嘟得,放在手心裡直動彈。胖子嘗試着扔一條進嘴裡。可每次放到嘴邊,就一陣反胃噁心。
“算了,再找找看。”胖子把蟲子扔進褲子口袋。他沒捨得扔。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現在不吃,實在餓急了也就吃了。
又找了一會兒,胖子突然聽到不遠處有棵樹在搖晃。“沒風啊。”胖子感到納悶,開啓精神力偵測一看,原來是一頭黑熊在蹭樹撓癢癢。
“熊掌能吃,熊肉應該也能吃吧。”胖子眼珠子放光。不管怎麼說,這玩意也是肉啊。想想烤肉的滋味,他忍不住不停的吞嚥口水。
“奶奶的,就你了。來,小熊乖乖的,讓大叔我啃一口。”胖子胡言亂語,怪叫着朝黑熊衝過去。
黑熊被嚇了一跳,搖晃腦袋,轉過身看向胖子。胖子的眼神,讓它感到不安,黑熊下意識後退一步,張開大口,鋒利的犬齒上還沾着一點碎肉,滿口黏涎。它低吼咆哮,向胖子示威。
胖子動作停都不停,直衝到黑熊面前,一拳砸向黑熊腦袋。黑熊又後退一步,躲開胖子攻擊,人立而起,蒲扇大的熊掌直接拍向胖子。
熊掌未到,掌風卻吹得胖子眯起眼睛。他不退反進,用肩膀往熊腹部一頂,竟將黑熊撞翻。
黑熊像一團黑色肉球,滾了三四米後,又爬起來。它瘋狂咆哮着,轉身就朝胖子發起衝鋒。胖子施展咫尺天涯,閃到黑熊後面,然後一擰身,快跑了兩步,高高躍起,直撲到黑熊背上。
黑熊感覺到背上有東西,再次站起。
胖子往上一竄,右手高高舉起,“柔風掌!”
他的手拍在黑熊腦後,黑熊如遭重擊,往後一仰。發出瀕死咆哮,胖子雙手一推熊身子,兩腳在熊背上一蹬,藉着反作用力彈到一邊。
黑熊仰面摔倒在地,發出粗重的喘息聲。“竟然沒死?”還沒等胖子靠近,黑熊翻過身,低吼着搖晃着向胖子爬來。
一棵攔在它面前的大樹,直接被它一掌拍斷。可沒等它走到胖子身前,口鼻裡突然溢出一股股鮮血。
它死死盯着胖子,發出一聲哀嚎。一下子撲倒在地,死了。
胖子心裡慼慼然,他搓了搓鼻子,嘆了口氣,“對不起啊,你別怨我,我餓啊。”
胖子拖着黑熊,回到山洞。小雅還未醒來。嘴角帶這微笑,發出微微的鼾聲。胖子幫她理了理頭髮。
“該是展現我手藝的時
候了。”胖子挽好袖子,又將黑熊拖到洞口,開膛破肚,掏出內臟。還好乾坤袋裡還有五六桶水。胖子拿出一桶,把熊稍微洗了洗,又去洞外弄了一堆乾柴和硬樹枝。
把大塊的熊肉串上樹枝放到火上烤。邊烘烤胖子又在上面灑上孜然、鹽等調味品。不一會兒,山洞裡就飄出一陣陣肉香。
金黃的油脂一滴滴被烤出來,油脂掉進火堆裡,立馬升騰起一團更耀眼的火光。肉烤得茲茲響。外焦裡嫩的熊肉,讓胖子食指大動。
小雅抽着鼻子,揉着眼睛迷濛坐起,睜開眼看見烤肉,二話不說,立馬蹲在胖子身邊,眼巴巴得望着肉,咽口水。
胖子把烤好的肉遞給她。小雅也餓極了,拿起來就啃。卻被油滴燙哭了。胖子哈哈大笑,小雅氣哼哼得不停朝嘴上扇風。
一口一口啃着肉,惡狠狠得瞪了胖子一眼,氣哼哼得不理他。等吃完後,卻又屁顛屁顛得跑會胖子身邊。
兩個人默默得吃着肉,擡頭看見對方滿臉油膩,不約而同的笑起來。苦中作樂,這笑發自內心,兩人四目相對,胖子突然有種想吻她的衝動。
還沒來得及慢慢靠近,小雅卻跳到他面前,抱住胖子的大腦袋,輕輕吻了下去。接着,沒等胖子反應過來,又趕快跳開。
“看什麼看,就當是本小姐對你的獎勵,你可別多想。”小雅朝胖子做了個鬼臉,笑着說。
胖子剛想打趣她,忽然眉毛擰起來,“小雅,躲到我身後去。”
小雅一愣,趕緊跑到胖子身後,攬住他的胳膊。胖子帶着她走到洞口。這時,就聽到數聲狼嚎。
聲音空靈,嘹亮,悽美、百轉千回,卻有種絕不屈服的野性。在寂靜的夜裡,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小雅嚇得一哆嗦,她緊緊抱住胖子的胳膊。
胖子擡頭朝洞外望去,無數綠油油的光點在急速靠近。
“狼羣!”
胖子面色凝重,面對羣狼,胖子不敢大意。他讓小雅到洞裡坐好,多填柴。希望火光能讓狼多一些畏懼。
胖子猜測,之所以能召來狼,很可能是因爲烤肉香氣的緣故。很快,數百隻狼就把洞口團團圍住。
領頭的幾隻狼撕咬着胖子丟棄的黑熊內臟。吃完後,又將目光投向胖子。頭狼齜牙,又是一聲嘹亮的狼嚎。連胖子都能聽到聲音裡滿含興奮。
“找死!”趕了一天的路,有遭遇了好幾場生死危機。他的精神力也已所剩無幾。胖子不敢再用精神力量。因爲,他必須留一部分精神力包裹體內丹火。
丹火一旦被放出來,定然會與巫鼎相撞。那時定然會產生爆炸。胖子很可能被從內到外,被炸成碎片。
“看來自能用肉體的力量了。”胖子再次摸出一把子彈,凝視頭狼。
雙方都沒有率先進攻,頭狼低吼着看胖子,它不理解胖子眼裡爲什麼沒有一絲恐懼和不安。那深邃的眼眸,反而讓它忌憚起來。
忌憚歸忌憚,但飢餓最終戰勝了理智,它後腿一蹬地,噌得一下,凌空躍起,咬向胖子的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