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馳和十一的軍隊已經控制了整個皇宮。看來。皇帝這下是凶多吉少了。不死也得死了。
若是皇帝死了。那麼赫連馳必定會坐上皇位。那這個宮中。整個大夏都別想都她莫傾城容身的地方了。
別想。
不行。不能讓他成爲皇帝。絕對不行。
莫傾城低眸。看着依舊較爲平坦的腹部。眸底卻閃過幾分狠厲的笑意。最後一步棋了。她也該出場了。
“柔兒。給本宮上妝。要本宮被封爲皇后的那日的妝。”
說着。莫傾城已經在梳妝檯前坐下了。
隆慶殿。
皇帝一直昏迷不醒。赫連馳找來了許多的御醫。可是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皇帝已經病入膏肓了。怕是。不行了。
羣臣當下一致擁護赫連馳做皇帝。卻被他拒絕了。
赫連馳淡淡地看着衆人道:“我現在只是一介平民。陛下已經廢黜了我攝政王的封號。再者。現在陛下生死不明。我不能謀權篡位。”
最後幾個字。赫連馳說的很重。卻是聽的衆人面面相覷。
不等衆人再勸。赫連馳已經走向十一:“十一。陛下與皇宮的安危。就交給你了。務必讓人好好爲陛下治療。漣漪還在府上等着我。我就先回去了。”
額。這是什麼情況。第一時間更新放着皇位不坐。去回家陪一個女人。
瘋了。這個赫連馳真的瘋了。
盛裝後的莫傾城前去隆慶殿。本是要與赫連馳最後一搏的。卻沒想。他人已經放棄皇位走了。而她卻被重守衛攔着。連皇帝的面都沒見着。
盛怒的莫傾城雖不甘。卻也只得無奈返回。
攝政王府。
莫漣漪輕輕地給赫連馳擦拭着半邊臉上的血漬。多次想要揭開那烏金面具。最終都放棄了。
赫連馳自是感覺到了。當下抓着莫漣漪的手。放到了那烏金面具上:“如果。下面真的是一張毀壞的。猙獰的面容。你會害怕嗎。”
莫漣漪俯下身子。在那烏金面具上落下深情一吻:“當年。我被奸人設計。恢復了最平淡的面容。你都一如既往地守着我。現如今。不管你究竟是什麼模樣。你都永遠只是我的赫連馳。”
赫連馳眸中更多了幾分柔情。將莫漣漪擁在了懷中:“不過三日。皇帝便會升天。五日之後。便是我迎娶你爲後之時。”
不過三天的時間。赫連城就已經形如枯槁。泛白的面上再無一絲血色。眸中也如即將熄滅的火苗般。
這幾日。輕輕一直奉命在隆慶殿守着他。
這晚。一直本昏迷狀態的赫連城再度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那恍惚的面容。揉了揉眼睛方看的仔細了:“輕輕。”
“是。陛下。臣妾在。”
“外面如何了。”那晚的事情仿若噩夢般恍惚。讓赫連城不知道究竟是真實發生的。還是隻是做夢。
輕輕看着已經如同螞蚱般虛弱的赫連城。當下毫不避諱道:“陛下。不要懷疑。一切都是真的。您親自殺了八大世家的人。現在。八大世家不復存在。您可能還不知道吧。現在文武百官都在勸諫攝政王當皇帝呢。”
“什麼。”赫連城因爲太過震驚。並沒有看到輕輕眸底一閃而逝的毒怨。當下掙扎着起身:“扶朕起來。朕還沒死呢。他赫連馳就想要謀反不成。”
輕輕被赫連城強行拽着。輕輕也只得順手扶了他一把。卻也不敢湊近了。誰曾醒。赫連城還未起身。便直接翻滾到了地上。吐出了一大口污血。後無論如何都再也爬不起來。
“該死。該死。”赫連城拼命地捶着地:“來人。來人。去把慕容長……”
話沒說完。赫連城方回味過來。八大世家的長老已經被他全部殺死了。
疼……
腦袋昏昏沉沉的。疼的似要裂開般。
爲什麼會這樣。
他們爲什麼會叛變呢。
對了。好像是他說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們不過就是他養的一條狗。
那他爲何會這麼說來着。
赫連城用力地敲打着。撞擊着腦袋。試圖響起什麼般。看着眼前那冷眼旁觀的女子。腦海中有什麼迅速地閃過。是了。是輕輕。都是因爲她。
直到這個時候。赫連城才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實。那就是。這個輕輕其實是莫漣漪的丫鬟。
莫漣漪。
赫連馳。
赫連城下意識擡眸。斂去眸底的毒怨。看着輕輕並非絕色。最多算是清秀的面容。這樣一張平凡的。還不如一個宮女容顏的臉。爲什麼會受到他的專寵。
一定有蹊蹺。
一定是有陰謀。
想着。赫連城看向輕輕的眸中多了幾分殺意。這個賤人。留不得。
“輕輕……”赫連城虛弱地喚了聲。一如既往的柔情。隨即對着她招了招手。
輕輕也只當他是想要她扶他起來。雖不願。但是皇帝躺在地上畢竟也不好看。當下便走上前去。正要把赫連城給扶起來。驀地。身子被扯了下。接着她整個人都被赫連城壓在了身下。
“陛下……”
輕輕驚呼一聲。接着卻已經喘不過氣來。赫連城並未如往常那般寵幸她。而是。雙手狠狠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賤人。是你。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你把朕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是不是。。朕要掐死你。掐死你。”
說着。赫連城手上的動作更爲用力。
輕輕死命掙扎着。求生的本能使得她拼命向赫連城臉上抓去。他的臉似乎被她抓破了。血腥味的刺激下。輕輕驟然想到了什麼般。向髮髻上摸去。當下對着赫連城的脖頸狠狠刺去。感覺上脖頸上的力度小了點。更爲用力地刺了進去。
赫連城的眸光越來越渙散。不可置信地盯着輕輕。雙手卻依舊死死地掐在她的脖子上。縱然是死。他也要拉她陪葬。
輕輕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後。雙眸赤紅。嚥了氣。
與此同時。赫連城也一頭栽倒在了輕輕身上。一代皇帝。就這麼被一個女人給捅死了。
隆慶殿外。
剛到的赫連馳聽着太監慌里慌張的稟告。想了下。當下對着他耳語了幾句。
不多時。德馨宮的莫傾城便聽到了消息。連妝都未化便急忙來到了隆慶殿。
衆人進去的時候。輕輕和赫連城都已經去世多時了。但是赫連城的手根本就無法從輕輕脖頸掰開。又不能將他的手砍下。無奈。只得將輕輕的皮剝下。
霎時間。整個大殿上。哭泣聲不絕於耳。
“陛。陛下……”
終於能見到赫連城的莫傾城當下抱着他的屍體痛哭出聲:“陛下。第一時間更新您怎麼能這麼狠心。留下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
莫傾城嚎啕大哭。衆人想聽不到她說的話都不可能。然而聽到了之後只是驚愕了下。誰都沒有搭話。更沒人上前詢問一番。
莫傾城氣急。卻也不得不繼續裝出悲痛的樣子。見仍舊沒人搭理她。也只得抹了淚。厚着臉皮向一個身形消瘦的老者走去:“王大人。您和家父一直都是同窗好友。又深得陛下厚望。今日陛下仙逝。日後。本宮和本宮腹中的皇子就要勞煩您擔待了。”
王大人立刻後退幾步。急於撇清和莫傾城的關係般。驚惶地看了赫連馳一眼。見後者未有任何反應。方微微安了神色。卻也只敷衍道:“娘娘嚴重了……”
莫傾城只以爲王大人會答應。正欲跪下道謝的姿勢就隨着王大人話語的終結而僵在了那裡。當下是跪了不是。起來也不是。當下也只得憤憤地揪着帕子。
倒是柔兒立刻上前:“娘娘。御醫說了。小皇子才一個月。您需要多休息纔是。”
小皇子。
莫說只一個月。饒是**個月。宮裡也沒不準提前甄別皇嗣性別的。再者。這個孩子是否存在。即便存在。是否能出生。即便能出生。是否是皇帝的也還是另外一回事呢。
莫漣漪淡淡地看着莫傾城。看着她的腹部。已然明白了她的來此的用意。
“攝政王。現在陛下駕崩。但是外患內憂。國不可一日爲君。還請攝政王早日登基。”
王大人率先開口。緊接着羣臣跪地:“請攝政王早日登基。”
“不。”莫傾城驟然開口。推開柔兒:“他現在只是一介平民。怎可登基。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本宮。大夏國的皇后。懷了皇子。”
“皇后。”莫漣漪淡淡上前。眸中充滿了譏諷:“難道。你要做這世上的女皇不成。”
“什麼。沒有。我沒有。”莫漣傾城立刻失口否認。
“既然沒有。那麼你的孩子才一個月。你要讓他如何稱帝。”
“我。”莫傾城一時被莫漣漪逼得無還擊之力。看着不遠處的赫連馳。驟然想到了什麼般。眸底多了幾分冷厲:“哼。即便如此。那麼赫連城也不能稱帝。赫連馳本身容貌和左手已毀。自古五官不正。四肢有殘缺者都不能承繼大統。這是幾千年的規矩。所以赫連馳根本沒有資格做皇帝。難道。你們要逆天而爲嗎。”
說着。冷厲地掃了眼衆人。下意識地摸向腹部。這裡的纔是未來的帝王。
衆人噓唏。一時之間。面面相覷。是了。他們都忽視了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