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過後,張恆才帶着白婉兒來到了永州的縣衙,
“婉兒,我們到了,”張恆對着懷抱中昏睡的白婉兒說道,
此時的白婉兒,因爲中毒的原因,一日比一日昏睡的時間更長了,張恆從內心深處也慢慢的開始擔心起婉兒的身體了,
被張恆這樣一叫,白婉兒很是睏乏的睜開了眼睛,然後看着抱着她的張恆問道:“已經到了是嗎,”
“寶貝沒錯,我們已經到了滄州縣衙的大門口了,”張恆一臉寵溺的看着懷抱中的白婉兒說道,
聽到張恆這樣叫自己,白婉兒的臉頰瞬間泛起了紅暈,
看着懷中嬌羞不已的美人兒,張恆忍不住在她那白皙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白婉兒雖然已經和張恆到了親密無間的地步了,可是被張恆這樣一叫,再被他這樣一吻,白婉兒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將自己的頭繼續深深的埋在張恆的懷抱中,
“好了,咱們該下去了,再不下去的話估計一會就會有人趕我們走了,”張恆打趣的說道,
“可是我不想去見表姐和姐夫他們,要不你帶我去你家吧,”白婉兒擡頭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張恆說道,
“怎麼,醜媳婦這麼早就想見公婆了,”張恆壞壞的笑着說道,
“哎呀,你討厭,我不和你說了,我要下車,”
白婉兒說着就準備逃離張恆那滿是溫柔的懷抱,
可誰知白婉兒剛一準備起身,整個人就因爲重心不穩,再一次的跌坐在了張恆的懷抱中,
“寶貝,你這樣爲夫是不是可以認爲你是故意投懷送抱呢,”張恆的臉上依舊掛着壞壞的笑容說道,
“我纔不會給你投懷送抱呢,我只是因爲在你的懷抱中躺的有些久了,所以剛一站起來就有些重心不穩,所以纔會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白婉兒對着不懷好意懷笑的張恆解釋到,
“原來娘子你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是嗎,”張恆繼續調侃道,
“討厭,隨便你怎麼想吧,現在我要下車了,沒工夫搭理你,”
白婉兒說着就揭開了馬車簾,準備下車,
“好了婉兒,我不和你開玩笑了,讓我抱着你下去吧,”張恆提議道,
“還是算了吧,你抱我下去,那麼多人看着,我會不好意思的,還是讓我自己下去吧,”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不過,你先在馬車上帶着,等我下去以後,我扶你下去可好,”張恆雖然是在徵求白婉兒的意思,但是他的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
下一刻不等白婉兒同意,張恆已經起身下了馬車,
“呦,這不是張恆嗎,你可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咱們大人可是要張貼尋人啓事了,”一個和張恆一起在縣衙幹衙役的同伴對着走下馬車的張恆戲謔般的說道,
“路上出了點事情,耽誤了行程,我馬上就去咱們大人哪裡給他解釋一下,”張恆很是客氣的說道,
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張恆帶着白婉兒來到了縣衙的後院裡,
“表姐,”白婉兒對着站在院子裡和自家夫君說話的陳玉蓮叫道,
“婉兒,你終於來了,”陳玉蓮激動的走上前說道,
不等白婉兒說什麼,張恆趕緊解釋道:“夫人,我們在路上出了點狀況,耽誤了些時日,所以回來的有些晚了,”
“哦,是嗎,不過回來就好,婉兒,表姐帶你去見見你的父親和母親,遲遲等不到你來到表姐這裡,你父親和母親擔心壞了,快隨表姐去看看他們二老吧,”陳玉蓮說着就拉起了自家表妹那白皙的手,朝着裡屋走去,
“表姐,你說什麼,父親和母親也來到滄州了,”白婉兒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呀,怎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陳玉蓮看着自己表妹那一無所知的表情,她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白婉兒沒有回答表姐的問話,而是表示肯定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不過他們不肯告訴你,可能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陳玉蓮說到這裡,這才轉頭看了一眼跟着自家表妹一起回來的張恆,
不等陳玉蓮和她的夫君說什麼,白婉兒就對着站在她對面的張恆說道:“這幾日你也很是辛苦,你先早些回去看你的父母,晚些時候再來找我吧,”
白婉兒此話一出口,最爲吃驚的當屬她的表姐陳玉蓮了,
陳玉蓮從自己表姐的一句話上瞬間明白了許多的事情,
“這樣也好,你若是覺得睏乏,就好生休息,等過幾日我再來找你,我這幾日有些事情需要去辦理,等我辦完了事情再回來找你,”張恆深情款款的說道,
這下陳玉蓮和自己的夫君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們夫妻二人很有默契的選擇了沒有當着他們的面將他們二人之間那微妙的變化說出來,
等到張恆走了以後,陳玉蓮將自己的表妹帶到了白家二老休息的地方,
“父親,母親,”白婉兒對着坐在房間裡唉聲嘆氣的二老叫道,
白家二老被這熟悉的聲音一下驚到了,
“婉兒,是你嗎,真的是你,”白夫人淚眼縱橫的說道,
“母親,沒錯,是我,我是你們的女兒婉兒,”白婉兒用自己白皙的雙手抓着自己母親那略顯蒼老的雙手說道,
“婉兒,你不是比我和你孃親早走一日嘛,怎麼我們都到你表姐這裡好幾日了,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到你表姐這裡,”白老爺很是疑惑的問道,
不等白婉兒回答,陳玉蓮也跟着附和道:“是呀表妹,老實交代交代,這一路上,你和張恆兩人孤男寡女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自家表姐這樣問道,白婉兒不好意思的低垂着頭說道:“表姐,什麼也沒有發生,”
“行了,少來,你當你表姐我是傻子不成,如果我連你們之間這麼明顯的變化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你表姐我可就成了真正的傻子了,”
面對自家自家這樣的話語,白婉兒只能將頭垂的更低了,
見自家女兒這個樣子,白夫人用自己拿略顯蒼老的手掌在自家女兒那白皙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說道:“婉兒呀,我們都是你最親最親的家人,對我們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呢,”
“母親,人家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白婉兒擡頭看向自己的母親,撒嬌般的說道,
“婉兒,告訴表姐,你覺得張恆那個年輕人怎麼樣,如果不行的話,表姐讓你姐夫在他的同僚當中給你好好的尋一門親事,”
陳玉蓮故意說着話刺激自己的表妹,可是讓陳玉蓮更爲吃驚的是,自家表妹在聽到自己這樣說的時候,反應似乎特別的大,
“表姐,張恆他人很好的,我的親事就不勞煩姐夫爲我操心了,”白婉兒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在張恆和婉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永州城內的張家,
張家夫婦看着自己好幾日都沒有見到的兒子,兩人很是激動的迎上前去,
“兒子,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和你爹可是準備滿大街上張貼尋人啓事了,”張夫人拉着自家兒子的手激動的說道,
“爹,娘,孩兒讓你們擔心了,是孩兒不孝,請爹孃責罰兒臣吧,”張恆一臉誠懇的說道,
“傻孩子,回來就好,別說什麼懲罰不懲罰的,還沒吃飯呢吧,你在這和你爹說一會話,娘這就去給你做飯,”
張夫人說完這話,就放開了自家兒子的手,轉身準備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
“娘,不用了,我回來之前已經吃過了,我回來就是給你們二老報個平安,一會我還要出去,衙門裡還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張恆拉着準備給自己做飯的孃親說道,
張恆此時已經恢復了所有的記憶,雖然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這兩位老人並非自己的生身父母,但是他卻從這兩個老人的身上得到了他以前從未得到過的親情,以及父母對孩子的關愛之情,
這一刻,張恆心裡在想不管自己是回鶻的太子,還是張氏夫婦的兒子,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很喜歡這樣平靜的生活,
張恆此時心繫白婉兒身上因他而種的毒,所以他在家中並沒有待太久,
等到半夜時分,張恆找了一身夜行衣,按照自己記憶中皇宮的樣子,他偷偷的潛入到了莫漣漪所在的安寧宮內,
“啪”一聲脆響,
張恆一不小心將安寧宮外的一個種植花草的花盆給打碎了,
“誰,”莫漣漪很是警覺的問道,
事情已經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張恆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藏頭藏尾的了,因爲自己今天來這皇宮的目的就是找莫漣漪的,所以在被莫漣漪發現了的情況下,張恆很是大方的回答道:“是我,”
“十一,”莫漣漪不敢置信的說道,
“沒錯就是我,娘娘真是好記性,沒想到咱們這麼多年沒見,你還能從我的生音當中一下子就聽出來是我,”張恆毫不忌諱的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