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羅銀母,可以說是世間最爲神異的天地至寶,因爲,它是這世上唯一的至剛至柔之物!明明是柔軟到了極致的金屬顆粒卻偏偏斬不斷,攻不破,就算用金丹期的三味真火也只能煉化,不能損其根本。而一旦煉化之後,灌注靈氣,它又會變成這世間無往而不利的利器,堅不可摧!
想當初,天醫門的開山祖師就是因爲找到了一粒指甲蓋大小的雲羅銀母,融入到了星紋鐵和毒龍角等極品煉器材料之中才煉成了修真界稱霸一時的法寶——九轉天針!
而如今聶冰得到的這塊黑翡中足足包含了十一顆這樣的雲羅銀母顆粒,若是再次煉製九轉天針,豈不是威力會遠超從前!
本來聶冰還擔心這個世界沒有足夠煉器材料,若是等她到了金丹期,總不能手裡只有神秘黑鼎這一件法寶吧,況且這法寶還不知道能不能爲自己所用。而云羅銀母的出現徹底爲她解決了這個問題,這還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就在這時,蕭焱的聲音透過地下室的鐵門傳了進來。
“小姐,都早上了,袁炙和白子睿那兩個傢伙過來了,你上來一下吧!”
聶冰這才發現她竟然在地下室呆了整晚!
她衝上面應了一聲,小心的將那塊黑翡收了起來,這才施施然走出了地下室。
聶冰一走進客廳,就見袁炙和白子睿兩人正極爲隨性的坐在沙發上。
問題是:他們實在是太隨性了!
那袁炙直接一個橫刀誇馬,兩腿微伸,雙臂展開,倚着後面的坐墊兒,一個人就佔據了中間的整條沙發,霸氣斐然;白子睿更是居家,身子半躺在右面的沙發上,雙腿交疊,一雙修長的玉手玩弄着自己纖長柔亮的秀髮,風情四溢。
我勒個去,這是她家還是他們家?!
“冰冰,這幾天你們上哪去了,每次來找你,家裡都沒人~~”白子睿那狐狸一見到聶冰那嫋嫋娜娜的身影,便鳳眼含笑的說道,聲音酥麻的要人血命。
聶冰這廂還沒開口,忍了半晌的蕭焱終於忍無可忍:“我說,你這狐狸不要每次一來就噁心人成不?你們倆還真是會挑時間,每次都趕早飯的點兒過來,怎麼着,黑幫的伙食很差是吧?”
“哼,本少爺肯賞臉吃你做的飯,那是你的榮幸,唧唧歪歪什麼,不像個爺們!”白子睿鳳眼一翻,毫不客氣的反脣相譏。
“我靠,你這個娘娘腔居然敢說我不像個爺們,死人妖!”蕭焱也火大起來跟白子睿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整個兒跟倆鬥雞差不多。
袁炙卻是對兩人激烈的戰況毫不在意,趁機坐到聶冰的身邊,貌似爽朗的一笑,“聶冰,幾天不見,你可是越發漂亮了!”
蕭焱和白子睿兩人一聽這話,登時兩雙眼睛,四顆衛生球大拉拉的向袁炙丟了過去。
這廝居然敢來釜底抽薪這一招,果然好計!
聶冰早已習慣這幾人的脣槍舌戰,已是見怪不怪了。
世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殊不知三個男人就是一部電視劇!
“袁大哥,小白,你們兩個今天過來到底有什麼事?不會真是來蹭飯的吧!”聶冰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開口問道。
一句話,成功打斷了三人的對峙。
白子睿訕訕一笑,“當然不是,我們今天過來是真的有要緊事要跟你說。”
“是什麼?”聶冰淡淡問道。
袁炙和白子睿對視一眼,這才嚴肅的問道:“聶冰,你們兩個昨天是不是去過翡翠賭場,還接連讀賭漲了兩塊?”
“天煞幫不愧爲天煞幫,消息還真是靈通。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聶冰聞言一笑,沒有絲毫隱瞞的承認了下來。
“本來是沒什麼問題,只是……最近,我們天煞幫和赤炎幫的爭鬥越發厲害了。那天你幫助我們天煞幫的事應該已經被處理的乾乾淨淨。不過,那個赤炎幫的少主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現在正在查這件事。你和我們走的這麼近,說不定已經引起她的懷疑。那個翡翠賭場算是天煞幫和赤炎幫地盤的交界處,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第一時間傳到那個瘋女人耳朵裡,所以,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少去那裡。”袁炙一雙劍眉微微緊促,十分認真的說道。
“赤炎幫的少主是個女人?”聶冰心中微訝,這還真是出人意料啊!
蕭焱聽到聶冰有此一問,不由得添油加醋的奸笑:“何止是個女人,還是個爲了袁大少主如癡如狂的女人!”
“蕭焱,你個王八蛋別他媽給我瞎說!”袁炙一聽這話,登時氣的直跳腳,小心翼翼的看了聶冰一眼,確定聶冰神色如常後,才一臉厭惡的說道,“別把我和那個瘋女人扯在一塊兒!”
“哼,我才懶得理你那些破事兒,我管你是賣身還是別的什麼,總之,別把火燒到小姐身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此時的蕭焱格外凌厲,一改往日的無賴模樣,邪氣凜然。
“這件事不勞你費心,赤炎幫和那娘們,我早晚收拾他們!”袁炙的臉上陰晴不定,霸氣中隱隱透漏着一股血色風華。
白子睿則是嫵媚一笑,姿態萬千的坐到聶冰身邊,這才深情款款的說道,“冰冰啊,你別擔心,我們會保護你的。”
聶冰一聽這話就汗了!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擔心了,難道她就這麼弱不禁風嗎?這也難怪,這幾人從來沒見過她真正動手,她相信到時候絕對會給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她修煉了這麼久也是時候找些靶子開開葷了!
想到這兒,聶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貌似她好像有點邪惡了呢……
之後,袁炙和白子睿還是頂着蕭焱的槍林彈雨死皮賴臉的在這兒和聶冰一起吃了飯,才起身離開。看他們倆那副匆忙的樣子,就知道現在天煞幫的形勢的確十分嚴峻。
袁炙和白子睿走了還沒有一會兒,門鈴又雄赳赳氣昂昂的響了起來。
“這又是誰啊?不會又有人來蹭中午飯吧。”蕭焱面色不善的從沙發上坐起身來,不情不願的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見段長儒正笑眯眯的站在門外。
“原來是段先生,快請進。”蕭焱一見來人是段長儒,臉色不由得好了幾分。
段長儒則是一愣,他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是蕭焱,這裡不是聶冰的家嗎?不過,深諳世故的段長儒聰明的沒有將這個問題問出口,只是儒雅一笑,“蕭大少,打擾了。”
“段先生好,”聶冰看來得是段長儒,十分有禮的問候了一句,“段先生來的還真是早啊。”
“沒辦法,心裡惦記着翡翠,就想早點兒過來看看,聶小姐,不要見怪纔是。”段長儒人如其名,做事都有一番儒雅氣度,說話也極爲池中沉穩。
“段先生既然這麼直接,那我也不兜圈子了,蕭焱,把那塊帝王綠翡拿上來。”聶冰乾脆的說道。
蕭焱點了個頭,轉身就朝地下室走去。
段長儒則是一臉的期待,聲音中甚至有一絲顫抖:“聶小姐,那塊……那塊邊角料裡真的……真的有帝王綠翡?”
“是,不但是帝王綠還是老坑玻璃種。”聶冰微微一笑,一雙桃花媚眼中流轉着傾世芳華,“段先生現在是不是很後悔把它賣給我?”
段長儒望着眼前笑得如仙似妖的女子,脣邊露出一抹苦笑,長長嘆了一口氣才說道,“不瞞聶小姐,我這一生鍾愛翡翠,錯失這麼一塊極品翡翠的確讓老頭我有點不好受。不過,這也證明我當初的眼光沒有錯。我花了八百萬買那塊毛料,就是推測它其中可能有老坑玻璃種的翡翠。我發現了,卻沒有得到,只能說明我與之無緣。我倒是感謝聶小姐還能慷慨的拿出這種極品翡翠來讓我欣賞。”
“段老爲人果然豁達,我沒有看錯人。”聶冰笑得越發柔和,毫不掩飾話中的讚賞之意。
這時,蕭焱已經將那塊剖解出來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翡端了上來。
段長儒只瞧了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那高貴厚實的綠色,彷彿靜靜流淌的碧水,讓整個客廳都顯得蔥蔥郁郁,生機盎然。
“果然是極品帝王綠!”段長儒從蕭焱手中接過翡翠,細細的摩挲,欣賞,就像是對待自己最爲親密的愛人。
聶冰和蕭焱兩人也知道這位賭石之王對於翡翠的迷戀,也不說話,就靜靜的陪在一邊。
直到過去了一個鐘頭,段長儒才戀戀不捨的將帝王綠翡放了回去。一臉感激的衝聶冰說道,“謝謝你,聶小姐。在賭石界,看過即是擁有,我沒什麼遺憾了。今天,段小姐找我來不光是爲了讓我看這塊翡翠吧?”
“段老先生果然睿智,過幾天,是我一個朋友長輩的生日,我想將這塊翡翠雕成個擺件,送給人家做壽禮!”聶冰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什麼?你要將這種極品翡翠送人?聶小姐,你可考慮清楚了?這翡翠可是價值連城啊!”段長儒臉上的肉似乎都抽搐起來。
蕭焱聞言,也在旁邊幫腔着說道,“對啊,小姐,你再好好的考慮考慮。”
“呵呵,價值連城,不過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在我眼中,它不過是一塊兒石頭。”聶冰妖嬈絕世的臉上掛着清冷如月的笑顏,彷彿超然物外,渺然出塵。
蕭焱和段長儒見此不由得一呆。
尤其是段長儒,片刻的呆滯之後便是哈哈大笑,幾乎將眼淚都要笑出來,“哈哈哈……一塊兒石頭!一塊兒石頭!好個一塊兒石頭!老頭兒我玩了一輩子的賭石卻終究看不破!聶小姐,你果真不簡單,比老頭我看得通透多了。”
“哪裡,段老過譽了。”聶冰嘴上謙虛,心中卻暗暗誹謗:想她前世修煉百年,道心穩固,又怎麼會被這區區一塊石頭迷了心,遮了眼。
“聶小姐,你說吧,想將這翡翠雕個什麼花樣,我一定全力以赴。”段長儒拍胸脯保證道。
“我對這方面不太擅長,就依段老的意思吧。”
“好,依我看就雕成松鶴延年。鬆,傲霜鬥雪,卓然不羣;鶴,寓意長生不死,兩物相合,則是祝福人志遠高潔,長壽延年。怎麼樣?”段長儒不愧爲雕刻大師,圖樣方面幾乎是信手拈來。
“行,就依段先生。若是那翡翠有剩料,就歸段先生,算是報酬。”聶冰滿意的說道,一開口又是一個大手筆,聽的蕭焱眼角直抽抽。
“哈哈,老頭我活了這麼些個年歲,第一次見着這麼大方的丫頭。不過,這報酬着實有點高了。我看這剩料還能磨一串項鍊,出五六個掛件。我就拿其中一個掛件就好了。”聶冰的慷慨顯然已經完全贏得了段長儒的好感,段長儒笑得越發慈祥。
“既然您這麼說,那就這麼辦吧!我就試目以待了。”聶冰爽朗一笑。
“沒問題,丫頭,我保證這份禮物絕對會豔驚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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